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牢出來後,陌離以身體抱恙為由打退了一鍋別有二心的人。她向來不喜應付這些人。

    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說的和想的永遠相反,笑的比哭的還難看,放冷劍的速度無人能敵,

    “娘娘,為什麽太後收迴了懿旨,這不是自打嘴巴?”韻若撥弄著碳盆問,一場凍雨過後,天氣是愈發的冷了。

    可苦了娘娘的身子,本來就不好。

    陌離半靠在美人榻上,威猛的虎皮裹著好不滑稽,臉頰烤的通紅。

    放下手中的戲劇本支著頭道:“打個比喻,假如你有一樣天下人都覺得是寶貝的東西東西,而你恰好有這樣東西,你肯定希望別人誇獎它而不是詆毀它,更不用談自己破壞了。”

    想了想又覺得與實際情況有些差距,例子可能不到位不好理解,又道:

    “再打個比方,一個男人得到了一個絕世佳人,他肯定會好好愛護她,假使虐待她也必定不會讓其他人知曉。更不會允許外人說她的是非。”

    韻若啊了一聲:“這男人是誰?真變態!”

    陌離:“……”

    大雪蒼茫一片,掩蓋了塵世的喧囂。寂靜的小道上驀的出現四個轎夫,抬著一輛不顯眼的黑轎子匆匆忙忙走的極快。

    轎子在一棟老宅子門前停下,夜幕下,大白燈籠被冷風吹的毛骨悚然,古舊紅漆檀香木門嘎吱嘎吱的響令人懷疑它下一刻就要散架。

    一個披著深黑鬥篷的人從轎子裏走出來,然後門突的自己開了,嚇的四個轎夫要死,立馬抬起轎子飛奔離去。

    “老爺,娘娘的事情辦妥了?”婦人青衣素發從內堂趕來,幾乎是剛見人就問。

    “夫人放心,娘娘說了,不日便會前來為言兒治病。”蘇鐵緊忙幾步上前扶住她,擁著坐下。

    青衣女子生的嬌小,一看便讓人心生護欲。而今痛苦的神情更是讓蘇鐵不知所措,又急又恨。忙道:“夫人暫且放寬心,要相信娘娘定能將言兒的隱疾治好。”

    青衣女子點點頭靠在丈夫懷裏輕拭眼角的淚,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多少次希望,多少次失望,為今之計差不多死馬當活馬醫。

    堯站在門外冷風吹過他手中的笛子,發出有規律的佛鈴聲。他抬頭,老蘇宅三個字映入眼底。

    白衣肅穆的人心生懼畏,古舊的老宅上頭盤繞著一團綠色的煙霧,四周一片死氣沉沉。

    “妖物。”一個想法撞入腦中,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堯掐指一算,頓住,眉間緊緊鄒起,神色漸冷。半響,又無奈的歎口氣轉身離開。

    不知誰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華清宮的梅花盡數盛開,紅的,白的,星星點點,傲然挺立,帶著某種征兆。樹枝彎曲成妖嬈的弧度,整座華清宮在它的包圍下,多了幾分神秘感和靡儷。

    天下局勢本就三國平分秋色,如今世間梅花唯有天宇華清宮獨樹一支。其他皆不知何故,焉焉零落。

    一夜繁華,一夜零落。

    世間傳,三國紛爭,烽煙四起,天命所歸,得雪女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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