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靜地吹,潔白無染的世界,如同純淨的感情。


    這是對她的承諾嗎?


    雪花伸出手,撫上那如墨染般英挺的眉,使人沉溺的眼睛,如峰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略顯粗糙的下巴,輕聲說道:“爺,我會把你的樣子刻在心裏,即使這個世界在我眼中消失,我還是會記得你的樣子,還是會記得,你是我的男人。”


    低柔輕緩的聲音在風中慢慢消散,但那話中的意思卻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韓嘯的心上。


    深邃黝黑的眸子,溢出了承載不了的柔情,望著懷裏的小女人,低首,輕柔地覆了上去。


    雪花雙手圈住韓嘯的脖子,闔斂了眼眸,仰首,等待他的男人給她加了蜜汁的幸福。


    時光在歲月中輪迴,幸福在時光中沉澱。


    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雪花。


    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向著遠處的雪山飛速掠去。


    “爺,那時什麽?”雪花驚訝地問。


    好快的速度呀。


    “是雪狐。”韓嘯低聲道。


    雪狐?


    雪花來了興致,這麽容易就能看見雪狐,那這山上是不是有許多雪狐?


    那麽雪貂呢?火狐呢?……


    雪花立刻又想起了那些皮子。


    她以為那些都是在深山獵來的,不成想距離人群如此近的地方也有。


    韓嘯看到雪花的大眼睛裏流轉出興奮光芒,猶豫了一下,沉聲道:“明天帶你去打獵,我們自己獵一些皮子帶迴去。”


    “真的?太好了!”雪花興奮地叫道。


    “嗯,給你做幾件皮子衣服。”韓嘯望著雪花,黑眸深不見底。


    他的女人,當然要穿他親手獵的皮子。


    不過,韓嘯看向遠處的雪山,眸光暗沉如墨,極快地掠過一絲憂慮。


    兩人迴到雪花住的宮苑時,煙霞和籠月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地飯菜。


    因為心情愉快,再加上被韓嘯管著,雪花一不小心吃撐了。


    摸了摸可謂是圓滾滾的肚子,雪花不滿地嘟起了嘴。


    當然,這是雪花自己以為的,其實她這幾個月因為吃得少,胃小了許多,她覺得撐了,韓嘯仍是皺眉。


    “爺,都怪你,醫書上都說,晚上要吃少,這才是養生之道。可我今天吃了那麽多,這樣下去,我會長成一個大肚婆的。”雪花對著韓嘯開始抱怨。


    “那你知不知道,醫書上也說,姑娘家長身體的時候若是吃得少,有些地方會發育不好,長不大?”


    韓嘯麵不改色地說出了讓雪花目瞪口呆的話。


    而且,韓嘯說完後,眼睛很自然地從雪花的胸前掠過。


    雪花隨著韓嘯的眼光低頭,然後下意識地雙手抱胸。


    她心虛地發現自己有一馬平川的嫌疑,和現代的那些波濤洶湧差太多了。


    不對!雪花隨即醒悟過來,韓嘯怎麽知道這些?


    雪花懷疑的目光看向韓嘯,“爺,這是你在醫書上看到的?”


    她家男人平白無故地去看這種關於女人發育的醫書?


    雪花被這個想法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爺……是聽人說的。”韓嘯一本正經的麵容有了一絲龜裂。


    “聽誰?”雪花緊緊追問。


    “紫影。”


    “她一個姑娘家跟你說這些?”雪花的聲音拔高了八個音節。


    “她每餐都吃很多,然後還自言自語地說她一定要多吃,否則胸……咳咳……”韓嘯被自己嗆了一下,“會發育不好,太小。”


    “……”雪花不知該說什麽了。


    紫影那圓乎乎的臉,珠圓玉潤的身子,高高聳起的胸部,確實發育的很好,不過腦子沒發育好,很有傻白甜的特性。


    “你太瘦太小了,以後要多吃些。”韓嘯看了一眼雪花幹癟的身子,開始捅馬蜂窩。


    “爺,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個,太小了?”雪花顧不得臉紅,陰森森地看著韓嘯,說道。


    正在收拾桌子的煙霞和籠月滿臉通紅,同時還為她家爺捏了一把冷汗。


    爺,您可一定要想好了再答呀!


