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英挺的濃眉皺起,在額頭形成了一個“川”字,目光冷峻,刀削斧刻般的麵容上滿是肅寒之氣,而這寒氣之中卻又夾雜著一絲虛弱,臉色也有些蒼白,額頭更是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隻有那雙眼睛,依舊寒冷如冰,凜冽如炬。


    玄色的大氅披在韓嘯的肩上,為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增添了一股睥睨的霸氣,一股傲笑之氣。


    韓嘯沒有迴答雪花的話,隻是緊緊攬著雪花的腰,心中翻騰不息,後怕不已。


    他沒想到,他竟然會著了道?


    想到剛才那身臨其境般的真實的感覺,想到那個人竟然和自己搶奪自己的女人,韓嘯眉頭擰的更緊了。


    不!誰都不能!誰都不能搶奪他的女人!


    懷裏的女人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上天下地,他都不會鬆手!


    這樣想著,韓嘯的手臂摟的更緊了。


    雪花覺得腰都快被韓嘯勒斷了。


    “爺?”雪花不由的抬頭看向韓嘯。


    韓嘯的臉上竟然是怒氣勃發,眼中滿是狠戾,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雪花一驚,她家男人從未露出過這種表情的,怎麽現在竟然……


    雪花未及考慮完,就發現韓嘯的肩膀殷紅一片。


    “爺,你又流血……唔……”


    雪花未曾說完的心疼之語,被猛然覆上的薄唇吞入了口中。


    韓嘯狠狠的噙住雪花的唇,火熱的舌更是直接闖入雪花的口中,霸道的狂掃檀口裏的每一寸,仿佛要把人融入骨血,吞入肚子中。


    雪花被韓嘯灼熱狂烈的情感燒得一陣眩暈,但隨即被剛才那刺目的殷紅提醒了神誌。


    雪花搖著頭在韓嘯的懷裏掙紮,但是韓嘯鐵臂如山,雪花的那點力氣純屬蜉蝣撼樹,絲毫不起作用。


    況且,雪花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引得韓嘯的傷口流血更厲害。


    韓嘯緊緊摟著懷裏的人,火熱的舌終於離開檀口,向柔嫩的臉頰、小巧的耳垂、纖白細膩的頸項轉移。


    雪花終於得以說話,“爺……你在流血……嗯……”


    雪花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並且夾雜著隱忍不住的低吟。


    沒辦法,韓嘯火熱的情感席卷著她,讓她的思維在混亂和清醒中做著掙紮,情感更是在欲望和心疼中做著較量。


    韓嘯對雪花的話充耳不聞,更感覺不到肩膀的疼痛,隻是緊緊的摟著懷裏的人,想要拚命的占有她,告訴天下的人——


    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搶走!


    鮮血染紅了韓嘯的肩膀,韓嘯體內的血,因為沸騰在快速的流淌。


    翻湧的情感,仿佛要衝破牢籠的束縛,傾撒而出。


    韓嘯的大手伸入了雪花的衣襟之中,粗糲的紋路狠狠的摩擦柔嫩的肌膚。


    雪花感到一陣疼痛,而這疼痛終於喚醒了她。


    不好!難道他們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了?


    雪花心下一驚。


    還是韓嘯自己陷入了某種幻覺?


    不行!無論怎麽樣,他們都要立刻清醒過來。


    雪花沒忘了,他們旁邊還躺著一具骷髏。


    剛才在幻覺中,她和韓嘯當著古雅一個大活人秀恩愛,那還到罷了,現在當著一具骷髏演春宮,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雪花勉強睜開眼睛,忍著被韓嘯挑起的欲望,一狠心,狠狠的按在了韓嘯流血的傷口之上。


    “嗯!”沉浸在狂暴的情感之中的韓嘯,終於發出了一聲疼痛的悶哼。


    雪花趁著韓嘯動作停住的空隙,連忙焦急的道:“韓嘯,你醒醒,我們現在很危險!”


    韓嘯通紅的眼珠終於慢慢的散去了血色,看清了一臉焦急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女人。


    雪花一見韓嘯的眼裏恢複了清明,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爺,我先給你重新包紮。”雪花邊說,邊開始動手解韓嘯肩上染了血的白布,“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這個鬼地方有古怪。”


    雪花語調快速,手上動作也很快速。


    然而,當她看到韓嘯的傷口時,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韓嘯的傷口,竟然在向外不斷的噴湧著鮮血。


    雪花的手顫抖了,嘴唇也開始哆嗦。


    她明明給韓嘯上了最好的傷藥,血也早就止住了,即便因為不小心碰上,也就是向外滲血,不會如此的向外奔湧呀!


