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半,天剛蒙蒙亮,樓前梧桐樹上的鳥兒就已經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那部叫做《黑金》的電影,王彬在腦海當中觀看了兩遍,然後再把其中的精彩片段單獨抽調出來仔細的觀摩學習,甚至仔細到主演的每一個眼神、動作!

    不怒自威、氣勢逼人、老謀而霸氣、沉穩而內斂中卻有不乏激情澎湃……,這是學音樂的王彬對於飾演周朝先那個角色的主演的表演總結。

    至於學習的成果嘛,王彬自認為已經學習到那人表演水平的半成了,這不,剛才照鏡子時,王彬就發現自己的眼神已然豐富了許多。

    雖然睡覺的時間很短,但卻依舊神采奕奕的,或許這就是在自己大腦當中學習的好處吧?!

    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王彬就打算像往常一樣到學校裏的小樹林中練趟拳。

    可還沒等出發,床上的手機就響了。

    咦……,這小眼睛的胖大姐為啥這麽早給灑家我打電話?張偉不是說這女人最喜歡睡懶覺的嗎?

    還在納悶,手機聽筒裏就傳來楊思真的聲音。

    “王彬,你起床沒有?”

    “嗯,剛起,楊總,有事嗎?”

    “雨棋出了點問題,我必須馬上趕往滬海,所以,我現在交待一下你最近幾天的行程安排!”

    “楊總,您稍等……”迴頭瞅了一眼幾個正在熟睡的舍友,那三個家夥仍然在打著小唿嚕,而且還一個比一個打的響亮。

    特別是李龍,這貨的“將軍令”愈發的洪亮了,其音量足可以到學校大禮堂演出了,而且還不用麥。

    搖搖頭,王彬從桌子上抄起筆和紙,快步走到衛生間裏,道:“好了,楊總,您請說。”

    “一,優土視頻今天淩晨發來傳真,把《以隊之名》節目的入場時間做了更改。

    原計劃的是12月中練習生進場,一月初正式開始錄製。

    現在,錄製的時間沒有改變,但,入場時間卻被提前到了11月15號,據說是由於報名參加的團隊過多,從而增加了預選賽。

    因此,你必須事先和你們班導溝通好請假的時間,以防誤事!”

    說到這裏,楊思真一頓,道:“沒有問題吧?!”

    由於是大四,牽扯到畢業實習,所以今年的課程相對來講比較寬鬆,而上學期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一些民族樂器。

    民族樂器對於其他的同學來講,可能會有一定的難度,但對於王彬來講,簡直不要太簡單。

    嗩呐、笛子、牛皮鼓、芋……,甚至就連蒙『古』族的樂器馬頭琴,王彬都玩的相當的有水準。

    畢竟,王彬跟著算命的老爹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豫西的響器班,魯省的梆子團,冀省的雜技社……,那可真是沒有白混。

    再加上中央音樂學院這麽多年來就沒有出現過一位有名的流行歌手(不算汪半壁的話),而這也間接導致了央音招生工作的困難。

    特別是與隔壁央戲和北影招生的熱鬧場景相比,央音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因此,院領導對於自家學生參加各種歌唱類的選秀,往往都大開綠燈,百分之一百的支持。

    目前,唯一的請假困難就是教授自己《華夏古典音樂發展史》的“麵癱”謝學江老先生了,對於他,王彬還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怎麽,有困難?”聽王彬遲遲不語,楊思真便追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

    王彬下定了決心,即使是謝老頭不批準自己請假,《以隊之名》也必須要參加,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自己晚拿幾年畢業證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等到自己在娛樂圈裏功成名就時,誰還記得灑家是央音的一位肆業生啊?

    說不定,到那時,灑家就會成為央音的一個招生名片,就像現在的汪半壁……

    正美滋滋的發著癔症,王彬就聽楊思真繼續道:

    “沒困難就好!

    咱們說第二項,根據《以隊之名》節目組發來的錄製流程,你們練習生大部分時間都是穿自己的衣服。

    所以,我剛剛往你賬戶內打了一萬塊錢,你上街去買幾套不錯的衣服,不需要什麽名牌,適合你就好!

    別像現在一樣,整天借同學的衣服穿。

    當然,你必須要把買衣服的發票拿來……”

    聽到自己賬戶內又有錢了,而且還是一萬塊,王彬的臉上立刻就笑出花來。

    至於楊思真鄙視自己的話,王彬就當沒聽見。

    一萬塊,買幾套衣服用不了這麽多錢吧!

    要不,再買一雙駱駝牌皮鞋吧,老七的那雙駱駝還是有點擠!

    當然,這主要怪李龍那小子,你說,一米八五的大個,咋就長著一雙43的“小”腳涅?

