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日上三竿。


    已經做完三輪早課的張堅,終於見到了腳步虛浮的白雲。


    張堅拱手,用傾佩的語氣說道:“白兄好豔福啊!”


    【好胃口啊!】


    白雲臉色微微一紅,轉移話題道:


    “張兄說笑了,楚兄呢?”


    “白兄剛從溫柔鄉出來,就掛念小弟,小弟真是感激涕零啊!”


    楚江南調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話音剛落,楚江南就端著一個裝滿食物的托盤進屋。


    “白兄昨晚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吧。”


    說完楚江南將托盤,放到白雲跟前的桌子上。


    “麻煩楚兄了。”


    “該是我麻煩白兄才對,聖女也還沒吃飯,翠柳、黃鸝她們剛才去采購物資,我又不好意思去送,還要麻煩白兄去送下早飯。”


    合著這些東西,並不單純是給白雲吃的,而是給他們準備的情侶套餐。


    被楚江南如此調笑戲謔,白雲臉色一紅,連連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


    白雲趕緊接過托盤,羞紅著臉,匆匆離去。


    看著步履匆匆的白雲,楚江南跟張堅相視一笑。


    轉過幾道走廊後,剛才還羞澀如純情小男生的白雲,紅暈盡去,掏出一根試毒長針,在各種食物上挨個試了一遍。


    見沒有問題後,才端著進了葵花聖女的閨房。


    熱戀中人,吃飯就是墨跡。


    大半個鍾頭過去了,白雲和葵花還不出來,張堅都懷疑,她們在房間裏到底是不是在吃飯,


    實在是坐不住的張堅,起身說道:


    “楚兄平安初定,我不能長時間離開幫派,等會兒我殺了金武,就先迴去了,勞煩楚兄代我向聖女、白兄說一聲抱歉。”


    本來這隻是很尋常的一個請求,以張堅對楚江南的了解,楚江南該是毫不猶豫的拍胸脯答應。


    可這次楚江南,連身子都沒動一下,隻是語氣冷淡的說道:


    “嗬嗬,來都來了,又何必著急走呢?”


    【有問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堅握住袖中的孔雀翎,問道:


    “楚兄什麽意思?”


    楚江南一言不發,隻是冷笑,迴答張堅問題的,是門外一個霸道蒼老的聲音:


    “意思就是,你來了,就別想走!”


    聽到門外的聲音,張堅一驚。


    門外之人竟能瞞過他的五感!


    從張堅出村以來,在近距離還能瞞過張堅感知的,隻有西門吹雪一人。


    門外之人實力難道不在西門吹雪之下?


    “你是誰?”


    “老夫嶽西鴻!”


    哐當一聲,一個頭發花白,霸氣四溢的男子,以勁氣衝爛房門出現在張堅眼前。


    【飛鷹堡堡主,嶽西鴻!他怎麽會在這裏?是他!】


    張堅扭頭看向楚江南,心中靈光一閃。


    因為上輩子的記憶,讓張堅思維多少有點固化,他忘了這個世界是個大雜燴世界。


    楚江南在他的世界裏,是端木旗的兒子,可誰規定,他在這個世界的老爸,還非得是端木旗?


    端木旗是鷹王,嶽西鴻也是鷹王,他們的共同的敵人,又都是秦百川,那他們為何不能合二為一呢?


    【如果真的是端木旗,可就有點麻煩了。】


    端木旗的實力不下秦百川,還有一門強大無敵,一生隻能用三次的絕招——死極大法。


    常規的端木旗,張堅並不是很怕,他怕的就是那玄玄乎乎的死極大法。


    原劇中這死極大法就跟因果律功法一樣,隻要出手必要人命,而這個世界的神功又多有加強,張堅還真沒什麽信心,能接住死極大法。


    既然沒信心單刷boss,那就組隊刷boss。


    張堅一跺腳,就要衝向白雲離去的方向。


    可…


    看著瞬息之間堵在自己跟前的嶽西鴻,張堅心一沉。


    【好快的速度,果然不愧是鷹王!】


    這嶽西鴻的速度,竟然快要趕上張堅了。


    是全力的張堅!


    到了這時候,楚江南也懶得再裝,冷笑道:


    “張兄不用白費心機了,這時候的白雲和葵花聖女,身上的毒藥應該已經發作,你們今天都要死!”


    想起剛才楚江南端來的食物,張堅心再一沉。


    熱戀之人,沒有理智,如果是其他人端去的食物,葵花可能會檢測一下。


    可要是白雲端去的,葵花說不定稀裏糊塗的就吃下去了。


    本來張堅還想著,楚江南對葵花那麽忌憚,想找葵花組隊打boss呢,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不對…


    【我還有一個幫手!】


    張堅手中孔雀翎對著嶽西鴻一晃,一道紅光射出,可無往不利的孔雀翎,就跟沒電的手電筒一樣,射出的紅芒黯淡無光不說,連速度都滿了很多。


    嶽西鴻鷹爪一揮,五道寒芒閃過,紅光碎裂消散。


    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孔雀翎,讓張堅鬱悶不已。


    但也算是完成了它該做的工作。


    趁著嶽西鴻阻擋紅光的功夫,張堅一腳踩碎木質地板,順著記憶,如發情的公牛一般,衝破道道木牆向水牢奔去。


    嶽西鴻沒有著急追張堅,而是扭頭對楚江南問道:


    “南兒,這就是你說的堪比地階神兵的神兵?


