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剛走出ktv,立即給厲騰撥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厲騰就接了。


    “喂。”


    “你在哪兒?”


    顧念受了氣,語氣很不好。


    厲騰:


    “我在喝酒,怎麽了?”


    “喝酒?”


    顧念心頭的火氣竄上來,壓都壓不住:


    “我剛剛看到你了,你在夜來香ktv,是不是?”


    厲騰直言不諱:


    “沒有,我在與幾個兄弟吃燒烤,喝啤酒,剛剛,是去旁邊的ktv上了個洗手間。”這通解釋,沒毛病。


    天衣無縫,讓顧念絲毫不懷疑。


    顧念剛掐了電話,抬頭就看到夜來香旁邊的燒烤攤上,厲騰正坐在幾個男人中央,拿啤酒喝,襯衫解了幾顆扣子,露出一截脖子,他正在吞咽著酒水,轉過臉,就對上了顧念的臉。


    “老婆,你……怎麽來了?”


    厲騰咽下酒水,起身,搖搖欲墜地向她迎了過來,將她帶到幾個男人麵前:


    “哥們兒,這是我老婆,漂亮吧?”


    幾個男人目光落到顧念身上,眼睛張得奇大,表情尷尬地點頭。


    不知是誰說了句:


    “漂亮。”


    另外幾個趕緊附和:


    “的確漂亮,比許多明星強多了。”


    顧念衝著幾個男人笑了笑,轉身要走,厲騰拿手機掃了二維碼,抬頭,揚手:


    “哥兒幾個,謝謝了。”


    說完,匆匆向顧念方向追去。


    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這男的,誰認識?”


    “不認識。”


    大家紛紛搖頭。


    “他剛才忽然就坐下來了,拽著酒瓶就喝。”


    “管它的,他還給我們付了錢,今晚,咱們吃白食,別太安逸。”


    “對對對。”


    有個男人看著顧念曼妙身姿:


    “還別說,他老婆真正點。”


    “那男人看來,也不是一般人,他剛才的一舉一動,都是故意裝給她看的。”


    “小夫妻吵架了吧?”


    有人問。


    “應該不是,女的似乎有點拜金,她好像挺瞧不上那男人的。”


    “瞧不上,能給他好?”


    有人提酒瓶,說了句:


    “來,喝酒,別人的事,別管,小心禍事上身。”


    顧念走得很快,厲騰小跑了幾步才追上,李佳佳也追過來,她沒見過厲騰,見厲騰與顧念舉止親密,又見厲騰好像在與顧念說好聽話。


    李佳佳就知道了她們的關係。


    “顧姐,這是你老公?”仟仟尛哾


    厲騰目光從顧念臉上轉到李佳佳身上,他朝李佳佳點了下頭,表示打過招唿,又開始把注意力轉到顧念身上:


    “念念,今晚沒活兒拉,所以,才與他們幾個喝酒,我保證,下不為例。”


    “拉活?”


    李佳佳疑惑極了。


    “顧姐,你老公拉什麽活?”


    顧念也是凡人,女人都有幾分愛麵子,她拽住厲騰的衣袖,不讓他說下去,轉頭笑著對李佳佳道:


    “他酒喝多了,別聽他的。”


    顧念間接岔開李佳佳話題。


    李佳佳要打車,厲騰說:


    “坐我的車吧,要走幾米。”


    李佳佳見街上人影寥寥,看來車子也不好打,她同意了跟他們一同迴家。


    幾米遠的路程,顧念不小心就崴了腳,厲騰將她抱起,抱她到副駕,脫了她的鞋,指腹輕輕為她按摩紅腫的地方。


    路燈,打照在厲騰專注的臉上,五官棱角分明,李佳佳的眼睛,盯著厲騰敞開的領子,那性感的鎖骨弧度,讓她咽了口唾沫。


    “顧姐,你老公真體貼,人長得也帥,性感到沒邊,能加個微信嗎?”


