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這場雪下了足足兩日,大雪封城,官員們上朝的道都是臨時清出來的。


    聽說聖人在落雪那日聽了刑場上的事後,渾渾噩噩了好幾日。


    大雪已停,如今隻時不時下些餘雪。


    柳姒站在窗邊,抬手接了一片碎雪,那雪落在她手上,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前世她受杖刑時正值雪季,正因如此她不是很喜歡雪,又冷又潮的有什麽好。


    肩上兀地一重,將她思緒打亂,她轉身,是謝晏拿了鬥篷給她披上。


    “要玩雪也該多穿些。”他道。


    其實屋子裏燒著暖炭並不冷,隻是謝晏總擔心“嘮叨”罷了。


    柳姒將冰涼的手塞進他暖和的衣領裏頭,微微勾唇:“這樣就不冷了。”


    謝晏眸中亦染上一層笑意,抬手摟住她的腰身。


    雖然她手是涼的,但他的心口是熱的。


    一暖一涼,兩相互補。


    被他摟著,柳姒順勢也想迴抱住他,結果抬手時不小心碰到身側的書架,將書架上的東西碰倒下來,一本書掉到了地上。


    她彎腰將地上的書撿起,準備放迴架子時,卻發現那書正反都無名字。


    “嗯?”她好奇,打算翻開看看裏頭是什麽。


    身前的謝晏看清她手中的書麵後,猛地將她翻書的手按住:“別看!”


    “怎麽了?”柳姒疑惑。


    她打量著謝晏的表情,隻見他神情不自然,耳根通紅。


    於是她瞧了瞧書又瞧了瞧他躲閃的目光:“這裏麵寫的是什麽?”


    謝晏輕咳兩聲,正色道:“沒什麽,你將書給我,我拿去燒了。”


    人的好奇心是無限的,柳姒亦是,越是不讓她看她偏要看。


    趁謝晏不注意,她迅速將書翻開。


    “別!”謝晏失聲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書上的畫麵映入柳姒眼簾。


    隻見書上是香豔無比的避火圖,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柳姒方才見他那態度其實便已猜到幾分,但猜到是一迴事,親自驗證又是另一迴事。


    這避火圖的書頁很新,但有幾頁的書角皺巴,一看便知書主人細細翻閱過好幾次。


    柳姒細看了那幾頁,發現俱是他們用過的姿勢。


    好啊!


    她就說從前在公主府時,謝晏隻知蠻幹,怎麽成婚後倒多了許多技巧。


    她一開始隻當是他突然開了竅,不曾想原來是特地鑽研學習過。


    她將避火圖舉到謝晏麵前,打趣道:“原來謝大郎君在書房看的是這個書?”


    謝晏耳根紅得都能滴血,視線都不敢落到那書上,害怕柳姒再說出令他害羞的話,抬手將她嘴輕輕捂住。


    “念念別說了。”


    他之前從不看這類的書,這一本圖還是魚澤軒在他大婚前幾日給他的,說是好東西。


    謝晏當時並不知是什麽,直到翻開第一頁,那些圖畫落入他眼,他才猛地將書關上,打算還給魚澤軒。


    豈料魚澤軒卻說:“你一個連通房都沒有的郎君,若婚前不學些什麽,到時新婚之夜伺候不好公主,隻怕夫妻關係都不美滿啊。”


    一聽會“夫妻不美滿”,謝晏最終還是將這避火圖收了。


    連夜研究了好幾日,他隻覺深有感悟。


    後來事實證明,魚澤軒說的話沒錯,學習以後夫妻之間確實更美滿些。


    況且夫妻二人做那歡好之事,自是要兩人都嚐得其中的好滋味才算圓滿,若隻一人滿足了,便也不算得那個“好”字。


    柳姒倚在謝晏懷中翻著那避火圖,待翻到一頁,她有些意動,意味不明地看了某人一眼。


    墊腳湊到他耳邊說道:“謝大郎君過目不忘,今日我便考考你學得如何。”


    ……


    書房中門窗緊閉,爐中燒的旺炭為這屋中更添幾分熱意。


    柳姒閉目仰頭靠立在書架前頭,她上身衣裳整齊,裙擺卻是蓬起、隱動著。


    屋中有潮聲漸起,柳姒眉頭微蹙,額上很快冒出細汗,腰肢繃緊。


    朝下伸了手想抓住謝晏的頭發,卻又怕他疼,剛摸上他發就又放了開來。


    她抓握的力道極輕,謝晏以為她在鼓勵輕摸,於是屋中水聲變得更響更快了。


    這下柳姒腦中徹底亂成一團漿糊,連思考的精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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