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張君寶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愣了一下。


    “黃大人,字冕仲,號演山,不過逝去已經一百五十多年了,張道長不知道倒是正常。”方易廉說道。


    張君寶知道方易廉誤會了,他以為自己不知道黃裳。


    不過自己知道的黃裳和方易廉說的還是不同的。


    在這裏,自然還得是以方易廉說得為準。


    “在福州府衙?”張君寶問道。


    方易廉搖頭。


    張君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都這麽久遠了,不可能在府衙,敢問現在在何處?”


    方易廉搖頭歎息道:“文丞相也不知道,應該是存放在福州,十有八九是閩縣某處。”


    張君寶一陣失神,這如何找?


    一縣之地太大,道藏雕版體量縱然不小,可想要找到還是無比困難。


    “知道的就這麽多。”方易廉有些遺憾道,“若是張道長真要找,怕是要親自去閩縣走一遭,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麽。”


    張君寶點頭,自己也不能太貪心。仟千仦哾


    萬壽道藏有了一個大概的位置,總比之前什麽都不知道要好,自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對自己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那壞消息呢?”張君寶問道。


    “有關大宋寶藏藏寶圖的。”方易廉歎息了一聲道。


    “這個?”張君寶想了想道,“有關大宋寶藏我不感興趣,這些秘密方兄弟可以不必告訴我。”


    “不。”方易廉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萬壽道藏是否在大宋寶藏之中,所以張道長最好還是聽聽,難道張道長還能將消息泄露出去?”


    泄露消息,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我洗耳恭聽。”


    “文丞相那份地圖落到朝廷之手了。”方易廉一臉愁容道,“當年丞相領兵在外,藏寶圖由家人保管,後來家人落到朝廷手中,地圖也被朝廷的人抄走了。由於藏寶圖的一些紋路線條複雜,根本無法記下全部。所以文丞相憑著記憶恢複的地圖大概隻有三四成的樣子,而且不是太準確,大概是無法使用的。”


    張君寶隻能在心中暗歎了一聲,或許這是命吧,想要得到大宋寶藏果然沒那麽容易。


    “那麽是藏在皇宮寶庫中?”張君寶眉頭一皺道。


    “現在還不清楚,需要再深入調查。”方易廉說道,“一般來說在元庭皇宮寶庫中的可能性很大。”


    “真要在裏麵,想要拿到幾乎是不可能。”張君寶很是無語。


    皇宮大內,可不是那麽好闖的。


    而且更是寶庫重地。


    就算是進入了寶庫,那裏麵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寶物,想要從這麽多的寶物中翻找出一份地圖難如登天。


    這就需要準確的情報消息才行,難,太難了。


    “當時是什麽人經手的?”張君寶又問道。


    “我們也從這方麵入手,有點頭緒,不過現在大都不平靜,暫時不好查探,等這兩件事平息了再說,相信用不了多久會有消息。”方易廉說道。


    這個消息當然不會太準確,真想要準確的消息,不知道得耗費多少經曆,犧牲多少人


    最後還不一定能成功。


    “另外一份呢?”張君寶又問道。


    “我們在上都的人已經和趙顯接觸過,說藏寶圖不在他身上。”方易廉答道。


    “也落到朝廷之手了吧?”張君寶自認為明白了方易廉的意思。


    當年太皇太後攜幼帝趙顯被遷往大都的時候,攜帶著不少寶物,後來除了少數被忽必烈賜還之外,大部分都落到朝廷手中。


    大宋藏寶圖這樣的寶物,朝廷顯然不會還迴去。


    “張道長說錯了,當時為了保住藏寶圖,謝太皇太後將藏寶圖交給了隨行的一個不起眼太監。”


    聽到這話,張君寶不由鬆了一口氣,笑道:“那麽隻要找到這個太監,藏寶圖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話說到這裏,張君寶見方易廉的愁容未化,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難道出了意外?”


    方易廉點頭,苦笑一聲道:“這個太監名叫寧邦,本來將藏寶圖讓他保管,準備讓他出去隱姓埋名,卻沒想到隨行的不少太監被招入元皇宮,他恰好是其中之一。為此,我們還查探了一下元皇宮中的太監,並沒有一個叫寧邦的。”


    “這?”張君寶臉色一變,“難道說他已經死了?”


    “可能性很大。”方易廉臉色有些難看道,“他們畢竟是從南邊來的,在皇宮中定然會受到其他太監宮女的排擠欺負,一不小心死於非命也不意外,多半是沒了。”


    “遺物呢?”張君寶心中一緊,“不會也落到朝廷手中了吧?”


    方易廉搖了搖頭,沒出聲。


    張君寶沉默了。


    朝廷還不至於對一個太監的東西感興趣,怎麽可能會去翻他的遺物?


    如果說他將藏寶圖藏起來,恐怕就無人知曉了。


    這個結果還不如讓藏寶圖落到朝廷手中,那麽還有機會奪迴來。


    現在根本就沒頭緒。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如果說寧邦的藏寶圖也落到朝廷手中,那朝廷就將藏寶圖集齊了,早就去開啟大宋寶藏了。


    “隻要忽必烈沒找到寶藏,我們就還有機會。”張君寶說道。


    方易廉知道張君寶這是在安慰他。


    “既然知道他曾經入宮,相信還是可以找到他的一些線索,哪怕真的死了,總會留下點什麽。”方易廉道,“張道長,我過幾日要南下了,不知道你是否同行?”


    張君寶有些意外:“你不等藏寶圖的消息了?”


    “這件事不能急,我會派人留在大都慢慢查探的。”方易廉笑道,“倒是萬壽道藏,張道長完全可以先去閩縣看看。我敢說六道宗多半是知道一些的。”


    “他們知道?”張君寶心中一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他們也可能知道大概的範圍。”方易廉急忙解釋道,“他們想要打文丞相的主意,可能是覺得文丞相知道更準確的位置,可惜,文丞相真的不知道這些。還有他們也可能想要謀取大宋寶藏,所以盯上了丞相。”


    張君寶沉思了一下,他覺得六道宗的高層還不至於對大宋寶藏,也就是金銀財寶感興趣。


    他們真正在意的應該還是萬壽道藏。


    當然大宋寶藏定然無比驚人,六道宗有人動心也是可能的,畢竟可以將萬壽道藏和大宋寶藏合在一起尋找。


    至於南邊,他肯定是要去的。


    既然都要去,宜早不宜遲。


    和方易廉同行,還可以借助方易廉在南邊的一些力量。


    否則自己人生地不熟,想要找萬壽道藏的線索豈不是更難?


    在北地自己可以借助全真教的力量,而在南邊,全真教幾乎沒多大影響力。


    同時,他絕不能讓六道宗捷足先登。


    不管是為了金箔,還是斷六道宗想要的長壽之法,自己都必須找到萬壽道藏。


    豈能讓六道宗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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