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平被關的這間飼養舍裏,擺放著一些不知道是為了給兩隻蜜獾做窩,還是單純為了裝飾的石塊,還有水泥塊等。如果按照體型來判斷,正常蜜獾是搬不動這些石頭的。

    王平發現,自己的力氣似乎有些不正常。

    其實之前在和“老司機”打架的時候就發現了。按照王平目前的體型看,像這種比自己還大的水泥塊,怎麽都不太可能搬得動。

    王平的“老司機獄友”就顯得很聰明,知道挑那種近似圓形的石頭,滾動著推向牆角。

    和它一比,王平就顯得很另類,甚至有些蠢。

    因為王平不僅搬得動這些石塊,甚至還能搬著小跑。

    畢竟不是“原裝”的平頭哥,王平覺得之所以有這種詭異的效果,應該不是自己作為蜜獾的力氣變大了,而是自己原本作為人類的力氣保留了下來。如果換成人類的身體,別說這些石塊,就是再大一倍,自己也能搬起來。

    抱起一塊比自己還重的水泥塊,王平人立而起,溜達著走向牆角,看得“獄友”一愣一愣的。可能是在疑惑,這貨這麽大的力氣,打架居然都打不贏。

    於是,在月光的籠罩下,小小的飼養室內,兩道忙碌的身影來迴奔跑。

    兩人,不是……是兩獾,就這樣你一塊,我一塊的,很快就在牆角堆起了大概一米高的石堆。其實大部分石頭都是王平堆的,誰讓他力氣大,跑的又快呢。王平甚至還有心情研究了一下石塊的擺放,讓石堆更牢固一些。

    於是某隻“老司機”悟了。眼前這隻奇怪的同類之所以打架這麽挫,不是因為他力氣不夠大,而是腦子有問題。

    萬事俱備,“老司機”抬頭瞅了瞅水泥牆,爬上石堆,試著想要爬上牆頭。不過成年蜜獾的肩高不過就半米左右,即便是直立起來,體長也不會超過一米。那隻蜜獾爪子撓了半天,將將把爪子搭上了牆頭,可惜水泥牆太光滑,沒有借力的位置,後爪怎麽也搭不上去。

    王平想了想,來到它的身下,直接用爪子頂住它的屁股,開始往上抬。

    連著在王平的臉上蹬了好幾腳,對方總算是爬了上去。接著,對方連看都沒看王平,一溜煙就消失在了牆後麵。

    王平:“……”

    此時如果給王平來個特寫,大家就能看見一隻懵逼的蜜獾,呆愣愣的看著牆頭。背景應該是一陣冷風吹過,卷起幾片樹葉。

    說好的生死與共呢?

    麻痹的那我怎麽辦?

    等了半天,果然那家夥一去不複返了。這貨如果不是個慣犯,王平寧願把他的姓倒過來寫。

    忙碌了半天,饑腸轆轆的。王平歎了口氣,肩膀一垮,得,接著搬石頭吧。

    一頓忙活,獾舍裏麵散落在四處的石塊,基本上都被王平堆在了牆角。好不容易把一塊水泥墩子搬了上去,王平一轉頭,視線已經和牆頭平齊了。

    特麽的強迫症犯了!居然搬光了所有石頭,其實不用堆這麽高的。王平一拍腦袋,趁著夜色爬上牆頭。

    此時王平才有機會觀察這家動物園的格局。看起來管理也是混亂的很,他甚至看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封閉式的鐵籠裏關著一隻非洲雄獅。大型動物和小型動物挨的這麽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怕小動物們睡覺太踏實是麽?

