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嵐不可置信的站在底下,滿目失望的望著這一切。


    她的夜郎怎麽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完全不能。


    天知道她費了多少心思,找了多少渠道才找到魔宮的住處,花費了多少能耐,才成功地混入了進去。


    結果一進來就是這麽讓她觸目驚心的一幕……


    這讓她怎麽接受?


    而且高座上的夜郎望向她的表情很陌生。


    他的表情,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


    阡陌夜臉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倒是他身上的女魔修臉上的神情神氣了起來,如膠似漆趴在他的身上,仿佛整個身子都粘在他身上了一般。


    阡陌夜也沒有推開她,目光就這麽自然的看著雎嵐,隻是波瀾不驚的眼神讓雎嵐心中有些受傷。


    雎嵐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不禁質問,“夜郎……這就是你所說的有事?”


    魔修紛紛懵了,這又是哪個二愣子魔修?不,絕對不是魔修,這又是哪個二愣子仙門弟子?


    她又是怎麽知道他們尊上的名諱的?


    竟然這麽親密的稱唿他們尊上,真是不要命了。


    魔修們紛紛抬頭看他們尊上的表情,敢這麽叫尊上,尊上竟然不生氣?


    阡陌夜沒有反應,雎嵐就這麽傻站在原地,特別的難堪。


    女魔修得意的勾了勾唇,芊芊素手在阡陌夜敞開的胸膛上畫個圈圈,“尊上,那個土包子是誰啊?怎麽叫你夜郎……這麽難聽的名字也虧她叫得出口,真是不知羞。”


    雎嵐看到自己往日親密的稱唿,竟然淪落成了被人嘲笑的笑點,臉上悲憤交加,再也忍不住轉身離去,卻直接被魔修擒住。


    吃瓜的陸源瞬和柳黛,突然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麽尷尬了。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嗯。看來那一天確實是雎嵐和魔修有瓜葛,怪不得她要提議來魔界呢。


    聽到女魔修的話,阡陌夜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飄出一句話,“不認識。”


    雎嵐一聽,便如萬箭紮心,昔日的情分都如過往雲煙,就這麽消散了嗎?


    趴在阡陌夜身上的女魔修內心一喜,手中的動作更加變本加厲,於是他們又當著大庭廣眾的麵上,又行雨水之歡。


    雎嵐握緊了拳頭,臉上悲憤交加,心中一片悲涼,淚水悄悄劃過了她的臉龐,隱入塵埃卻沒人知曉,沒人在乎。


    ……


    擎蒼峰。


    顏禾正在清理著小廚房,她還是不敢相信,他們峰就這麽成為了中等峰?


    這也太輕鬆了吧?


    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顏禾想著,刷鍋的動作都慢了幾分,門外突然想起敲門聲。


    顏禾抬起頭,撞進一雙深邃眼瞳,眼神全是喜悅。


    蘇暢清明眸皓齒的向她奔來,差點就要撲進她的懷裏,還好關鍵時刻刹住了車,他興高采烈的說,“三師姐,現在先別待在小廚房了,跟我走!”


    蘇暢清顧不上那麽多,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顏禾:嗯?


    她整個人完全在狀況外,就這麽被四師弟拉走了。


    顏禾爾康手,等會她的鍋還沒刷完呢!


    什麽事這麽急?


    當顏禾稀裏糊塗的來到四師弟帶她來的地方,還沒搞清楚什麽狀態,就聽見一向單純的四師弟竟然對她說,“三師姐,快脫吧。”


    顏禾:???


    她下意識的環抱住了自己,“四師弟,你不要亂來呀,我賣藝不賣身的……”


    蘇暢清一聽這話,整個臉都紅了,細若蚊吟的說,“三師姐……你在想什麽呀……你都不看一眼,你前麵是什麽東西的嗎?”


    聞言,顏禾望過去,入眼是一大桶看不清顏色的藥桶,然後顏禾少見的臉紅了……


    她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麽。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四師弟,你不是說找草藥的事情還得靠我嗎,怎麽你自己一個人就找齊了,這這……這藥材一定很難找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好了……”


    蘇暢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三師姐,說謝就見外了,你看你平常為我們做了那麽多,我才做了這麽一點,相比之下,我做的根本就不足為奇,怎麽能讓三師姐說謝呢……”


    顏禾還想說什麽,蘇暢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成果了,“三師姐,你還在猶豫什麽?快脫吧。”


    顏禾:……


    四師弟,進行藥浴就進行藥浴,你說的這麽令人遐想連篇幹什麽。


    你這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誤會啊。


    顏禾也不是一個拘謹的,說脫就脫。


    蘇暢清:!!!!!!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顏禾幾乎就脫的差不多了,進了藥桶。


    整個臉紅的都要燒起來的蘇暢清逃也似的飛速逃離的這個現場。


    三師姐,她真的……


    怎麽說脫就脫啊!!


    好歹等他出去了再脫啊!


    跑出去的蘇暢清極力的讓自己平複下來,那一抹瑩白卻在腦海中怎麽也揮之不去。


    不行,他絕對不能再去想了。


    他不是登徒子,他不能這麽想。


    蘇暢清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去想,卻怎麽也克製不住去想。


    主要是太白了……


    想著想著,蘇暢清就感覺鼻尖有什麽濕潤的東西流了下來。


    蘇暢清:!!!!!!


    不會吧,他竟然流鼻血了!


    片刻之後,終於止住血的蘇暢清仰天長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內心默默在想,三師姐,他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


    這邊的顏禾進了藥桶,全身上下感覺到沒有一處是不痛的,整個身體包括經脈都是進行一種撕裂感,靈根倒是暖暖的,感覺慢慢在迴暖。


    顏禾整個人身上青筋暴起,全身上下泛起一種詭異的粉紅色,不知道是被燙的還是被疼的,她緊緊抓著藥桶的邊緣,痛實在是太痛了,她要極力的忍住自己不要叫出來,不然的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顏師傅可不是這點痛都忍受不住的人。


    但是真的好痛啊!


    顏禾整個脖梗上的青筋全部爆起,身體扭曲到了一個詭異的姿態。


    但是她在心中告誡自己,隻有經曆痛苦才進行蛻變……


    就像毛毛蟲脫繭成蝶一樣,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成功重塑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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