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崖柏至少一千年以上,油性十足,除了沒有明顯的瘤疤之外,其他的可以賭,如果出了好的紋路,就憑料子的陳化年份,他也得是極品貨色。

    如果要是能賭出來雀眼,做成的珠子,比海黃還要貴。

    劉晨趴在料子上聞了聞。

    香氣十足。

    崖柏是具有藥效價值的,能夠安神靜腦,這顆料子是好東西。

    這才是劉晨看中的東西。

    你們不玩的料子我劉晨玩,你們看不好的料子我劉晨看。

    我劉晨就是要做與眾不同的人。

    “我要了。”

    聽到劉晨的話,所有人都咋舌了。

    十二萬一公斤?買海黃都綽綽有餘了,劉晨居然花這麽多錢,買一顆當地人少有玩過的崖柏?

    真是有錢人的快樂他們不懂啊。

    姚金浩哈哈大笑起來,劉晨拿一顆死樹,都他媽爛透的死樹,居然花十二萬一公斤來賭。

    姚金浩說:“哎,我說,你是跟我賭氣呢?行,你小子有錢,我也不妨礙你做傻逼,哎呦笑死我了。”

    不僅僅是姚金浩笑劉晨,所有人都覺得劉晨這次可能有點冒失,因為這顆樹海城的人不常玩,你要說烏木,他們還有玩的,但是這崖柏,海城人真是沒見過幾次,而且這顆樹,就像是一塑料一樣,沒有任何讓人眼前一亮的表象。

    所有人都不知道劉晨玩個什麽勁。

    劉晨瞥了一眼姚金浩,他說:“姚老板,我要是能賭出來個花來,咱們怎麽說啊,你是不是要認我做祖宗啊?”

    姚金浩笑起來了,他說:“小子,你在這裏弄的神神秘秘的,又是望聞問切,又是跟我搞考古的,但是外行人不懂,咱們內行人有什麽不懂的?這木頭不就是看紋路嗎?這顆死樹,他有什麽紋路我問你?這他媽賭木就是個運氣的事,你裝什麽裝?如果今天你要是賭出來個花來,我姚金浩就叫你一聲祖宗,但是如果你賭不出來個花,你跪下來,叫大家一聲祖宗怎麽樣?”

    劉晨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沒有人說話,表情很玩味,劉晨知道他們看熱鬧的興趣很大。

    對於這陳化料崖柏,劉晨的把握不大,對於賭木,他從來沒保證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是劉晨有一樣好。

    他敢賭。

    “好,大家做了見證,你祖宗我坐定了。”

    劉晨冷冰冰地說著。

    陳斌笑著說:“你要是認劉晨做祖宗了,我就是你祖宗叔叔了,迴頭也喊我一聲啊。”

    姚金浩氣的握緊了拳頭,他說;“小子,走著瞧。”

    劉晨說:“讓秦仲給晉老板轉賬。”

    陳斌趕緊打電話,劉晨看中的料子,那就一定是好料子,陳斌深信不疑。

    晉老板真的開心,其實這料子是他從一個農民手裏收來的,十五萬到手的,但是在劉晨這,他直接賺了一倍。

    晉老板說:“劉老板,你說,怎麽切?”

    劉晨看著料子的造型,三叉戟一樣,根部上有一個一塊凸起,像是枯死的盆栽一樣,可惜了,你要是有三五米長,又是一顆飛龍在天。

    崖柏分新料,老料還有陳化料,這顆料子絕對是千年以上的陳化料,沒有傻子會用陳化料切開了做手串的。

    什麽是陳化料?

    陳化料可以明顯的看出,樹皮部分早就風化的全部消失,就連樹皮和芯料交界處的白料都已經完全風化。

    老料在死後,留在懸崖峭壁上自然風化百年以上的料子,這樣的料子就像是勇士一樣,是一種堅強的象征,而且陳化料的味道十分濃厚,劉晨剛才聞了一下,像是醉了一樣。

    也就是這裏的人不懂崖柏料子的特點,所以他們不知道這顆陳化料值錢,要是太行那邊的行家見到這顆料子,估摸著,應該不會到海城這邊,在當地就給拿下了。

    更重要的是質地,如果是人工鋸的話,這顆料子夠一個工人在懸崖上吊五個小時都鋸不下來,因為太硬了,也就是走運,他自然脫落了被人給撿到了,所以劉晨才能有幸得到。

    劉晨說:“切了就可惜啊,陳化料啊……可是沒有好的造型,不切切看裏麵有沒有好的紋路,就那麽擺著也沒意思。”

    陳斌說:“我靠,那你買他幹什麽?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矛盾嗎?”

