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走的是正統修行之路,但在骨子裏,程仲甫卻頗有幾分向儒之意。


    再加上自認識朱恩東開始,其也沒少聽朱恩東誦經講學,甚至是坐而論道。


    也是因此,雖然程仲甫明麵上隻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別說是和金丹期的王重陽相比,便是和築基巔峰的曲名相比,那怕是都不太夠看。


    但因為儒道加持,其之所學,卻頗有玄妙之處。


    比如眼前,程仲甫明明已經在王重陽曲名曲風的重重包圍之中,陷入絕地。


    可誰知程仲甫隻是兩指一撚,輕喝了一句鏡花水月。


    王重陽三人的攻擊在擊中程仲甫之時,其的身軀便如鏡片般塊塊碎裂,化為了虛無。


    而他自己的真身,卻已經出現在了百幾十丈外,繼續狂奔。


    “這該死的家夥!”


    “簡直比那臭水溝裏的泥鰍還要滑溜!”


    再次眼睜睜的看著程仲甫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掉,別說是王重陽。


    便是連跟著王重陽圍捕程仲甫的根本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想去摻和青橙二域之事,拖的越久其實就越開心的曲名和曲風都給氣的差點炸了肺,心說若早知道儒道居然如此神奇……


    自己當初就不該選擇靈修之道,而是該選擇儒道。


    不過這話說歸說,但真要讓轉修儒道,二人卻怕是萬萬不肯。


    畢竟自上古夫子修儒成聖。


    得知世間除靈修之外,還有如修儒這般隻要通曉天地之理,便可成聖,而無需借助任何外物的途徑之後……


    此界也不是沒掀起過諸如修儒之類的狂潮。


    隻可惜自上古至今,修儒者不知多少萬萬。


    但真正靠修儒成聖者,卻依舊僅有孔孟二人爾。


    剩餘修儒之輩別說是成聖,便是連讓人記得其名號之修,怕都寥寥無幾。


    再加上儒修那普遍脆弱的嚇人的體質……


    除非是天生沒有靈根,或者修行天賦太差,怕是任何正常修士,都不可能選擇走儒修的道路。


    更何況儒修之道,吐字成真之術,看起來雖然的確神奇無比。


    但對修士本身神魂的消耗,卻也是大到了極點。


    就那程仲甫來說。


    雖說因為經常聽朱恩東誦經講學,無形中不知道多沾染了多少文慧。


    但即便如此,幾次為了保命不得不吐字成諾,也依舊讓他到了幾乎不堪重負的地步。


    若是再來一次,程仲甫怕自己是必死無疑。


    若僅僅是死,倒也罷了。


    畢竟對於生死之事,程仲甫看的很開。


    隻是一想到過去數萬年,縹緲洞天被搜刮了不知道多少遍,卻從未有人在縹緲洞天內發現過醒脈果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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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根據得來的消息,縹緲洞天內卻又幾乎肯定有醒脈果的存在。


    程仲甫不得不懷疑過去之所以沒人找到,那是因為縹緲洞天內雖然有醒脈果。


    但醒脈果卻並不在紅黃藍綠等域之內,而是在那之前數萬年從未開啟過的青橙二域之內。


    也就是說,此次青橙二域的開啟,可能是自己等找到醒脈果的唯一機會!


    想到這點,程仲甫就不得不奮盡最後一絲修為,瘋狂前撲,希望能找到機會甩掉王重陽和曲名曲風等人。


    隻可惜他的修為本來就不如王重陽等,現在又失去了儒道之力的加持。


    再想逃掉,又談何容易?


    眼見王重陽等越追越近,程仲甫滿眼不甘。


    心說自神滅之戰始,東耀已經沉淪數萬年。


    現今總算因為朱恩東而看到了那麽一絲希望……


    難不成自己不但要倒在黎民前的最後一刻不說,甚至還得成為親手撲滅東耀希望之火的千古罪人嗎?


    就在程仲甫一想到因為自己拿不到醒脈果,可能讓剛剛看到一絲希望的東耀不得不繼續萬載沉淪而恨極欲死之際,前方一黃臉之修禦劍要搖搖晃晃而來。


    隔著老遠,程仲甫都能嗅到黃臉之修身上那熏人欲嘔的酒氣。


    “得過且過,麻木不仁也就算了!”


