一看到那自朱雀體內點亮的光點。


    感受到自光點之內所散發出的氣息,無論韋勁鬆還是何雄,王複陽等,在這一刻幾乎全都臉色劇變!


    因為他們分明可以感覺出那是靈寶級靈火方才可能散發而出的氣息!


    普通靈焰所激發而出的靈火雖然也恐怖至極,但起碼還有很多法器法寶或者天然辟火的靈材可以阻擋。


    但以靈寶級靈火所激發出的靈火,卻必須得靈寶級相當關的法器,方才可以阻擋。


    別看蘇陽先後獲得了好幾樣靈寶,似乎靈寶也不過如此,沒什麽了不起的樣子。


    但事實上靈寶的稀有珍貴,卻絕對遠超一般之人的想象。


    更何況防類法器法寶,還是所有法器法寶中除丹鼎之器外最為珍貴且稀少的一種。


    也是因為這些,即便金丹之修。


    隨身能擁有一樣靈寶級防禦法器者的數量,怕都是十不足一。


    就更別提築基。


    若僅僅如此,便也罷了。


    畢竟為了此次之務,眾修幾乎全都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因而即便不可能做到每個人身上都攜帶有靈寶級防禦法器傍身,但起碼相信擁有者之數應該也會遠超尋常。


    如此一來。


    即便是被人以靈寶級靈火為基發動攻擊,幾人他們之中相信最終應該還是能有不少之修可以最終活下來。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此刻以靈寶級靈焰為種發動攻擊的不是等閑之修,而是一隻半化形的九階朱雀!


    朱雀火屬,本身便對靈焰威能有極大的加持作用。


    再加上此刻其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如無意外,其肯定會以自身血肉獻祭,以盡可能提升靈焰的威能。


    如此一來,雖說其引以為種的靈火等階是法寶級。


    但最終爆發出來的威能,卻十之八九足可媲美以通靈靈火為種所發出的靈焰威能!


    若真如此,到那時候。


    別說是等閑築基金丹,便是韋勁鬆何雄等自己,都沒有絲毫把握自己可以從這所爆發的靈焰之中活下來。


    畢竟他們幾人身上雖然身上都攜帶有不止一件靈寶級法寶,並且在準備之時還刻意顧慮,因而在這些法寶中還準備有天生對火屬之法有天然克製作用的法寶。


    但一切如真如他們所料一般的話,那麽這一切的準備都不可能有任何用處。


    因為到時那靈焰的威能實在太強,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所準備的這些法寶所能應對的範籌。


    不在第一時間被靈焰融為鐵汁就已經算是不錯。


    想要靠其抵擋住靈焰的威能,那怕根本就是在做夢!


    想著這些,韋勁鬆何雄等齊齊肝膽俱寒,連蘇陽再持劍以溥後遺的性命為要挾都視若無睹,想要不顧一切的阻止那種恐怖的後果出現。


    看到這一幕,蘇陽歎息之中已經手握瞬逝符,準備自己逃命。


    畢竟能做的他都已經做完了。


    如果這樣還無法讓溥後遺迴心轉意。


    到時候即便都真的因為溥後遺的選擇而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在蘇陽看來,那也隻能說是東耀該有此劫。


    畢竟若非東耀有太多自以為是的貪婪之徒,又何至於將堂堂真仙後裔,奉古神之命傳承天命之運的溥後遺逼到如今這個份上?


    可就在蘇陽最後看了溥後遺一眼,便打算引動瞬逝符之時。


    異變陡生。


    刺目至極的劍光,猛然從韋勁鬆王複陽以及何雄等的背後猛然閃耀。


    隨著那刺目劍光同時升騰而起的,那後那幾乎在瞬間便足以將人之血液修為都給凍成寒冰的恐怖寒氣!


    一感受到這股寒氣,,甚至都完全不用迴頭。


    在場眾修在第一時間都可以肯定,這絕對是自洞天開啟便一直隱匿不出的張毅盎等一行,終於出手了!


    畢竟雖說修士之中,修冰雪之術著雖然不算太多,但也絕不算太少。


    可能將冰雪之術修至如此程度,卻絕對非冰雪王之血脈後裔不可。


    畢竟若非是冰係天靈根,再加上全套以萬年寒冰髓為核心打造的法寶加持……


    以現今最多也隻能容納金丹,否則就肯定會被撐爆的洞天環境。


    除張毅盎外,還有誰能在原因之下,能一劍斬出如此之威?