    很可惜,韓嘯沒聽見兩個丫頭內心的唿喚,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雪花一眼,很作死而又不自知的道:“是太小了。”


    雪花霎時乍了毛,“我小?!誰大呀?”


    韓嘯終於發現自己貌似說錯了話,看著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很是難得的開始挽救,“爺是說你……說你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


    煙霞和籠月滿頭黑線。


    爺,您這樣說姑娘不是一樣生氣?


    您怎麽就不會把“抱著不舒服”,改成說“抱著心疼”呢?


    果然,雪花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屋頂,“抱著不舒服?!什麽舒服?老母豬肥,老母豬抱起來舒服!你去抱老母豬吧!”


    煙霞和籠月差點笑了,雖然感歎自家爺不會說話,但也知道姑娘不會把爺怎麽樣。


    兩個丫頭見場麵發展到了這種情形,很是識趣地退了下去,把時間和空間徹底地留給了她家主子爺去發揮。


    韓嘯沒有令她們失望,在關上門的瞬間,煙霞和籠月耳尖地的聽到了韓嘯一本正經的話。


    “老母豬太臭了,你抱起來香香的,爺喜歡抱你。”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連忙向外跑了幾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笑出聲來,惹怒了主子。


    雪花又羞又氣,衝上前去對著韓嘯的胸口又捶又打。


    感情這位爺還真把她和老母豬相提並論了。


    “你喜歡抱本姑娘就讓你抱呀?我偏不,你想抱就去抱老母豬吧!”


    韓嘯眼裏劃過一絲笑意,伸手把乍了毛的小女人摟進了懷裏。


    “好,爺就抱老母豬。”


    好吧,雪花這次直接升級成老母豬了。


    “你可惡……唔……”


    惱怒的話被覆下來的薄唇吞了下去,電閃雷鳴變成了和風細雨,侵潤著一室的旖旎。


    韓嘯溫柔地親吻著那張誘人的紅唇,把繾綣的情懷盡情揮灑。


    良久——


    “姑娘,藥湯準備好了。”煙霞的聲音在門外輕輕地傳來。


    韓嘯從紅唇上移開,啄了啄雪花紅潤的小臉,低聲道:“去泡藥湯吧。”


    雪花睜開迷蒙的眼,臉色緋紅,輕輕地“嗯。”了一聲。


    不過,片刻後——


    “爺,我去泡藥浴,你進去幹什麽?”


    “爺去給你梳理經脈。”很是理所當然的聲音。


    “不用了,爺,我自己……哎……爺……”


    某男理都沒理會雪花反對的聲音,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進了雪花沐浴的房間。


    煙霞和籠月早有準備,早早地就把韓嘯的衣服拿了來,然後很是自然地把兩人的衣物放好,低頭退了出去。


    “快脫,一會兒藥湯涼了。”低沉的聲音中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先轉過身去。”雪花早就知道避無可避,不過是一直在做垂死掙紮罷了。


    雖然早就被人看過多次了,可才剛被人家嫌棄身材幹癟,某處太小,雪花忽然就怕韓嘯看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有點自卑。


    臥槽!姐自卑個屁呀!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雪花大罵了一聲壓了下去。


    不過,怎麽還是特麽的覺得有點……


    算了,算了,她其實就是怕被韓嘯嫌棄身材不好。


    雪花有點破罐子破摔地承認了。


    韓嘯看了看輕蹙蛾眉,一臉苦惱地小女人一眼,雖然覺得純屬多此一舉,還是依言轉過了身去。


    雪花快速地脫去外衣,留下了貼身的淺粉色繡百合花的肚兜。


    “全部脫掉!”韓嘯仿佛背上長了眼睛,在雪花想偷工減料的時候給予了警告。


    雪花狠狠地瞪了韓嘯的後背一眼,雖然心下懷疑韓嘯怎麽知道她沒全部脫掉,但也不敢挑戰韓嘯在這上麵的權威,自暴自棄地扯下了胸前的肚兜,一把扔到了旁邊的床榻上。


    “好了,爺。”雪花坐到浴桶裏,也不再矯情了,低聲地喚韓嘯。


    這幾個月來,她不是不知道她身上的寒氣愈來愈重,但是她懶得再泡藥浴,也懶得吃藥,一是每天行軍打仗沒條件,二是因為韓嘯的死,她本能地拒絕了治療。


    但是現在,韓嘯迴來了,她突然覺得骨子裏總是向外冒寒氣,忒特麽的不舒服了。


    她好想念那種暖烘烘的感覺。


    韓嘯看著浴桶中露出的小腦袋,麵不改色地開始寬衣解帶。


    “爺,你不用脫衣服就行吧?”雪花很不解地問了一句。


    “衣服會弄濕的。”


