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猶如蛇型般扭身,躲過祁胖子的攻擊,


    然後瞅準時機,拳如炮鳴,即將轟在胖子,那幹瘦的腦瓜上時,


    祁胖子胸口的脂肪,竟然瞬間上湧,沿著肩膀凸起,


    仿佛兩片扇葉,包裹住了他自己的腦袋,猶如戴了一個脂肪頭盔。


    吳恆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頭盔上,


    不但沒有擊傷對方,反而被一股強烈的反彈力道,震的趔趄了一步。


    祁胖子趁機將腦袋,直接橫掃向吳恆,


    他那被脂肪包裹,西瓜大小的腦袋,在揮掃的過程中,全身脂肪不斷湧入,砸中吳恆的時候,已大的猶如水缸。


    幹瘦的身子,甩動著巨大的腦袋,像極了一個塑膠榔頭。


    避無可避!


    吳恆被這種橫推式的攻擊砸中,猶如保齡球般倒飛出三米遠,掛在了圍牆上後,才滑落到地麵。


    黑袍祁胖子卻這個時候,停止了攻擊,


    靜靜地站在原地,恢複了原本瘦頭肥身的外貌,一臉淡定。


    吳恆雙腳落地,迅速保持著戒備的姿態,猶如好鬥的公雞。


    當然,這一切都是做給對方看的,不然他剛才那一拳,即便胖子的脂肪能反彈,也足夠強行砸碎對方的腦袋。


    “嗬嗬,兄弟,真不錯,不愧是咱們肉體係的靈能者。”


    “還戒備啥啊,都自家兄弟,試兩手就得了,咋滴,還想打啊?不至於,不至於,可不能打出了火氣。”


    祁胖子暢快的笑了一聲,擺擺手,一臉和氣,示意不打了。


    吳恆聞言,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戒備的狀態。


    祁胖子扭頭看向蔡寶勝道:


    “蔡師傅,你這二弟子真不錯啊,以我二階的實力,竟然也不能輕易戰勝他,靠了點算計,才沾了便宜,他在一階裏也算是頂級的了。”


    早已看呆的蔡寶勝,這才迴過神了。


    聞言也樂嗬嗬的點頭,看向吳恆的眼神,哪還有最初見麵時的氣憤,簡直是當親兒子看。


    此時他才知道,自以為是的‘飼蟲者’,和這些天選兒對比起來,是有多麽大的差距。


    光是人家的起步,就是他苦練一輩子也夠不到的終點。


    六十餘載砥礪前行,不如人家一日幸運。


    念及此處,心中卻也多了一抹苦澀,練拳之人,哪個沒有變強之心,奈何,命與時不遇。


    但想到寇坤又是自己徒弟,這一點,已比他人幸運,又欣喜道:


    “哈哈,我也沒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力氣,我這個師父,怕是連一拳都挨不了。”


    祁胖子轉頭看向吳恆:“兄弟,我叫祁邊,綽號叫瘦豬,能力是脂肪搬運者。”


    “不知道蔡師傅告訴你了沒,咱是新月公司的人,老大可是準4階的人物,在北全市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兄弟你做事果斷,不做作。那我也快人快語,這兩天咱們又招了三名極限者,若加入咱,到時候你帶領,當個隊長,如何?”


    吳恆看了眼蔡寶勝,又看了下雪麗,似乎這兩人對他很重要,然後才點了點頭。


    “可以,不過隊長就算了,我不喜歡和人待一起。”


    瘦豬祁邊,見到這一幕,對吳恆更加滿意了。


    這麽在乎師父、師妹,心裏有牽掛的人;還不喜歡權勢,自身力量又不錯,發展潛力也可以,關鍵還是個性格直來直去,沒有心機的漢子。


    這種人,誰都愛用。


    “好,那就掛職個隊長,福利什麽該領的領著,事我來安排,你看是收拾收拾,咱們現在迴去,還是給你放一兩天假?”


    “也不是哥哥我逼人,而是這兩天確實缺人,你早點去也有好處,還能分塊蛋糕!”瘦豬說到這裏,神神秘秘的笑道。


    “那就現在出發吧,我也沒啥私人物品,被褥什麽不用帶吧?”