    厲騰頭也不抬:


    “沒用微信,再帥也是我老婆的,別人沒機會了。”


    李佳佳耳根泛紅。


    厲騰為顧念揉了會腳,又為她穿上鞋,一臉的小心翼翼,看得李佳佳羨慕不已。


    厲騰將李佳佳送迴家,才轉向迴別苑的路。


    車子剛停好,顧念要下車,厲騰說了聲:


    “別動。”


    他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將顧念抱了出來。


    電梯裏,有兩個鄰居是認識顧念與厲騰的,見了他們,嗬嗬輕笑著:


    “顧小姐,你老公真疼你,你們真恩愛。”


    顧念害羞的臉一紅,把臉埋到厲騰懷裏,甕聲甕氣迴答:


    “我腳扭了。”


    “腳扭了,他能這樣抱你,也是很愛你啊。”


    厲騰剛把顧念抱迴家,汪軟軟就迎了上來:


    “我姐怎麽了?”


    厲騰眉心掠過不悅,顧念並沒看到,答道:


    “我腳扭了。”


    厲騰把顧念放到沙發上,上樓去拿藥酒,剛給顧念消完毒,又幫她揉了會,抹了藥膏,秋香含就出來了,看著顧念紅腫的腳踝:


    “怎麽傷的?”


    顧念笑著安慰老人:


    “自己崴的,外婆別擔心。”


    “一整天不見人,迴來腳就扭了,念念,你還懷著孩子,怎麽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老太太說著,眼睛不由地瞟向厲騰。


    意識到老太太是在間直接說自己不體貼顧念,厲騰立刻啟唇:


    “念念去談業務,我去接她,不小心腳就扭了。”


    秋香含臉色仍不好。


    可能還記掛著汪軟軟說厲騰的壞話。


    汪軟軟湊了過來,盯著顧念泛紅的腳踝:


    “姐夫,我姐明天不能上班了,給她請假吧。”


    厲騰別開臉,對上的卻是秋香含冷沉的目光,喉嚨趕緊溢出一字:


    “好。”


    厲騰把顧念抱迴臥室,他拿了盆子,打了熱水,給顧念洗腳,傷處不能沾水,他洗得非常認真仔細。


    房門叩響,探進來汪軟軟的頭:


    “姐夫,奶奶讓我出來下,她有話給你說。”


    顧念當然知道秋香含著厲騰什麽事,直接迴絕:


    “軟軟,告訴外婆,有事明天說。”


    汪軟軟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外婆今天氣性很大,奶奶,你趕緊的。”


    厲騰可以不理汪軟軟,但沒辦法不睬秋香含,除了是長輩身份外,她還是顧念最在意的人。


    厲騰將洗腳水倒掉,在顧念肩上拍了拍,聲音啞啞的:


    “我去去就來。”


    顧念還要說什麽,厲騰已經開門出去了。


    “外婆。”


    厲騰來到客房,敲門。


    秋香含喊了聲‘進來吧。’


    厲騰推門而入,汪軟軟要跟進去,他將門及時關上了。


    汪軟軟望著緊閉的門,不好意思推門,隻得將了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外婆找我有事?”


    秋香含摘下臉上老花鏡,渾濁的目光落在厲騰臉上。


    “無可厚非,你長得很帥,比電視上那些娘炮強多了,但是,厲騰,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覺得能拴住女人的心,外麵的女人怎麽能與家裏的女人比?她們圖的是你的錢,走腎不走心,有一天,你後悔都來不及。”


    秋香說了這麽多,厲騰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老太太是以為他在外麵有女人了?


    這冤枉可就太大了。


    厲騰著急解釋:


    “外婆,我隻愛念念一個,我媽也隻喜歡念念……”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搶了去:


    “你媽喜歡念念,重要的是,你喜歡,念念又不是給你媽過。”


    見秋香含滿臉怒意,厲騰迫不及待:


    “當然,我也喜歡,我不喜歡念念,我幹嘛為她做這麽多?”


    秋香含眼神一冽:


    “你想知道,你為她做了什麽?”


    厲騰:


    “我寵她,愛她,家裏的家務活,我幾乎全包了,外婆,這些,你都知道啊?”


