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蕭雨笙輾轉難眠。就算他再怎麽思考也得不出能從黑皇手裏搶奪物品的可能性。畢竟那是四大最強公會之一的會長啊!


    唿~


    似乎再怎麽煩惱也無法奈何什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次日的補習班依舊有人祈禱著,默默的數著方程不在的日子,曾經那些嬉皮笑臉伸手就拿的家夥們一個個嘴裏念叨著‘想他’之類的話語,就差再擺個靈牌給他了。


    大概是中午的時間吧,雲少找到了蕭雨笙。


    “雲少,廁所的煙味很難聞的。”


    飄滿了尿騷味和尼古丁味道的地方,給人的感受可實在不好。用幾個字來梗概說明就是‘有了味道的霧霾’。


    嘩—


    雲少打開窗戶,激流的空氣仍然無法帶走這一片沉重的濃煙。


    “這也是無可奈何,不就隻有這一個地方適合說話嗎?”


    看著他帥氣的臉龐,和煦的笑容。蕭雨笙歎了口氣。


    “有人說你在找特種兵的殘骸。”


    “我被人跟蹤了?”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指我的手裏有它的左臂。”


    怎麽說呢?蕭雨笙真的喜出望外,自己身邊最近的人裏果然還是雲少可靠。就是雲少有他尋找殘骸的消息讓他有點介意,他是怎麽得知的呢?


    “這東西是當初在商城抽獎的時候一塊抽到的,至今不知道有什麽用途。聽說四大公會一直在收集本來打算賣掉的,聽人說你在找這樣東西我就來找你了。”


    這是雲少的解釋,蕭雨笙對他抱有一定的信任就沒去猜想泄露消息的人。至少這個人不可能是夜夢雪就對了。


    距離活動開始還有將近一周的時間。


    蕭雨笙晚上來到了聖馬可酒館........


    他放下盒子推給大白,既不惱怒也不表示任何謝意,舉手要了一杯黑啤。大白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也不去觸這個黴頭,一言不發的端上來了一杯酒。在大白的注視下蕭雨笙大口大口飲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讓玻璃與金屬的碰撞聲降低到最小。


    “消息雖然不是我散發出去的,但是跟我有關係。這三百點數我還給你。”他把點數還給了蕭雨笙,可是蕭雨笙沒有任何隻言片語的迴答。這讓大白心裏一沉,看著眼前貌似失落的蕭雨笙仿佛良心受到了譴責。他在這裏給了蕭雨笙一個消息和一條指示。


    “橙黃之鈴那裏有殘骸的右臂。要想把接下裏幾天瘋傳的各種消息壓下來你需要找老尼克。”


    蕭雨笙還是不說話,他就這麽靜靜盯著大白,他堂堂超級玩家被這束目光盯得心裏發慌。


    該死的!他究竟想幹嘛?說話呀!


    蕭雨笙忽然從鼻子裏笑出了聲來,手掌放開杯子。起身在緊隨身後的目光下走到了門口並站住。


    “謝謝了,雖然我還什麽都沒說。另外.......我認為還是甜的好喝。”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門口沒有了蕭雨笙的影子,大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恍然大悟自己都說了些什麽。


    不管在哪裏總會有一些令人討厭的家夥,他們不懷好意的折損別人,用別人當做笑料以免費或者倒貼形式出售給別人。


    而被欺負的人隻會成為他們攜手利益的橋梁。


    老尼克的酒館裏就有著一位曾經欺負過蕭雨笙的家夥,從吧台上他背後那把惹眼的巨刃就是他最好的標誌。


    好在大家都還不錯沒有去可以嘲笑他什麽。


    “老尼克我想請你幫個忙。”


    蕭雨笙認出他了,裝聾作啞的挨到他旁邊跟老尼克說話。


    “說吧,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夥計。”


    老尼克嘴角有著一絲笑意,擺在臉上靠的近的人都看得到。某人自然也不例外,為了防止丟臉他還是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自顧自的。


    “最近我找特種兵殘骸的消息被人惡意散發出去了。四大超級公會他們不敢問,於是門口聚了好多的狼,你能幫幫我嗎?”


    “唉~!禍水東引,好手段!”


    身後坐著黑曜石,他忍不住為這個狡猾惡毒的計謀讚歎了一聲。當然這對老尼克算不上什麽,他放下剛接過來的杯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脯做了個保證走出了酒館。


    那麽接下裏蕭雨笙就能明擺著跟橙黃之鈴好好談談了。


    “好久不見。”


    橙黃之鈴沒理他,他也不惱,這種有脾氣的家夥不用點激將法是不可能乖乖就範的。


    “我記得我打贏你了,這麽深刻的印象你不可能不記得我吧?再說了酒館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好兄弟,打個招唿總可以吧?”


    如蕭雨笙預想的一樣這個家夥依然沒說話,雖然事情上很丟臉,但是由勝利者發表這樣的宣揚,敗方還是無言以對的。


    “小鈴鐺!你這就不對了。人家雖說贏了你了也沒擺出什麽勝利者姿態,起碼說話還是很和氣的。輸就輸了,有什麽可逃避的?”


    “就是!就是!”


    這,才是蕭雨笙想要的。對於經常來到酒館的蕭雨笙來講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熱鬧喧囂烘托起的氣氛,更是為蕭雨笙所謂的互相都是‘兄弟’的說法博得了場上人們的讚同。引眾人起哄才是真正的手段。


    “md!老子什麽時候輸不起!你們這幫魂淡誰敢說站在這兒跟我單幹幹的過我?成王敗寇,這是老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信奉的信條!”


    橙黃之鈴這個暴脾氣“噌!”的就漲上來了,他跳下椅子衝著場內大喊一氣,強悍的氣勢把每一個人震得啞口無言。


    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一處,手指也都指著同一個方向........蕭雨笙!


