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陳可為盛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蹲坐在王騰身邊,問出來他好奇已久的問題。


    “王執事,你這東西是翻譯器嗎,看起來好別致。”


    翻譯器的前端設計有位於人眼之前的led顯示器,又因為采用單片鏡的設計,所以看上去顯得十分紮眼。


    王騰將手放在翻譯器的連接杆處指了一下,說道:“這個嗎,是的。”


    陳可為嘿嘿一笑,樂道:“我看這個樣式,想起了以前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動畫片,還以為是那種可以分析戰鬥力的儀器呢。”


    聽到陳可為這麽一講,王騰頓時也想起了那種東西,他嘴上打了個哈哈,心中悄然向天命精靈詢問,是否可以增加這樣的功能,但是得到的答複卻是這樣的物品沒有科學依據,因為戰力的計算太過複雜,而且自神通之後,體內精氣收放自如,渾然天成,如果不是麵對境界更高者,在刻意有心隱藏之下,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陳可為自然是不知道天命精靈的存在,他見王騰隨便敷衍地說了兩句就目露迷離的神色,還以為王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入交流。的確,這麽神奇的翻譯器,搞不好就是高層最新研發的一些科技,也唯有一些身份等級比較高的人能夠優先使用。他識趣地迅速離開,不過心中對於王騰的身份與來曆更加好奇了。


    很快,沒有得到得償所願的王騰迴過神來,他看著那名黑人青年,將他叫入那群黑人士兵搭好的某一個帳篷之中。


    “說說吧,像你這樣的人物,恐怕在你們國內的身份也不簡單吧。”


    那黑人青年雖然看不清楚年歲,但是王騰可以從他清澈的眼眸之中感覺到他的年紀絕不會太大,可能與自己相差不多,即便是在龍國,這樣的人物也算得上翹楚,他不相信在那邊會是個寂寂無名之輩。


    那黑人青年神色複雜地看向王騰張了張嘴但是什麽也沒說。


    “怎麽,連你的名字都是秘密?你這麽神秘嗎,但是在我看來很一般啊。又或者說,你是被某個勢力培植的死士,是那種毫無作用,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的沒有身份、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人?”


    王騰挑眉,話語之中帶著些許玩味,語句之中充滿了試探。


    “不,不是的!我有名字。”黑人青年憤憤爭辯,這個該死的黃皮人居然敢含沙射影說他是廢物,他可不是傻子,能夠聽得出來。


    王騰咧嘴一笑:“原來是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蛇蟲鼠蟻之輩,還枉我好心想給你立個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不需要這個。”


    黑人青年一臉疑惑:“什麽碑,什麽意思。”


    王騰:“在我們龍國,給死人下葬之後,會用一塊石碑或者是木牌寫下死者的名字,以表示對死者的尊重。原本看你實力不凡,還以為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但是我發現是我想多了,我向你道歉,你根本就不需要這樣。我就應該把你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和你的……”


    黑人青年聽著王騰的話語越聽越不對勁,這是什麽意思?


    “不,你,你是要殺了我?”他的麵色驚恐,雙眼瞪得溜圓,仿佛是聽到什麽不可置信的話。但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很快就平複下心情來:“你不可能殺了我,你在嚇唬我,龍國曆來都是不殺俘虜的。”


    王騰皺著眉頭嘟著嘴,一手隨意的撓著後脖頸,嘴上說道:“俘虜?不,我們又沒有發生爭鬥,你哪裏能是俘虜呢?明明就是被我方抓住的偷渡者,以我的身份隨意處置你們,想必上頭也不會怪罪我的。”


    黑人青年聽王騰說完心中一沉,沒有發生爭鬥嗎?是的,他們是被單方麵碾壓,王騰的氣息一散開,普通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那時候早已被王騰拿捏住了命門,更加沒有還手的餘地,要怎麽對抗!對方說他的身份很高,可以隨意處置他們,如果是旁人說這一句話他或許還不相信,可是王騰這樣的身手,在龍國之內的身份恐怕比他隻高不低,如果隻是處置一些偷渡者的話,即使對方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殺掉也不會有什麽罪責。


    “不,你不可以殺了我們,就算你們上頭不會處置裏,但是我們的政府會出麵尋找我們的蹤跡,到時候你要怎麽交代!一旦你殺了我們,這就變成了外交事件,你也不想給你們國家的人民帶來麻煩吧,先生!”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人青年臉上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他甚至有些自豪自己能夠想到這一層。