    “沒想到居然還在洞天之內飲酒……”


    “看來我東耀能從當今神之上國淪落至斯,當真是除了外患之外,更有內因!”


    雖然心頭恨鐵不成鋼,但看到醉醺醺的黃臉漢子正好擋在自己等的前路之上……


    以王重陽曲名曲風等人的霸道,其怕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也是因此,程仲甫在掠過之際不忘伸手一拍低喝道:“在什麽地方喝酒不好非得在此地來喝,還不快快閃開,小心丟了性命!”


    原本一番好意。


    卻誰知黃臉漢子如同受驚一般的一閃,居然恰恰躲過了程仲甫的一拍。


    依舊擋在前路上不說,還酒氣衝天的對著程仲甫痛罵不已。


    眼見如此,程仲甫也別無他法,隻能在遠遁的同時讓黃臉漢子自求多福。


    “幸虧你跑的快!”


    “不然爺非得一劍斬下你的狗頭!”


    黃臉漢子衝著程仲甫的背影叫囂一陣,迴頭便一頭撞上了風馳電掣而來的王重陽曲名曲風等人。


    “滾開!”


    一馬當先的王重陽想也不想,遠遠一巴掌就衝著黃臉漢子抽了過來。


    雖然王重陽的這一巴掌,破天荒的沒有帶任何情緒。


    但以他金丹的修為,以及黃臉漢子看上去不過練氣期七八層的修為……


    如無意外,黃臉漢子在這一巴掌之下,怕是想不被抽成肉餅都難。


    也是因此,無論王重陽還是曲風曲名在這一巴掌抽出之後,幾乎都沒有再多看一眼。


    神情澹漠,幾如走路不小心踢飛了一顆石子,或者踩死了一隻螞蟻。


    誰知就在此時,異變卻是陡生!


    因為就在眼見那一巴掌即將抽中黃臉漢子之際,一道劍光卻是忽然暴起!


    那劍光之快,快的幾如剛剛發出,便已經直接就到了王重陽的麵前!


    錚然聲中,一道光幕猛然閃現!


    顯然是王重陽的護身法寶感受到了危險,主動護主。


    隻可惜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而且那一劍實在是太快。


    快的即便是護身法寶主動護主,都晚了一步……


    一條胳膊,高高飛起!


    不正是王重陽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抽向黃臉漢子的那條胳膊,又還能是什麽?


    啊啊啊……


    “我的胳膊!”


    “該死的賊子,居然敢偷襲於某!”


    王重陽慘叫連連,一邊飛快後退一邊衝著黃臉漢子對曲風曲名厲吼出聲道:“給我上,弄死他!”


    “想弄死我,那得先追的上某家再說!”


    “老東西,下次要對誰出手之前,最好記得先看看對方是誰!”


    “否則的話,今日不過是丟條胳膊,下次說不定掉的,就是你個老東西的腦袋!”


    隻可惜黃臉漢子一擊得手之後,居然壓根就不糾纏,叫罵之中直接便飛速遠遁。


    “傷了某家就想走?”


    “天底下哪兒有這麽好的事!”


    修至如今六百餘年,如一劍就被人斬掉了胳膊一類的虧,王重陽可還從沒吃過。


    再被黃臉漢子這麽一叫囂,王重陽直給氣的睚眥欲裂,想也不想就要狂追。


    “此修遁速更是極快,咱們怕不知道多久才能追上,更何況此修明顯隱藏了修為,而且劍法驚人,即便追上怕也討不了好……”


    曲風曲名聞言趕緊攔下道:“更何況前輩你之傷勢,必須得盡快療傷接臂,否則時間一長,怕即便前輩你金丹修為,恐也難保胳膊不會留下什麽隱患……”


    “區區隱患算的了什麽?”


    “我看你們讓老夫療傷是假,怕了那黃臉小賊才是真!”


