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瑤通過巨大且莊嚴的宮門,緩慢的先祭台走去。兩旁是嚴肅規整的禮隊,四周寂靜的可怕,她的唿吸聲都清晰可聞。


    那個男人站在高台之上,衝她微笑伸出手:“過來,瑤兒。”


    她加快了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劉斯硯。


    他們在百官見證之下,一起祭祀了祖先,鄭希瑤正式被冊封為蜀國皇後。


    祭祀典禮過後就是慶賀的宮宴。


    盛大皇宮宴會,燭光搖曳,紅燭高懸,美食佳肴擺滿宴席。


    整個宴會廳內,歡聲笑語、酒香菜香、宮樂與舞姬舞蹈交織在一起,氣氛十分熱烈。


    鄭希瑤身穿鳳袍華服,端坐在劉斯硯身邊,微笑迴應妃嬪,命婦的祝賀。整個身體完全機械般點頭示意。


    “恭賀娘娘,這是臣妾的賀禮,請娘娘笑納。”此時已是妃嬪的溫情上前恭賀。


    “你有心了。”鄭希瑤淡淡迴應。


    溫情借獻禮時機上前詢問:“陛下和娘娘這是怎麽了?”


    皇後與皇帝坐在一起,完全沒有互動,兩人似乎籠罩一股莫名的凝重的氣氛,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這股不尋常的氛圍。


    鄭希瑤麵露微笑,但是內心已經在白眼了: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劉斯硯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自從上次從她寢殿負氣離開後,就一直與她冷戰到現在。


    鄭希瑤望向獻賀禮的溫情,心中一動,抬手招她上前。她示意溫情附耳靠近,低聲在她的耳邊詢問:“那天咱們兩個喝酒,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溫情向她身後放下瞄了幾眼,鄭希瑤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男主正和父親推杯換盞。


    “他現在注意不到咱們,說吧。況且有我在,你怕什麽?”


    “有你才是靠不住。”溫情小聲嘟囔。


    “你說什麽?”


    溫情猶豫了幾秒,最後開口道:“其實你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當時。


    她醉醺醺的推開準備帶她離開的男主,搖晃著拽過溫情,用力將她推給男主。


    站不穩的鄭希瑤指著兩人,突然合掌大笑:“命中注定,天作之合。”此時男主陰沉著臉,推開溫情,上前拉過她:“別鬧,我們迴去。”


    鄭希瑤一聽這話,失控的猛然甩開男主,扭動雙臂嚷嚷道:“迴哪裏?我還能迴哪裏?你說!”


    “瑤兒!”


    “你把我當成什麽?傀儡?想放在哪裏放哪裏,做什麽都不用問我意見,”


    “你果然知道了。”男人了然。


    “是啊,我知道了.”鄭希瑤無所畏懼的指著男主:“你把我困在這裏,無法離開。我不想呆在這裏,不想。”她崩潰大喊。


    “我想迴家,你為什麽不讓我迴家。為什麽!”


    她質問男主,沒有看到劉斯硯臉上越來越難看神色。


    “你就這麽想離開朕?”他低垂眼眸,輕聲問。


    鄭希瑤根本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隻是順著本能迴答:“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要離開這裏,誰也不能阻擋我。”


    “娘娘?!”溫情在一旁提醒,奈何男主冰冷的眼神讓她一時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那要怎麽樣你才能離開這裏?”


    “你和溫情在一起,你們男主女主在一起,也許這個世界不需要我就可以離開了啊。”鄭希瑤開始胡說八道。


    男人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真的不在意?”


    “嗯,不在意,你本來就有很多女人。”這你想要迴答的毫不猶豫。


    男人深深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眸看不出神色:“瑤兒,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開心麽?”


    “會,會很開心。”


    “既然如此,那就如卿所願。”男人聲音柔和,然而麵色冷酷無情。


    男主俯視跪在一旁的溫情,冷漠道:“封你為溫嬪,賜住洗華閣”


    “是。”溫情低聲迴答。知道劉斯硯留下這句話抱起鄭希瑤離開,她也沒有抬頭。


    因為她明顯感受到了殺意。


    那時,溫情以為鄭希瑤迴去必然受到各種折磨,果不其然,第二天鄭希瑤就被囚禁了。


    ……


    “我就說他那些天怎麽稀奇古怪的,居然是我自己的鍋。”鄭希瑤扶額,偷偷瞄了一眼男主,恰巧兩人的視線對上。鄭希瑤尷尬笑了笑。


    這時自己大哥上前,打斷了男主視線,她在心中默默給大哥豎起了拇指。


    鄭希瑤迴神,上下大量一番女主溫情小心謹慎的樣子:“聽說你最近盛寵正隆,陛下夜夜都宿在你那裏。”她打趣道。


    溫情則是一副吃到蒼蠅的樣子,一言難盡。她探頭探腦,湊近對鄭希瑤:“別提了,你知道陛下來我這裏做什麽?”


    “什麽?”


    “你一定想不到。”


    “行了,快說。”


    “他每次來,都要提前沐浴更衣,麵對麵說話的時候,還要在我們之間豎一道屏風。”


    “?”


    “不止如此,每天晚上要念上兩個時辰的經書。我這些天滿腦子都是‘南無阿彌陀佛’,晚上做夢都是佛陀在念經。”


    溫情耷拉頭,雙手巴在她的椅子上,一副了無生趣,備受摧殘的樣子,看得人好生可憐。


    “你啊,盡給我裝樣子,我才不信。他什麽時候信起佛教了?”鄭希瑤隻當溫情誇張。


    “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溫情望向男主的方向,最後也沒有說出口:“你最近還是小心些,入口的東西還是謹慎些的好,”


    說完頭也不會的退下。


    “陛下,何必這樣嚇唬人,你看溫嬪都被嚇跑了。”原來是皇帝靠近他們,嚇走了溫情。


    男主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玩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明明是溫嬪膽子小,瑤兒還要怪朕。在瑤兒心理,朕還不及溫嬪重要?”


    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作妖。


    鄭希瑤無奈。


    劉斯硯見自己不迴答,竟然命人將溫嬪喚來,為他倒酒侍候,做起了侍女做的事情。


    溫情反而無所謂的樣子,還一副深受皇恩的做派。。


    當然,鄭希瑤無視了溫情請求幫忙的暗示,因為不用她出手,自會有人為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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