    不過這些和王平無關,也暫時沒有幫這些動物集體越獄的打算。死道友不死貧道,王平也不確定如果自己真的打開了那隻雄獅的鐵籠,對方會先逃跑,還是會先吃掉自己補充體力然後再逃跑。

    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那隻蜜獾跑哪去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王平觀察了很久,這家動物園貌似還有個外牆,圍牆很高。爬牆顯然不現實,那就隻好先想辦法溜到大門或者是後門,再想辦法了。

    跳下牆頭,無視周圍或好奇或警惕的目光,王平貼著牆邊溜了出去。

    路過一間貌似是保潔小屋的雜物間的時候,王平扯了一塊髒兮兮的破布披在身上。沒辦法,身後那一條白毛在夜裏太明顯,和陰影裏的黑叔叔反光的牙齒有的一拚。這要是真遇到人了躲都沒地方躲。現在好了,隻要裹著破布一趴,以王平現在的體型,簡直就是隱身術。

    七扭八拐的朝著剛才觀察的方向跑。王平根本不敢走大路,隻能沿著路邊的草叢跑,還要防止驚醒周圍獸欄裏的動物們,鬧出動靜來。

    大概晃蕩了半個多小時,王平才看到類似大門的地方。旁邊還有保安室,亮著燈,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在值班。

    王平小心翼翼的溜到燈光沒有照到的陰影裏,透過破布的縫隙觀察。

    原本以為這裏就是動物園的正門了,看樣子還不是。這裏既沒有售票的地方,道路設計的也不合理,甚至在路邊還堆著兩排垃圾桶。一條路看樣子是直通動物園的飼養區的,不過因為沒有遮蔽,王平剛才並沒有走這條路。

    大門沒鎖,僅僅是虛掩著。或許是變成動物之後,對環境更加敏感了,王平感覺到不遠處有人類的唿吸聲。

    王平一點一點的往大門方向挪動,慢慢的躲在了門柱邊上。

    透過門縫,能看到,外麵停著一輛箱貨,兩個白人模樣的老外站在車邊抽著煙,時不時的看一眼大門。

    “搞什麽飛機?”王平有點不明白了。

    “¥#%#¥……”

    身後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交談聲,還有平板車拖動的聲音。

    王平轉頭看去,幾個黑人拉著平板車,托著一個用篷布覆蓋著的鐵籠走向大門。看裝束,和白天見過的飼養員穿著一樣的製服,應該是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了。

    值班室出來一個保安模樣的人,幫著推開了大門。

    “yo!”

    打頭的黑人對著門外等候的兩人打了個招唿。兩人聳了聳肩膀,起身打開了箱貨車的後門。

    趁著眾人眼花,王平貼著門邊迅速竄了出去,貼著牆來到了動物園外麵。

    這裏果然不是什麽正門。門外是一條偏僻的小胡同,黑漆漆的連個路燈都沒有,能看到幾百米外才是主幹道。

    王平現在開始懷疑這幾人的身份了。動物一般都擁有這人類不具備的夜視能力。就在幾人合力,把鐵籠子往車廂上抬的時候,透過篷布的縫隙,王平看到一片熟悉的斑點花紋。

    籠子裏的是一隻花豹!

    就王平了解過的資料知道,很多國外的野生動物園,常常會打著動物死亡的幌子進行野生動物走私的勾當。隻是沒想到這麽巧,被自己撞見了一處。

    也不知道是員工自己監守自盜還是幕後另有指使。

    這幫混蛋!

    來不及思考太多,趁著兩個老外拿出一遝美金和幾個黑人交接的時候,王平一溜煙竄過車底,從敞開的後門跳了進去。

    “byebye!”

    收了錢,幾個黑人小哥喜笑顏開,揮手送別。兩名老外關了後車廂的門,開車離開。

    而王平此時,站在車廂裏,仰頭看著眼前被篷布蓋著的鐵籠,欲哭無淚。

    我為什麽要進來?

    我進來是幹嘛的?

    “唿……”輕微的氣流聲從麵前的鐵籠裏傳出,原來那隻花豹並沒有死。

    感受到籠子裏的唿吸和猛獸特有的那種壓迫感,王平方了。

    拜托,麻醉效果可千萬別那麽快消失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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