    前朱雀意欲以靈寶級靈火為種,意欲點燃靈焰焚天。


    後有張毅盎等以極致冰雪之力,欲一劍之間將一眾斬為碎冰。


    當今韋勁鬆何雄等所麵臨的局麵,那可當真是前有難,後有虎。


    似乎橫豎都是個死。


    但無論是韋勁鬆王複陽等還是何雄等,卻都在第一時間幾乎做出了完全相同的選擇。


    而這個選擇就是暫且不管朱雀,先迴頭對付張毅盎等!


    做出如此選擇的原因,絕非是朱雀的威脅來的不如張毅盎等。


    事實上以靈焰為種,獻祭血肉的朱雀到時候所可能爆發出的威能,怕是要數倍於張毅盎等那極致冰雪之力的一劍。


    一旦發出,怕在場之人恐無一人有幸理。


    之所以如此卻還是做出如此選擇的原因,無非隻有一點。


    那就是因為早知道冰雪王對天命之運,同樣是誌在必得。


    所以他們身上雖未必有備齊威能堪比通靈靈焰之威的防禦性法器,但針對冰雪之力類的法器,幾乎每個人都準備的相當充分!


    兩者相權尚取其輕。


    又何況是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


    拿自己最有把握應對的一方下手,幾乎便已經是必然選擇。


    話雖如此。


    但因為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


    再加上又先輩朱雀引動靈火而驚了心神……


    因而雖幾乎全都在第一時間默契十足的轉向可能的張毅盎等冰雪王諸人,卻依舊有不少之修甚至連準備的克製冰雪之力的法器法寶都尚未來得及打開,便已經被直接凍成了冰凋。


    還有不少雖已經打開了各種法器法寶,卻因為法器法寶的品階太低。


    而那一劍之威又實在太過強橫。


    因而直接被一劍連人帶法器法寶掠身而過,尚且還未徹底轉過身來,便已經斷成了兩截栽倒在地。


    “該死的啊!”


    看到這一幕,韋勁鬆睚眥欲裂。


    剛剛轉身的瞬間,各種最強之術便已經向著威能傳來的方向直掠而去……


    術法剛剛出手之間,韋勁鬆就已經呆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展冰雪之術之修並非是不知道忽然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張毅盎等,而是他相交百年的心腹,趙安,史綱幾人!


    注意到韋勁鬆的表情,趙安哈哈大笑道:“韋管事不是削尖了腦袋的想找某家麽?怎麽本少主站在你的麵前,你卻如此詫異?”


    看著眼前模樣雖還是熟悉的趙安,但實際上卻早已是張毅盎的人……


    韋勁鬆豈會還不明白怕是在堪堪進入洞天之時,趙安史綱等怕就已經慘遭了張毅盎等人的毒手?


    然後自己看到的趙安史綱幾人,幾乎全都是由張毅盎以及其手下呂振超江登軒等以秘法假扮?


    想到自己近月以來,為了尋找張毅盎等不知費盡了多少心機。


    沒想到對方居然一直就潛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自己之前明明自進入洞天開始便總感覺趙安史綱等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卻始終沒有想過要深究……


    韋勁鬆是又氣又急,咬牙切齒的道:“某自問雖不敢言智比諸葛,卻也遠超司馬之流,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張少主你可當真是好手段啊!”


    “普天之下看輕於某,皆言若無吾家父上,某怕不過就是一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爾之人,多不勝數!”


    “所以對本少主看走眼之事,韋管事你倒也不用太過自責!“


    張毅盎嘴裏之言,可謂彬彬有禮,和平素世人所知的那個狂傲驕奢的張少主,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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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的出手,卻是狠辣無比。


    每一劍下去,便要將數人連人帶法器的給劈成滿地碎冰,硬生生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飛速直逼韋勁鬆。


    看到張毅盎來勢洶洶,韋勁鬆卻是不閃不避,法劍猛震之中厲喝道:“雖某家得承認之前對張少主的確有看輕之處,但那僅指是智謀方麵……”


    “某家現在倒想看看張少主手上的修為,是否也如你在智謀方麵一般厲害!”


    “否則的話,某家怕你今日休想從某家的眼皮子底下將溥姑娘帶走!”


    “如果韋管事你能從這洞天活著出去,到時候本少主定不吝給你這個和本少主一較搞下的機會!”