    橙黃之鈴哆嗦了一下,安靜的坐迴位置上把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他伸出一隻手揉了揉額頭,煩躁的大叫一聲沉寂了下來。


    時間過去了十秒。橙黃之鈴從裝備欄裏拉出一條手臂,殘破不堪但手腕處連接的很完美。他丟給蕭雨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我看不到你是不是在笑我,這是你要的東西拿去吧。作為失敗的一方什麽風險都沒承擔,也沒實際的付出什麽。這個,就是你戰利品了。”


    蕭雨笙打開嘴巴的部分,對他笑了笑,看清那不是嘲笑之後橙黃之鈴還是哼了一聲,身體卻放鬆了好多。他向這個輸得起的男人道了謝,重複多次確認兩個a++級裝備帶好後前往了深淵的主城。


    北方被公會深淵所掌控,這座城市叫‘哈迪斯’(希臘冥王的名字)也如公會的名字一樣深邃。每棟建築都是漆黑的顏色,天空中沒有太陽也沒有雲朵,在都市的中心有一座通天巨塔仿佛是世界一腳的砥柱一般聳立在那裏,到處充滿著冰冷與死亡的氣息。


    傳送門將蕭雨笙送到這座都市大門前一千米左右的地方。他遠遠地抬起頭眺望著這座高塔的頂端,自己好像是格列弗遊記裏的小人一樣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如果說圓心塔神秘莫測,它高聳入雲,仿佛雙手雙腳頂天立地的氣概讓人心生敬畏。


    那麽麵前這座塔帶給他的就是陰冷,毛骨悚然,被死亡所繚繞充斥著無情。


    不管怎麽說,這樣一個具有視覺衝擊力的物體擺在眼前。作為一個渺小的眾生第一個要做的還是給予它一個充滿敬畏的目光。最起碼上麵三米後每隔五厘米有一根尖部如針細的尖刺現實中就很難做到了,更何況這些尖刺據說還通過長短排列出了圖形,隻不過不離近了看不明顯。當然最令現實中的人絕望的還是它的高度,因為自從深淵把公會建到這裏以來總會有點人興致勃勃的跑去測,最後的結果也沒做看到頂就多花了點數拿來複活。


    “汝等若要進來上繳入城費~~~”


    懶洋洋的聲音從城門後頭發出,聽起來不像是累了也不像是困了,更像是在感歎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為什麽他會這麽百無聊賴,而是有誰說話會說‘汝等’這兩個字?


    “那個.....您好.....交多少?”


    “十!”


    真是簡單的迴答啊!蕭雨笙搔了搔頭。


    “如何繳納?”


    “汝可是新人?此....這點要事豈能不知?打開公會麵板上麵寫著支付選項。”


    他再度捏了把汗,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此事’這兩字的發音,難不成深淵的人都跟他們會長一個毛病?一個個說話都.....都.....好中二啊!


    “支付完成,請問.......”


    話說一半,身披鎧甲的漆黑色假想體走了出來,憤憤的對蕭雨笙說道。


    “汝等!難道不知城內存有向導人員?可還有問題?”


    “出現了......額....啊!不!......沒問題了.......”


    蕭雨笙怔住了,他本想說‘中二病’出現了。然而麵前這個人不就是他要找的.....黑皇嗎?


    “咦!吾似乎在哪見過你?”旋即他一拍腦瓜:“原來是那個無闖沙皇鯨之腹,後被殺人奪寶的小兄弟啊!”


    我去!這消息是得有多封閉啊!都半個多月了還不知道我決鬥勝利的事?真的是本人嗎?


    “額.....是。但是您怎麽在這裏?”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愣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以無比認真的態度對蕭雨笙說。


    “不記得了。”


    中二病?天然呆?反射弧還有點長?


    蕭雨笙真懷疑這個公會是不是早就是空殼了。


    “黑皇閣下,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談一件事情。”


    “請講。”


    “我需要特種兵殘骸隻要下半身就可以。”


    蕭雨笙緊張的捏起了手掌,黑皇也隨之沉默了下來。空氣仿佛不再流動,時間與生命的韻律都在這一刻停止下來了。


    他想要吐出一口氣釋放壓力,可是在這樣一個壓迫下讓他連喘息都很艱難。背後一陣發涼,他想應該是冒出的冷汗被風吹到了。


    黑皇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抬起了手。


    他要幹嘛?難道他要讓我離開?


    蕭雨笙胡思亂想著,黑皇舉起手的過程簡直就是被放慢了數百倍的慢鏡頭,就好似烏龜看待其他動物短暫的生命一樣。


    黑皇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慢慢悠悠的點開了什麽,一直在劃一直在劃。終於他停住了,兩人之間一道數據流傳輸過來一個殘破的身軀落到地上敲響熟睡的鋼鐵打破兩人的沉寂。


    “若是如此,汝便拿走吧。”


    黑皇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啥?!


    蕭雨笙頭頂上冒出問號加感歎號。


    難道說這就完了?好像一點難度也沒有吧?為什麽不按照劇情跟我打一架呢?


    一臉懵逼中的蕭雨笙僵硬的撿起殘骸,空白一片的大腦恢複一點意識後衝著黑皇問道。


    “這,這就送我了?”


    “嗯。汝若是不提醒,吾都不知竟還有此物占有吾之寶庫。反正也無用,拿去吧。吾還要在這裏看門繳費,便不送了。”


    哎!就這樣?這也太大方了吧?難道他就不問問我拿來幹什麽?心也太大了點吧?真是個奇怪的中二病......


    他帶著這些殘骸迴到了技能樹,走進熟悉的星空裏,他也像黑煌一樣感歎.......


    世界真奇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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