    王重陽聞言雖然依言找地方立即開始療傷,嘴裏卻是不斷破口大罵,各種諸如廢物,白癡之類,簡直如同不要錢般向外狂噴……


    明明自己也是心生怯意,趁著我二人相勸借坡下驢。


    現在居然還罵我二人廢物,白癡?


    聽著王重陽滿嘴汙言穢語,曲名眼底兇光直冒之中,就已經對著曲風打了個眼神。


    心有靈犀的曲風一看這眼神,頓時就嚇了一跳,心說此次洞天之事,仙宮雖然讓韋勁鬆統禦。


    但即便韋勁鬆對王複陽,那都保持著幾分客氣。


    明顯王氏之家,絕非是看起來那麽簡單。


    自己二人對王重陽下手,要給王複陽知道,那怕就得萬劫不複!


    “我也不想對他動手!”


    “可誰讓這老東西實在太過分!”


    “更何況這老東西一路過來所展,身上光是法寶都至少有三件以上……”


    說到此處,曲名嘿嘿有聲:“橫豎他在黃臉漢子手裏身受重傷,到時候你我將其往黃臉漢子身上一推——誰知道他是死在你我身上?”


    一聽這話,曲風頓時動心。


    稍微商議一番,曲風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顆上好丹藥來到了正在運轉修為接臂療傷的王重陽麵前道:“此斷續丹來某家傳,雖非什麽極品丹藥,但在接續之上,卻是頗有奇效,王老前輩你要不嫌棄……”


    “白癡!”


    “既然有如此丹藥,怎麽不知道早點拿出來?”


    王重陽聞言想也不想,一把掠起丹藥就要往嘴裏塞。


    脖頸之間,卻在這時猛然一涼。


    緊接著整個世界便開始天旋地轉,眼角的餘光裏看到了無頭的屍身,看到手持滴血長劍的曲名……


    王重陽大嘴開合,似乎是想問曲名為什麽要這麽幹。


    “為什麽?”


    “為什麽你個老東西自己心裏沒數麽?”


    曲名冷笑聲中,一腳便連帶王重陽那尚未消逝的殘魂和腦袋一起跺成了碎片,然後和曲風一起在嘎嘎怪笑著瓜分起了王重陽身上的寶物。


    另外一邊。


    黃臉漢子一擊得手,立即遠遁。


    繞了一個大圈到了僻靜處之後才停下。


    隨著麵具摘下,一氣度儒雅,麵有微須之修便露出了真容。


    不是正是蘇陽,又還能是誰?


    雖說順利救下了想要救的程仲甫,並且還順道一劍斬斷了那簡直不拿低階之修當人看的王重陽的胳膊。


    但這次之行,蘇陽卻並非沒有遺憾。


    畢竟曲名曲風不但是韋勁鬆的死忠,同時在代持李氏封底之時,也沒少在自家生意之上下絆子。


    雖然一直未曾得手,但其背靠韋勁鬆跟蘇氏做對到底之心,卻早已是昭然若揭。


    要能在洞天內這不法之地,將其二人滅殺。


    那絕對能讓蘇氏少一心腹大患。


    隻可惜剛剛卻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斷條胳膊或許的確是了不得的重傷。


    但對於金丹之修來說,斷條胳膊的後果其實就跟受了點不大的外傷差不多,根本不會太影響其的戰鬥力。


    所以眼見雖然斬斷了王重陽的胳膊,卻未能一擊斃命,蘇陽不得不暫時放過曲名曲風,直接退走。


    不過想到洞天還有十幾天關閉,往後別說是曲名曲風,便是連韋勁鬆,都還有碰到的機會。


    蘇陽便也釋然。


    收拾心情之後,他便禦起法劍,直追隊伍。


    隊伍之內,人數比蘇陽離開之時,已經少了不少。


    很明顯是因為蘇陽的離開,那些想跟著隊伍撿便宜之修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迴來,所以提前離開了。


    對於這些人的離開,牛保財和孫章遠是滿腹牢騷,覺得遇人不淑。


    蘇陽倒是無所謂。


    畢竟隻要不是真心崇敬於他,那麽即便這些人在隊伍中,恐怕也不會給社神分身帶來多少人道氣運的加持。


    他們的離開,根本不會給隊伍造成什麽損失。


    反倒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話,說不定就會成為不穩定因素不說,還會平白分走不少好處。