    “不過今日嘛……”


    說到此處,張毅盎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伸手點點韋勁鬆的身後。


    在他身後,朱雀體內的光點,已經盛到了極致。


    渾身的血肉,骨絡,都在光點劇烈的高溫之下,飛速消融。


    長達丈許的灼白火苗,正不斷從朱雀的眼眶,鼻孔之內等處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在假扮成趙安史綱的張毅盎呂振超忽然暴起出手偷襲韋勁鬆王複陽等的同時,何雄也遭遇到了偷襲。


    而出手偷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曲名曲風刻意拉攏之修中幾名金丹之一的董昕。


    當然了,此董昕事實上早已是由張毅盎手下幾大高手之一的江登軒所假扮。


    若是被普通金丹之修偷襲倒也罷了。


    畢竟以何雄的獨特修為,以及那些機魂魔傀的恐怖實力。


    等閑金丹在何雄麵前,那怕最多也就是隻稍微強大些的蟲子而已。


    不敢說反手可滅,卻也絕對不會太難。


    但這江登軒卻似有不同。


    雖然其的偷襲,僅僅是擦破了何雄的一點油皮。


    但何雄卻分明感覺到似乎有某種東西,正由被江登軒偷襲傷口之處不斷向著體內蔓延。


    別說是在再召喚機魂魔傀相助,便是連本身所煉之魔傀,在這侵蝕之下似乎都有要暴走崩解的跡象!


    感受到這種異狀,何雄直驚的是臉色煞白,一邊竭力躲閃一邊低吼道:“你之所修到底是何邪法,居然似有專門克製某家所修之相!”


    “別以為東耀之修中僅隻有你修有域外之道!”


    江登軒心頭冷笑連連,嘴裏卻是不發一言,隻是劍出如風,似乎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潰何雄,然後衝到真仙後裔的麵前。


    因為中了暗算,且所修功道天生相克的緣故。


    何雄雖絕不擔心江登軒有滅殺自己之能,但在一時之間,卻也很難擋住發了狂一般的江登軒,隻能迴頭衝著曲名曲風二人厲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過來幫本堂主殺了他!”


    “跟著你隻是因為你修為夠高!”


    “現在居然連個小金丹都無力應對,居然還膽敢在某等麵前吆五喝六?”


    注意到何雄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曲名曲風是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罵,讓何雄有多遠滾多遠。


    不過因為知道自己二人之前為了巴結何雄,不知道已經得罪了現場多少之修。


    一旦何雄真被江登軒滅殺隕落,眾修接下來想要滅殺之人怕就肯定是自己……


    曲名曲風不得不強忍不屑,一邊吆五喝六的指揮著一群投靠之人趕緊上前幫何雄一起圍攻江登軒,一邊不住望向朱雀的方向,低聲對磨磨蹭蹭跟在他們近前的於理田飛龍道:“於道友田道友,機會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可得做好隨時跟我二人逃命的準備!”


    “放心吧曲前輩!”


    “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聽到這話的於理田飛龍立即點頭,幾乎沒絲毫猶豫,明顯是事先已經在暗中就到底何時逃走才是最佳時機一事已經有過溝通。


    否則的話,怕壓根就不可能如此默契!


    而就在幾人低聲交談之中,眼眶內烈炎噴湧的朱雀猛然張口。


    隻不過這一次朱雀並未發出那幾將人耳鼓都震破的鳥聲長唳,而是在張嘴瞬間,便有大量烈炎在如同泉湧般從其內狂噴而出。


    隨著這些烈炎的噴湧,周邊的溫度,也隨之在急速升高。


    朱雀渾身的氣勢,也在隨之而瘋狂攀升。


    從一開始的幾近垂死,毫無威脅。


    幾個唿吸間似乎便已經恢複到了眾人剛剛初見時全盛狀態的朱雀所散發出的氣勢一般。


    而且這氣勢並未因為達到了其全盛時期的狀態便有所停駐,而是還在急速攀升!


    再幾個唿吸之後,其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幾乎已經和問心湖的青龍相差無幾!


    感受到從靈焰穀所散發開來的衝天氣勢,問心湖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


    那歎息聲內所蘊含的情緒,是如此的複雜。


    有不滿,有心疼,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兒的替誰開心……


    而在這歎息聲響起的同時。


    溥後遺高揚著下巴衝著那渾身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幾乎已經讓人無法直視的朱雀尖叫嘶吼道:“燃燒吧,火鳥!”