    但卻在此時看見王騰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我還真得感謝你的提醒,我記得,這附近好像還有幾個狼群,你說這大冬天的,他們喜不喜歡美味而又有溫度的食物呢。”


    王騰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用食指輕輕敲擊著膝蓋,笑著問道:“如果是被狼群叼走了,那應該怪不到我們的頭上了吧。”


    黑人青年的嘴角有些發顫,他沒有想到這名龍國青年如此狠辣,居然要把他們用來喂野獸。


    “你不可以這樣,我可是烏木威爾恩恩耶爾吐溫威烏溫穆本歐薩斯大司的親孫子,你如果殺了我一定會惹來麻煩的!要不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那黑人青年極為惜命,一直在爭取說服王騰放過他們,似乎好像真的以為王騰會對他們下手一般。


    王騰臉上露出沉思狀,心中卻是笑開了花。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把這群人悄無聲息地處理了,雖然他所說的方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上麵會不會處理她,那還不一定呢,王騰沒有必要給自己招這些嫌。


    過了一會,似乎經過了反複的衡量,王騰才詢問道:“你說你爺爺是那什麽烏木吐溫斯基大司,他很厲害嗎,在你們國家的身份是個什麽水平?”


    黑人青年瞪著眼麵露不滿,似乎是王騰玷汙了他們的信仰一般,糾正道:“是烏木威爾恩恩耶爾吐溫威烏溫穆本歐薩斯大司。”


    王騰頓時一瞪眼,發出質問問的“嗯”音,好似在說你不服氣?黑人青年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來,口中嘟囔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算了算了,不與他計較,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於是他立馬調整了心態,咬了咬牙說道:這不是官方的職位,相當於…相當於你們龍國以前的國師。”


    王騰聽完點了點頭,國師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是,等等,“你剛才念叨的,好像是我們龍國的歇後語吧!你會龍國語?“


    黑人青年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作為交換生來龍國上過學。”


    王騰聽完重重地點了點頭,但是又沉重的歎息一聲:“雖然你是國際友人,但是你試圖混入我國邊境,我也不好就這樣放了你啊。”


    黑人青年辯駁道:“不是的,我們都是友人,我們沒有想混入你們邊境,我們隻是行走在我們的界線內,就莫名其妙被你們抓來了。”


    王騰臉上露出不喜,輕挑了眉頭說道:“你在我麵前還要裝傻充愣?”


    關於邊境線的細節,在迴來的路上王騰已經從陳可為那裏了解到了,某些地形或許會因為地質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從而導致了邊境線的模糊。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標記是朝龍國境內移動,你還把其覆蓋的地界規劃到自己的版圖內,那與入侵有什麽區別。


    雖然作為90後,王騰沒有參加過當年龍國成立的大戰,可是曆史書白紙黑字的記載就在那裏。而且華夏曆來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強則一筆帶過,弱則濃墨重彩。其中的悲壯已經無需言表,無數的英雄被埋葬在了那段時間長河之中,但是亦有數不清的人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又繼承了周副局的意誌,王騰對於這種打死不認的態度非常反感。他身上似乎有著怒意在升騰,讓整個談話的氛圍似乎都變得壓抑。


    黑人青年聽完沉默了,臉色十分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次啊辯解說道:“請相信我,王先生,我們並沒有想侵略龍國的意思。”


    “那為什麽你這種人物會出現在邊防隊伍之中,不要告訴我你是來體驗生活的。”王騰怒斥。


    黑人青年聽完愣了一下,不得不說,王騰的反應太快了,一下戳中了他的破綻讓他啞口無言。但是,黑人青年心中卻是暗自想到:那不是你都來了嗎,為什麽我不能來。


    他已經感受過了,王騰的修為比他不止強上一線,而且年齡與他相仿,這樣的人物恐怕在華夏也有著響當當的名頭,那為什麽這樣的人可以來這裏,而自己不能來呢?


    但是,很快,他的麵色更難看了,一臉呆愕地望著王騰,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一股涼意從他的後背直衝天靈,那是來自於心上的膽寒。


    或許,他們的計劃已經暴露了!可是,自己這幾支小隊作為誘餌吸引龍國邊防武裝的注意力,從而送一隊強者入龍國境內作為暗子潛伏,這是唯有幾個少數高層才知道的秘密啊!他能知道還全是因為他爺爺的非凡身份,他此次來此,就是為了安安全全的拿個履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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