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禾被他們看的瑟瑟發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


    怎麽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呢。


    這東西可是說不出來的。


    這可是原劇情的事情,說出來會被屏蔽的吧?


    顏禾訕訕的笑著,“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做飯實在是太可怕了。”


    陳方:……


    蘇暢清:……


    上官蓮兒:……


    莫飛:……


    顧沉:…………


    竟然還有三師姐覺得做飯可怕的一天?


    那真是太可怕了。


    “那三師姐你要不要先一段時間別做飯了?”


    “對啊對啊,我們餓不死的,我們可以辟穀。”


    顏禾正色道,“沒錯,做飯實在是太可怕了,對此我的應對方式是,現在就去做一碗飯,來看看怎麽攻破這個難題。”


    擎蒼峰眾人徹底沉默。


    顏禾點了點頭,“為了慶祝我們大敗魔族,我去給你們做一頓飯吧!”


    擎蒼峰眾人:好!!


    吃了三師姐做的飯,哦,不,丹藥,他們馬上就會生龍活虎起來的。


    顏禾來到了她熟悉的小廚房,這些天做飯的同時也沒落下修煉,修為一直突飛猛漲,現在已經到達了築基中期。


    但是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就連平常最親近她的四師弟也不知道。


    顏·韜光養晦·禾,構思起了今天要做什麽飯。


    做來自東京的生吐司?做流行於紐約的小貝果?西式麵點可是在他們那裏非常流行的,可以用倍受追捧來描述,定量發售,排隊限購,可想而知有多麽高的歡迎度。


    但其實我國也是麵點大國,顏禾覺得自己國家的東西做的並不比其他國家差。


    提起我們國的麵點,顏禾一下子就想到了好幾樣東西,除了一塊錢一個的普通饅頭,還有足足價值三百多錢的非遺枕頭饃。


    傳南宋順昌之役,百姓製大饃助將士抗金,它長達一尺,重達三斤,餓了可削來充饑,困了可枕頭睡覺,一直流傳至今,成為了非遺手藝。


    隻是由於枕頭饃的尺寸過於龐大,需要找一根比人還高大的實心鐵棍,才能壓得了它。


    不過這可難不倒顏禾,而且她根據以往的經驗,做這種需要長棍碾壓的麵團,一定要做的又幹又硬。


    所以顏禾在混合用米酒做的老麵之後,先到操作台壓上幾輪,在觀察麵團的幹濕程度,少量多次地一點點加水。


    經過了顏禾無數次的手工壓製,麵團的截麵終於出現了明顯的層次。


    也正是因為如此,枕頭饃的口感才會更加勁道緊實。


    顏禾把麵團壓成麵皮,接下來要在麵皮之上撒一層幹粉,折疊碾壓,再撒一層幹粉,再折疊再碾壓,如此反複這個過程整整七次,枕頭瓣饃才會層次清晰,渾然一體。


    顏禾小妙招:這是她總結出老師傅壓麵的標準手法,一拉,二壓,三壓,四合,五搓,六拍,七成。


    接著顏禾遵循傳統的方式發酵,即使是擎蒼峰這麽熱的高溫,也要給它蓋上小褥子,再用厚棉被給它蓋的嚴嚴實實,用她的火靈根熏烤半個時辰。


    最下飯的菜譜裏說,蒸饃要用四十八寸的深口鐵鍋,才能將饃身蒸的,鼓囊而不迴縮,同時將饃底炕得焦脆又可口。


    顏禾自然是義不容辭的準備好這種深口鐵鍋,蓋上鍋蓋之後,用火靈根控製火候大煮半個時辰,饃饃便會綿軟蓬鬆,直到整塊饃底金燦酥焦,整個小廚房烘香縈繞。


    這個枕頭饃,鼓鼓囊囊,白白胖胖,切麵的層次清晰自然,深騰的麵香,飄渺滾燙。


    配上她早有準備的豆醬和蛋花湯,就是一份豐富的早餐,哦不對,現在這個點應該是晚飯。


    顏禾端起這些來到了擎蒼峰主峰。


    所有人看到那麽大一個東西的時候,都驚呆了。


    他們沒看錯吧,三師姐/三師妹這次是不是瘋了?是沒有東西吃了嗎,怎麽拿一個枕頭給他們吃?


    顏禾當著他們的麵,把枕頭饃切成一片一片的,耐心的跟他們解釋道,“這個確實很像枕頭,但並不是枕頭,這個叫做枕頭膜,餓了可以切成一片一片的吃,困了可以當枕頭睡,就問你這個東西好不好。”


    蘇暢清第一時間附和,“對對對,我覺得這個東西好的不得了,簡直實在是太有用了!”


    莫飛也緊跟著點頭,“還是那麽有一點用的。”


    上官蓮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搭話,神色有些黯淡,或許是在想神壕宗的事情。


    陳方眨了眨眼,先不說有沒有用,他倒是很想嚐一嚐這個是什麽味道,看起來做法應該挺複雜的,塊頭又大,難道真的比普通饅頭要好吃?


    顏禾也不賣關子了,“你們別客氣,隨便嚐嚐,吃完告訴後告訴我五感體驗就行。”


    蘇暢清見三師姐發話了,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片咬了一口。


    緊貼住鐵板的麵皮,酥滑硬朗,沐浴過蒸汽的內裏,略微濕軟,緊實又均勻的口感,一層一層接連綻放,猶如千萬百合的花瓣,融化在他炙熱的口腔。


    再來蘸點豆瓣醬,你看他腳趾用力一掂,你看他瞳孔瞪的渾圓,隻蘸醬那濃鬱的辛鹹,仿佛一把裹鹽的刀片,刻進了他滴血的舌尖,潤黏的鹹香垂直下潛,隱約的香甜蜿蜒盤旋。


    最後蘇暢清再嚐嚐蛋湯泡饃,一小勺入喉,雞湯的鮮醇潺潺悠悠,垂直下流,胡椒的心嗆喋喋不休,順勢上頭,原本幹燥的粒粒碎饃,掛上了蛋花,逐漸厚重,浸飽了湯汁,頓時軟柔,蘇暢清吸溜吸溜的根本停不下來。


    顏禾看著他們吃的這麽津津有味,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不僅想到,日本人改進的生吐司,在他們那裏有了風靡之勢,美國人在貝果裏麵加入餡料,也成了他們那裏的網紅美食。


    然而同樣是麵食,饅頭的作用好像還隻是填飽肚子。


    顏禾覺得需要更多的推廣和宣傳,饅頭才會被更多的人看到,被全世界所欣賞。


    顏禾不受控製的想,要是她以後讓萬劍宗成功的成為了天下第一大宗門,她要把饅頭做的更好吃,讓它的作用不僅僅是填飽肚子,維持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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