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張君寶看了看兩女道,“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是另找線索吧,說不定會有收獲。”


    “可惡,你這是在說風涼話。”長孫璿怒視著張君寶,“除了這本《道德經》外,我們還能找什麽其他的線索~~啊?那半塊老君玉佩?”


    獨孤伽霓的臉色又變了一下:“上麵好像有‘無量’二字。”


    “這就對了,那隻是半塊,還有半塊多半有‘萬壽’二字。”長孫璿頓時激動起來了。


    張君寶的心一沉,自己剛才就是那麽一說,沒想到讓她們聯想了老君玉佩。


    不過就算自己不提,兩女既然知道半塊老君玉佩,等到冷靜下來後,還是能夠想到這點。


    可惜,她們再怎麽想都沒用了,萬壽無量玉佩落在自己手中了。


    和《道德經》一樣,自己是不能交出的,更不可能將玉佩的事告訴她們。


    “好像在王茂或是在於東牧手中。”獨孤伽霓小聲道。


    “啊?”長孫璿立即反應過來了,她的一雙美眸緊緊盯著張君寶道,“他們兩個是不是都被你殺了?於東牧和王茂?”


    於東牧死在這裏,她們知道了,可王茂的話,隻是她們的推斷。


    張君寶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剛上島的時候便殺了王茂。”


    “這麽說,那半塊玉佩現在在你身上?”長孫璿小嘴成了大大的o型。


    看到張君寶點頭承認,長孫璿頓時覺得人生一片灰暗,這算是她們最後的希望,可現在又被打破了。


    有半塊在張君寶手中,哪怕自己兩人找到了另外一半,也無法湊齊,張君寶現在知道萬壽無量功後,更加不會交出。


    另外半塊還沒影,自己這邊真的沒任何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長孫璿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張君寶好像是她們的災星?


    有張君寶在,自己這邊就與好東西無緣了。


    想到這裏,長孫璿又暗中搖了搖頭,說災星也不對,至少張君寶救了她們,否則她們下場淒慘。


    她們能活著都是托張君寶的福。


    “我是從王茂身上搜到半塊老君玉佩,上麵的確有無量二字。”


    “讓我看看。”長孫璿有些期待地盯著張君寶。


    張君寶詫異地看了長孫璿一眼。


    “你這是什麽眼神?”長孫璿被張君寶這麽一看,小臉發黑。


    他從張君寶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無語的意思,這是覺得自己是傻瓜嗎?


    不過想想自己剛才的話,還真有些無語了。


    《道德經》都不會給自己了,玉佩怎麽會給自己看呢?


    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傻了。


    “玉佩你就不用想了,不過我這裏還有樣東西想請教一下兩位。”說著張君寶便準備將從於東牧身上得到的‘巫’字令牌拿出來。


    “知道也不告訴你。”長孫璿心中有氣,瞪了張君寶一眼道。


    雖說不知道張君寶要請教什麽,但他問的事,自己兩人肯定是知曉的,否則他不會這麽說。


    隻是她現在對張君寶很有意見。


    當張君寶拿出令牌的時候,兩女眼中頓時了然,對於於家的令牌,她們焉有不知的道理?


    “姐姐,別和他說,憋死他。”長孫璿立即喊道。


    獨孤伽霓有些無奈地搖頭:“妹妹,就算我們現在不說,張道長迴去一問便知。”


    這讓長孫璿心中更是鬱悶。


    的確如此,全真教的那些人肯定知道的,張君寶問一下就能了解。


    畢竟這塊令牌不是什麽秘密。


    於是,在長孫璿的鬱悶中,獨孤伽霓將令牌的事和張君寶說了一下。


    巫神令,是巫神道於家一種重要的令牌,隻有家族重要子弟及天資超絕才能擁有,擁有極大的權力,可以號令在外駐紮據點中的力量。


    於東牧的地位在巫神道很高,他是現任巫神道道主的孫子,算是嫡出一脈,所以才能擁有一塊。


    這種令牌,其實六道宗中各大家族都有。


    比如獨孤伽霓便有人世令,長孫璿有卯兔令,她們兩人也是各自家族中的傑出嫡傳子弟。


    “這麽說王茂在王家地位一般了。”張君寶說道。


    他在王茂身上並未找到寅虎令。


    “王茂天資是夠了,不過他並不是現任寅虎殿殿主一脈嫡傳後人,想要得到寅虎令就需要立下大功。”獨孤伽霓說道,“所以他便一直針對我們。”


