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坐在一個飯桌上,作為男主人的容磊免不得要說幾句話。


    “在座的都是骨肉至親,從前的種種我也就不說了,隻希望以後能夠和和睦睦的,誰要是拆了這個家,我要他好看。”


    容磊話的前半段輕描淡寫的略過了容潯在家裏受到的種種侮辱和委屈。


    表麵上是安撫,同時也是道德綁架容潯要大度,把過去的事翻篇。


    後麵半句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容潯小兩口麵色不改的吃著飯,特別是宋詩詩,大口大口的吃得特別香。


    張翠雲母女以及容嶠臉色就僵硬得多,一桌子的好菜味同嚼蠟。


    如果目光能殺人,容潯夫妻倆都不懂死了多少次了。


    “嗯,舅舅說的是,隻要沒人找我們的麻煩,我們自然不會生事,夫君你說呢?”


    宋詩詩放下手中的碗筷,主動笑眯眯的表態。


    她衝著容潯俏皮的眨了眨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容潯漂亮的鳳眼隱去冷銳的暗芒,點頭乖巧道:“我夫人說的有理。”


    宋詩詩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小相公在人前也……


    咳咳,如此膩歪。


    不過她那彎彎的眉眼顯示出了此刻的好心情,看得同桌的其他人心裏一陣不舒服。


    最先忍不住嗆聲的還是張翠雲。


    “我說容大還真是不一樣了,什麽都聽媳婦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容大媳婦兒多厲害呢。”


    言外之意不正是說容潯窩囊嘛,宋詩詩這可不能依了。


    宋詩詩也不慣著她:“正所謂男主外女主內,我瞧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舅舅也什麽都聽舅母的,這難道不是因為舅母厲害嗎?”


    什麽都聽舅母的舅舅,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這小丫頭好生厲害,拐著彎兒說他跟容潯一樣窩囊。


    容磊憋著一口氣順不下來,目光冷冷瞪向自家愚蠢的婆娘。


    不會說話就別說,白讓那賤丫頭笑話!


    容潯神色疏離的看著他們,沒打算製止自己的小妻子亮出利爪。


    “你!你怎能如此對我說話。”張翠雲被下了麵子惱羞成怒。


    怕容磊也就罷了,現如今一隻騷狐狸都騎到她頭上了。


    “舅母,我……我知道你不喜歡夫君,連帶著自然也不喜歡我,以後我什麽都不說了。”宋詩詩說著,委屈的用容潯的袖子抹淚。


    容潯摸了摸她的頭,以作安撫。


    愧疚的對她道:“對不起,是我連累娘子受委屈了。”


    張翠雲被氣的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容婉憋著口氣看他們秀恩愛,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冷笑道:“表嫂口口聲聲說我娘不喜歡她,也不看看她到底外頭做了什麽。”


    容潯和宋詩詩皆皺起了眉。


    隻見容婉越說越得意了:“表嫂不會把之前與徐秀才糾纏不清的種種忘了吧,也就我表哥願意做這個冤大頭,誰知道她是不是與人珠胎暗結,臨到頭被人拋棄了才嫁給表哥。”


    “就是,表哥再怎麽說也不能娶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


    扭頭看向容磊,容嶠打著給宋詩詩一點教訓的念頭,慫恿道:


    “爹現在也迴來了,總不能讓表哥如此委屈,我看不如多花些銀子再為表哥尋一門好親事。”


    至於宋詩詩那個**。


    活該被拋棄!


    最好到時候落到他的手裏,看他不把宋詩詩那個賤人給玩兒死!!


    “舅舅。”


    容潯目光冷漠,矛頭直接對準屋內最有話語權的人:“我與詩詩雖然沒有拜過天地,但有婚書為證,隻此一生,我都將隻有她一個妻子。”


    頓了頓,男人目光堅定,語氣決絕道:


    “若是舅舅不同意這門婚事,甚至為難我的妻子,那我也不願繼續留下來。”


    容磊原本挺享受妻兒給這夫妻倆點顏色看看的。


    架不住話沒說幾句,容潯突然翻了臉,他也就無法繼續裝傻了。


    “瞎說什麽胡話,你是我的親外甥,你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外甥媳婦兒,都是一家人。”


    說著,容磊沉下臉訓斥一眾兒女。


    “宋姑娘既嫁進來,那就是容潯的媳婦兒,不著調的話不許再說。”


    張翠雲剛想開口,容磊的嗬斥聲立馬響起:“還有你!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怎麽照顧的容潯兄妹,迴頭我再教訓你!”


    這下,張翠雲也灰頭土臉的閉了嘴。


    這一頓飯下來每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比起容磊一家的吃癟,宋詩詩心裏可興奮了。


    吃飽了飯她迫不及待的拽著小相公進了房。


    一雙水汪汪的靈眸閃爍的狡黠就差沒從眼眶子溢出來了。


    她抬頭亮晶晶的問容潯:“看樣子你那位好舅舅葫蘆裏賣了不少藥,接下來你想怎麽做?”m.qqxsnew


    “哎呀,我們擅自迴來了,小瑕和小軒怎麽辦?”


    出於宋詩詩的私心,其實不太希望兩個小家夥跟著迴來。


    他們是成年人,應付起容磊一家自然得心應手。


    可那兩個小家夥,一個無比單純,一個內斂銳氣,迴到這個狼窩都沒辦法茁壯成長了。


    容潯麵帶幾分無奈。


    “我都想好了,以小瑕和小軒的年紀是可以送去念書了,多花點銀子,是可以住在書塑。”


    宋詩詩看著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她有些不確定的問:“小軒是沒問題,但書塑能收小瑕嗎?”


    古代的私塾可不比現代的小學,男子讀書是為了明理,名利。


    正所謂古人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


    宋詩詩是不反對小瑕念書,就怕沒有私塾願意接收小丫頭。


    “一般來說是不收的,不過鎮上明月私塾教書的先生曾是我的好友,他並沒有女子不能讀書的想法,我開口他必定不會拒絕。”容潯耐心的與她說了其中緣由。


    如此一來,宋詩詩鬆了口氣:“那就好。”


    二人共處一室,話沒幾句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說不出的尷尬了。


    “那什麽……時間不早了,我想先洗個澡。”


    一想到他們算是成了親,可沒拜天地,若是今晚就得做夫妻,宋詩詩其實是也不是不同意。


    但美人小相公還受著傷呢,那份心思隻能暫且壓下。


    同樣意識到兩個人今晚得睡在一張床上,容潯自然也是緊張,尷尬的。


    “我……我去給你打水。”


    說完,男人紅著耳根子掉頭要出去。


    不料手卻被宋詩詩笑著扣住了:“你都這樣了怎麽打水,以後有你打個夠,這迴我自己去。”


    開玩笑,打個水小相公傷口裂了咋辦。


    她那麽年輕,又那麽美,才不要做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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