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年暑假過的很快樂,或許是因為媽媽跟爸爸吵了一架,也可能有著雨聲哥跟爸爸在涼亭長談了很久。總之,不論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我要感謝促使爸爸留在家裏陪我過暑假的一切因素,同時也感謝爸爸願意留下。


    雨聲哥跟我說,不要去問爸爸為什麽離開的原因。他說內容很複雜,就連他都知之甚淺。落入耳中的語氣與其說是囑咐,不如說是嚴厲的警告。


    好像......好像如果我問了爸爸,他就要立馬離開。我不要這樣,哪怕是一分一秒我也要爸爸留在這裏,如果爸爸不在的話家裏不完整的。


    所以,我把這個疑問深深的埋在心底,等著......等到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對我張開懷抱對我說出道歉的話,再坐下來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到時候我會叉起腰假裝生氣,讓他後悔,再突然原諒他讓他大吃一驚。一定要讓他深刻的認識到錯誤才行。


    盡管,我知道甘甜的日子過去了,就將是一場苦澀或是辛辣的日子迎來。可是,我永遠也沒想到........


    初中開始之後,才是噩夢真正的開端......


    原本每個月爸爸往家裏寄一迴錢,變成一星期寄一迴。好像每星期寄來的與每月寄來的之多不少。


    這也意味著家裏的生活應該越來越好才是,爸爸這麽有錢一定很忙吧,但是我看到家裏麵擺滿茶幾的錢一捆一捆的,這麽多錢應該不必再那麽辛苦的了吧。


    不,也許是辛苦才會換來這些錢。


    我當時所不知道的,是那些錢其實是媽媽拿我作威脅向爸爸勒索的。她每次購物都買很多名貴的挎包,化妝品,衣服和鞋子之類的。


    甚至在第二個月,家裏的車都換成了一輛很貴的奔馳。


    即便如此還是有錢富裕下來,媽媽發現她教不了我了,便用這些錢盡她身為母親的‘義務’。給我把課程報滿。


    就這樣,除了平時上課。下了課就要往補習班跑,那裏的氛圍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好。大家全都在專注學習,眼睛裏除了學習別無其他,和他們說話還假裝微笑剩下隻有一張冷冰冰的麵孔。他們就好像為學習而生的機器人一樣,我不明白他們的拚命究竟是為了什麽?


    照雨聲哥說,父母一貫的言論就是,‘學習才能有好的未來,不學習你就沒有未來。’用這種方式威脅孩子,然而能有多少孩子能夠看到自己的未來呢?


    當家長灌輸這樣的理念,學校老師也灌輸這樣的理念的時候。再用一些各種各樣不完整的新聞報道給孩子看,不好好學習的後果是怎樣的末路。所有學生都打心底都會有所信服,隻要再精心利用學生之間的虛榮心進行攀比就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所以,在雨聲哥和張鑫哥哥來講。他們不否認有好的老師,但是他們否認這種隻有‘你死我活’的廝殺理念。


    他們說,那隻是會用筆頭進行廝殺的野獸罷了。沒有親自接觸過,他們不會了解什麽叫做真本事。


    我經常誇讚雨聲哥的學習好。但是雨聲哥卻仰望天空好像一個老爺爺一樣眼神那麽滄桑。


    “老實說即便不學習,以現在的我也能活下去。不過,現在的學習知識拓展以後更多的路子。並不是說學習不好,隻是這個時代的學習儼然成為了戰爭。它從某種角度來講已經剝奪人性了。等工作了,隻會有更多的人為了勝利哪怕犧牲再多也不顧。因為他們的眼裏隻有名為‘勝利’這兩字。”


    說實話,我聽不太明白。還有他還說什麽,“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永遠勝利下去,當他被勝利淹沒之後,就難以察覺到自己的失敗,甚至連對失敗大小的程度都無法判斷。屆時,擺在曾經勝利者的麵前隻有兩種,死亡!或是妥協!不過前者的幾率最大。”


    在學校裏來聽的話,這些都是些歪論。但是我相信雨聲哥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這些話,他自有他的道理。


    初一的一年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半,我的期末考試發揮不好,不是很理想。媽媽隨意的在我的考卷上簽上字就拿著錢出去了,雖然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從她打扮的那麽漂亮來看,會不會是同學所說的出軌呢?我不敢深思,這是背叛我和爸爸的行徑,雨聲哥也嚴禁我胡思亂想。


    爸爸還是一直沒有消息。雨聲哥能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能感受到他對學習的興致越來越弱了,可是他的成績一直穩居學校初二年級的前十。張鑫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中等徘徊著。


    我看著我的成績排名,發現我還是隻能在前八十幾排著。雖說全年級二百多人。比起雨聲哥,我總覺得好沒麵子見他啊,甚至還有點抬不起頭。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的身高長得很慢,胸部卻經常有腫痛感。當我發現的時候胸部已經很大了,而且都能穿上媽媽的胸罩了。走路的時候,跑步的時候,凡是做運動的時候它們都好累贅啊。男生還時不時的用色眯眯的眼神瞄著我。真是討厭!


    因為我長不高,那些男生就說我是什麽.......蘿莉。後來班裏的同學告訴我,這個詞是指幼女的。真的氣死我了!這幫惡心的男生!


    直到初春的一天,我媽媽不在家。雨聲哥敲家裏的門,我趕緊放下作業跑到門口。


    哢嚓!


    我打開門雨聲哥就站在門口,隻不過眼睛瞪得滾圓。一陣涼風吹過來,我渾身發抖,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胸罩和內褲。


    我趕緊捂住胸前和下麵。好害羞哇!怎麽辦!怎麽辦!我該不該逃跑!?


    我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燙,尤其是大腦混亂的成一團亂麻,要不空白一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到底該說什麽?為什麽我會動不了?


    雨聲哥好像恢複了平時鄰家大哥哥一樣的神情,撫摸著我的頭,“好可愛的小蘿莉。”


    他的眼裏分明在冒星星,雖然又滿足又羞怯,但是我很討厭‘蘿莉’這個詞。


    雨聲哥聽了我的話冷哼一聲嚴肅起來,“誰說蘿莉就一定是幼女了?就算你這個樣子到了十八也是蘿莉!還是合法的!”


    聽起來有點牽強,還理直氣壯的。


    他進了屋子,我想去穿衣服他拉住了我的手。手掌傳來的溫度讓我心砰砰直跳。他說完的臉都快要滴出血了,我傻傻的摸了一下明明沒有血。


    “就這樣挺好的,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也不錯。”他臉上布滿期待的微笑。


    “雨聲哥你可真是大色狼!”我嬌嗔道。


    他嘿嘿一笑,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皮質的沙發冰涼涼的,我發出一聲尖叫。真是的!讓雨聲哥全部都看在眼裏了。雨聲哥色狼!色鬼!**!


    然後,我剛摸著發燙的臉頰看向雨聲哥。他眼中流露出哀傷,哽咽了一聲為我帶來了一個消息。


    張爺爺逝世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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