    “是他們找死,現在好了,真的去見閻王了。我們是那麽好欺負的?”長孫璿傲然道。


    張君寶心中好笑,長孫璿有些傲嬌,不想弱了氣勢。


    他沒理會長孫璿,和一個小女子有什麽好計較的,而後朝著獨孤伽霓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長孫璿臉色一囧,說起來,於東牧和王茂都是張君寶殺的,自己好像沒什麽可以驕傲的。


    反而是麵對兩人的時候,她們大部分還是吃虧的,所以她才對兩人無比痛恨。


    “看來這令牌沒什麽用啊。”張君寶歎道。


    “倒不是說完全沒用,若是哪天張道長想要冒充於家的人,那就可以用令牌命令他們在外麵的人做事。”獨孤伽霓笑道。


    “姐姐,你好壞。”長孫璿明白了獨孤伽霓的用意道。


    “於家不會防備?”張君寶眉頭微微一皺道,“於東牧身死,他們應該知道丟了一枚令牌。”


    “所以,要用的話得趁早,趁於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獨孤伽霓答道。


    張君寶收起了令牌,不知道這次南下能否用上,如果能用上是最好,用不上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反正相當於白白撿來的。


    “不好。”張君寶猛地起身,雙眼朝著海邊方向看去,也就是他登島的位置。


    那邊傳來了怒吼聲。


    兩女的臉色也變了,顯然有人登島了,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她們的傷勢還很重,雖說沒性命之憂,但還難以行動。


    “我去看看。”張君寶說完便出了岩洞。


    現在能動的隻有他,他不去誰去?


    張君寶小心順著原路返迴,很快便迴到了殺王茂的岸邊。


    他看到有個中年人正抱著王茂的屍首在怒吼。


    聽著他的話,張君寶明白他的身份了,是寅虎殿的人,王茂的護衛王濤,因為他喊王茂少爺。


    這人身上傷勢不輕,氣息也有些混亂。


    可張君寶心中非常不安,對方的實力很強,就算是重傷,自己也不一定是對手。


    “怎麽辦?”


    若是不解決掉這個家夥,等到天亮,自己肯定會被發現。


    這個島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大。


    “殺了他。”


    張君寶心底發狠,必須徹底解決對手。


    否則太危險了。


    不過張君寶並未立即動手,他還想觀察一下,因為現在無法確認到底有多少人上島了。


    若是還有人,自己一旦出手,豈不是送死?


    等了小半刻鍾,張君寶確認沒其他人了。


    眼前這個家夥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從王濤的自言自語中,張君寶倒是聽出了一些,他害怕王家的懲罰。


    因為他們是王茂的護衛,王茂身死,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說,他必須要找到兇手,算是贖罪,到時候自己的罪行會小一些。


    王濤沒有立即動身,因為在這黑夜中,他不知道島上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


    王家這邊就他一人,現在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希望大海中能夠再來幾個自己這邊的人,那麽就可以上島搜尋了。


    “什麽人!”


    張君寶沒想到自己剛一動就被對方察覺到了,不愧是高手。


    偷襲不成,那就隻能硬上了。


    “是你!”王濤一眼便認出來了張君寶。


    對於張君寶,他太熟悉了。


    他知道自己少爺曾刺殺過張君寶的。


    “找死。”王濤心中立即明白了,自己少爺肯定死在了張君寶手中。


    不過他不認為張君寶是自己少爺的對手,他們對張君寶的功力有過了解。


    所以說島上還有全真教的高手?


    王濤的心一顫,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怕也難逃一死。


    他想要立即逃離小島,可一想王茂死了,自己就這麽離去無法交差。


    如今看到張君寶一人在此,他豁出去了。


    不管周圍還有沒有全真教的高手,隻要自己及時拿下張君寶就行了。


    全真教的其他高手大概是去其他地方了,這正是他的好機會。


    沒有猶豫,他一下子就將他功力提升到了極致。


    感受著對方龐大的氣息,張君寶心神一震。


    怎麽看這家夥的實力都在苗道一之上,自己危險了。


    眼下自己的唯一機會就是對方傷勢很重,隻要自己能夠撐住,最先受不了的肯定是對方。


    想到這裏,張君寶衝過去的身子立即朝著一旁避開。


    王濤一心想要拿下張君寶,身子一轉同時追了上來。


    張君寶大喝一聲,太祖長拳轟出,剛猛的拳勁唿唿作響,壓過了海上吹來的大風聲。


    “太祖長拳,哼。”王濤冷哼一聲。


    就算全真教或純陽宗改良過太祖長拳,可他還是不認為這拳法能有多大的威力,再說還是張君寶這樣一個小家夥施展。


    他覺得張君寶有些不自量力,自己就算是重傷,也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寅虎殿的招式主要是虎形拳演化而來,拳,掌,指,腿法等等都有其痕跡。