    劉晨搖搖頭,他豪氣地說:“豎著切,有好紋路,給老大做個手竄,送大哥的,不求賺錢,隻求大哥喜歡。”

    陳斌笑了笑,這他媽才痛快嘛。

    陳斌立馬去拿電鋸,這陳化料太堅固了,人工根本鋸不斷。

    陳斌二話不說,先把料子的三根樹杈給打了。

    圍觀的人都稀罕的看著,這種陳化的料子,他們少有見到玩的,都覺得稀奇,好壞他們也不懂,就是聞到味道香。

    劉晨舔著嘴唇,崖柏很值錢,如果能切出來一顆好的料子,劉晨決定,讓晉老板在幫自己跑一跑,到太行那邊給自己物色好的崖柏料子。

    如果遇到造型好的崖柏料子,那都是過億的,崖柏不比海黃差。

    當然了,如果這種陳化料子都切不出來好東西,那劉晨也就放棄了,因為太貴了,比海黃還要貴,料子的陳化時間都過萬年了,再不出好東西,那就是白花錢了。

    陳斌把三根樹杈都給鋸斷了,他把樹杈丟在地上,然後想要從中間給樹根切了。

    劉晨看著樹杈裏麵,突然愣住了,裏麵火紅火紅的,形狀像是火焰一樣,切麵形成一絲一絲的紋理看上去像正在燃燒的火焰一樣,栩栩如生,而且一整根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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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晨看著陳斌要下刀了,立馬吼道:“別切。”

    陳斌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麽迴事。

    不僅僅是劉晨,站在一邊的姚金浩也都緊張起來了,這料子他看著不好,但是能不能出來好東西兩說,聽著劉晨一驚一乍的,他也緊張。

    劉晨趕緊拿著磨砂放在牙機上在料子的凸起上開始打磨,很快料子外麵的一層皮就給打磨掉了。

    劉晨看著打磨掉外麵一層陳化膜之後,裏麵的肉質居然是火紅色的。

    像是小葉紫檀的火焰紋跟金星一樣,上麵有一排排細小的芝麻點,像是麻雀的眼睛一樣。

    劉晨笑了起來,笑的十分開心。

    撿漏了。

    “還他媽是一個大漏!”

    看到劉晨笑了,姚金浩心裏就開始流汗了,這木頭,他有點搞不懂啊,為什麽外表像是死樹一樣,幹枯的,一點油性都沒有,但是裏麵居然油性十足,那火紅的顏色配合濃厚的油性,真的太漂亮了。

    “我的天呐,這,這是火焰紋吧?”

    劉晨笑了起來,這料子不能切了,但是已經賭贏了。

    料子有點樹化玉的感覺。

    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糖心色。

    劉晨拿著磨砂,在料子的樹幹上不停的打磨,所有人都探著腦袋過來圍觀,姚金浩也緊張的看著。

    這顆樹像是蛻變了一樣。

    所有人看著都咋舌不已。

    這顆料子被打掉外麵的一層皮之後,感覺裏麵的肉質像是玉石一樣,火紅色的紋路配合十足的油性,特別美麗,那種糯化的感覺,讓人看著神清氣爽。

    而且,特別香。

    木頭清醇的香味,整個屋子的人聞了都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劉晨看著木頭的紋路,真的特別漂亮,自己撿漏了,撿到一根太行特等崖柏。

    這三根樹杈,夠做七十二顆珠子,都是大口徑的,每一顆都價值在三萬以上,光是這三根樹杈都要兩百多萬。

    但是真正值錢的還是這樹根。

    劉晨看著樹幹,他隻是把凸起的部位給打磨了,上麵有些像是麻雀眼睛一樣大小的黑斑。

    這就是雀眼。

    崖柏最美的一種花紋……雀眼,有了這個雀眼,崖柏就值錢了,而且配合玉化一樣的肉質加上火焰紋,這料子就賺大了。

    三十公斤,至少可以賣到三千萬。

    劉晨說:“看那個大肚腩像什麽?”

    陳斌蹲下來,比劃著,他笑著說:“這他媽的像是彌勒佛的大肚子啊。”

    劉晨點了點頭,這顆料子打磨一下,然後雕刻一個臥佛,雖然不是天然的造型,但是料子值錢,工也就無所謂了。

    賺了,賺大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才是讓劉晨最興奮的。

    “看吧,這他媽就是賭木皇帝,你們一個個的,叫什麽呀?這料子漂亮不漂亮大家心裏有數吧?”

    晉老板得意地說著,但是心裏苦啊,他不敢玩,要是他自己敢玩,這料子就是他的了,至於多少錢他不知道,但是必定是百萬朝上了。

    所有人都佩服起來,紛紛給劉晨鼓掌,羨慕佩服劉晨的技術。

    但是姚金浩卻偷偷的溜走了,但是剛到門口,就撞到了黃賀。

    黃賀一把給他推迴來了。

    黃賀說:“祖宗都還沒叫呢,急什麽?”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姚金浩,每個人都看看他怎麽收場。

    姚金浩憤怒地看著劉晨,他說:“劉晨,真的要做這麽過分嗎?”

    劉晨說:“是!”

    “你……”

    姚金浩真的被劉晨給的有些要吐血了,他說:“山不轉水轉,咱們做事留……”

    黃賀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揪的他齜牙咧嘴的。

    “男人,爽快點!”

    黃賀罵著。

    姚金浩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趕緊說:“祖宗,你是我祖宗!”

    所有人都笑起來了。

    這姚大老板也不過如此嘛。

    劉晨笑了笑,說:“我沒你這種不肖子孫。”

    “哈哈!”

    所有人都是一陣哄堂大笑的。

    劉晨霸道地說:“發紅包,我大哥秦峰請你們吃喜麵。”

    劉晨說完就走。

    劉晨迴頭瞥了一眼秦峒。

    不管你想幹什麽。

    放馬過來。

    我劉晨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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