    所以對於這些人,蘇陽雖然不至於趕他們離開。


    但他們自己走,蘇陽也是樂見其成。


    接下來的路途,就順遂了不少。


    兩日之後,隊伍距離地圖上青橙二域的位置,就已經遙遙在望了……


    在蘇陽等人趕往青橙二域的同時,不知道多少同樣得知了青橙二域消息之修,也在飛快趕往青橙二域。


    於理田飛龍李青台等,也是其中一股。


    剛剛進入青橙二域之內,感受到那鋪天蓋地般狂湧而來的靈氣,於理就忍不住的滿臉陶醉,心說不愧是數萬年未曾開啟的洞天秘域……


    這靈氣濃度,簡直比之等閑宗派的靈脈都還要濃鬱幾分。


    正想之間,不遠卻響起了田飛龍興奮的歡唿。


    抬眼一看,卻是田飛龍發現了一株數百年份的靈藥。


    “在外之處,便是百年份的靈藥都不多見!”


    “而在這裏,我們剛剛進來居然就發現了一株數百年份的靈藥……”


    田飛龍一邊喜滋滋的說著,一邊取出靈鋤采挖的同時一邊準備提醒於理,讓他趕緊也找找……


    隻是不等開口,他便看到眼角的餘光裏於理也早已經拿出了靈鋤開始在四下尋摸了。


    “於道友你倒是不傻!”


    見狀之中,田飛龍哈哈一笑,便準備趕緊挖掘。


    卻在這時,李青台卻是走了過來,眼神冰冷道:“田道友於道友,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田飛龍於理無語白眼,指指靈藥心說這不明擺著呢麽?


    “若你等隻是普通進入洞天尋寶之修,倒也罷了!”


    “可你們別忘了我們此來的目的,可是奉仙宮詔令而來!”


    李青台怒不可遏的道:“之前我等為追逐那可能張氏之修的蹤跡,本就已經錯過了韋管事傳音集合的時間,因而為今之計,當是盡快與韋管事他等匯合——你們二位可倒好,居然忙著采掘靈藥?”


    “難道在你們的眼裏,就這麽不將仙宮詔令當迴事麽?”


    於理田飛龍聞言臉色鐵青,心說不是我們不將仙宮詔令當迴事……


    是你姓李的太將仙宮詔令當迴事了!


    隻是礙於李青台郭振的修為比他們都高出一線,再加上李青台拿著雞毛當令箭。


    因而於理田飛龍雖然心頭有氣,卻又不得不陪著笑臉道:“我們這也是窮怕了,見寶情不自禁,既然李道友你說要先去跟韋管事他們集合,那我們聽你的不就成了……你發什麽火呀?”


    “不是某家發火!”


    “實在是某家看不慣你們那為了芝麻丟西瓜的德行!”


    李青台悶哼一聲,然後便帶著郭振一馬當先,直往韋勁鬆傳音所留的方向而去的同時不忘交代,表示剛剛得韋勁鬆傳音告知,上古遺族之後王氏老祖王重陽,在追擊眾生盟餘孽之時,為眾生盟同黨所害,已經在洞天之內隕落。


