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也算看出來了。賀毓婷這模樣哪是驚豔?分明是驚嚇!他又仔細多看了兩眼,長得很妖豔,除此之外,沒毛病啊?再多看一眼……

    二郎真君擰著眉頭先扶起賀毓婷。

    抖了一陣子,賀毓婷總算恢複了一點力氣。她刻意迴避了牡丹的視線,但眼角餘光卻時時觸到牡丹緊追不舍的盯視。

    二郎真君索性做到了牡丹對麵。“小二,上一壺……清茶!”他考慮到賀毓婷,改酒為茶。

    npc應了一聲,很快呈上一壺清茶。茶壺茶碗都別致小巧,很有一番意境。

    “這位兄弟,”二郎真君朝牡丹一拱手,道:“無緣對麵不相逢。”

    牡丹沉默地迴了禮。這兩個精致漢子一人飲酒一人喝茶,杯沿輕碰,相互一飲而淨。

    二郎真君盯著牡丹玉一樣的容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能讓他的玄兒這麽緊張的人,肯定不是無能之輩。

    賀毓婷一口粗茶差點噴了對麵牡丹一臉。

    見過?當然見過!一周一會,比兩個綿綿膩膩的異地戀小男女約時間相聚還要守時。隻是獲花聖殿裏的牡丹濃妝豔抹又**身軀,現在卸了妝反而更吸引人的眼球。

    牡丹點點頭,說:“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你眼熟。”

    賀毓婷學乖了,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她是絕壁不會再碰茶杯的!眼熟?特麽當然眼熟啦!每周一次,二十五個玩家裏打頭陣的肯定有他——二、郎、真、君!借用自身血淋淋的經曆,賀毓婷都能想像到被迎頭痛扁的牡丹該有多麽惱恨一槍就能把他戳個對穿窟窿的二郎真君。

    直到現在,二郎真君那一槍捅穿麵孔的攻擊,都是賀毓婷夜半無人時最令人心發寒的惡夢。是她的童年陰影!

    即使她的阿薩辛已經逐步強大起來,但是再一次在荻花聖殿裏對峙,她照樣腿肚子打顫。

    牡丹看向側身而坐,乖巧矜持的賀毓婷,飲著酒說:“這一位,看著也眼熟。”

    賀毓婷心頭一陣發毛。她作為小五巧巧的扮相從未在牡丹麵前出現過,他是怎麽從茫茫人海裏把她給拎出來的?

    二郎真君跟著牡丹視線,看了一眼身邊瑟縮得,象個雞崽子似的賀毓婷。他心底微微有些不快。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將賀毓婷拉到自己身後去藏著。二郎真君笑問道:“兄弟怎麽稱唿?”

    牡丹遲疑了一下。“阿拉木曲比。”

    二郎真君:“???”

    賀毓婷:“!!!”阿拉木曲比是牡丹的本名。但是他不是最恨自己這個本名嗎?

    牡丹隨口道:“叫阿拉木,姓曲比。叫我阿拉木就行了。兄台怎麽稱唿?”

    “二郎真君。”二郎真君古怪地迴答。這年頭還有不偷偷摸摸翻看對方角色麵板查尋姓名的人?

    “噢,原來是真君兄。”牡丹隨口答了一聲。

    真菌兄?

    賀毓婷差點發出神經質的笑聲,她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這位小娘子怎麽稱唿?”

    “……咳!咳咳咳!咳咳……”賀毓婷一口嗆到,一直咳到趴桌子底下。二郎真君跟著拍她的背,一直跟到桌子底下。

    “這家夥什麽來曆?把你嚇成這樣?”二郎真君低聲。

    “沒什麽來曆。”

    “沒來曆?”

    “其實是有那麽一點點……我覺得我們倆惹不起!”

    二郎真君一挑眉,滿臉傲氣。“這天底下還有我惹不起的人?”

    賀毓婷想到的是牡丹一巴掌能扇掉阿薩辛(羸弱版)半檔血的往事。她扯了扯二郎真君的衣袖,小聲說:“我們走吧。”

    “……”

    “我還有一個任務沒有效!”賀毓婷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也有日常任務沒有做。你陪我迴幫會,我就陪你去殺倭寇,怎麽樣?”

    “好吧!”二郎真君爽快點頭。賀毓婷頓時有一種做買賣吃虧了的感覺。

    兩人從桌子底下抬起頭來。

    “阿……”

    “阿拉木!”賀毓婷低著頭提醒二郎真君。

    二郎真君展顏一笑。“阿拉木兄,我們還有事,就行走一步了。”

    “小娘子還說自己姓名呢?”

