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家在城市邊緣的某處平房裏,這裏距離蕭雨笙的家比起學校還要遠。在這座城市這麽多年了,他也未曾得知有這種地方。


    周圍種著普通的楊樹,沒有秋日葉子發黃,風吹落葉的景象。就好像置身於一個世外之境。


    院子十分的寬闊,屋內家具十分齊全。流血的腿最多隻是無力,還達不到難以忍受的劇痛。


    “坐下吧。”


    老人指著的床,雪白的床單和被罩給人一種病床的感覺。蕭雨笙老老實實的坐在上麵,環視著四周,心裏發出驚歎,臉上卻是古井無波。


    老人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不是英語。他拉開褲腿,簡單的看了看有些潰爛的傷痕,沾了一丁點藥瓶裏的粉末蹭在傷口上。


    蕭雨神頓時慘叫出聲。因為這股劇痛,就好像魔鬼辣椒的辛辣一般,難以描述的灼熱感順著傷口侵入血管中,隨著血液一直不停的循環。


    “放輕鬆點小家夥,布什的爪子是有毒的,這是解毒藥。”


    他一邊這樣安慰著,一邊歎息著搖了搖頭收起瓶子。


    “你怎麽會到南城區和西城區的接壤地帶去,還是邊緣。”


    “放學迴家的路,已經走了好幾年了。”


    老人聞言似乎有些歉意,旋即又突然逆轉目光淩厲的審視著蕭雨笙。


    “你突然冷靜下來的時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孩子?至少也要讓布什輸的心裏踏實一點。”


    麵對老人的質問,蕭雨笙也無法給出準確的迴答。當然,這種情況下敷衍簡直就是把頭伸進鍘刀底下。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每次到危急關頭就會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然後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之後,精神恍惚起來。大概就是這樣,在些許朦朧中就安定下來心髒了吧。”


    “自我催眠嗎?”老人嘟噥了一句。


    “不怕我殺了你嗎?你可是知道我養這麽一頭危險的狼了。”


    這種話,還是讓蕭雨笙忍不住笑出來了。


    “治好了我再把我殺掉。老先生還不至於這麽畫蛇添足吧?況且剛才那些藥肯定很貴重,甚至說是用一點少一點。您既然那麽重視,為什麽不丟下我讓我自生自滅呢?”


    沒錯!一切的行為要是為了殺他的話,這個處於理智處事階段的老人自然不可能沒事閑的救他。


    “你說的對。總之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還有你的預備動作,真的標準,但是後續的應對措施還不夠靈活。”他頓了頓,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蕭雨笙。


    “老實說,在你傷害到布什的時候我真的考慮過殺掉你。但是你......給我感覺不太像個人類。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你鎮定過頭了,真是讓我和布什本能的感到可怕。”


    蕭雨笙偏頭看著外麵正在舔舐爪子的布什,發出一聲低吟。


    “我自己也想不起來到底都有什麽了,總之隻想平凡的過每一天。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也沒有好處。”


    “那老朽先謝過了。待會兒我會送你迴去的。”


    老人會這麽好說話?蕭雨笙不禁捏起下巴猜測。


    “話說,老先生。您一個人住這麽個荒郊野外萬一進來一個人怎麽辦?我倒是知道一個家夥看起來挺正經,其實很喜歡到處亂鑽。”


    很明顯的魚餌,但是老人不得不上鉤。


    “誰?”


    “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貓頭鷹這個人。”


    果不其然!老人如他預想,瞳孔瘋狂緊縮小到誇張的針孔般大小!就蕭雨笙的直覺而言,這不是懼意,是深深地忌憚。


    “你認識他......”


    “算是吧。這家夥無緣無故給我開了個什麽精神病確診證明,我去醫院精神科測試的時候明明好的很。”


    他再去套話,老人就算知道這是陷阱,也頂多不迴答。然而老人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麽難對付,老人沉默了片刻。


    “我來這座城市還是托了他的福。他算是我的恩人。對於給你開那種東西,我相信他是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的。他是個能夠看到未來的男人。”


    正是因為老人很忌憚他,評價不意外的異常之高。


    不過,套話也就到此為止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在這樣下去會引起家裏人報警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子,那張單子可能對你很有用處。有時間來這兒看看我這個孤寡老人,順便教你兩下子。”


    不知老人有什麽企圖,蕭雨笙還是笑著答應了。不管怎樣,他都要利用起一切可利用資源。


    “有這個布什在,您可算不得什麽孤寡老人。”


    老人拍了拍腦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記住,我叫霍羅。我知道你一瞬間什麽都看懂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收著你聰明,指不定哪天有個蠢貨就真不顧一切下的去手。”


    霍羅老人的話的確有理。


    九點多鍾迴到家的蕭雨笙也未曾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他不表現出自己聰明,老人又怎麽會在黑暗中現身,還給他上藥呢?


    那種時候裝傻充愣,估計就真的會被暗中觀察的他無視掉了吧。


    關於路上,他向老人真誠的請教哦幾個問題,就閱曆而言蕭雨笙認為自己老死在骨灰盒裏也不一定比他多。


    霍羅老人不厭其煩的無一例外全部迴答。正是蕭雨笙很會抓住別人的情感弱點吧,每一個問題總能牽扯他的感慨。


    到門口,他深深鞠了一躬表達對老人的感謝。老人驚咦了一聲,想來他心裏必定會納悶蕭雨笙怎麽會沒有怒氣。如果是演戲的話,一路上這麽露骨刺耳的迴答早應該讓他爆發了。


    他以為蕭雨笙感情淡薄。實際上除了張鑫和貓頭鷹,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覺得沒有必要的事情就舍棄,有必要就毫不猶豫的實行。


    今天,的確到此為止了。注視著老人遠離的背影,殘月下顯得格外淒涼。他扭頭迴到家了,盡管肚子還餓著他已經沒有食欲吃下任何東西了。


    再度清洗了一番右手食指,在鏡子麵前他擺弄了一下明明沒有任何異常卻還是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刺痛的手指。


    “為什麽會有幻痛……”


    他低聲輕語。


    腦袋裏忽然閃過什麽,或有幻痛刺激的原因。


    既然傷害是彼此的,那麽不就是說必有兩者受傷了麽?


    他好像找到了,無痛之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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