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滕慶堂哥在家族地位裏越來越高,咱們給他兒子送禮物,怎麽能隨隨便便?必須得上檔次。”馬金銀立刻糾正女兒的想法,“華遠,你說說送什麽好?”


    “大姐、二哥和三哥他們家,為了討老太太歡心,送的禮物起碼價值十萬以上,霓裳,咱們家也不能落後。”騰華遠雖然沒本事,但是他愛麵子啊。


    因此一家人的目光,全都放到滕霓裳身上。


    就連陳軒也看著滕霓裳的俏臉,雖然他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滕霓裳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僅僅要給堂哥的兒子送禮物,她的內心就快要崩潰了。


    因為要送價值十萬以上的禮物,這對現在的滕霓裳來說,就是釜底抽薪。


    “爸、媽,你們都知道這陣子我的公司業績不是很好,資金周轉困難,怎麽可能拿出十萬塊?”滕霓裳神色煩躁的說道。


    其實她也不是拿不出來,而是覺得拿十萬塊買禮物不值得。


    之前滕霓裳跟陳軒說她的個人資產有一千萬,但是因為公司經營困難,這一千萬全都墊在公司賬上了。


    “拿不出來,那後天滿月酒,咱們家就要丟臉了!霓裳,無論如何這一次你都不能敷衍,你不是還有不少存款嗎?”騰華遠的語氣近乎逼迫。


    “我……”


    滕霓裳這迴也體會到陳軒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父親死要麵子,卻不想去了解她的公司情況到底有多糟糕。


    而且滕霓裳知道自己解釋太多也沒用。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她卻差點要被逼瘋了!


    “我來送禮物吧。”


    這時陳軒突然開口,聽得滕霓裳一家子露出詫異神色。


    一個廢物,能想出什麽辦法?


    難道還能憑空變出十萬塊錢不成?


    從始至終,他們討論送什麽禮物的時候,就沒把陳軒拉進來,隻把他當作透明人。


    現在陳軒主動開口,這一家子詫異之後立馬覺得很可笑。


    “艾涼川,我正煩著,你別添亂。”滕霓裳給了陳軒一個白眼。


    陳軒微微一笑道:“我有辦法,送你堂哥的兒子一個最特別的禮物,還不用花很多錢。”


    “我看你是想騙霓裳的錢,拿去買毒品吧?”騰華遠的麵色立刻沉了下來。


    每次這個廢物女婿主動幫忙,準沒好事。


    但是滕霓裳感覺這一次,“艾涼川”說的話和之前有一點點不一樣。


    至於是哪裏不一樣,她無法描述出來。


    但是陳軒的話語,就是給滕霓裳一種必須相信的奇妙感。


    “什麽辦法?”滕霓裳忍不住問道。


    陳軒一聽有戲,不等騰華遠打斷,快速說道:“買點便宜藥材,用我們艾家的獨門秘方製作一個小香包,花不了幾個錢,還能讓你堂哥的兒子愛不釋手,而且老人家也會喜歡這種香包。”


    “你們艾家的獨門秘方?”滕霓裳美眸中滿是驚奇之色,“我怎麽沒聽說過?而且你會製作嗎?”


    或許艾家真有什麽製作香包的獨門秘方,但滕霓裳絕不相信她的廢物老公能做得出來。


    “隻需要一百塊,明天我就能做出來給你看,到時候你覺得香包沒問題的話,就得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陳軒這迴沒有說他要借手機了。


    老是說借手機,反而越讓滕霓裳猜疑。


    滕霓裳還是沒有盡信,不過一百塊的話似乎也不算什麽損失,她走進房間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交到滕小波手上,叮囑道:“明天帶你姐夫去買藥材。”


    “姐,你真信姐夫說的話啊?”滕小波訝異道。


    滕霓裳沒有迴答滕小波,而是看向陳軒:“如果這次你還是騙我,我就永遠永遠不會再相信你了!”


    “你放心。”陳軒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醫術還在。


    製作一個安心寧神、讓人心情舒暢的香包,對陳軒來說隻是小兒科。


    “霓裳,你這一百塊是丟水裏了。”騰華遠搖了搖頭。


    滕霓裳咬唇再看陳軒一眼,默默走進房間裏去。


    第二天,按照滕小波的計劃,上午去武館,中午買藥材迴來製作香包,下午去買菜。


    考慮到奏哥很可能還會來找他們麻煩,滕小波打算跟武館裏的師兄說一下,讓師兄們幫幫忙。


    於是陳軒坐上滕小波的電瓶車,兩人一起來到紫琅市的一家小武館門前。


    迷蹤武館,據滕小波說是艾涼川的家族開的。


    隻不過艾涼川父母開的醫院倒閉,讓艾家受到嚴重損失,連帶著武館都不太景氣了,現在艾家在紫琅市的能量大不如前。


    進入武館之後,許多武者的目光往陳軒身上匯聚而來。


    這些鄙夷譏屑的目光,陳軒都看膩了。


    隻是陳軒沒想到,艾涼川在紫琅市,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人盡皆知的廢物。


    “小波,你來練武,怎麽還帶了個廢……帶了你姐夫過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武者笑嘻嘻的問道。


    滕小波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嗎?我姐讓我看著他的。”


    “哈哈哈……”武館裏到處都是歡快的笑聲。


    “喲,這不是我的廢物堂哥嗎?”一個大約一米八高的青年走到陳軒麵前,毫不掩飾嘲弄之色,“我說堂哥,你不會今天才想起自己是醫武世家出身,所以來武館練武吧?”


    說話之人,是艾涼川的堂弟艾弼,年僅二十四歲,就練到明勁巔峰,天賦比滕小波略高半籌。


    陳軒神色自如的說道:“我不是來練武的,我隻是來指點小波練武。”


    “什麽?”艾弼以為自己聽錯了。


    隨即武館裏爆發出一陣更加強烈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


    “堂哥,你從小在家族裏就是武學廢材,現在居然要指點小波練武?你別逗我們笑了行不行?”艾弼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滕小波卻是尷尬得臉上發燙,姐夫出醜,他也要跟著丟臉。


    而且他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想打贏艾弼。


    因為艾弼之前老是故意找他切磋,讓他丟臉好多次了。


    “好了,大家肅靜,今天我來教你們迷蹤拳中的捋手和撣手。”一個麵色嚴肅的中年人走到場中央開口道。


    年輕的武者們在地上打坐,圍成一個圓圈,認真聽師傅講解招數套路。


    滕小波也聽得很入神,但他耳邊卻傳來陳軒的一句話。


    “想不想今天就打贏我那傻比堂弟?”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我就能指點你打贏他。”


    陳軒的聲音如同魔鬼的誘惑,讓滕小波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眼中露出激動而又難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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