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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後後,宋光明共計挨下顧小洞四劍。


    而且是二十五成威力的四劍。


    再加之下獄帖的強烈反噬,此時的他,便說是去了半條命,也絲毫不為過。


    徐子仙也明白這一點。


    他雖對監察司不甚了解,卻知道宋光明與巡查司、城衛司那些人不同。


    為替平民討公道,單刀闖劍宗,大戰顧小洞。


    雖說當場被幹碎,但不能否認他是個好的。


    人如其名。


    願以此身送光明。


    這樣的人,不該就這麽死在這裏。


    玄氣化馬這一玄技,極其耗費玄氣與心神,即便是徐子仙,也不能一心二用,在駕馭大清馬的同時,以玄玉牌為宋光明和自己治傷。


    因此,他強忍暈眩之感,隻能默默加快速度,返迴唐樓。


    一路越過荒涼的山野,翻過高聳的城牆,穿過漆黑的街道,在玄氣將盡之時,終於依稀看見唐樓的輪廓。


    散去已快維持不住的玄氣大清馬,徐子仙扶起昏迷不醒的宋光明,一步一踉蹌朝前走去,還沒走出幾步,便看見一道黃色倩影朝自己飛奔而來。


    唐魚自徐子仙離開後,便一直在門口等待。此刻見到人迴來,立馬拎著裙擺,衝了過去。


    “徐公子…”


    她小跑到跟前,正欲發問,便發現徐子仙精神萎靡,肩膀上還靠著個渾身血紅的少年。


    “來人!”


    唐魚喚來密衛,教他們將宋光明抬進去,自己則伸出小手,攙起徐子仙走迴唐樓。


    隨便找了個幹淨房間進去,鬆下心弦的徐子仙,跌坐在椅子上,捏碎存有甘霖降的玄玉牌。


    柔和的水玄氣,輕輕裹住他的頭顱,一點一點舒緩著那份劇痛。


    良久,待頭疼好得七七八八,徐子仙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他睜開雙眼,剛好對上少女那蘊著擔憂的杏目。


    盡管她不曾開口,一切卻又盡在不言中。


    “說來話長…”


    徐子仙微微偏頭,錯過視線,輕聲講述起在劍宗遇見宋光明、發現被擄走的眾女子屍體、顧小洞與宋光明的交手、以及自己偷襲不成反受重創、以及最後無奈開潤的一係列經過。


    得知那四十多位婦人,已全部身死,唐魚不由得沉默下去。


    她的鼻尖,隱隱泛起酸意。


    就在不久前,那四十多位婦人的親友,還在向自己跪地叩首,極盡哀求。


    他們在等她們迴來,在盼她們迴來,在求她們迴來。


    他們從自己這裏得到承諾,得到希望。


    他們覺得,她們終於能迴來了。


    想必現在,他們正滿懷期盼地等待著。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


    她們,迴不來了。


    早在被抓走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她們,就注定一去不迴。


    “顧小洞,該死!”


    唐魚小手死死攥緊,聲音裏帶著哽咽。


    盡管這件事,與她毫無關係,但她的心中,依舊湧起深深的愧疚感。


    她失言了。


    她答應他們,要將她們帶迴來的事,永遠也做不到了。


    “錯不在你。”


    徐子仙稍稍猶豫,終還是將手放在少女頭頂,輕輕撫過兩下,當做安慰。


    “本小姐這就召集密衛,再向薑城發信,調我唐家供奉過來。”


    唐魚紅著眼,咬牙切齒,已然失去往日的冷靜。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顧小洞幹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管他是什麽天驕,都必須付出代價!”


    “隻怕,等不到你們唐家的供奉過來了。”


    徐子仙微微一歎。


    任誰在自己的地盤上遭到刺殺,都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


    顧小洞心惡體胖氣量小,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若所猜不錯,想必此時他已經帶著滿門弟子,在趕來唐樓的路上了。


    聽聞五大宗同氣連枝,其餘四宗分舵的人,說不定也會來幫幫場子。


    徐子仙並不認為現在的他,能做到一人一劍硬剛五分舵。


    而唐家,或者說唐魚,又不能牽扯進來。


    一旦暴露唐魚的身份,或許能過眼下的難關,但往後勢必要遭受一群歸地踏天的窺伺。


    相比之下,他寧願去單挑五宗分舵。


    想到這裏,徐子仙略顯無奈地搖搖頭。


    若非他見到宋光明危急,沒沉住氣,出手相救,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困境。


    說到底,這自己招惹出來的事,終究還是要自己負責。


    他抬起頭,看向秀眉緊蹙的唐魚,正想開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在此時突然響起。


    “誰?”