    這、這……


    看著噴湧而出的鮮血,雪花都沒發覺,她早就淚流滿麵了。


    她的淚珠的奔湧速度,一點也不比韓嘯的血流速度慢。


    雪花開的渾身顫抖,人的血,禁得住這樣向外流嗎?


    人能有多少血?


    雪花的手哆嗦著,掏出傷藥給韓嘯往傷口上倒,然後用白布狠狠的按壓在傷口上,希望能止住血流的速度。


    韓嘯悶哼一聲,腦袋一陣暈眩,隨即凝神,在自己的肩膀附近點了幾下。


    “別擔心,我點了自己的幾處穴道,血很快就會止住的。”韓嘯低聲安慰道。


    雪花淚流滿麵的小臉,終於使韓嘯體內翻湧的氣血平穩了些。


    深吸了一口氣,韓嘯閉了閉眼。


    他竟然差點再次入魔,他好像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氣息。


    韓嘯其實對這種感覺已經很熟悉了,以前每當他受了重傷的時候,他就會因為體內鴛鴦蛇毒素的吸引,對雪花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過,以前都是他身受重傷時,他壓抑不住才會如此,可是今天,他竟然是因為內心先混亂,才做出了如此的行為。


    他不但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壓抑不住想狠狠占有眼前之人的欲望。


    “爺,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雪花見韓嘯肩上的血果然止住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抬頭一看韓嘯,但見韓嘯臉色蒼白,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身子甚至有些搖搖欲墜,這讓雪花鬆了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麻利的給韓嘯包紮好,雪花扶韓嘯坐到了地上。


    雪花掏出帕子,給韓嘯仔細的擦著額頭的汗。


    韓嘯微闔了眼簾,打坐平息體內仍是翻騰的氣息。


    雪花把全部心神都放到韓嘯的身上,努力忽略旁邊的池子裏躺著一具骷髏。


    丫的,那具骷髏肯定有問題。


    否則,她家男人的意誌力是相當強的,不可能一再的受到魅惑。


    雪花蹙眉,為什麽剛才連她都能清醒了,韓嘯卻是遲遲不醒?


    不,好像也不是,韓嘯好像並沒有陷入幻覺,隻是沉入了欲望之中,那麽,為什麽會這樣?


    雪花看著坐在地上調息的男人,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韓嘯剛才和她是不是陷入了同一個場景?


    一想到兩人在古雅麵前大秀恩愛,雪花的臉忍不住微微一紅。


    若是剛才那一切,是她和韓嘯共同經曆的,那麽古雅的話,會不會令韓嘯起疑?


    雪花心下一激靈。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韓嘯說,她隻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但是,她明白,她家男人不是傻子,許多事,包括她會用那種紅衣大炮,包括羊皮卷,她家男人都知道,她有事隱瞞著,但是,他沒有問,他隻是給了她信任和疼愛。


    她的這一輩子,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還有何求?


    過去的一切,就當是上輩子做的一個噩夢吧,夢醒了,她有疼愛她的男人,就夠了,何必再把那些噩夢中的東西挖掘出來呢?不過是徒惹傷心罷了。


    既然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就讓它永遠的塵封在記憶的一角吧。


    雪花想到這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怎麽了?”低沉但又含著關心的聲音傳來。


    雪花抬頭,原來韓嘯已經睜開了眼,正在滿含關切的看著她。


    “爺,我沒事。”雪花看著韓嘯,緩緩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我隻是覺得,這輩子能遇到你,真好。”


    韓嘯的嘴角勾了勾,伸手撫了撫雪花的頭發,低聲道:“爺能遇到你,也真好。”


    “爺,你又笑了!”雪花驚喜的道。


    韓嘯的眉梢一挑,嘴角向上勾起一個更大的弧度,“你若是喜歡看爺笑,爺以後會經常笑給你看。”


    韓嘯的聲音低沉暗啞,而又充滿誘人的磁性,仿佛一壺醇酒,流入了雪花的心田。


    “爺,你說的是真的?”雪花立刻瞪大了眼睛,小臉上迸發出炫目的光輝。


    看著眼前那張傾豔絕倫的小臉,看著小臉上那雙光華流轉的水眸,韓嘯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唇角揚起,眸中含笑,對著雪花露出了妖孽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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