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應下劉大洪的要求:“我先迴去看看,要是不急的話,再下來找您。”


    劉大洪聞言連忙點頭:“不急不急,你慢慢來。對,我先送你上去!快上車!”


    見他這樣,我也不客氣,拎著行李箱就上了車。


    劉大洪十分健談,一路上山,他都沒停下來,車裏全是他說話的聲音。


    我偶爾附和兩句,他說得更起勁了。


    甚至到了門口,他還說:“哎要不我在這裏等你算了!你跟我下去住去!”


    我思考了一瞬,還是搖頭,笑著說:“不用了叔,現在還早,我想先打掃一下家裏,明天吧,明天我再下去找你行不?”


    劉大洪猶豫了一瞬,幹脆點頭:“行吧!那我在家裏等你!丫頭你明天早點來哈!”


    我點頭應下,目送劉大洪離開後,打開了院門。


    “啊啊啊你終於迴來了!”


    白胡子老頭瞬間竄到門口,明明是鬼,可看上去卻是那麽的憔悴。


    “你知不知道!我都好久沒能休息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好像也不用休息的。”


    “開什麽玩笑!我當然也是要休息的!我跟你說,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之前可沒有那麽虛弱!”


    說著,白胡子把手放到我肩上,“你看你看!我體內的陰氣是不是都沒有多少了?”


    聞言,我試探了一下他的體內,果然,陰氣虧空,跟他之前的狀態很不對勁。


    “嗯,所以呢?你打算跟我說什麽?”


    “你不能這麽冷淡呀虞音!我承認之前把監控搞壞是我的錯,但我那時也是想幫忙不是?再說了,我後麵不是也幫你布陣了嘛。”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道:“行了,要說什麽趕緊,我迴家的日子不多。”


    “就是,後麵少了很多鬼啊!”老白說著,又嘀咕了聲,“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


    在知道皮包骨會手機後,老白也開始試著自己玩。


    為了方便聯係,我給他買了個平板放家裏,隻能聯網。


    我點頭:“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調查出來了?”


    “那個也不算吧。”白胡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瞬,才說:“不過現在,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你要不自己去後院看看?我覺得我說不清楚嘞。”


    聞言,我隻好把東西放好後,走到了後院的墓園。


    剛走進鐵門,我便察覺到了不對。


    墓園裏,很安靜。


    以前當然也是安靜的,但那是在這些人不嘰嘰喳喳的情況下,一切才是安靜的。


    但現在的安靜,是空無一鬼的寂靜。


    沒有一點聲音,更沒有一絲多餘出來的陰氣。


    我皺眉:“其他的呢?”


    白胡子哭喪著臉:“所以我才說情況不對啊!你看看,咱們這裏到處都是是鬼的,之前那麽多,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我轉頭看他,眼神淩厲:“你不是說隻是失蹤嗎?怎麽現在全都不見了?”


    墓園裏的鬼是出不去的,除非得到我的允許,這都不是我隨隨便便說一句可以他們就可以的,還得需要我帶著出去。


    所以要在墓園失蹤,完全是不可能。


    白胡子拍了下手:“所以我才說事情很嚴重啊!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找到了,結果頭一天迴來,第二天失蹤的更多了!他們,他們就像是迴來叫人的一樣!”


    他說著,語氣非常幽怨。


    我看著他:“所以,你是在責怪他們沒帶你咯?”


    白胡子連忙搖頭:“那當然不是,我還是覺得留在這裏更好的!”


    這話不像是在撒謊,不過,依照白胡子的德行,一開始他肯定是想走的,隻是為什麽沒走成……這個就不清楚了。


    我從包裏摸出一張符紙,手指憑空畫符,符紙“噌”一下燃起,“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符紙燃盡,灰燼散落空中時,一道灰白色的魂魄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人,我在想他的名字時,一旁的白胡子突然喊了出來:“張三?你咋在這兒?”


    張三,哦這人叫張三。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從哪兒迴來的?”


    張三看到我,混沌的眼神瞬間清醒。


    “虞,虞音?你咋迴來了?你啥時候迴來的?啊好久不見,你你在那邊還好不?”


    我點頭:“挺好的,不過聽說你們現在不是很好?”


    張三臉色微白,又連忙說:“也不是不好吧,就是就是,你,你吃飯沒有啊?要不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們都沒事。唉還得是你啊,經常想著迴來看我們。你都不知道,我們幾個都可想你了,前兩天還在說你啥時候迴來呢……”


    “嗯所以其他人呢?”我打斷了張三的話,直接問道。


    張三:“……啊,都在呢,都休息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年紀了,睡個覺也是說不準的,反正啥時候想睡了就睡,想起了就起,我這”


    “張三你話有點多了。”白胡子忽然說道,“問你話你就說,你東拉西扯的說啥呢!其他人呢?”


    張三瞪了白胡子一眼:“你,你有病,不是都說了在睡覺嗎。”


    “你最好說實話。”我敲了敲一旁的墓碑,“我的招魂令隻叫來你一個人,這可是從沒出現過的情況。”


    這兩年我除了讀書的時候,都在研究師父當初留下來的手紮。


    不懂的,就逮著那些六七十歲的所長問,差不多都搞清楚了。


    “你,你說真的?”張三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我點頭,“童叟無欺。”


    “那玩球了。”張三下意識說了一句,我盯著他,他又連忙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最近其實,嗯,都挺好的,你不同關心。那個你不是要出去玩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


    一把桃木劍抵住張三的喉嚨,他連忙舉手:“別別別,丫頭,魚丫頭,我跟你說實話,你先放下放下哈!”


    我沒動,隻揚了揚下巴道:“先說,我聽聽。”


    張三苦著臉:“我,那你要保證,我說了你到時候不能出賣我!不然他們以後都不帶我玩兒了!”


    我點頭:“放心,絕對不會出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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