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沒抓到現行的時候,你們這群普賽不都挺囂張的麽?”


    “今兒抓了個現行才知道求饒……”


    “晚了!”


    眾修唿喝連連,讓蘇陽千萬別放手,等聞道宗的巡城過來。


    今兒一定要乘著這抓了個現行的機會,狠狠收拾一番這群普賽。


    蘇陽也沒放人的打算。


    不僅僅是因為他還記得當年趙敏被這群普賽偷走靈石之仇,更因為金成柱……


    他壓根沒聽過這個名字!


    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人,而且修為也不是很高的樣子,居然就想讓自己給賣麵子。


    蘇陽才不會搭理。


    不過蘇陽雖沒聽過金成柱的名字,但那些圍攏而來的修士之中,卻有不少聞言驚唿道:“金成柱——道友可是那位組織眾普賽修從萬景殺出,連闖五道由蠛身奴把守的關口,最終才進入我東耀大陸的金成柱?”


    “正是某家!”


    金成柱在點頭的同時卻半點沒有自傲,反倒滿臉慚愧道:“故土淪陷,某等未殺身成仁,舍身取義,本已愧對母土!”


    “從萬景殺出也不過是苟活逃命之舉,如今卻被奉為英傑……”


    “某家就更是無地自容!”


    “所以還望諸位道友,休再提此事!”


    說到此處,金成柱這才再次看向蘇陽,拱手道:“某家現在隻是看在同族之誼,以一流亡喪家之犬之名請求道友——若道友能給幾分薄麵,今日之恩,金某定會銘記!”


    “它日若有機會,定當厚報!”


    “若是不能,金某也不強求!”


    “畢竟他等偷竊在先,被抓被罰,也是咎由自取!”


    說罷,也不管蘇陽迴不迴應,再次長揖之後便迴頭徑直離開。


    “雖這群普賽,沒幾個好東西!”


    “但這金成柱,倒是的確頗有幾分骨血!”


    看著金成柱的背影,眾修紛紛感慨,同時看向蘇陽道:“觀此之人言行,相信其將來絕非是池中之物——既然人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道友不妨賣個人情!”


    “畢竟說不定在將來,此就是一樁福緣!”


    “諸位道友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


    蘇陽聞言哈哈一笑,卻並未直接放過那普賽修,而是逼其交出十塊靈石。


    “某家雖然竊之於你!”


    “卻並未得手!”


    普賽修憤怒道:“既然並未得手,憑什麽要給你靈石?”


    “偷就是偷,還他媽竊!”


    “你沒偷到手,可你的那些同伴當年可偷到手了!”


    白了一眼這些隨時隨地都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普賽修,蘇陽三言兩語將趙敏幾年前被偷了一塊多靈石的事說將出來後道:“幾年時間,剩餘的就當是利息——你若不願給某家也不逼你,大不了等巡城過來處置便是!”


    雖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對於普賽偷竊,各地仙宗家族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若是被拿到了確鑿證據,卻也絕不會輕饒。


    輕則杖責,重則關鎖靈牢。


    一想到若真進了鎖靈牢……


    因為空間內絕無靈氣,根本無法修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境界跌落,卻根本無法阻止的慘狀。


    “算你狠!”


    “某家記住你了!”


    普賽修咬牙切齒的西八兩句,但最終卻還是隻能丟出十塊靈石給蘇陽,然後飛奔而去。


    蘇陽也沒停留,趕在巡城到來之前繳納過三靈的進城費,然後快速進城。


    “道友!”


    “金某有禮!”


    剛剛走出沒多遠,一個聲音便從背後響起——不是之前離開的金成柱,還能是誰?


    看到蘇陽停步,金成柱上前相邀道:“多謝道友剛剛給金某薄麵,不知金某是否有幸能請道友喝上一杯,以為感謝?”


    “金道友如此手腕,蘇某佩服至極!”


    “不過喝酒就免了!”


    “畢竟你們那些同族還沒喝酒,就已經被金道友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這要是喝了酒……”


    蘇陽笑道:“某家是真怕自己明明給你賣了,卻還得幫你數錢!”


    注意到蘇陽在說著這話之時,目光看向帽衫之上那些看起來雖然髒汙,卻並非是那種下大苦流大汗的髒汙,更像是蓄意撥弄上去的痕跡。


    金成柱也不尷尬,隻是坦然道:“收複普賽母土,乃金某畢生之誌,隻可惜金某人微言輕,若無手段,恐根本無人追隨,所以……”


    不等金成柱說完,蘇陽便直接擺手道:“某家就一底層散修,實在無力摻和這等家國大事,所以金道友你不必解釋!”


    “因為不需要,也沒必要!”


    說完這話,蘇陽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區區一練氣期五層之修,居然膽敢如此狂妄……”


    幾修從暗處走出,一邊憤憤不平一邊看向金成柱,似乎不明白其為何要冒著暴露的危險,也要拉攏這麽一低階散修。


    低階散修?


    金成柱聞言嗤笑,心說自己那些同族在偷竊一道之上的本事,在這德承仙人城內怕沒人比自己更清楚。


    別說是區區練氣期五層之修,便是七八層之修……


    想要人贓並獲,怕也難如登天!


    可蘇陽卻偏偏做到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他要麽修煉了特殊功訣,要麽就是修煉了什麽秘法,蓄意將修為壓低至練氣期五層,並且還能不讓自己等看破!


    而無論是哪一種。


    對於自己的爭道之業,那都大有幫助!


    隻是蘇陽不但並未被他的虛名所蠱惑不說,而且還一眼直接看破行藏。


    想到自己這手段,幾乎百試百靈,並且從未被人看破。


    唯有蘇陽。


    金成柱就更是暗道可惜,心說可惜沒有拉攏。


    否則的話,其定會成為自己爭道之業上的重要砝碼。


    就在金成柱想著這些的同時,普賽漢爾仙宮之內,一腳踩高蹬,手持邪月彎刀,頭戴犄角鬼麵的蠛身奴,一刀斬下了普賽仙宮之主的頭顱。


    而在那遙遠的破碎之地外,某魔雲壓城之地。


    一金發玉麵,俊美無比之人,正拿著小刀從一淒厲慘嚎的蠻人腿部下刀,如同雕刻藝術品一般,緩緩蠻人的腿部剝下了一對完整無比的人皮,蹲下身來便往自己的腳上套。


    和那俊美的麵龐相比,其人的雙腳骨節盤結,黑毛淩亂。


    宛若是一頭惡心野獸套在人皮之內一般,詭異無比。


    而在湘韶之地,一青年正站在江心孤島之上,滿麵風華正茂,書生意氣,靜看中流擊水。


    長陽穀內,四歲的蘇平安正在模仿周濤煉體。


    拳腳笨拙,卻不厭其煩。


    浩宇仙宮之中,宋誌清看向了極地長城以及冰雪三洲的方向,輕歎一聲之後,仰頭喝下了一大杯不知道集多少之力才搜集而來的神性靈液。


    如此之多的神性靈液入體。


    但宋誌清渾身毛孔中溢出的,卻並非任何精粹之氣,而是股股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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