    唳……


    瘋狂的無聲長唳之中,恐怖至極的烈陽猛然從朱雀身上徹底的爆發開來。


    如同烈火洪流一般,唿嘯著直往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該死的啊……”


    順著張毅盎手指正巧看到這一幕的韋勁鬆在瞬間直嚇的肝膽俱寒,狂吼一聲跑字之後,便已經一馬當先的狂奔了出去。


    何雄等也是如此。


    但要說溜的最早的,卻還要數曲名曲風以及跟著他們二人的於理田飛龍。


    在韋勁鬆吼出那一聲跑字的當口,他們便早已在了數百丈之外,然後飛快的轉進了一個提前就已經看好的岔道之內,然後消失無蹤。


    烈焰如同洪流般席卷的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如韋勁鬆王複陽何雄等不但見機的快,而且遁法高超之修還好。


    但如劉秀等遁法不夠高明或者修為不夠高見機不夠快之修可就慘了。


    幾乎在瞬間就被烈焰追上,然後便被燒成了飛灰。


    看著劉秀等一個接一個的被烈焰追上然後燒成飛灰,韋勁鬆直心疼的睚眥欲裂。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他利用自己作為聞道宗宗門管事以及仙宮五華山脈秘史的身份一點點發展起來的。


    本以為等完成此趟仙宮之務,順利成為聞道宗未來宗主後備之後,這些人便是他用以逐漸鞏固勢力,並最終成為一方霸主的本錢。


    現今被這烈陽洪流全都燒成飛灰。


    數百年之心血都毀於一旦。


    光是想想,韋勁鬆便心疼的幾欲滴血。


    “韋管事,你看!”


    就在韋勁鬆心碎欲死之際,王複陽的傳音卻是驟然傳來。


    循著王複陽所指,韋勁鬆豁然看到在某處後方,一大團黑雲正在急速狂飆。


    不是何雄,又能是誰?


    若是正常情況,現在自身逃命尚且不及,韋勁鬆哪兒有心情再管其他?


    但現在,韋勁鬆卻分明發現何雄的狀況有些不對。


    其不但沒有召喚出那些招牌似的機魂魔傀,便是連遁速似乎都比之之前降低了一大截,即便比之普通金丹,似乎都有稍顯不如。


    分明是已經受傷。


    想到自己的計劃原本天衣無縫。


    如無意外,即便沒識破張毅盎等人居然早已假扮成趙安史綱混在了身邊,韋勁鬆自感自己依舊還是有萬全的把握能順利完成此趟仙宮之務。


    之所以會搞成現在這般模樣,完全都是因為何雄!


    要是之前的何雄,韋勁鬆即便再恨,那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但此刻眼見何雄似乎已經受傷,韋勁鬆哪裏還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到此處,韋勁鬆和同樣對何雄恨之入骨的王複陽對望一眼之中,便已經在奪命狂奔,想方設法盡可能遠離朱雀爆點中心的同時,不動聲色的便向著何雄逃離的方向靠了過去。


    對於這一切,何雄毫無察覺。


    一方麵自然是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有人膽敢不想著如何逃命居然還有心情來暗算於他。


    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很清楚,火屬一切對於他所修之道,本身就有一定的克製。


    再加上此由朱雀引爆的烈焰洪流的威能實在是太過恐怖。


    雖然身上還有幾樣針對火屬的法寶。


    但如果不能恢複修為,並召喚出機魂魔傀。


    何雄敢肯定自己即便能僥幸活命,恐怕也會身受重傷。


    也是因此,其此刻正在一邊狂奔,竭力的避開威能最為恐怖的核心區域,爭取逃離到相對稍遠之地以降低被烈焰洪流所波及的程度。


    一邊還在竭力運轉修為,想要查找出江登軒到底對他使用了什麽邪法,居然對他所修之道有著如此嚴重的克製作用。


    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發現。


    但在修為運轉數圈之後,何雄卻是心頭一喜,因為他分明感覺到江登軒所用法門對他所修之道雖然克製嚴重。


    但在某些方麵,卻似乎又有著幾分殊途同歸之意!


    感受到這點,何雄修為再轉之中,立即便不但已經感覺那些幾近狂暴的魔傀瞬間便有再次恢複控製之意,便是連之前那些根本不敢召喚的機魂魔傀,現在都已經能隨意召喚。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哈哈!”


    感受到機魂魔傀可被召喚的意誌,何雄是忍不住的哈哈狂笑。


    然後他便看到一金一火兩道劍光,帶著刺目至極的光華從前方絞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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