    唐魚不耐地問道。


    “是我。”


    門外響起唐樓樓主唐久的聲音。


    “進。”


    “吱嘎。”


    木門被推開,唐久站在門口,進來半個身子。


    他先是用異樣的目光,掃了眼徐子仙,隨即對著唐魚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


    “巡使大人,有些事,需要您出麵處理。”


    “好。”


    唐魚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繼而對徐子仙笑笑。


    “徐公子先在此好好休息,待處理完事情後,我再迴來。”


    “無妨。”


    徐子仙頷首迴應。


    “那,待會見。”


    “待會見。”


    唐魚隨唐久離去,徐子仙則默默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麵看去。


    果不其然,酒樓外,不知何時,多出一群身穿青白劍袍的劍宗弟子,而立在他們最前方的人,身材臃腫,形若肉山,不是顧小洞又是何人?


    聯想到方才,唐久看自己的異樣目光,顯然是顧小洞前來逼唐樓交人。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徐子仙便也沒多慌張。


    他施施然拿起泡在水盆裏的濕毛巾,緩緩擦去臉上的血漬,隨後又往屋內的鏡子裏照了照。


    朝鏡中那張絕世俊臉挑挑眉,徐子仙哼著不知名小曲,走出屋子,來到隔壁房間,尋找他此次的雙排隊友。


    屋內,少年的傷口已經被人包紮好,此時正雙目緊閉,昏睡在床榻上。


    徐子仙對他捏了塊甘霖降,接著抬起大手,毫不客氣的往宋光明臉上糊去。


    “啪!”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少年那慘白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個無比醒目的大手印。


    見宋光明懵懵逼逼地睜開雙目,呆呆愣愣地看向自己,徐子仙攤開雙手。


    “來不及解釋了,有什麽丹藥,趕緊都拿出來上一上,外麵來堵人了。”


    他朝外麵揚了揚下巴。


    “抓緊時間準備準備,待會要就跟哥們出去打巔峰賽了。”


    ……


    “巡使大人,百寶天驕顧小洞,正率劍宗全舵弟子堵在樓外,要求我們交人。”


    唐久一邊領著唐魚朝樓外走,一邊說道。


    他麵色凝重,聲音低沉,顯然認為此事不好處理。


    “您領迴來的那兩人,強闖劍宗,襲殺顧小洞,失敗後逃迴唐樓。整個過程,有無數弟子見證,根本無從辯解。若想強行保住他們,隻怕會惹出不小的麻煩,不如…”


    “不如什麽?”


    唐魚冷眼問道。


    “不如將他們交出去?把兩位不惜性命去替百姓討公道的俠義之人,交給一個將四十多名人婦先奸後殺的畜生?”


    “這…”


    聽唐魚這麽說,唐久也終於明白過來今日之事的前因後果。


    他歎息一聲。


    “巡使大人,這顧小洞奸殺人婦,隻怕難有確鑿憑證,而那兩人刺殺劍宗天驕,卻是無數人親眼所見。”


    他麵帶苦澀,連連搖頭。


    “而且,您便是把這事情拿到明麵上來說,也無人會認,無人願聽。畢竟…”


    “別說四十多個普通女子,便是四百四千四萬個女子,在世人眼裏,那也是萬萬比不得一個劍宗天驕啊。”


    “是麽?”


    唐魚抬起手,綁起自己的滿頭青絲,不多時,如瀑鋪下的及腰長發,變作微微搖曳的雙馬尾。


    “說起來,本小姐也隻是個不通玄道的普通女子而已。”


    一黑一白,兩支短銃,驀地出現在她的掌心。


    少女搖晃著雙馬尾,手握黑白雙銃,揚起冰冷如冰的俏臉,大步走出唐樓。


    “本小姐倒要親自看看,他顧小洞,到底比不比得本小姐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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