    “哦。”雪花明白了。


    隨即——


    “爺,你挽起袖子來就行了,幹嘛要……”


    雪花看了看韓嘯隻留一條裏褲,其餘全部脫掉,光裸著上身的樣子,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全身的筋脈都需要疏通一遍。”


    “哦。”雪花又明白了。


    可是——


    那和韓嘯脫得隻剩下了裏褲,有什麽關係?


    很快,雪花徹底明白了。


    “爺,好癢……”


    “別動!”


    “爺,好舒服……”


    “閉嘴!”


    韓嘯的額頭開始大滴地往下掉汗珠子。


    煙霞和籠月在外麵聽的麵紅耳赤,姑娘和爺這也太、太那個了吧?


    而且,姑娘叫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內室,浴桶中——


    雪花的兩隻腳被韓嘯握在手裏,韓嘯用真氣仔細地梳理著雪花的腳心。


    “咯咯……爺……你別撓我癢癢肉……”


    韓嘯哭笑不得,氣惱地等了雪花一眼。


    然後,慢慢地真氣沿著腳心向小腿、大腿、小腹緩緩流動,雪花舒服的差點叫出聲。


    直到雪花的五個腳趾都被韓嘯按壓一遍之後,韓嘯的手掌也開始在浴桶裏沿著真氣流動的放向移動。


    “爺,你幹嘛?”緊張急促的聲音。


    “啪嗒!”一聲,韓嘯的汗珠子砸到了浴桶裏,濺起了一小圈棕色的波紋。


    “爺,你住手!”雪花的聲音變了,尾音開始上揚。


    她是又舒服又緊張,伴隨著絲絲的麻癢,那種冷入骨髓的感覺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感覺。


    “閉上眼!”低沉暗啞的聲音,有一種隱忍的感情。


    閉上眼?她幹嘛要閉上眼?


    “我幹嘛要……嗯……”


    嗯,她才不管幹嘛要閉上眼,她的眼睛不經大腦同意的就閉上了。


    手指的驀然進入,帶來異樣的感覺,瞬間傳遍了雪花的全身。


    凜冽的北風,吹卷著漫天的雪花。


    遠處的雪山上,有一株雪蓮迎著風雪獨自綻放。


    幽香隨著北風,嫋嫋而來,透過窗欞,彌漫在水氣氤氳的空氣中。


    韓嘯唿吸粗重,額頭青筋突突亂跳,真想把人狠狠地摟進懷裏,盡情地疼愛。


    但是,不能,他不能,她還太小,她會受不住的。


    韓嘯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手在雪花身上移動,慢慢地把雪花體內的寒氣向一處牽引。


    漫天煙花在雪花的腦海中綻放,雪花忍不住吟奏出動人的音符。


    一時間,春花燦爛,滿室生香。


    一股冰寒的潮水,驀然從雪花的體內流出。


    男人粗重的唿吸聲,和女人疏懶的氣息,久久才平穩清淺。


    雪花沒好意思抬頭,真想再次上演一次紮到浴桶裏淹死的戲碼。


    “爺,你怎麽能這樣?”雪花低著頭,羞惱地道。


    “這樣可以把你體內的寒氣逼出許多。”


    韓嘯一張嘴,雪花嚇了一跳。


    韓嘯的聲音嘶啞的不象話。


    “爺,你……”雪花不由地看向了韓嘯。


    韓嘯臉色暗紅,唿吸雖然平穩了,但額頭的青筋仍在突突跳動。


    韓嘯見雪花看過來,直接一把把人從浴桶中抄了出來。


    “啊!”雪花低唿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韓嘯的脖子。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韓嘯抱著懷裏的小女人跳進了巨大的浴池中。


    “爺……唔……”


    韓嘯終於不再隱忍,猛地低頭覆上了懷裏人的嘴。


    仿佛要把人吞進肚子裏般,品嚐了紅唇,猶不放棄,薄唇在柔嫩的臉頰上移到耳垂,輕輕吮吻。


    雪花忍不住叫出聲,然後猛然被某個東東嚇得一激靈。


    “爺,不要!”雪花再次尖叫,不過這次是嚇得。


    “乖……別動……”


    韓嘯的唿吸粗重急促,帶著灼人的熱氣噴灑在雪花的耳邊。


    現在是什麽情形?