    寅虎殿的虎形拳自然不同於江湖中眾多的虎形拳,那可是真正的神功秘法,威力極強。


    王濤施展的便是虎形拳,不過他還無法得到正宗的寅虎殿虎形拳,算是簡化的拳法。


    兩拳相擊,巨大的衝擊力讓兩人的身子紛紛後撤開來。


    張君寶迅速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對方的強大遠超自己的想象。


    剛才他是想要避開對方的鋒芒,可惜做到。


    對手完全鎖定了自己,令他難以躲開,隻能交手硬碰硬。


    太祖長拳已經全力施展,依舊難以擊敗對手。


    ‘吼~~’王濤施展虎形拳,揮拳的時候似乎有一隻猛虎在咆哮,氣勢駭人。


    張君寶身子不住後撤,他的真氣其實還未完全恢複,隻有全盛時期的七成左右。


    他越打越心驚,對方持續的時間顯然沒自己想象的那般短,竟然還能繼續。


    “別想逃。”王濤怒吼一聲,身子如猛虎下山直接撲向了張君寶。


    ‘嘭’,張君寶一拳擊出卻被王濤輕易躲開,然後王濤還以一拳,張君寶立即出拳相抵。


    ‘轟隆’一聲,張君寶悶哼了一聲,身子被震飛,嘴角滲出了血跡。


    人在半空一個翻身,落地之後忍不住後退了三步才穩住。


    而這個時候,王濤又殺了過來。


    張君寶‘刷’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見張君寶拔劍,王濤竟然沒避開的意思,更是快速接近。


    他一拳化爪,如同巨大的虎爪抓向了張君寶的長劍。


    ‘鐺鐺鐺’,王濤五指勁力吞吐竟然直接和張君寶的長劍鬥在了一起,血肉的五指猶如兵器,長劍一時間竟然難以傷其分毫。


    張君寶看清楚了,對方的手指並未直接和長劍接觸,兩者之間還有一層淩厲的指勁間隔。


    “好深厚的功力。”張君寶心驚。


    要不是這個家夥身受重傷,自己怕是堅持不住十招。


    王濤的功力遠在苗道一之上。


    張君寶大吼一聲,純陽劍劍法似乎有了突破,劍法更加淩厲了。


    感受到張君寶劍法的變化,王濤這一次倒是不敢再赤手空拳去抓長劍了。


    張君寶心中一喜,巨大的壓力之下,自己的劍法更為精進了。


    想到這裏,他腳下踏著玄妙的步法,配合著純陽劍殺向了對手。


    頓時兩人之間劍影籠罩,伴隨著王濤隔空擊出的眾多掌影。


    ‘砰砰’,勁力相撞相擊的聲音在岸邊響起,蓋過了一切的聲響。


    “純陽劍法?”王濤臉色有些凝重,“哼,和全真教的高手比起來,很一般。”


    話是這樣說,他心中可不敢輕視,不管如何,都是全真教最厲害的劍法。


    隨著劍法的施展,張君寶發現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小,對方的氣息似乎變弱了不少。


    “應該要力竭了吧?”張君寶心中暗暗想道。


    對方的身體不容樂觀,能夠堅持這麽久已經很讓他意外了。


    “去死吧。”張君寶越戰越勇。


    能夠擊殺這樣一個高手,算是自己的頭一次。


    雖說對方重傷之身,但擊殺就是擊殺,想到這裏,張君寶心中非常興奮。


    就在張君寶瘋狂施展純陽劍法,劍氣縱橫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對方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不好。”張君寶心中猛然一驚,他發現自己有些狂妄自大了。


    因為這個時候,對方身上的氣息驟然暴漲,身影如同鬼魅般一下子就衝到了自己麵前。


    自己的長劍根本來不及收迴。


    “啊~~”張君寶慘叫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指戳在自己心口上。


    兇猛的勁力肆虐,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要直接被這道強大的指勁擊碎。


    王濤一指之後,發現張君寶還活著,便立即收指化掌,又是一道剛猛的掌勁印在張君寶的心口。


    張君寶遭受重擊,身子被擊飛重重摔在了岩石地麵上,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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