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吳恆的注視下,一股強大的吸力,自坑底的岩石層下十公裏的地方浮現了千分之一刹那,繼而憑空消失。


    若不是吳恆就在這裏,馬丁就在那吸力之源中。


    他可能都以為是錯覺了。


    當坑下岩石層的吸力消失的同時,這名罪犯的身邊便悄然浮現了吸力,將靈魂扯入其中。


    吳恆的身體化為黑光,墮入了月球體的岩石層,一直向下。


    然後他看到了一樣東西。


    一座一人高的石質神像,神像穿著莊嚴長袍,但麵部卻一片空白,看不清模樣。


    這雕像的外形就像是樹與人的結合體,他的頭發就像是樹冠,腳就像是分開的樹根,看起來很有遠古氣息。


    某種程度上來說,若不是它那類似人的四肢,吳恆絕不會認為它是人像。


    吳恆的魘力撐開了周圍的岩石層,使這裏變為了一個山洞構造,他再次掏出一名實驗品,當場殺死。


    無形的吸力自雕像本體浮現。


    死去的靈魂也鑽入了雕像之中。


    這是什麽,神像,禮器,或是某種存儲物品?


    吳恆利用魘力包裹住了這座一人高的雕像,想要將其拽起,在試探了一下後,他果斷停手了。


    因為這個東西竟似乎與整個月球、地球、乃至附近的這片星空都捆綁在了一起。


    若是將這片星空比喻成一個細胞,那它就像是細胞核。


    引一發而牽全身!


    吳恆再次祭出了一個靈魂,在這個雕像將靈魂吸入的瞬間,他的魘力與血絮力量混合,形成一股灰色麻繩狀的繩子,困住了靈魂。


    試圖借道進入其中。


    但是雕像中的未知力量立刻進行了阻擋,它就像是一個地獄中的核心般,以這片星空為地獄,調動了這片星空的力量進行防禦。


    吳恆若想這麽強行打開它,幾乎無異於和一個地獄之主幹一件。


    他不怕幹架。


    但最重要的是,這個地獄之主的地獄幾乎就相當於這個劇情世界的地獄、月球等地。


    他就算是打敗了對方,恐怕也得流浪在宇宙中了。


    這是個矛盾的事情。


    吳恆暫時停手,既然強行打不通,那就得用準備的手段了。


    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就像那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就像那利維坦隻是被一個聰明的凡人女孩蒂芬妮,就解密了本體,導致地獄出現了一個漏洞。


    吳恆一直用來控製「恐懼、孕育」兩種特質鏈接的那剩餘五成力量,向被強行穩固的鏈接,傳遞出去了信號。


    那被埋藏於馬丁靈魂中的暗手,在此刻爆發。


    雕像內,


    馬丁的靈魂中,原本類似個人磁場的一股股怪異氣息,在一個新的普通人靈魂進入這裏的瞬間。


    就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這些怪異氣息瞬間凝聚在了一起。


    化為了兩股引子。


    已經達到了中級惡魔靈魂強度的馬丁,這一刻,他那雖然強度高,卻依舊屬於普通人的靈魂,仿佛被注入了催化劑。


    整個人驟然脫離了光柱的束縛,漂浮而起。


    兩種截然不同的詭異氣息,在體內凝結成了兩股力量:恐懼和血絮的力量。


    他的靈魂也在迅速發生變化,變為了黑紅色,皮膚上長出了一道道花紋般的傷口。


    這一刻,他被自己體內的暗手,改造為了擁有魘力的血絮惡魔。


    而且因為體內的那一道凝結而成的偽地獄級魘力,他的此時甚至段短暫的擁有了躲避地獄級探索的能力。


    就像是當初的吳恆一般。


    馬丁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了自己的身處環境,這裏是一片白色的空間,空間很小,沒有其他任何色調,白的簡直發膩。


    一旦人在這種環境待的久了,恐怕會失去對於色采的判斷。


    這裏的白色,就像是一麵心靈鏡子。


    容不得任何黑暗存在。


    馬丁看向他剛才待著的位置,那是房間的中央,是一張白色的床。


    床體和床單都是白色,與房間牆壁一模一樣的顏色。


    一束光柱從天花板上射下,直直的照射在床頭,也就是他剛躺下後的腦袋位置。


    “這是什麽地方?”


    馬丁的內心產生了疑問。


    他之前被未知存在送走的時候,隻感覺到了很舒服的溫暖感,就好像他找到了自己逝去的母親。


    他正在迴歸母親的懷抱。


    那種感覺讓他忍不住熱淚盈眶,甚至沒有絲毫的拒絕心理,畢竟誰會拒絕迴家,迴到有童年母親的家!


    這對於一個寡然一身的人來說,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但之後他就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哪怕他的靈魂已經達到了中級惡魔的層次,也沒有起到作用。


    直到此刻,


    他的靈魂構造發生了畸變,成為了血絮惡魔後,他才恢複了意識。


    “這裏絕不是天堂!”馬丁內心道。


    因為天堂若都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比地獄還可怕,畢竟地獄裏至少還有痛苦和色彩。


    而不是一片慘白。


    白到待的時間久了,絕對會將一個人的意識都變得空白。


    這是個很可怕的事情,比待在完全漆黑的環境中還可怕,應該至少漆黑時還能做夢。


    在這種亮度的照射下,恐怕做夢都是奢侈。


    馬丁看著房間的布局,和自己躺在床上時的腳位置,走到了腳底正對的白色牆壁前。


    如果這地方有出口的話,那麽‘門’很大概率就開在這個方向。


    麵容上帶著血紋,手臂幹枯猶如撈鬼的馬丁,對於這地方來說,似乎就是一種褻瀆。


    他將黑紅色的手掌,緩緩按在了白色的牆壁上。


    試探著推了推。


    “是軟的!”


    馬丁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推.一層肉膜,這使得他想到了來這裏之前那紅衣血絮惡魔的肉翼。


    “法克,我討厭肉膜!”馬丁用力的推了推,發現其很有彈性,就像是一塊牛皮。


    當然,它遠超了牛皮的強度。


    因為以現在馬丁的血絮力量,就算是一百層牛皮疊在一起,也不夠他一手撕的。


    馬丁收迴了手。


    白色的牆壁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掌印。


    不是因為他手髒,而是因為這牆壁似乎在排斥他的力量,在厭惡他。


    並且略微腐蝕了他的手。


    “似乎並不嚴重,是不想傷害我呢,還是沒有力量傷害到我?”


    “或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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