    “不用不用,那種東西,全頂級布料,你要幾套有幾套。”


    吳恆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蔡寶勝說了一聲,就轉身朝門外走去。


    “嘿,蔡師傅,那您繼續吃飯,我一會讓人從桃花宴送一桌過來,這些菜都涼了。”


    瘦豬拱了拱手,沒有再提讓老頭去服役的事情,畢竟剛進門時,看老頭的神色,簡直就像是迎瘟神,完全不願意去的模樣。


    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也沒必要再鬧翻。


    吳恆一行人坐進了兩輛,配有司機,均是銀羚牌的黑色高級轎車,沿著堯都街的道路,向龍隱區開去。


    *


    *


    一個小時後,


    富麗堂皇的龍隱會所內,吳恆已經與新月組織的部分員工見過麵了。


    瘦豬祁邊,是安全部的經理。


    這種公司除了正常的營業部門外,還會劃分出什麽安全部,治理部,信息部。


    這些部門裏的人,才是真正的核心。


    新月確實比暗雪強了不少,每個部門的部長都是三階,老總‘冀全生’據說隨時有可能達到四階。


    不過這次,對方也離開了公司,還帶走了兩名部長。


    “坤哥,伱喝什麽,我拿水,順便帶給你?”


    裝修的猶如會客廳的部門室內,吳恆和被分給他的三個極限者,坐在一起。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文雅中年,麵目清秀,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秀才,對方比吳恆早來了一天,對環境已經熟悉。


    但文雅隻是外表,實際上是打架的行家,也是一名極限者。


    “橙汁吧!”


    吳恆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已經有些厭煩這種對於人際關係的應付了。


    這會一直在內心勸阻著自己,再忍一會,一切都是為了之後的方便。


    總不能第一天,人就消失。


    傍晚時分,瘦豬喘著粗息,找到了吳恆,神秘的道:


    “兄弟,不是說了,早點來有蛋糕分,走,帶你去看看!”


    吳恆被帶入了2樓的一間會議室內,此時裏麵正坐著大概12個人,最前麵為首的,是一個雙手均帶著長腕黑皮手套的青年。


    對方身形偏瘦,全身卻充滿了凜厲感,猶如一隻站立的黑鷹。


    “部長,這是今天加入的好兄弟,臨近2階了,我倆練過。”瘦豬向對方介紹了一下吳恆。


    聽到臨近2階,青年瞬間笑了,就像是將刀鋒插進了刀鞘,斂起了鋒芒。


    “來的正好,趕緊入座,大家來歡迎一下,兄弟剛好趕上好時候。”


    青年待掌聲完畢,繼續講起了剛才的話題:


    “這次暗雪大廈的人被清空,而對方領頭的吳戰又不在,咱們是離得最近的,作為友鄰,有權替對方暫管他們公司的生意。”


    “這事不管誰來了,咱們都有理,所以今天開會,就是給大家分點擔子,幫忙給咱鄰居維持維持,等鄰居迴家了,再說。”


    吳恆聽到這裏,有點無語,沒想對方說的好處,就是撿他扔下的那塊骨頭。


    雖然暗雪公司的人被他全部清了,但正常營業的普通員工,卻基本都沒事,隻是缺少了主事的人。


    暗雪的經營範圍,包括藥品、餐飲、娛樂。


    直到如今,吳恆才知道,這個世界早就被這群靈能者、守塔人把控了,不管是各行各業。


    普通人即便再努力,也必然會止步於一個高度。


    這是由力量決定的。


    吳恆無聊的聽完了整個會議,就連新加入的他,都被劃分了一條酒吧街的管理權。


    不過基本不需要他管,等著收錢就行。


    不同於前世那種地下老鼠般的涉黑組織,收取保護費那種,吳恆被分的這種是屬於正兒八經的營業,連最初的投資都是暗雪出資的。


    至於關於黑產業的部分,直接被新月拆除,銷毀了。


    一般的組織都是正經賺錢,暗雪這種黑白皆收的,本就為很多人所不恥。


    這也是這個社會還沒徹底亂的原因。


    “剛那是咱們安全部的部長,叫莊棲鳳,也被稱為黑手,平時千萬別喊他名字,他非常不喜歡那個名字。”


    開完會的瘦豬,又給吳恆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轉身離開。


    吳恆則待在自己的專屬房間內休息,同時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亂象初顯,現實的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焦躁的氣息,這些詭異事情,又能欺瞞大眾多久。


    一旦曝光,必然是無數普通人的絕望。


    吳恆想了很久,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他不清楚荒誕之地是什麽,不知道現實在三年後是什麽變化,不了解燈塔是什麽,不明白燈塔外的黑暗又是什麽。


    太多的未解,讓他根本無法整理出有序的計劃。


    唯一總結出的,隻有‘變強’二字。


    閉目養神到半夜的吳恆,卻被電話吵醒了,一看備注,是那個書生模樣的極限者打來的。


    “什麽事情?”吳恆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與這人也就今天初見麵,大半夜能有什麽要緊事兒。


    “坤哥,剛分給咱的酒吧出事了,死人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書生嚴肅的聲音。


    吳恆聽到這裏,根本懶得管這種事,死人不是很普通的事情,他哪有心思操心別人這些事,於是道:


    “死人了,你去報警麽,按正常流程走。”


    “沒用的坤哥,怕是報了,也會被轉交給咱們自行處理!”