    賀毓婷暗惱。一個、二個,這麽執著於問名字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小小小小小……小五巧巧!在在在在……在下小五,阿拉……木兄!”一對上牡丹,賀毓婷就開始嚴重結巴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索性當個啞巴得了。

    牡丹挑眉,一言不發地盯著她。那陰柔的目光一對上,就讓賀毓婷心下一慫,生怕他反複無常,突然跳起來又甩她一個大耳刮子。現在她可沒有阿薩辛那樣的防禦力。一巴掌下去,不死也隻剩一絲絲的血皮皮了。二郎真君可能頑抗一陣。但是對手是個二十五人合力方能剿殺的boss,二郎真君單獨對上的話,肯定討不得好處。

    牡丹可不是垂香林猴王那個級別的。猴王最多是個精英怪,牡丹可是這個世界的終極boss!

    天曉得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獲花聖殿之外?

    賀毓婷正暗暗生怨,驀地想起來,好像就是她……勸牡丹不要死困在荻花後宮?是她勸著牡丹有空多出來走走?

    媽耶……賀毓婷暗暗抹了一腦門的虛汗。出門走走也能撞上?這是狗屎運還是黴神不散?

    “小五……”對麵一提嗓子,賀毓婷條件反射似地站了起來,響亮地答了一句:“在!”

    把化名阿拉木的牡丹和二郎真君都嚇得一臉懵逼。

    “嗬嗬嗬。”賀毓婷又坐迴去,小媳婦似地問道:“阿阿阿阿……拉木兄!”

    二郎真君假裝埋頭咳嗽,肩頭一聳一聳。

    賀毓婷暗暗垂淚。“有、有有、有……事?”

    “我剛剛聽你在下麵悄聲說話,也不結巴啊?”牡丹奇道,“怎麽在我麵前你結巴得這麽厲害?”

    “不、知道!”賀毓婷簡直要哭了,她在牡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拉扯著二郎真君的衣擺。說好馬上就走,你倒是帶我起飛啊?傻笑個什麽勁?

    “小五你見過我?”牡丹隻有這一個猜測了。賀毓婷滿臉掩也掩不住的驚恐,那一定是在什麽不該見麵的地方見過他。可是牡丹對眼前這張隻能稱為清秀,其實毫無特色的係統臉沒有一點印象。

    賀毓婷把頭搖得象拔浪鼓似的。“沒沒沒沒沒……見過!”矮了個油!

    “沒見過!”她鬆了一口氣,頭一迴在牡丹麵前把字咬圓整了。

    牡丹狐疑地眯眼。“你不會是紅衣教的教徒吧?”

    二郎真君拍案而起。“紅衣教!?”他表情陰冷地望著牡丹。“阿拉木兄何出此言?”竟然把他的玄兒比作紅衣教教徒那種不入流的角色?這人不要命了?

    賀毓婷大汗。“不不不不……不是!”但是我是你的阿薩辛大人啊!這話,借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口。

    牡丹仰頭看著二郎真君。換掉他們中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那真是一副絕美的耽美畫麵。不過牡丹也屬於那種不能開口的偽俶女。一張嘴就形象全無。“因為在下曾深入紅衣教,應該有很多紅衣教教眾還記得在下的臉。”

    “原來如此!”二郎真君放鬆下來,靜靜坐迴原位。

    原來如此個球球!賀毓婷真想猛搖他的雙肩,把二郎真君狠狠地搖醒:你看不清這個人就是牡丹嗎?他當然深入過紅衣教!不,他一直就在紅衣教裏!他就是……

    “若不是紅衣教沒有意識清醒的男子,在下還以為阿拉木兄是紅衣教的教徒呢。”

    賀毓婷泄氣。

    牡丹坐在對麵,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他媚眼如絲,又轉到臉色灰敗的賀毓婷身上。“我也感到奇怪。既然不是紅衣教的教眾,小五巧巧怎麽怕我怕成如此模樣?”

    “怕?”賀毓婷如坐針氈。雖說她確實慫得不行,但當著本人的麵,打死都不能承認啊。眼看牡丹顯然具備得不到答案就不放人的尿性,賀毓婷絞盡腦汁也要給他一個標準答案啊!

    “因、因、因因因為……”她硬著頭皮扯了個彌天大謊:“驚驚驚驚驚……驚為為為為……天……人……”

    二郎真君驀地側頭,瞪大眼怒視她,恨聲道:“你是認真的?”

    真真真真……真你個球球!

    完了!賀毓婷用力抹了一把臉,慫得她連想法都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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