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月敏感的注意到了徐夢然的情況,忍不住向一旁的周然詢問徐夢然的身份。


    可是她並不知道周然和王騰的關係,還以為很熟,顯然,這問錯了人,周然給她的答案也是不知。


    不過,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玩的氛圍還是挺好的,各自都拿出了幾首“代表作”。


    其中,江林月一首《藍蓮花》贏得了全場的掌聲,沉浸的深情和美麗的嗓音,讓王騰的眼睛都亮了,心中的喜歡神情都掩藏不住。上帝不僅給她開了門,連窗戶的鎖都給踹掉了。


    周然喜歡的歌都比較新潮了,00後相對於90後來說,喜歡的內容多數是不一樣的。雖然沒有江林月那般耀眼,但是一首《起風了》,搭配自己天生優勢的嗓音,唱得不比很多翻唱差。


    隻是,之後又唱了《追光者》、《病變》,小女孩兒的心思顯露無餘,很明顯就是沒從之前的感情中走出來,這讓王騰想起了他們在周家的第一次見麵看見的那個男人。


    桌麵上的果盤沒怎麽動,但是酒卻喝了不少,看來周然也是想借此釋放壓抑的心情。


    而徐夢然就沒有再唱那些誘惑意味很強的歌了,一曲《卜卦》有著出人意料的穿透力,真假音的婉轉,也很讓人心動,看得景洋雙眼閃動喜歡。一首《雨蝶》響起,也是足以撥弄心弦,不禁讓王騰想起了張靚穎和鄧紫棋的合作。


    唱歌都太好聽了。


    在眾人的鼓動下,王騰唱起了最欣賞的許嵩。


    王騰的音色雖然不如幾個妹子好聽,但是現在他的氣息渾厚,咬字準確,歌唱水平確實相較前些年提高了一兩個層次。《斷橋殘雪》、《灰色頭像》、《玫瑰花的葬禮》,無不讓在場的兩位90後重迴校園,迴憶奇襲。


    但是,望著王騰那一臉沉浸感傷的模樣,周然不合時宜的湊在江林月耳邊說道:“看這些狗男人,深情款款思念前任,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如果真放不下,又為什麽要分手呢,做作!”


    周然現在對男人是有一些失望的。


    但是江林月卻帶著笑容看著王騰,嘴上迴道:“那不是正說明愛的時候是認真的麽?”而手上的隨著王騰歌曲的節拍拍著掌,這一幕被王騰收入眼中感受到了鼓舞。


    在王騰之後,景洋則點了幾首gai的歌,走了說唱風。不過相比起前麵的“歌手”,景洋看得出來確實不太擅長這方麵,有時候節奏跟不上,有時候還唱錯詞,隻得尷尬一笑,有些唱不下去。


    最後,還是由王騰給他接唱了下去。gai的《苦行僧》、《華夏》都是非常好的作品。對於近幾年剛剛在龍國崛起的音樂類型,其中的最優秀的代表之一,王騰聽過他很多歌曲。而且在當年,這也是非常流行的。


    這個人的詞基本上擺脫了說唱的低俗,充滿了滿滿的龍國元素,受到廣大年輕人的喜愛,王騰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幾人唱的正起勁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刀疤臉,身材矮小,肚子卻圓滾滾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些之前王騰在大廳看到過的安保人員打扮的人。


    景洋連忙湊了上去,問道:“喲,貓哥,你怎麽來了,這是做什麽?”


    但是,和景洋搭話的卻不是那刀疤臉,是他身後一名身材精悍的男子。貓哥迴複道:“景少,衝咱們的交情,我勸你一句,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要管。”


    他在景洋耳邊悄悄說道:“這位是我老大,刀疤哥,今天來你們這兒借兩個妹子用用。”


    景洋瞳孔一縮,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貓哥的大哥?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們做什麽的?想幹嘛?”


    王騰拿起桌上的麥克風問道。


    那刀疤看到竟然有人在他的震懾下居然還敢質問他,不禁邪魅一笑,往前走去,走到離門口最近的徐夢然的身旁。


    他伸出手,一手暴力地捏著徐夢然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徐夢然美麗的麵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甚至還舔了舔嘴唇。


    徐夢然心裏當時就慌了,美眸艱難的瞟向景洋。


    景洋看著這刀疤如此輕薄自己女朋友,心裏也不是滋味,就要走上前理論,卻被貓哥死死摟住動彈不得。這貓哥作為一方場子的老大,自然有些身手,拿捏景洋這種富家少爺不要太簡單。


    景洋:“刀哥,放開我。”


    貓哥:“景少,我這是為你好,別衝動。”


    眼見景洋幫不上忙,徐夢然楚楚可憐的眸光隻能轉向王騰。


    “這位老哥,這麽欺負一位女孩子,有些不太好吧。”王騰的眼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有些生氣,怎麽能這麽對女孩子?


