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突如其來的短信之後,猴子酒頃刻間睡意全無,驀地一骨碌從甘草地上跳起來,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我靠!”

    他這一聲暴喝吸引了密洞裏清醒的人的注意,同時讓沉睡的人一下子被吵醒。

    “怎麽迴事?猴哥?做噩夢了?”胖朱因為肥胖,心髒本來就不好,這些天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好不容易今晚能睡個好覺,卻突然被猴子酒吵醒,心裏有點不快。

    “丘師兄,是不是肖師兄有消息了?”密洞裏忽然響起一個柔聲細語的女聲。

    猴子酒看向滿臉關切的孟逸然,心想,孟大校花果然心中隻有她的肖奈哥哥,什麽事兒都第一時間想起他。

    他重重地點點頭,麵色凝重:“是的。”

    話音甫落,眾人頓時沸騰了。

    “老天,真的是肖同學的消息?發生什麽事了?快說來聽聽!”胖朱雖然胖,但此刻聽到好同學終於在這麽久後有消息進來,不由興奮不已,像一隻敏捷的胖球一般從地上彈起來,跑到猴子酒身邊,低頭看向他手中的手機,緊張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他發短信過來?不會吧!說了啥?快說啊!”

    與此同時,孟逸然、貝微微、趙二喜、肖大伯以及甄少祥林瑤也蜂擁而上,七嘴八舌地詢問肖、k、郝、於四人的情況。

    猴子酒深吸一口氣,然後一字一頓的把短信的內容念出來。

    眾人安靜的聽著,待他念完後,整個密洞裏鴉雀無聲,氣氛很詭異。

    大家都有很多疑問,比如:

    ——這條短信是誰發來的?

    ——小村寨為什麽會隱藏在肖家大院的密洞之後?

    ——那裏是什麽地方,住著什麽人?

    ——為什麽這條短信裏那人要他們帶槍去救他們,還讓他們最好報警?

    ——肖奈他們是生是死?

    猴子酒把手機放入褲兜裏,然後開始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我要立刻出發了。胖朱,還有真水,你們倆跟我一起去找他們。其餘人留在洞裏等我們迴來。”

    他的心裏很急躁,但是收拾背包的動作卻不慌不亂。

    肖奈把迷彩手/槍交給他,因為他也曾經學過射擊。最重要的一點,他是這裏唯一可以獨當一麵的男青年,他必須要表現得氣定神閑從容不迫,要是他顯露出誠惶誠恐瑟瑟發抖的一麵,那麽豈非擾亂民心,讓大家都惶惶不可終日

    不知道老三他們怎樣了?如果那邊信號不好,可能那人寫這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待這條短信成功發送過來,也許他們幾個已經遇到了危險!

    刻不容緩,一秒鍾都不能耽擱了,他恨不得背後長了一對翅膀,從密洞直接飛到村寨那邊去。

    胖朱爺開始收拾自己的背包,把糧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野外生存救急物品裝進包裏。

    甄少祥遲疑了一下,也開始不情不願地收拾背包。

    全洞裏除了老弱婦女留下,其他男青年都出去找人了,他哪裏好意思留下來。留下來他的麵子往哪裏擱啊,自己的女人還在這裏呢,他可不能讓她看低了去。

    說實在的,他心裏是很害怕的,特別是當他聽到需要報警的時候。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現在肖奈他們幾個的處境岌岌可危,而他們三個此趟出去尋找他們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但是他也沒辦法啊,他也很絕望啊,誰讓自己是個正當壯年的男人呢?他第一次對於自己投胎成男兒身這一點感到既氣憤又無奈。

    他要是個柔弱的女孩子,那該多好!他就有理由留在這兒,不用出去冒險了!

    就在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把一瓶怡寶塞進背包裏的時候,身後的孟逸然突然上前一步,對正在往手/槍彈匣裏裝子彈的猴子酒道:“丘師兄,帶上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但是卻堅如磐石。

    猴子酒裝子彈的動作一滯,驚訝地抬頭看了孟逸然一眼,隨後溫暖地衝她一笑:“不行。太危險了。”

    他剛說完,一旁的肖大伯也邁著虛弱的步子上前來,用沙啞的聲音道:“丘同學,你也帶上俺一起吧,我也是個男的,能幫一幫你們。”

    猴子酒笑著搖搖頭。

    緊接著,貝微微和趙二喜兩人也提出了要一起出去找人。

    猴子酒還是搖頭。

    “拜托各位小姐和大伯,不要給我們添亂啦,你們就在這洞裏安心帶著吧,乖,聽話!”胖朱囫圇吞棗地把背包收拾好,直起腰背雙手拍了拍,對他們幾個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肖大伯“嘖”了一聲,臉上的皺紋皺成一團,慢悠悠地說:“你們可別小看俺這個老朽,俺吃過的花生米比你們吃過的大米還多,走過的套路也比你們走過的大路還要長,俺是老了,可是俺經驗比你們豐富,有時候遇到一些事情要聽聽老人的意見。帶俺去吧,俺不會拖累你們的!”