    這威力,也就是普通玄階神兵的水準而已。”


    “孩兒也不知為何,但前幾次出手,那神兵無不是威力無窮,也許是張堅虛晃一槍。”


    對於這個問題,楚江南也很迷糊,明明前幾次很強啊,為啥這次就虛了?


    “不管其他,先去殺了他,然後再殺葵花取得寶典。”


    ~


    “金先生,嶽西鴻來了,咱們現在隻有聯手才能保命,你現在還能不能打的動?”


    跑到水牢的張堅一邊解金武身上的鐵鏈,一邊簡單說了下局勢。


    “能!”


    金武也知道情況緊急,迴答的那是相當簡潔。


    這鎖鏈不愧是用來捆高手的,裏麵肯定是摻了什麽不知名的玄幻材料,堅韌無比,就是張堅的神力扯起來也有點困難。


    張堅也不管孔雀翎有沒有“電”,拿起孔雀翎對著鎖鏈就是一晃。


    上次那麽厚的鐵壁都能瞬間融化,這次隻是化一根鎖鏈,肯定沒問題。


    說沒問題,還真沒問題。


    亮眼的紅光閃過,吊著金武的大粗鏈子瞬間熔斷。


    孔雀翎的“電量”又恢複了!


    張堅沒時間考慮孔雀翎充能問題,對金武說道:


    “金先生你先趴倒,我把你身上的鐵鏈融了。”


    金武二話沒說,就趴在張堅腳下,可正當張堅抬手要發光時,金武身上瞬間冒出血紅光芒。


    不等張堅想明白這是怎麽迴事,金武隨手一掙,身上的鐵鏈全部脫落,然後脫落的鐵鏈如飛火流星一般直衝張堅麵門。


    張堅一個側身閃過鐵鏈,淩厲的拳風攻向他的下盤,情急之下張堅隻能跳起躲避。


    張堅剛剛跳起,心中就升起一種危機感,是嶽西鴻!


    身在半空,張堅又沒帶飛翼,隻得再次用恢複威力的孔雀翎,照向嶽西鴻。


    真到了危機之時,孔雀翎再次掉了鏈子。


    嶽西鴻一揮鷹爪,抓破那道比方才還不如的紅光,獰笑一聲就要斬殺張堅。


    而這時地上的金武,也冒著一身紅光,揮拳攻向張堅。


    麵對上下夾攻,張堅哪還顧得隱藏實力。


    力運雙臂,一招金牛架犁護住頭臉,腳下金牛抬蹄狠狠踩向金武。


    金武什麽實力,張堅一清二楚,他自認就算為了防備嶽西鴻,他這招金牛抬蹄沒用出全力,也能一腳踩爆金武。


    “砰~”


    一聲響亮的爆炸聲,先從張堅與嶽西鴻拳爪相交處傳來,猛烈的衝撞生出無盡風暴,狂風過處讓本就已破舊不堪的水牢,徹底爆炸。


    感受著手臂上淡淡的酸麻感,張堅心中一定。


    常規的嶽西鴻,力量遠不如自己!


    借著嶽西鴻的衝擊力,張堅腳帶風雷,牛蹄之上再加兩分力狠很踩向金武,他要先解決掉金武,再決定是戰是逃。


    可…


    “轟~”


    “噗~”


    一股猛烈的巨大衝擊力,從腳底板直衝張堅的天靈蓋,隻震得張堅五髒俱裂,口吐鮮血。


    這時嶽西鴻再如蒼鷹博兔般俯衝而來,張堅沒功夫去想,為什麽金武會變得這麽強,保命要緊。


    一點金武還沒收迴的拳頭,張堅壯碩的身體,如一隻靈巧的小貓一般,輕巧的一躍跳上一根龍骨,然後快速衝向葵花聖女的房間。


    嶽西鴻實力不下自己,還疑似有死極大法當底牌;


    金武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跟嶽西鴻攪和到一起,還莫名其妙的爆了種。


    強敵聯手,戰是戰不成了,保命要緊。


    張堅知道這時候的白雲、葵花,甚至是銀鷹,要麽身重劇毒,要麽半殘在床,但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這時候就別說什麽義氣不義氣了,先找人擋一擋追兵再說。


    水榭就這麽大,張堅這邊打雷拆房的動靜,怎能瞞過其他人?


    葵花、白雲,還有身上裹滿繃帶的銀鷹,都麵色難看的撐著身體看向戰場。


    “楚江南!”


    “可惡!”


    “義父!”


    葵花恨自己被小人暗算,白雲是氣自己麻痹大意,銀鷹則是驚訝義父怎麽會來這裏。


    然而張堅留給他們的時間,也隻夠他們說出這一句話。


    看了眼走出房門的三個病殘,張堅除了繼續逃跑還能怎樣?


    難道留下來跟他們陪葬嗎?


    “你們托住嶽西鴻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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