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笙在大廳裏坐了一段時間,一個還穿著校服的年輕男孩急匆匆的跑過去。


    他站起來叫了他一聲,“雲少!”


    雲少立馬停住前衝的身體,掉頭轉向蕭雨笙。他一把抓住蕭雨笙的肩膀,整個人在不住的顫抖,他氣喘籲籲的像是奔波了很久。


    也確實他的校服和頭發全都濕透了。


    他吞下一口口水問,“三瘦怎麽樣了?”


    “裏麵。一直測著心率,還插著管子跟唿吸器。現在包的跟木乃伊一樣就差送進金字塔的棺材裏了。”


    雲少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抹了把滿是雨水的臉,再慢慢把氣吐了出來。


    “這樣,這兒我來看著。你肯定也知道這是我姐姐造成的。我向你道歉。”


    他要彎腰低下他雲家少爺的頭為雲曦的過錯道歉。蕭雨笙冷眼盯著他看,什麽也沒說。


    當雲少再度直起腰板的時候他仿佛比蕭雨笙矮了一頭。蕭雨笙眼神指了指雲曦的方向,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雲少,最好還是讓你姐姐親自給他道歉比較好。畢竟受傷的我不是我。”


    “.......”雲少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地低下了頭。


    外麵的雨還在不停的下著,他打車來到貓頭鷹的諮詢所,下車的時候雨已經隻剩下零星的雨點了。


    他本想進去,可聽到裏麵一聲大喊大叫退後了一步。一個身形剽悍的男人一腳踹開門,脾氣暴躁的對立麵怒吼一聲。


    “不是殺人的活你叫我來幹什麽?我隻殺人不廢話!”


    說完,他摔門而去。


    脆弱的門受到了重擊,頭頂上五年沒擦洗過的牌子轟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差點送蕭雨笙去醫院。他一言不發的把牌子挪開,再進去裏麵。裏麵坐著另外一個陌生人。


    那個陌生人給人的神秘感和貓頭鷹截然不同,他看起來似乎是因為什麽才有神秘的感覺。而且那一身深色的西服和他深沉的氣息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頭上頂著的似乎是很舊的一款爵士帽了。他把目光對向我,驚人的是他的眼瞳竟然是金黃色的鷹眼。


    轉動金黃色的眼白,那圓圓的黑色瞳孔正緊盯著蕭雨笙不放。


    “不好意思雷恩。”


    “沒關係。”名為萊恩的外國人對貓頭鷹擺手。


    “看來你迴複的差不多了。”貓頭鷹很隨意的一問,從抽屜裏拿出那瓶藥和一盒薄荷糖。


    “病已經治好了,但是出了點事想請你幫忙。”


    “你可以花點錢請你旁邊的那位。他可是位很厲害的獵人。多虧了他,我才能這麽長時間悠閑的在中國躺著。”


    蕭雨笙想起剛才出去的男人,問,“獵人......不是殺手?”


    “曾經是。”萊恩說。


    “可是.......”


    見蕭雨笙猶豫,貓頭鷹不客氣的批評。


    “我知道你可以是個出色的陰謀家也可以是個出色的偵探。但是偵探的作用是對某件不明了的事物進行探索並挖掘真相。但獵人的職業就是追尋獵物和獵殺獵物。你朋友的事,想必你也覺得不簡單,可光靠推斷沒有證據可不行。”


    萊恩雙臂環胸,雙眼鎖定貓頭鷹。


    “他還是個孩子,你確定他付的起錢?你知道的,我的起步價很貴的。”


    貓頭鷹根本什麽都知道,“放心,他付的起。”


    接著,蕭雨笙和很快跟這位名為雷恩的獵人達成了協議,貓頭鷹給了蕭雨笙今天事發的地點。簡單的向兩人說明了一下情況,萊恩決定先不做推斷前往現場調查一下。


    事發地就在張鑫家不遠的地方,蕭雨笙在這裏遊走一個來迴除了一點還未被掩蓋的車胎痕跡以及雨後花草樹木的味道根本毫無成果。


    萊恩走到車胎前十米左右的地方,伏下身子嗅了嗅。


    他說,“雨水衝掉了不少的血跡,但是殘留的腥味還在。遭重擊的部分大概是腹部和胸口,大概那時肋骨斷了三根,從口中直接噴出一口血灑在地上,看那邊還有點殷紅的痕跡。被害者似乎很瘦。”