    “大伯,道理我都懂,可是外麵太危險了,您還是待在這裏等我們迴來吧。”猴子酒道。

    這時候,趙二喜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隨即燦爛一笑:“反正我們剛剛聽到了短信內容,知道如何去那個村寨。反正等你們三個走了我們也會跟在你們屁股後麵去那條河流坐船去目的地的,你們有什麽法子阻止我們去嗎?”

    貝微微隨即附和:“是啊,我們幾個想去村寨的話,你們也攔不住我們。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家一起出發得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分開為好,大家一直在一起,怎麽說都有個照應,要不然,很容易就有人落單,這樣事情就棘手了。”

    孟逸然和肖大伯麵色一喜,立刻點頭如搗蒜。

    “沒錯,我們想去自己也能去,不如大家一起去吧!”孟逸然略帶激動地說。

    “就說嘛,小夥子,阿奈說過,咱們是一個隊伍,沒有什麽能拆散咱們。所有人一起去找阿奈他們,多一雙手多一個腦袋,就等於多了一份力量。團結就是力量,你難道還不懂啊?”肖大伯說得麵紅耳赤,唾沫橫飛,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後,猴子酒站直身子,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歎了口氣:“真拿你們沒辦法,趕緊收拾東西吧。”

    *

    當黑衣少年將肖奈等人帶進慕家大堂裏的時候,郝眉和於半珊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而肖奈卻毫無反應。

    他早已料到他們會來到這裏,看來他沒猜錯。

    於半珊感覺自己一顆心好似泡在冰水裏,透心涼,心也悲涼。

    “老三,難道是慕家……”郝眉的聲音微微顫抖。

    “先別說話,靜待其變。”肖奈壓低聲音囁嚅著嘴唇道。

    他們幾個走近大堂的最中央。慕老爺子,慕大娘以及他們的女兒慕蘭坐在大堂的上方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坐在中間太師椅上的慕老爺子慕煥身著一件青布衫,端坐如山,麵容沉靜如水,一雙細長的眸子意味深長地覷著肖奈和他背上的ko,微微向上勾起來。他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果然是慕家的大當家。

    “肖兄弟,時辰已晚,為何你們要在外麵閑逛呢?你們可知阻撓我們辦事了?”慕煥沉聲說道。

    “慕大爺,這幾個人剛剛闖進我們的馬廄,意圖帶走這個小子,咱們一起將他們解決掉吧,省事!”還未等肖奈發聲,那高個少年就上前一步搶先說道。

    “慕青峰,這裏是我做主,還是你做主啊?”靜默片刻後,慕煥眉毛一挑,半開玩笑半嚴肅地問。

    慕大娘和慕蘭兩母女麵色一變,不由屏息靜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們都知道慕老爺發火了。

    慕青峰也不是傻子,立馬明白這裏沒有說話的份兒,隻好乖乖地向慕煥微微屈身行禮,隨後退到後麵去。

    “慕大爺,我想問下,我們的朋友是被你們抓走的嗎?”見肖奈一直一言不發,身旁的郝眉忍不住問道。

    慕煥捋了捋胡須,嘴角微翹,和藹的笑道:“沒錯,這位小兄弟觸犯了慕家的家規,我們不得不將他暫時抓起來。”

    “不對啊,他不是你們慕家的人,怎麽會觸犯了你們的家規?就算觸犯了,他不是你們的家人,你們沒有權利抓他,也沒有將他迷暈,還把他綁起來痛打一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這麽說喪心病狂慘無人道……”郝眉越說越激動,就差捋胳膊挽袖子上前去狠揍慕煥一頓了。

    “放肆,竟敢對我父親無禮!”突然,慕蘭厲聲喝道,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無禮又咋地,你們打人還有禮了?!”另一邊的於半珊也不示弱,立刻懟了迴去。他的嘴炮能力還是可以的:“隻許你們打人不許我們罵人?更何況我們又不是罵你們,你看你將我們的朋友打成重傷,就跟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似的淒慘,這不是喪心病狂慘無人道是什麽?難道我們不僅不能罵你們,還要把你們當活菩薩一樣頂禮膜拜不成?”

    肖奈依舊背著ko不鬆手,他怕他放手之後,他們會把ko拉走。

    其實他的心裏並未感到震驚,也並不慌亂,他很平靜,平靜得讓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震驚有什麽用?慌亂能救他們嗎?趕緊想辦法帶朋友們離開這個村寨才是當務之急。

    “小兄弟你這就不懂了,雖然你的朋友不是慕家人,但是既然在慕家的地盤,住慕家的房子吃慕家的菜,那就要遵循我們家的規定。入鄉隨俗,你們是讀書人,不會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我們抓了你們的朋友,也是為了他好,為你們好的啊!”慕煥做為一個一輩子沒出過村寨的老人家,嘴炮能力max,居然對肖奈他們幾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起來。

    “蹲屎坑裏還說自己拉的屎是香的,就是你們這種人!什麽叫為我們好?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以為你們是救世主啊?!”郝眉突然迸出這麽一句話來,慕家三口聽了之後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

    這時候,肖奈終於緩緩開口了:“慕先生,我看,您抓了我們的朋友並不是因為他觸犯了你們的家規,而是你們想把他變成喪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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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沒有榜單,所以打算淩晨2點手動發布蹭下玄學榜,希望我能成功蹭到首頁去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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