    是兵臨城下,隻差臨門一腳了?


    雪花欲哭無淚,什麽美好的感覺都嚇跑了,而且是一動不敢動,深深地體會到了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良久——


    一聲壓抑地低吼在雪花耳畔響起,雪花又羞又窘,但也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她家的男人不僅型號大,耐力也長呀。


    危機解除,雪花驕傲地發現了這一點。


    隨即,她怎麽又特麽忘了看她家男人爆發時的表情了?


    雪花懊惱地發現,她又錯失了一次機會。


    趕緊抬頭,看看還能不能捕捉到一點沫沫?


    還沒看清,就被一隻大手把頭按進了懷裏。


    “嚇到了嗎?”低沉的聲音中,有一股慵懶的滿足,還有一種性感的磁性。


    “嗯。”雪花立刻覺得委屈了。


    她差點就被就地正法了。


    “爺下次盡量……”


    盡量什麽?盡量不碰她?說呀!


    雪花在等著,可是韓嘯沒有了下文,反而語氣一轉道:“等迴了京城,我們立刻成親。”


    呃?這、這太快了吧?


    “爺,我還沒……”


    “沒準你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們的寶寶。”


    韓嘯一本正經的聲音裏,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在誘騙小孩子。


    雪花頭頂奔過一片草泥馬。


    我靠,你的那幾億的小蝌蚪都貢獻給了水池子好不好?


    欺負姐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受孕呀?


    姐……


    雪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能說她其實什麽都懂嗎?


    答案是:不能!


    雪花很悲催的發現,她竟然不能用這個理由反駁韓嘯。


    韓嘯愛憐地親了親雪花的額頭,墨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孩子?不知道他和她今生能不能有孩子?


    不過,不論能不能有,他對懷裏的這個小女人都不會放手了。


    煙霞和籠月早就給雪花鋪好了床,雪花看著上麵並排放著的兩個枕頭,嘴角抽了抽。


    她家丫頭這是把她賣了嗎?


    韓嘯很自然地把懷裏穿著棉布裏衣的小女人放進了暖烘烘的被子中,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


    “爺,你……”


    “爺累了。”韓嘯說完,把人向懷裏一摟,輕闔了眼簾。


    你累了迴去睡呀,躺她被窩裏這算哪一出?


    雪花的想法很自然的就通過麵部表情表達了出來。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快睡!”韓嘯沒睜眼,就知道雪花想的什麽。


    “那能算嗎?那時候你是傷員。”


    雪花知道韓嘯指的是,她帶韓嘯從青河進京的路上的事兒,立刻據理力爭。


    “這時候爺是你的男人。”韓嘯眼皮都不撩的迴了雪花一句話。


    “那也不……”


    “快睡!”隨著低喝聲,就是大手輕拍後背的動作。


    雪花忽然覺得這種被人疼寵著、哄著的感覺好幸福。


    自動住嘴,放棄反駁,不再矯情,很自然地合上了眼簾。


    誠如韓嘯所說,又不是第一次,她矯情個什麽勁?


    未幾——


    “爺,你等一下。”


    雪花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坐起身,從床頭的一個紫檀木的匣子裏拿出了一物。


    韓嘯睜開眼,看著雪花遞過來的東西,濃眉蹙了起來。


    “爺,這是在桃花山的密洞裏發現的。”


    這卷羊皮卷雪花始終覺得是個禍患,她拿著一直忐忑不安。


    她相信顧賢肯定已經把羊皮卷的事兒告訴韓嘯了,所以話都不用她多說。


    “這上麵的東西……”韓嘯說著,接過了羊皮卷。


    雪花等著韓嘯問她,問她是不是能看懂上麵的字?


    但是,韓嘯忽然住了嘴。


    “爺,你不想問我點什麽嗎?”


    雪花定定地看著韓嘯的眼睛,她想通過韓嘯的眼睛來決定,她到底該怎樣迴答。


    韓嘯沒有看她,隻盯著手裏的羊皮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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