    讓灑家借雙鞋,都得反複權衡半天……

    “哦,對了!”王彬正腹誹著李龍,便聽見楊思真在電話中說:“那一萬塊不單單是你買衣服的錢?”

    什麽

    what

    灑家的耳朵咋就突然不好使了涅?

    可還沒等王彬開始裝傻充愣,突然就聽見楊思真又道:

    “地安門外大街的貓耳胡同,你知道嗎?”

    “知道……”

    王彬條件反射似的迴了一句。

    “今天早晨九點,一定要記住這個時間,別誤了,你去到貓耳胡同一家名叫老李琴行的樂器店裏買一把吉他。

    我知道你吉他的彈奏水準很高,就連電吉他都玩的溜熟,而吉他又是這次參加節目錄製的練習生們的必備,所以公司出錢……”

    關於一把好吉他的重要性,楊思真在電話中是一陣神侃,不過,王彬卻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買把吉他,為什麽一定是今天早晨九點,而且還非要到那家老李琴行……

    想到“老李琴行”,在衛生間裏做記錄的王彬,一拍腦袋,突然悟了。

    娘的,這就要開始炒作了。

    不過,這種炒作方式,灑家可是一點都不喜歡,更何況還要借助自己的偶像老李。

    想了想,王彬便開口迴道:“楊總,不管鄒藝軒和楊桐兩人如何做,也不管其他公司的練習生們怎麽著,這次上《以隊之名》,我就想踏踏實實的與他們比試一迴。”

    說完,電話中的楊思真沉默了,王彬隻聽見從手機聽筒裏傳來的粗重的唿吸聲。

    過了許久,才聽見楊思真慢悠悠的道:“一個練習生,如果沒有看點,即便是去參加了《以隊之名》,也不會有什麽存在感的!

    那就更談不上被大眾所知。”

    “楊總,我知道……”

    還不等王彬解釋,楊思真便認真分析起來。

    “這次,我打算讓你和彎彎的老李扯上關係,然後再借助你創作的那兩首原創歌曲,這樣一來,你的創作才子的名頭就樹立起來了。

    等上了節目,你的鏡頭自然就會比其他的練習生多上不少!”

    王彬認真分析過楊思真手下的藝人,他們成名大部分都是同一個套路,那就是炒作、炒作、再炒作……

    如果自家藝人不能單獨炒,那就和別人綁在一塊炒,或者是誰紅就蹭誰的熱度炒!

    不管是炒紅了,還是炒糊了,隻要是把名氣炒起來就成,當名氣起來了,各種相應資源也就有了。

    而楊思真目前為自己定製的,就是蹭老李的名氣炒,先是偷拍一張自己與老李的合影,接著找一些營銷小號在網上散布王彬是老李徒弟的謠言,然後也不等老李出來否認,楊思真就會站出來代表壹信娛樂公司痛斥“造謠者”……

    這麽一來二去的,王彬這個名字就會被大眾所知,最後壹信娛樂公司會順水推舟的將那首單曲《勇氣》發布上線,嗬,看吧,滿滿的套路!

    既不想被楊思真牽著鼻子走,又不想惹惱了這位重量級的經紀人,於是,王彬隻能忽悠。

    “楊總,在咱們華語樂壇上,受過老李恩惠的歌手不少吧?”

    “何止不少,那簡直是多了去了。”楊思真以為王彬想明白了,立刻就加重了語氣,“要知道,就連大哥程的兩張專輯都是由老李製作的。”

    “您說的對。”為了增加自己忽悠的效果,王彬特意拍了句馬屁,“既然受到老李恩惠的歌手那麽多,如果這些歌手聯合起來封殺一位無知的小輩,那麽,那小子在歌壇上是不是再無出頭之日?”

    “啊……,不是,咱們不等老李出來,就否認!”聽到王彬忽悠,楊思真顯然有些緊張。

    “嗬嗬……,這些手段騙騙普通的吃瓜群眾還行,但如果是圈裏的人,你覺得能糊弄過去嗎?”王彬反問了一句,然後又接著忽悠道:

    “別忘了,還有你說的那位大哥程。

    老李都已經退休這麽多年了,咱們還把老李拉出來開涮,你覺得作為老李的好友,大哥程會放過咱們嗎?

    到時候別說是樂壇上混不下去了,恐怕影視界也無我的立錐之地!

    其實我還好,小卒子一枚,丟了就丟了,可萬一大哥程記恨起壹信娛樂呢?”

    王彬剛忽悠完畢,那邊的電話就掛了。

    甚至於接下來還要不要再買吉他,楊思真都沒給一個具體指示。

    其實,王彬還有一句心裏話沒對楊思真說,那就是,老子實在不想像你操作的範冬冬那樣,黑紅黑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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