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琅嬅老祖本就生性怪異,咱們找遍了大江南北才在這破地方找到了真正的老祖陵墓,說不定她就是要以假亂真,混淆我們的判斷呢。”


    為首的男人看上去有兩把刷子,他取出一盞燭燈輕輕一晃,明亮的光迅速照亮整個山洞。


    然而山洞四壁光滑平整,上麵刻畫著一幅幅精美的壁畫,隻是那壁畫上的人物,皆是無臉之人。


    “莫要出聲,且讓他們先試探一番。”兩人蹲在山洞外麵的灌木叢中,將那身形遮擋得十分掩飾。


    “大哥,這壁畫上的人物,為何都沒有臉?”


    幾個年輕人拿著燭燈上去細細查看著,即便是過了四百年,這壁畫依舊不腐,精美絕倫。


    褚建仁屏氣凝神,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若這當真是琅嬅老祖的陵墓,那這裏一定藏了好東西!


    “咱們是來尋琅嬅老祖東西的,不是來研究壁畫的!”


    為首的男人沉聲嗬斥著,這陵墓裏要是藏了機關,一旦被觸發,說不定他們這些人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山洞四角各有一個耳室,而每一個耳室裏都堆滿了竹簡。


    即便過了幾百年的時間,這些竹簡也都依舊完好無損,連上麵的字跡都沒有絲毫破損。


    “大哥!這些可都是琅嬅老祖的親筆!”


    幾人眼神狂熱的看著這些竹簡,上麵所記錄的全都是丹藥的煉製之法。


    “師父,怎麽辦,他們要將這些都偷走了!”


    褚建仁開始著急了,琅嬅老祖的親筆,這要是穿出去,豈不是要轟動整個西聖皇朝?


    “不著急,再看看。”她這個正主都沒著急呢,他急什麽。


    既然是陵墓,那這裏麵就一定有棺槨。


    也就是說,她的屍體也會在這裏。


    隻是都過去四百年了,就算是一堆白骨,也早就化成灰了吧。


    “大哥,這裏為何沒有琅嬅老祖的棺槨?”他們將整個山洞都搜了個遍,找到了不少的竹簡書卷,卻唯獨沒有看到琅嬅老祖的棺槨。


    為首之人像是老手,對於陵墓之事很是精通,他們也是受人委托,找了數年才找到這真正的琅嬅老祖陵墓。


    “聽說那琅嬅老祖生前可是一等一等的絕色美人,她既然是天下第一煉藥師,必定有能讓自己屍身不腐的法子……”


    其中一個看似清瘦的年輕人滿臉猥瑣的說著。


    靜嫻的臉色裏立馬沉了下來。


    “混賬!”隻是話還沒說完,他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陵墓之中,不可對已逝之人不敬。”被稱作大哥的人臉色陰沉,對著山洞拜了拜:“老祖勿怪,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同咱們這些後生晚輩一般見識!”


    即便如此,這些人臉上的貪婪和興奮依舊沒有任何的收斂。


    “她一個死了四百年的人,大哥何必害怕,若是今日能找到她的屍身,讓我們一睹老祖風采,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死了四百年你也下得去口,嘖嘖……”


    褚建仁忍不了了!


    幾人還在肆無忌憚地調侃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山洞內壁畫此刻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壁畫女子本就姿態各異,他們一行五人,為首之人還在四周探索著,企圖找到琅嬅老祖的棺槨。


    靜嫻抓著褚建仁的手,沉聲說:“這陵墓並非琅嬅老祖真正的陵墓,沒有關過,那就是個假墓罷了。”


    至於她為何會在這裏蘇醒,也許是機緣。


    褚建仁咬牙切齒道:“這些人偷走老祖陪葬之物也就罷了,竟然如此羞辱琅嬅老祖!”


    要不是靜嫻拉著,他現在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將那些人大卸八塊兒。


    靜嫻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問:“那琅嬅老祖不過一個死人,你為何這般在意?”


    他一個紈絝,怎會在意一個古人是否被羞辱。


    褚建仁蹲在草叢裏,氣得一張小白臉通紅。


    道:“琅嬅老祖曾與我祖上有恩,褚家祖上有訓,不管後世如何,且不能辱沒老祖風骨,若沒有琅嬅老祖,也沒有如今的褚家。”


    靜嫻詫異挑眉。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生前有結交過褚姓之人?


    還被列為祖訓,那得是多大的恩情。


    “且琅嬅老祖是天下煉藥第一人,理當是我等後輩之人的楷模,豈能容忍他們這般折辱。”


    褚建仁曾在褚家祠堂裏見過琅嬅老祖的畫像,那是褚家先人所珍藏的,曆經百年而不腐,是真真正正的絕世美人!


    “好小子,有風骨!”靜嫻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覺得好像收這樣一個徒弟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大哥,我怎麽覺得這壁畫上的人好像在盯著咱們?”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們抬頭看著上麵的壁畫,安靜,精美。


    “胡說些什麽,壁畫就是壁畫,又不是活……”


    話還沒說完,老大的聲音就生生卡在了喉嚨裏,他忽然麵色大變,連手裏的竹簡書卷都不要了。


    “快走!這裏不是老祖陵墓!”


    隻是他們反應得太晚了,幾乎是同一時間,洞口便被無數的藤蔓纏繞。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落下,蹲在草叢中的褚建仁親眼看見那藤蔓是如何將那人貫穿,又是如何在眨眼的功夫讓那人瞬間變成人幹的。


    “救命,啊!”又是一聲慘叫,藤蔓將他們高高舉起的瞬間,那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褚建仁所在的方向。


    從高處往下看,自然是能將他倆看個清楚的。


    “大、大哥……”那人顫抖著手,指向兩人藏人之處,下一瞬間身體四分五裂。m.qqxsnew


    “師、師父,他好像看見我們了。”


    靜嫻依舊氣定神閑,淡定無比地從草叢中站起身來,已經死了三個人了,還剩下兩個。


    老大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企圖將這些藤蔓砍斷,然而他越是揮砍得厲害,那些斷掉的藤蔓就會立馬紮根再次重生。


    “鳳凰藤,如鳳凰涅盤般,一旦砍斷則遇土重生,壁畫無臉飛天,乃活死人墓,唯有吞噬所有闖墓者方可罷休。”


    靜嫻站在洞口處淡淡的說著。


    這鳳凰藤是她當年還活著的時候培育出來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它種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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