    “坤哥,咱們剛來就被分配這麽多福利,你知道為什麽麽,就因為暗雪公司那群人都死了,還死的不正常。”電話那頭壓低聲音說道。


    吳恆心道,暗雪公司人的死相正不正常,還能有比我更清楚的?


    不過聽到書生這語氣,似乎這會死的人,也不是正常死法。


    “什麽意思?”他的態度認真了起來。


    “這次死的人,和暗雪公司那些人的死相基本一樣,但卻不是暗雪的人,咱們恐怕有麻煩了,坤哥,我馬上就迴到公司了,到時候細說。”


    “行!。”


    掛斷了電話的吳恆,立刻從床上起身,穿著棉拖鞋坐到了沙發上,他的神色變得冷冽起來。


    有人死了沒什麽,關鍵竟然和暗雪的人死相一樣?


    可問題是,他今天根本就沒有再殺人。


    難道有人在故意栽贓他?


    吳恆第一反應就是有陰謀,有人想害他,心中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遠離這個地方,躲起來。


    但又不明白,對方的原因是什麽,動機又是什麽?


    他並不覺得,是自身已經暴露了,恐懼情緒沒那麽簡單被看穿。


    吳恆思索片刻後,撥打了瘦豬的電話,出現這種事情,既然有了上司,那自然是先找上司。


    就像書生,先找他一樣。


    15分鍾後,吳恆和瘦豬已經坐在了部門會議室內。


    同行的還有書生三人,以及瘦豬帶來的兩人。


    “書生,詳細說說。”瘦豬道。


    書生聞言點了點,開口道:


    “這兩天輪我值班,剛才我在酒店內休息,突然有下麵人找我,說平灣的銀鶴樓出事了,死了六個人。”


    “那裏才裝修,還沒正式營業,是巡邏路過時,看到大半夜店門卻開著,裏麵還一片漆黑,以為遭了賊,進去查看情況,才發現死了人。”


    “留守的兩名員工,和四個通宵在鋪設隔音棉的工人,全部遇害了。”


    “六人均是臉色鐵青,眼珠凸起,全身僵硬發黑,就像是瞬間失去了精氣神,被嚇死的。”


    一口氣說完的書生,似乎想到了什麽,從口袋拿出了六張現場的照片,屍體慘狀與其描述的完全一致。


    瘦豬聽到這裏,轉頭看向了身邊兩人。


    他帶來的這兩人衣服上均別著胸牌,寫著信息部。


    其中帶著近視鏡的一人,將手中的一堆紙質資料,推到了桌子中間。


    “這種事件,已經是發現的第七起了,目前處於信息封鎖狀態。”


    “第一次發生在山池市和北全市的交接地帶。”


    “時間是9月26日淩晨2點,當時有13人遇害。”


    “至於第二次,在陵水區的街尾,第三次則就是暗雪大廈.”


    吳恆聽到這裏,眼底深處閃爍著光芒,將其位置全部記在了心底深處。


    這些實踐,一次都沒有被公布,他也沒敢經常去燈塔裏查一些與北全市相關事情,畢竟燈塔裏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


    雁過留痕,時間久了,肯定會被發現。


    眼鏡男說完後,旁邊另一個人,也開口了:


    “所以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對方實際是無規律害人,暗雪大廈的員工和第四次的外部成員遇害,很可能隻是恰巧有關聯。”


    “詭秘局也有人在查,目前還沒有在同一個地方,連續發生兩次兇案,咱們的人出行時,注意安全就行。”


    瘦豬向兩人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先走,然後看向在座的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咱們最好不要去查,不要去惹,隻要沒死咱們得人就行。”


    “你們以後就知道了,這種事情很常見。”


    “大家早點休息吧,至於那個店,繼續不繼續經營,隨你們,畢竟錢財這種東西,真到生死關頭,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瘦豬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返迴房間的吳恆,立刻將北全市地圖點開,將那些兇殺地點,逐一標注在了地圖上。


    然後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因為第一次事件,是他完成劇情任務,迴到現實的時間,第二次是他夜襲暗雪的時間。


    後麵的三四次,是他所為,而第五次發生的地點,竟然是在北全環線高速的中段,


    關鍵他那天,也路過了這條高速路。


    要說這是巧合,連續幾次的巧合,已經足夠吳恆重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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