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重重的砸在地上,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正邕,眼淚更是嘩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柔弱可憐的看著受傷的蕭正邕。


    委屈的說:“師父,可是昭昭做錯了什麽?”


    蕭正邕的弟子不算少,可能留在他身邊伺候的,就隻有自己一人而已。


    沈昭昭素來覺得自己對蕭正邕來說事與眾不同的,如今這一掌,的確是讓她有些難受了。篳趣閣


    蕭正邕捂著胸口坐在木椅上,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滿腦子都是聶琅嬅那張臉。


    再次睜眼,卻又變成了委屈可憐的沈昭昭。


    “昭昭,過來。”蕭正邕朝沈昭昭伸出手。


    沈昭昭梨花帶雨,泫然欲泣,未語淚先流,著實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師、師父?”沈昭昭有些害怕,但還是提起裙擺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入蕭正邕的掌心。


    卻被蕭正邕迅速一把拉進懷裏,沈昭昭驚唿一聲。


    “師父……”


    那嗓音柔軟細膩,蕭正邕唿吸很亂,他掐著沈昭昭的脖子:“叫我正邕。”


    沈昭昭咬唇,眸子裏帶著水氣。


    “正、正邕……”


    “您身上受傷了,還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沈昭昭心如擂鼓,她知道接下來麵臨的會是什麽。


    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害怕。


    蕭正邕目光漆黑深沉,道:“若是她以前也能如你這般溫柔,對我關懷備至該有多好。”


    每每這個時候,沈昭昭的都會害怕的心尖兒都在發顫。


    她知道,蕭正邕當年把她撿迴來,便是因為她這張臉像極了一個人。


    至於像誰,沈昭昭也不知道。


    她咬著牙,強忍著恐懼說:“正邕,我會對你好的……”


    蕭正邕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裏,聲音顫抖:“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不、不會,永遠都不會!”


    蕭正邕閉上雙眼,發出滿足的輕歎,遂翻身將她壓在地上,似有些意亂情迷。


    衣衫破裂,雪白的肌膚瞬間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沈昭昭又冷又怕,卻又不得不迎合蕭正邕。


    情到濃時,蕭正邕總會將她當成那個人,不停的親吻和撫摸著她的臉,胡亂的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嬅嬅……嬅嬅……”


    即便是身為替身,沈昭昭也很想知道,師父心裏裝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也曾嚐試問過,可最終得來的不過是蕭正邕那冷漠厭惡的眼神罷了,後來沈昭昭便學聰明了,再也不問了。


    她本就是一孤女,是因仗著蕭正邕她才能在這昆京立足。


    若是離了蕭正邕,她什麽都不是。


    次日清晨,靜嫻又尋了許多好東西準備送去淵王府,卻叫人攔在了褚府門口。


    那一身紅衣的江冷鶴靠在馬車旁,路過的姑娘們忍不住往他身上瞧。


    如墨的發絲很長,單薄的紅衣在冷風中翩躚起舞,狹長的桃花眼,風流到了極致。


    “你、你、你這個登徒子又來做甚?”褚建仁一見他便炸了毛,生怕他跟自己搶師父。


    江冷鶴看著外麵馬車裏塞的東西,什麽錦緞玉石,屏風桌椅,全是上等貨色。


    “爺這個登徒子自然是來瞧美人兒的,與你何幹?”


    江冷鶴才懶得理會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阿嫻,你有好的這些東西,爺全都給你尋過來了,全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爺這就讓人給你搬進去!”


    江冷鶴以為靜嫻是嫌棄這褚家院子太寒酸了才要了這些東西過來。


    不過褚家的確寒酸。


    也不知道給他嫿嫿買一處好的宅子,這破宅子他看一眼都覺得拉垮。


    “這些都是要送去淵王府的。”靜嫻上前說著。


    江冷鶴瞪大雙眼:“淵王府?你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給那個廢物王爺送去的吧?


    “有問題嗎?”靜嫻挑眉。


    “當、當然沒有,你樂意就好,走,去淵王府!”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拉著馬車去了淵王府。


    卻不知道這會兒淵王府正熱鬧著。


    那日丞相府的姑娘和安平縣主在禦前挨了板子,休養了好些時日才好。


    這一好就立馬來淵王府找不痛快了,因為在她們看來,她們挨得板子都是因為陸沉淵這個廢物!


    於是便叫上京中幾個好友來找陸沉淵的不痛快了。


    “死瞎子還不滾開,本縣主今兒隻想找陸沉淵,你要是不識趣,本縣主連你一起打!”


    瞎眼婆子奮力攔在她們麵前,死活不讓她們進去。


    “請縣主大發慈悲,我家殿下前些日剛落水,身子還未痊愈,再也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瞎眼婆子苦苦哀求著,安平縣主失了耐心,一腳踹在瞎眼婆子心窩處將她踹飛。


    “老賤人,本縣主行事,你有何資格阻攔!”


    一群人烏泱泱的闖進了王府,婆子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那人如月華般站在門口,芝蘭玉樹,宛若仙人。


    原是怒氣衝衝過來的安平縣主,片刻有些被眯了眼,隨後心想著,一個男人長這般模樣,分明就是妖孽禍端。


    否則也不會叫陛下厭惡,世人唾棄了。


    她領著一眾世家公子哥兒和小姐過來,便是要讓他們看個清楚,她是如何要將這廢物踩在腳底下的。


    她手裏頭把玩著石子,嘴角是邪惡諷刺的笑:“淵王殿下,冬日寒涼,怎的不多穿些衣裳,莫不是想要用這般模樣去勾引人,學你那妖姬娘一樣?”


    那妖姬是淵王的底線,旁人觸碰不得,他會炸,但安平不信這個邪,她非要試試看。


    一旁的丞相之女姚凝雪手上同樣拿著石子,身後那些公子哥兒們人手一袋石子兒。


    “還是說,我們數日未來,淵王殿下這身上的皮兒又鬆了,需得我們給你緊一緊?”


    安平是個練家子,一石子飛擲出去,又快又準,陸沉淵躲過了。


    但他身後的木門可沒那麽好的運氣,被砸了一個洞,那是阿嫻前幾日才讓人修好的。


    “縣主的樂子,便是來本王這府邸嗎?”


    見他躲了,安平怒意更甚,冷笑道:“你以為有那褚家二姑娘給你撐腰,你就有恃無恐了?”


    “她算個什麽玩意兒,遲早是要被踩在本縣主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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