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聲音在深夜裏迴蕩著,火光在黑夜裏炙熱的燃燒著。

    劉晨沒有染血。

    所有牌麵上的事,他來做,所有添血的事由秦峰來做。

    他們很有默契。

    一個送車,一個送花圈。

    黃正聰的身體在顫抖,他咽了口口水,看著雨夜裏的火,那火光在他的眼睛裏跳動著。

    他以為劉晨並不會做這種事。

    他以為劉晨雖然聰明,但是跟秦康比,沒有秦康狠毒。

    但是他錯了。

    黃霜並不意外,她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了。

    當劉晨抓著他,從那條血路走過來的時候。

    他就重新認識劉晨了。

    秦九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發生了什麽。

    爆炸的聲音讓他神魂不定。

    秦巒很憤怒,罵道:“野種,死有餘辜。”

    劉晨看著黃正聰,他問:“你要禮物嗎?”

    黃正聰閉上眼睛,他沒有說話,但是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已經投降了。

    黃霜站起來,走到大廳中間,她鄭重的跪在劉晨的麵前。

    “我投降……我們投降。”

    黃霜鄭重地說著。

    黃正聰看著自己的女兒跪著,他的臉都被打爛了,他輸了,輸的徹底。

    他的女兒為了保住一切,把自己的膝蓋奉獻給了劉晨,但是他黃正聰卻什麽都不能做。

    他是老了,也膽小怕事了,再也沒有上進的勇氣了。

    劉晨沒有搭理黃霜,而是走到九爺麵前,他說:“九爺,你不是要把家業交給我嗎?”

    秦九立馬說:“對對對,我是要把家業交給你的,老六啊,我老了,不中用了,交給你們年輕人,應該的,尤其是你,我放心。”

    劉晨說:“幹爹,你放心,我劉晨不會要你一分錢的,都交給大哥吧,放心,以後我們會迴家看你的,你要是怕孤單,我們每天就在你家裏辦公,你要是想出去旅遊,我們也可以帶著你滿世界的跑。”

    秦九立馬說:“不不不,我不出去,我就在家裏。”

    秦九可不敢出去啊,要是出去玩,他們把自己給殺了,丟到荒山野嶺,連鬼都找不到啊,現在隻有活在家裏才是最安全的。

    劉晨笑著說:“秦仲!”

    秦仲立馬走過來,拿出來合同,他說:“九爺,您簽字吧。”

    秦九打開合同要看一眼,但是秦仲說:“九爺別看了,放心,都合法,這是股權無償轉讓合同,您手裏的股份還有收購李龍的股份,都無償轉讓出來,受益人是秦峰,還有,今天的原住民年輕一輩都在,從今天起,您就正式卸任原住民的族長了,也由秦峰接任。”

    秦九爺咽了口唾沫。

    這是他逼迫劉晨的時候用的,現在原原本本的還迴來了,他看著劉晨。

    飛龍在天。

    劉晨問:“幹爹,有什麽問題嗎?”

    秦九立馬說:“沒問題沒問題,交給你們我放心。”

    秦九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

    現在繳械就得幹脆一點,千萬不能讓劉晨覺得自己還有什麽不甘心,秦九懂,隻有幹脆一點,他才能活的舒服一點。

    秦九簽字之後,劉晨就說:“二哥,你的股份三千萬我翻倍收購,賣給我吧。”

    秦巒嘀咕了一下,三千萬,翻了一倍,這才一個月啊,這生意劃算,而且,秦巒也看清楚局勢了。

    眼下,他想不賣都難咯。

    秦巒說:“好說。”

    秦仲將合同給秦巒,他也爽快的簽字。

    但是秦巒說:“我不服,媽的,那個賤貨,還有陳中科他們,真的,我草了……”

    劉晨揮手,他說:“我準備了請他們吃飯,別急。”

    秦巒懂了,他也不說話了。

    劉晨這個人心細,每一個迫害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簽完字,劉晨看著這百十號人,他吼道:“請大哥。”

    門開了。

    陳斌打開門,虎子推著秦峰走進來,所有人都夾道歡迎秦峰。

    在這深夜裏,在這雷雨的氣氛中,秦峰被推進來。

    風裏,雨裏,血裏。

    他秦峰終於走到了今天。

    秦峰被推到九爺的身邊,他掃視著所有人,從今天起,他秦峰就正式成為原住民的族長了。

    劉晨說:“九爺,宣布吧。”

    秦九立馬站起來,一臉嚴肅地說:“我老了,不中用了,被一些廢物給牽絆住了,多虧我這個幹兒子,他做的好啊,現在這個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從今天起,我就卸任了,秦峰就是你們原住民的族長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們就找他吧。”

    “秦峰!”

    劉晨率先吼了一聲。

    “秦峰!”

