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雪一路順著王城大街,一直往前走,此行一路上未帶任何隨從,也不需要隨從。


    她本身就是一位修仙之人,剛剛入門檻罷了,在王城裏極少有見過她長相的,何況現在還穿著一身男裝,路過行人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不多久,她來到武王府前,占地約莫千餘平方,多間廂房,門口有兩位黑衣侍衛站在門口,手裏拿著劍。


    楊寒雪遞上一枚令牌,侍衛見了瞳孔一縮,剛想行禮卻是被阻止了。


    來這裏,倒是沒有這麽多禮數,洛芸和她隻要不牽扯到利益關係,那就還是好姐妹。


    邁著腳走進,背影逐漸消失。


    此時。


    武王府大堂內。


    一個渾身散發著淩厲氣息的老者正笑得合不攏嘴,看著手下一步步傳來的捷報,心中的石頭一下子就放下了。


    他便是洛芸的父親——洛無涯。


    一旁,洛芸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嘲諷道:“爹,一個小小的戰報,值得你這麽高興嗎?不就是邊關和妖魔達成和平協議嘛。”


    她看著老爹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由的想起師兄,果然師兄才能做到風輕雲淡。


    洛無涯一拍大腿,老氣橫秋道:“那不一樣,我女兒可是王朝的功臣,一人鎮守邊關,讓妖魔不敢來犯,你對大越有大功啊!”


    “看來爹當初讓那老道把你帶上山修行乃是一件不錯的選擇,老爹就從來沒有犯過糊塗。”


    洛芸隻當老爹又犯病了,撇了撇嘴道:“你和你說正事呢,你不要轉移話題。”


    “哦?”洛無涯放下戰報,換了一副嚴肅嘴臉,問道:“是你口中天天念叨的師兄?為此你拒絕很多貴族子弟的賜婚,連太後拿你都沒有辦法。”


    “究竟是什麽男子,居然能讓我寶貝女兒掛念這麽久。”


    洛芸搖搖頭道:“這些貴族子弟的品行芸兒無話可說,怎可嫁?”


    下山多少年,她已經忘記了,即便是看著眼前這些貴族子弟,都是索然無味。


    “可如今各大皇子,還有雪兒那姑娘,都在為嫡子之爭發愁,你若是不表態。”洛無涯麵露難堪之色,一邊是朝廷,一邊是女兒。


    他實在是頭疼,每當有貴族子弟前腳來,後腳就被掃地出門,問就是不嫁,什麽皇子,王家公子,都碰了一鼻子灰。


    洛芸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天下的事情她不想管,無論是何人上位都和她沒關係,待妖魔之亂結束,她就和師兄走了。


    此時。


    大堂外走來一道人影,洛無涯聞聲望去。


    楊寒雪笑盈盈地走來,眨了眨眼道:“小芸,你果然在這啊!”


    洛無涯走上前,哈哈大笑道:“雪兒今日怎有時間來皇叔這,難不成又來找雪兒討論武功?”


    洛芸眨了眨眼道:“寒雪你找我有事麽?”


    自此王城開始內亂,和她從小長大的玩伴好像就變了,至於變了什麽也說不上來。


    楊寒雪悄悄低聲在洛芸耳邊說道:“我剛才遇見你師兄了,果然和你口中所言極其相似,一身帥氣不可抵擋。”


    “那必須,我師兄可是最優秀的。”洛芸拍了拍胸脯,得意地揚起小腦袋。


    她繼續低聲道:“可見麵的場所有點·····”


    “但說無妨。”


    “他在聽幽苑喝花酒,聽曲子呢。”


    此言一出,洛芸的小臉一下子就怔住了,似乎不相信耳邊所言,問道:“此話當真?”


    “寒雪怎會騙你。”


    陳寒雪悄悄說道。


    洛芸咬緊嘴唇,氣得直跺腳,“臭師兄!就知道你不去幹好事。”


    她話鋒一轉,問道:“就是聽曲吧?”


    楊寒雪點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旋即,洛芸拉著楊寒雪直往聽幽苑趕去,想找個地縫給轉進去,從來沒聽說師兄有這個癖好,今日是怎麽了。


    好姐妹麵前····臉都丟盡了。


    站在大堂的洛無涯,雖年邁耳力不好,可還是從寶貝女兒的臉上看出端倪,從未見女兒如此著急。


    算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老了自然見不得女兒不開心,還是多想想辦法對付朝中的貪官吧。


    如今各位皇子,可能有謀反之向,寒雪這丫頭又是女兒家,但才華出眾,若是真到那天,還是幫一把,這江山還是得有能力的人來做。


    寒雪這丫頭,天生就很聰明。


    ······


    不一會,洛芸二人就已經趕到聽幽苑,自然是假扮了一般,不然不知道得引起多大的事情。


    洛芸氣得胸脯起伏,心中已把師兄都給問候個遍,她也會唱曲,就是唱得不怎麽好聽,偏偏來這紅塵之地。


    真是氣死本姑娘了!


    尋找半天,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湖邊發現了陳凡,正在大口大口喝著小酒,甚是快樂,反觀花有才早就不知所蹤。


    “師兄,你怎麽喝得這個樣子。”


    洛芸嚇壞了,完全來不及責怪他,趕忙走上前搶過手裏的酒壇。


    陳凡轉身望去,對著洛芸傻傻一笑,吐字不清不楚道:“芸·······芸兒,你來了,你看這湖邊的花,像不像你剛入門那樣。”


    洛芸怔怔地望著師兄指的花,眨了眨眼道:“那明明就是石頭,怎麽可能是花。”


    “不,那明明就是花。”


    “好好好,是花,是花,我們趕緊迴去吧。”洛芸也不與他爭論,沒辦法自己的師兄還是自己慣著,隻要沒幹什麽事就好。


    她的心不由軟了下來,師兄喝醉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孩子。


    一旁,楊寒雪見著這一幕,不由的鼻子一酸,怔怔的愣在原地,今日做法到底是錯還是對?


    她小看了洛芸對師兄的心意,也小看了感情,或許洛芸最後斷然會幫她,但此時好像心在痛。


    有個人慣著,真的比什麽都開心,王位,權力,真的這麽重要嗎?


    她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了幾分,若他不要權力,等待她的不會是好下場。


    “家,何處是家?”陳凡醉醺醺問道。


    洛芸溫柔的攬住陳凡,輕唇一啟道:“有我的地方,便是家。”


    “哦?”


    聽完,陳凡一腦袋栽進了湖裏,可能是喝得太醉,也或許是千雨的戲腔和曲子太傷人,不由想起了家,和去世的老道師傅。


    洛芸一驚,嚇得花容失色,一同跳下湖裏,從湖裏把陳凡給撈了起來,氣唿唿道:“師兄你真是的,你是不是沒醉?”


    可半天不見陳凡迴應,隻聽見唿吸聲。


    她隻好氣唿唿地抱著陳凡,漸漸往著武王府趕去,反正也不太遠。


    陳寒雪走在後方,臉色平靜,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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