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梁生點頭:“我能透過你的身體,看到你的靈魂。所以,即使你戴著麵具,我也能發現你本來的靈魂。最開始姐姐以為你和他一樣,借屍還魂。所以她特意帶著我去找你打探你另外一個身份的性格,隻是沒想到的是……”


    梁生看著顧珺璟,開心笑著。


    “你的樣貌以及靈魂,和君曄是一模一樣。姐姐曾經救過我,那我肯定要報答姐姐,所以我把真相告訴姐姐。姐姐知道你欺騙他,自然很生氣。但是她不願意把你想得那麽壞,那麽卑鄙。”


    顧珺璟抿唇,沒有說話。


    “她不想承認你就是君曄,可又覺得總歸要親自驗證一下才能死心。隻是她是如何測驗你的,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事情全部過往,顧珺璟向梁生道了謝。


    在他站起身準備要走時,好奇地問著梁生。


    “你這麽直白地告訴我你的異能,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怕啊。”


    梁生單手托腮,“但是比起我怕死,你應該更害怕姐姐就此消失不見,你永遠找不到才對。”


    顧珺璟心刹那之間停止跳動。


    他很想知道,梁生到底是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為什麽懂得這麽多?


    關鍵這孩子每一次還都說中他的心房。


    “是。”


    他點頭:“你說的沒錯,本王的確怕找不到她。”


    梁生站起身,打著哈欠向床上走著。


    “所以咯,你要好好討好我。假如有一天她突然離開了,隻有我能帶你找到她。”


    顧珺璟看著梁生自己上床,蓋被子睡覺的模樣,心間有一塊地方慢慢觸動。


    他在想,他和蘇沫顏的孩子,會不會也像是梁生一般,讓人又愛又恨。


    解決心中一大疑點後,顧珺璟也沒有再多逗留。


    他從梁生嘴裏得知梁玉對古越國不滿,梁玉這次來龍月國,應該不單單隻是來護送神醫,也不是來刺探龍月國國情,而是來尋求合作。


    赤炎國這些年來,一直對龍月國大小騷擾不斷。


    三年前更是和二皇子勾結殘害他。


    這次由江思河這個太子親自帶隊到龍月國,怕是不知道又要勾結哪位皇子,或者是勾結哪個國家,聯手對付龍月國。


    顧珺璟離開國公府,並沒有休息,而是聽著各處消息匯報。


    其中,他就聽到一條江思河暗中拜訪梁玉的消息。


    顧珺璟抬手敲了敲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


    次日。


    蘇沫顏早早起床,去往醫藥大賽。


    今天是正式比賽的第一天,比的是辯藥和抓藥。


    當然,這個辯藥不是用眼睛看,也不是用手去摸那麽簡單。而是參賽者把眼睛蒙住,手不能觸碰藥,通過聞來辨認。


    能夠出席醫藥大賽的大夫,醫術自然沒得說。


    隻是這藥材何其多,相似味道以及相似的藥材也大有存在,誰能夠分得清細微的存在,那這人在醫術上的造詣會更加高深。


    至於抓藥,要稍微難一些。


    眼罩上的布在辨認完藥材後,並不會取下來,而是直接戴著進行下一輪。


    會有禮官念幾種藥材名字,並說出每一種藥材所需要的重量。


    每個參賽者除卻要找到正確的藥材以外,還要徒手抓取正負不超過三克的藥材,兩場比賽答對最多的那個獲勝。


    蘇沫顏到達現場時,醫藥大賽的下方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也不知道這場醫藥大賽誰會贏?”


    “誰都會贏,反正不會是咱們龍月國贏。”


    有人不抱希望甚至還譏諷著:“每一次醫藥大賽不都是咱們龍月國墊底嗎?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還要自取屈辱地辦醫術大賽。”


    “可是……咱們現在不是有璟王妃了嗎?聽說她能夠讓人起死迴生。”


    “那又如何?她多大,古越國的神醫有多大?人家吃得米比璟王妃吃的鹽都多!幾十年老資曆擺在那了,璟王妃能治好的病擱人家古越國神醫麵前,人家神醫也肯定能夠治好!”


    蘇沫顏有些無語。


    沒想到古代人也有慕洋犬啊。


    她還以為隻有現代文明有呢……


    不過,這些人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連她自己都對自己不是那麽自信。


    她雖然也摸中藥材,可是她很少給病人抓藥。


    來到這古代後,除了製毒,其他救人的藥,直接都從醫藥箱索取了。


    最重要的是……古代這稱藥材的秤杆什麽的,她不會用啊!


    末世都是延續現代文明,用的電子秤。


    蘇沫顏在心裏暗暗嘀咕時,何遠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熱情的微笑。


    “奴才參見璟王妃。”


    她也笑了起來,與何遠打趣著。


    “何公公,幾日不見,看著又年輕了幾歲。”


    何遠被蘇沫顏說得心花怒放,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輕笑著:“璟王妃就是愛開玩笑。老奴都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半邊身子都已經躺在棺材裏了,哪裏還能年輕?”


    “誰說的?何公公麵色看著紅潤,眼底的青黑少了許多,眉間也有春風喜色,想來最近休息得不錯,而且,還有什麽好事,對吧?”


    何遠老臉一紅。


    孝明帝也立了四皇子為太子以後,除了每日上早朝,基本不管朝堂的事情。


    奏折,還有各種拿定主意,都是交給顧宇晨譽去做了。


    孝明帝一閑,那他這個貼身的公公也很閑。


    自然也就有了其他心思,比如找個伴。


    忙碌大半輩子,皇上與太子之間關係還算和睦,而且他也攢了不少養老錢,一有想要對食的意思且透露出去後,自然有許多宮女想要投靠。


    這多方條件綜合,他選了一個小自己十五歲左右的婢女月白為伴。


    對方也是個可憐人,小小年紀被喪良心的嫂嫂賣給快斷氣的老頭子當衝喜新娘,隻是剛嫁進去,那老頭子就嗝屁了,對方嫌棄月白克夫,轉手賣到宮裏。


    月白伺候不受寵的主子十年,該出宮時被人頂替掉了名額,隻能老死在宮中。


    他多番考驗,確定月白不是那種想要借著他往上爬的女人,而是認真想找個人過日子的,才和皇上請了旨,和月白結伴。


    但這事情昨夜才剛走完所有流程,蘇沫顏怎麽知道的?


    顧珺璟的眼線?


    有可能。


    蘇沫顏這時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微微驚唿。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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