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供求鏈一直處於穩定的層麵,物價控製得很好。市場上最大的交易貨幣當屬銅幣和銀幣,偶爾才會用到金磚。無論是銅幣銀幣還是金磚,都隻是一種概括性的說話,實際上都隻是一堆阿拉伯數字,在紙麵上跳動。通過轉帳的方式從一個人的數據麵板上劃到另一個人的數據麵上而已。一萬銅幣等於一銀,一萬銀幣等於一金磚。一個玩家最高可攜帶九千九百九十九金磚。雖然攜帶金錢的上限比實際遊戲世界裏要多得多,但賀毓婷猜測身上有點閑錢的玩家沒有多少人。基本上有錢的玩家都聚集在縱橫天下幫會裏,而縱橫天下幫會裏最有錢的玩家非二郎真君莫屬。賀毓婷無法給出一個具體的猜測數字,但她想二郎真君應該是隨身攜帶著好幾百個金磚移動。他本身是一個移動的金山。

    肉t和血胤兩個人合起來,被唧唧複唧唧訛走了十二個金磚還能在眾人的理解範圍之內。但是賀毓婷?

    “小五你說說看,三天的時間你就欠下了十四個金磚是怎麽迴事?”

    賀毓婷很委屈地看著一臉嚴肅的肉t。“我本來就沒有什麽銀兩。”她對金錢沒有多少概念。雖然左有血胤右有肉t時不時幫她攔一下,前麵還有二郎真君兜頭給她罩著,但真正應了“慈母手上多敗兒,嚴父棍下出孝子”的老話,被一群人嗬護得太好,小日子過得太無憂無慮,她是真正的花錢如流水。左手收進來一分錢,轉眼就被右手花了出去。不說別的,現在衣櫃裏還保留著全套金山鎮、太原城和揚州成衣商出品的全套各門派白板屬性服裝,隨時都可以參加一場cosy的盛典。不能保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的穿著,但一個月三十天,天天穿出新花樣絕對不重複那一定不是吹牛!

    “我不是說這個!”肉t著急上火,猛一拍自己腦門,指著賀毓婷大聲說:“我是問你怎麽欠下十四個金磚的債?你也太狠了,短短兩、三天的時間竟然能欠下這麽多外債?債主是誰?是不是被人訛了?”

    債主就是係統啊——賀毓婷有苦難言。“不是訛,”她說,“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受傷之後跌跌撞撞地逃命,總算被一個好心人藏匿起來躲開了追殺。然後我又吃光了那家人的美味佳肴,喝光了他們的清泉靈水,最後一激動,還把他們家的屋子給拆了!”說起來,她就是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些水,順便把自己的原男寵當枕頭睡了一把……這些都不值多少銀子,至少比起二郎真君動手造成的拆家費,算不上九毛一牛。賀毓婷十分沮喪。

    肉t瞠目結舌,最後搖頭道:“我不信。雖然你有敗家的潛力,但是拆家拆出十四磚的債務這事兒,不象是你能做得出來的!”

    “哦?你也這麽覺得?”賀毓婷聽了,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什麽是我‘也這麽覺得’?拆家這事不是二哈的長項嗎?而且拆出十四磚的費用,那不是一隻二哈能做到的事。起碼得有一個軍團的二哈才幹得出來!”說完,肉t轉頭尋求血胤的認同。沒料到血胤看賀毓婷露出篤定的表情,似乎頗為認可賀毓婷拆家敗家的本領。肉t不由得怪叫:“怎麽可能還有比你拆家更厲害的人?”肉t說的“你”當然是指血胤。血胤等於狗策,狗策等於二哈,二哈等於拆家專業戶……以這種神邏輯推論下來,賀毓婷默默吐槽:有的,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血胤這種悶聲狗策更狗的狗策!名號響亮的巨型拆家專業戶就坐在你麵前哪,肉t!

    這時,係統提示“叮”的一響,有一封新郵件擠入了賀毓婷的視角下。她打開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玩家二郎真君向你郵寄金錢二十五萬銀兩。”

    二十五萬銀幣!那就是二十五個金磚!

    不僅是賀毓婷,肉t和血胤隨後也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接著,連陪坐在側,隻顧著微笑和吃吃喝喝的黃秋也突然挺直了腰背,一臉驚疑不定和喜悅的表情交錯閃爍。他們都把視線投向二郎真君。

    以賀毓婷對二郎真君的了解,他一定是給了在座每個人二十五萬銀兩。

    “太多了!”肉t脫口而出。

    二郎真君則有不同的說法。“不多。你的隱藏任務差不多快完成了,隨時都有可能飛升離開這個世界。飛升前隨身攜帶的銀兩直接關係到後世你的總體財富,當然是多帶點銀兩伴身才好。這樣,真正到了飛升的時候你才不致心虛腿軟。”

    真正說到了肉t的心坎去。肉t訕訕地笑。

    “你到底帶著多少銀兩啊,土豪?”哪怕是平時最悶不吭聲的血胤,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二郎真君淡笑著看看窗外。“放心,我家裏有礦。”

    賀毓婷差點精神錯亂:是啊,能夠在自家後院裏養白虎和大鵬的人,家裏怎麽會沒礦呢?和土豪做朋友,賀毓婷覺得自己也豪氣衝天。

    “你們趕緊把欠債還了。”二郎真君愜意地呷了一口熱茶。殊不知旁人看他的眼神又有變化,從前看他是高富帥,現在又加添了肅然起敬的成份。他坐在貴妃榻的邊沿,宛如一尊鑲金鍍銀的樂山大佛一樣存在感杠杠的。

    肉t很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光腦殼,說:“您也別老是揮霍銀子給咱們了。以後您也是個要養家的人了中,還是多留點銀子給自己吧,畢竟小五比咱們還要敗家。”賀毓婷難得見肉t狗嘴裏蹦象牙出來,正一路點頭表示讚同呢,冷不丁聽到最後給自己的評語,她脖子一梗。賀毓婷被肉t形象的比喻給逗樂了:丫丫的,敢情他先擔心小五坐吃金山銀山,把自己的靠山給吃垮了?

    二郎真君臉上浮現一個詭異的笑容。“無妨,”他又重複了一次:“家裏礦多。”

    這話再說說一遍簡直是招人敵視。肉t和血胤默默地垂下頭吃喝,他們不再抱著自己帶來的那點食盒,而是挑第一張小桌上呈現出來的,更精致的東西吃。比起第一張小桌上擺放得琳琅滿目鮮香四溢的點心,自己食盒裏那點東西看上去幹巴巴的,完全勾不起食欲。

    幾個宮裝侍女貼心地上前收走食盒,又端來更多叫不出名字的糕點和冷熱食。西湖龍井也撤下去,換來新沏的鐵觀音。二郎真君知道肉t的口味,還特意在他麵前的小桌上擺了一壺清酒和幾碟下酒菜。牛肉、鹵豬耳和茴香豆、拍黃瓜,應有盡有。

    在美食上,真正做到了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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