    讓於理田飛龍多看看仙宮所頒關於眾生盟餘孽之追緝令。


    雖然此次沒能找到冰雪王之子的相關蹤跡,但要能拿下幾名眾生盟餘孽,說不定也能將功贖罪。


    說這話的時候,李青台自然不知他口中所謂的眾生盟餘孽之一的程仲甫也剛剛逃進了青橙二域之內,就躲在他們前行之路上的一安全之所內恢複修為。


    雖然不知道為何自那黃臉之修出現之後,王重陽等人便沒再追來……


    但此刻的程仲甫明顯已經沒有心情關心這些。


    在恢複修為的同時,程仲甫一邊拿出地圖開始研究,目光最終鎖定在了青橙二域如靈焰穀,空天池以及問心湖等幾處。


    根據他的分析,如果青橙二域之內真的有醒脈果的話。


    那麽醒脈果應該一定就在這幾處之地內。


    畢竟根據他所知道的消息,這幾處幾乎可謂是整個洞天的發源之所。


    如醒脈果這等可以激發東耀之民先祖血脈的寶物,除非沒有,要有就隻有這等之所,方可孕育。


    一番確定之後,程仲甫便開始聯係已經失散十餘日的夏中登唐平桑和張法魁等,看看他們是否安好,有沒有也來到了青橙二域。


    要是已經趕到,就趕緊匯合。


    畢竟如靈焰穀等能孕至寶之地,肯定有大妖駐守。


    僅靠自己。


    即便發現了醒脈果,程仲甫怕自己都沒把握能將這些東西給帶出洞天。


    隻可惜傳音發出許久,無論夏中登還是唐平桑等,幾乎無一人迴應。


    唯有張法魁在許久之後傳音,表示他已經到了青橙二域。


    隻不過其的狀況並不太好,因為之前剛剛和韋勁鬆等率領的隊伍碰麵,並且不幸被識破了行藏,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聽到韋勁鬆等人早已抵達青橙二域,想到一群人可能早自己一步找到醒脈果。


    再加上感覺到張法魁的狀態,可能受了不輕的傷……


    程仲甫便再也顧不上恢複修為,問清方位約定了一個碰麵的地點之後,便直接趕往與之匯合。


    路過一山澗之地之時,程仲甫正欲一掠而過。


    不成想下方溪水之中,卻是猛然射出一道暗影!


    知道此域危機四伏,程仲甫早已加了一萬個小心。


    因而暗影雖快,但程仲甫卻依舊輕易躲過。


    卻不料雖然躲過了暗影,但那暗影之上飛濺的黏液卻是有幾滴灑落在了他的衣襟之上。


    雖所穿之衣並非普通衣物,乃是上好法衣。


    隻是在麵對那黏液之時,程仲甫身上那上好法衣居然瞬間腐蝕,直透至少肉!


    黏液剛剛接觸肌膚,程仲甫便已直感頭暈目眩,一頭便栽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於此同時,溪水嘩啦之中,一大如渾身青碧之物,緩緩從溪底顯出身形。


    身生四肢,眼如銅鈴——不是青蛙還能是什麽?


    隻不過眼前青蛙,明顯比普通青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腿粗如柱不說,大嘴之中更是密布鋸齒。


    很明顯,這是一隻變異妖蛙,品階怕至少也得在六階以上,搞不好甚至有可能是七階妖獸!


    即便全盛狀態遇到七階妖獸,以程仲甫的修為怕都隻有逃命的份,更別提現在還先被埋伏,中了蛙毒。


    “今次我怕是難逃厄運!”


    “夏唐二位道友又生死未卜,尋找醒脈果之事,估計就得全靠你了!”


    “希望張道友你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醒脈果,然後將它帶出去交給朱先生!”


    強撐著最後一絲靈犀不滅,程仲甫給張法魁傳音之後,便準備瞑目等死。


    卻在此時,一道劍光倏然而至,狠狠的斬向了變異妖蛙。


    變異妖蛙巨大無比,看上去異常笨拙。


    但事實上卻是靈敏無比,四肢一蹬之間便已經掠過數丈方圓,輕易就躲開了那一劍。


    但那劍光卻是如影隨形,直逼變異妖蛙,而且招招威能不凡。


    無論樹木岩石但凡被劍光掠過,無不變成齏粉。


    識得厲害的妖蛙明顯不敢硬接,一時間被逼的上躥下跳不停。


    雖不知到底是何人出手,但眼見妖蛙被逼的上躥下跳,壓根沒有時間對自己下手。


    程仲甫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趕緊抓緊時間運轉修為,意圖祛除毒性。


    隻可惜那妖蛙之毒異常詭異,一時間即便程仲甫動用儒修之力,也無法解除。


    就在程仲甫心急如焚,但一時之間卻壓根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之際,一道倩影卻是偷偷潛至。


    人未至,異香卻已撲鼻!


    不是黎若彤,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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