    順著萊恩的視線,他找到了幾個指頭大小的血跡,似是凝固在瀝青的馬路上了。


    緊接著萊恩又有了新的發現。就是車胎的痕跡這裏。


    他用手蹭了蹭車胎的痕跡,點點頭。


    “看車胎在地上的磨損和痕跡。車胎似乎沒有承受大程度的磨損,反而最後不受控製的甩了個尾,重擊了被害者。初步判斷是一場事故。那麽再看這裏還有點滑滑的似乎是什麽東西,看來咱們要把車子找到才行。”


    蕭雨笙打心底對這個獵人感到歎服了,他遊走一圈又一圈,沒有這樣敏銳如鷹一般的察覺力是絕對不行的。


    他拿出電話打給雲少,問了雲少雲曦的車現在所在位置。很不巧的是這輛車的車主吊銷了執照,現在被當做案發兇器拖走了。


    目前在交警那裏,有貓頭鷹的話,很快就給行了個方便。萊恩仔細端詳了一下車胎,然後把車胎取下來在地上蹭了蹭。


    當他起身得出了結論,“絕對沒錯。這車胎上沾滿了水漬和油漬。剛才那個路段上有人灑了潤滑油,隻不過被大雨衝刷了不少,警察也沒再案發中查找到有人作案相關證據,大概就當交通事故處理了。”


    蕭雨笙捏住下巴,“把握咱們現有的棋子,可以推出在哪個路段灑下潤滑油的人是提前知道車會在那個時間路過那裏。而且被害人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出門。附近的攝像頭一直開著,但是沒有拍到人作案,很可能是因為有人把攝像頭黑掉了。再有最近天氣幹燥,灑水車照常經過那個路段,隻要在灑水車過後把潤滑油灑在那裏,看起來就不明顯了。”


    萊恩嗯了一聲。


    “能找到目標嗎?”蕭雨笙問。


    “能。但是前前後後一共要十五萬,”


    “你找到之後把他的地址和相關信息發給我,請報上我再給你補三萬,一定要完整。”


    萊恩看著蕭雨笙嘴巴蠕動了一下。他的頭看向另一邊的車子說,“你很厲害,但是縮在這裏上學實在是屈才了。如果可以,你以後可以離開中國到國外去做一些有錢人的私家偵探,相信一定能出人頭地。”


    “過獎了。我也就是腦袋還算好用一點。”


    萊恩對蕭雨笙謙虛不做評價,他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此不以為然的蕭雨笙,簡單的做了告辭便要離開了。


    蕭雨笙突然叫住了他,帶他重新到達現場。他使用寄生蟲對準監控係統,掃瞄了一下.......


    “怎麽了?”萊恩問。


    “這裏麵還有另一隻肥大無比的寄生蟲。那個人幹脆把整條路上的監控全部掌控了。”


    緊跟著,蕭雨笙手機裏反饋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是一個很模糊的人影偷偷摸摸跟在灑水車後麵,等到灑水車拐過去他才躡手躡腳的拿出幾瓶潤滑油用類似於刷子一樣的東西鋪滿濕潤的地方。


    “你看這個能有什麽用嗎?”


    萊恩似乎也感到寄生蟲係統的神奇,他說了一句‘幫了大忙’,轉身馬不停蹄的狂奔到哪裏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蕭雨笙的手機上已經堆滿了未接來電。他一個個把電話打過去,安撫了知道真相的唐欣鈴和還一無所知的夜夢雪。


    晚上九點多鍾,蕭雨笙即將準備前往時代戰爭的時候,萊恩發來了新消息。他把背後主謀的所有信息資料全部發了過來。


    蕭雨笙簡單的感謝了一下,綁定了k給他的銀行卡,將錢如數付給這位負責任的獵人。


    看著那些流失走的大筆金錢,他想起k給他的懷表。一把從桌子上拿過來,打開懷表,上麵的指針還滴滴答答的走動著。


    他吐出一口氣衝洗為懷表上了發條。右手握緊懷表,左手端著手機把發來的信息全部收入到腦中。


    幾分鍾之後,他閉上雙眼靠緊冰涼的懷表外殼,發出低喃。


    我的人性快要用光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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