    “你tm的誰啊,你想幹嘛?md老娘正好最近不痛快,你要撞上來當出氣筒嗎?”一旁醉醺醺的周然一臉不爽,江林月則摟著她的肩膀,俏臉顯得有些害怕。


    “喲,還有個這麽烈的妞呢?”那刀疤聽見周然的威脅聲大笑一聲,甩開徐夢然朝江林月。周然走來。至於夾在幾人中間的王騰,他根本就沒有理會。


    “美人兒,讓哥哥好好看看。”一張猥瑣的臉湊到了王騰眼前,一隻手從他眼前伸過去,就要摸向周然。


    王騰突然出手,一把拿住刀疤的手腕,冷冷的看著他道:“你可能不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麽,但是我勸你離開,我就當做今天的事兒沒發生過。”


    刀疤見一個小青年竟然敢對他進行喝令威脅,不禁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王騰道:“你混哪裏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表情兇惡,配上臉上的刀疤顯得十分猙獰,雙眸之中透出的兇光,像是看著死人。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我不關心你是誰,也不想挑起不必要的爭端,現在我們想離開了,”王騰字句鏗鏘。


    一旁的周然聽到,卻甩頭撒潑道:“我不走,讓他走。我還要喝,我還要唱。”


    江林月當然好言相勸了,但是周然死活不肯起來,還一個勁地臭罵刀疤死胖子,大醜b等等。


    雖然對於自己臉上的刀疤,刀疤一直認為是一種榮耀。那是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對對麵幫派戰鬥落下的,那一戰是他的成名之戰,臉上的刀疤是對方老大留下的,但是他卻留下了對方的命。後來他也因此迅速發展壯大起來,直到今天有了現在的勢力,一般人沒人敢不給他幾分麵子的。


    但是偏偏,今天這些小朋友就這麽不懂事。


    他迴頭冷笑一下,正好想借此出手給予王騰一個沙包一樣大的教訓。但是在他身後的貓哥連忙喊道:“老大,且慢且慢。”


    貓哥迅速上前在刀疤耳邊說了什麽,刀疤這才臉色微變,微微收斂了一身煞氣,啐了一口唾沫道:“那行吧,你們走吧。”


    原來,是關鍵時刻景洋給貓哥說了周然的身份。


    景洋和他有過多次合作,也算是熟識,他知道景洋的景逸的大少爺,自然不會懷疑景洋說話的真實性,於是趕緊阻攔了刀疤。


    王騰趕緊配合江林月扶起醉酒的周然,一旁景洋也趕忙扶起被嚇軟雙腿的徐夢然,一起向門外走去。


    徐夢然更靠近夢然,景洋和徐夢然先行一步,王騰則故意放緩了身為,讓江林月先走出去,他走在最後,把周然夾在中間。


    這本來是一種防禦性的選擇站位,但是王騰也隻是提防刀疤等人輕薄走在最後的女子,卻沒想到刀疤竟然真的敢動手。


    在王騰的背身露出刀疤的時候,王騰臉上狠意突顯,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砍刀,對著王騰的後腰就砍了過來。


    但是雖然王騰沒有刻意堤防,憑借對周圍環境的感知,他也及時的發現刀疤的暴起。身體一側,躲過了這一擊,反手拿住刀疤的手腕,一腳踢在刀疤拿刀那隻手的大臂上。


    “哢嚓。”一個骨頭撕裂的聲音傳來,隻見刀疤的手臂被踢變形了,頓時腫脹起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刀疤那刺耳的尖叫。


    將刀疤的刀奪下,王騰這才看見,刀上沾著一絲血液。摸了摸腰間,才發現有鮮血流出。


    “王騰,怎麽了。”


    這時,周然已經清醒過來,身後的打鬥聲太大,把她驚醒。


    江林月:“哎呀,王騰你流血了,得趕緊去醫院。”


    早已走出房間的景洋看著腿軟的徐夢然,又迴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說道:“你自己先迴家,出去之後立馬打電話報警。”然後自己則迴身返迴房間,並沒有選擇拋下王騰幾人。


    一旁刀疤的保鏢們立馬將王騰圍了起來,隻見刀疤撕心裂肺的喊道:“廢了他,給我廢了他,我要殺了他全家!”


    正好,景洋迴來,一把拽住貓哥,懇求道:“貓哥,不要,這是我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


    刀疤見貓哥遲遲不動手,不禁眼淚橫流地吼道:“屁貓,你他娘的還不動手,是不是想讓老子把你也廢了?”


    景洋:“自己人,自己人貓哥,自己人……”景洋還是在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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