    所有人都跟著吼了一聲。

    秦峰看著眼前這一切,該他的,都得到了,劉晨說到做到。

    他們彼此都不負彼此。

    秦九看著這個畫麵,他知道,完了,自己徹底完了。

    但願,劉晨能讓他安度晚年。

    秦峰說:“從今天起,我秦峰,一定帶大家賺大錢,但是,我要警告你們,信我秦峰就信到底,誰敢在半途而廢,別怪我秦峰不客氣。”

    秦峰的話,像是刀子一樣,讓整個大廳裏的氣氛冷起來。

    劉晨看著那群人,他說:“九爺,您迴吧。”

    秦九立馬說:“好好好,我迴,我迴了。”

    秦九要走,但是劉晨卻小聲地說:“九爺,銀行卡,大哥剩下的錢,應該還給大哥了。”

    秦九咬著牙,這是他最後的依仗了,現在劉晨居然也要奪走。

    秦九很害怕,不知道這筆錢沒了,他們還會不會養著自己。

    秦九咬著牙,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他趕緊把銀行卡拿出來,說:“裏麵還有三千萬,我沒有多花老大一分錢,都用在該用的地方了。”

    劉晨把銀行卡拿過來,他說:“二哥,清了。”

    秦巒接過來銀行卡,看著劉晨,真他媽絕了,一分錢不花,把所有的股份都拿到手了。

    這才叫她媽的空手套白狼。

    劉晨笑了笑,從今天起,所有的股份,隻剩下三個人。

    那就是秦峰,我劉晨,還有陳斌。

    我們三個兄弟,再也不用擔心別人再來要挾我們。

    曾經想要奪權迫害我們的人,今天,你們都得給我滾蛋。

    劉晨說:“二哥,幹爹以後還得你照顧,每個月給你五十萬的工費,辛苦你了。”

    秦巒笑了笑,他說:“應該的,走吧,九爺。”

    秦巒說著就惡狠狠的盯著秦九,這個親爹,真是偏心偏的讓秦巒也開始憎恨他了。

    但是今天的秦巒可不是當年的秦巒了,有劉晨這顆大樹,他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秦九點了點頭。

    時至今日,自己的下場,或許是最好的了。

    秦九不敢再妄想了。

    他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看著所有人的眼光,秦九羨慕,不甘,但是也隻能認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看著九爺走了,劉晨就坐下來,看著地上趴著的陳翔。

    他早就醒了,像是死豬一樣在地上趴著。

    所有人都看著他,都想把他給宰了。

    陳翔也爬起來,他哭著看著劉晨,他現在真的很怕,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刀子一樣,嚇的他都快尿了。

    陳斌說:“他爸一直在外麵等著呢,見嗎?”

    “見!”

    劉晨冷淡地說。

    虎子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但是牌麵上的事,劉晨安排,他隻能聽著,等著。

    “秦老大,劉晨,放我兒子一馬,放我兒子一馬。”

    陳中科哭喪著從外麵跑進來。

    陳中科跪在地上,顯得十分可憐。

    陳中科看著自己兒子,他非常後悔去找秦康合作,不但什麽沒得到,自己兒子還犯了大錯,如果被巡捕抓了還好,至少還能活命。

    可是被秦峰給抓了,眼下能不能活命就難說了。

    陳中科就算是跪下來求,也得把自己兒子給保住。

    劉晨說:“我們又不是殺人犯,我們是正緊的商人,陳老板不用害怕。”

    劉晨的話十分可怕,陳中科可是眼睜睜的在外麵看著秦康的車子爆炸的,這是意外?沒有人相信。

    陳中科哭著說:“看在你嶽父的麵子上。”

    劉晨眯起眼睛,陳中科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哭喊著說:“我給你磕頭了,你放我一馬。”

    陳中科馬上跪在地上,死命的磕頭。

    陳翔很絕望,隻能看著自己父親為自己求情,他多麽想要像劉晨那樣能左右一切,可是他隻能成為地上跪著的人。

    劉晨說:“你公司一半的股份,要多少錢?”

    劉晨的話,讓陳中科渾身抽了一下,陳中科看著劉晨,這是要割肉啊。

    陳中科不肯讓劉晨進入自己的公司,他一旦進來,就是引狼入室。

    “撞斷我大哥的腿,得賠一條。”

    劉晨冷冰冰地說著。

    虎子立馬走過去,陳中科絕望了,看著虎子抓著陳翔的腿,猛然用力一掰,陳翔的腿立馬折斷。

    陳翔痛苦的抱著腿哭喊起來。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劉晨說:“一條腿賠一條腿合理吧陳老板?”

    陳中科看著劉晨,他咬著牙說:“合理!”

    劉晨說:“一半的股份一個億,合理嗎?”

    陳中科閉上眼睛,他的公司市值五億,一半的股份至少需要兩億五千萬,他隻給一億,這就是搶。

    但是陳中科隻能同意,時至今日,他已經沒有話語權了。

    他隻能說兩個字。

    “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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