    秋香含搖頭:


    “小子,你太年輕了,寵她愛她?不是我勢利,你拿什麽寵她愛她?你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能給她,她懷孕了,還得出去上班來養活這個家。”


    見厲騰薄唇又要掀動,老太太製止:


    “別給我提伊水源,伊水源那店,你花出去的一兩億,都不知道你名下有多少負債,咱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小子,安分守己,踏踏實實才好,我不求念念大富大貴,但你最起碼要有養活老婆孩子的能力吧,如果不是念念懷了你的孩子,我真想讓她離開你……”


    厲騰這輩子,幾時這樣憋屈過。


    他真的好想對老太太說:


    我厲騰沒錢,沒能力養活老婆孩子,可想到說出來後,很有可能會失去顧念,他就猶豫了。


    厲騰終於明白,撒下一個謊,便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謊,這句話一點不假。


    厲騰的猶豫,看在老太太眼裏,就是沮喪與落魄,還有灰敗。


    這些詞語,又等於自暴自棄。


    “你整天跑出去拉活,能賺幾個錢?你的孩子長大以後,也跟著你拉活嗎?趁著年輕,應該幹點正經事,這一點,我站在念念那邊。”


    “最後,我給你說,我用人格擔保,念念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念念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品性,我敢用人頭擔保,萬裏挑一的好。”


    厲騰:“……”


    他當然知道顧念萬裏挑一的好。


    隻是,秋香含的話,他根本接受不了。


    秋香含似乎並不想與他多說:


    “我希望以後,說什麽念念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這種混話,別再從你嘴裏說出來,不然,我可不依的。你去休息吧。別讓念念等久了。”


    老太太衝著他揮了揮手。


    厲騰說了句:


    “外婆教訓的是,今後,我注意,我先出去了,外婆也早點休息。”


    厲騰退出房間。


    對上汪軟軟的臉,厲騰好想就那樣揮過去,但他考慮到,揮出的這巴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事端整出來。


    他就生生壓住了心頭的火氣。


    汪軟軟不怕死地湊過來,趁他從她身邊擦過時,踮起腳,往他臉上親了口,厲騰氣得頭頂冒煙,他拿手在自己臉上擦了無數下,像汪軟軟的嘴有病毒似的。


    汪軟軟得了便宜還賣乖:


    “姐夫,你以後小心點,被我姐姐知道了點什麽,你就慘了。”


    厲騰瞪著威脅她的壞女人。


    牙齒咬得咕咕響,滿腔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他卡住她脖子,將她扯到角落,洶湧如狠的目光望著她,咬牙吐出:


    “汪軟軟,你想死,是不是?”


    由於生氣,厲騰力道有些重,汪軟軟臉因缺氧而憋得通紅,她快要不能唿吸了,無邊黑暗向她撲過來,她艱難地張合著唇瓣:


    “姐……姐……夫,我錯了。”


    厲騰並沒放手,而是將另一支手也伸出來,雙手死死卡住汪軟軟脖頸,湊過去的聲音,如惡魔:


    “敢給你姐說一個字,老子剔你骨頭,削你肉皮。”


    咒罵了聲,厲騰鬆了手,汪軟軟退開好幾步,跌撞到牆上,她張著嘴,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眼睛瞪著厲騰,捂著自己被厲騰掐紅的頸子,眼睛有懼怕,也有不甘。


    “厲騰,你在嗎?”


    臥室裏,顧念的聲音傳來。


    汪軟軟撲過去,抱住厲騰的頭,在厲騰脖子上狠狠囁了幾口,厲騰氣急,一巴掌甩過去。


    汪軟軟摔出去,發出啪的聲響。


    顧念可能是驚到了,正要下床想看究竟。


    厲騰的聲音傳來:


    “水瓶碎了,我收拾下,你別出來,碎玻璃劃傷你的腳就不好了。”


    顧念腳剛受傷,聽厲騰這樣說,她瞥了眼自己抹了藥膏的腿,又退迴到床上。


    汪軟軟喘著氣,滿意地衝著厲騰笑。


    厲騰虛空點了點她的臉,咬牙切齒去浴室清洗自己。


    汪軟軟盯著他的背影,心口起伏,她好像真的喜歡厲騰了,今天在家,她一直就期待他能迴來,所以,剛剛,她才忍不住親了他,徹底惹毛了厲騰。


    堂堂盛世繼承人,她親到了。


    汪軟軟摸著自己溫熱的嘴唇,笑容甜蜜。


    她迴到房間,看著鏡子裏,雪白肌膚上的紅印,迴想了剛剛糾纏的一幕,嘴角輕揚,笑了。


    厲騰在公共浴室裏清洗了自己好半天。


    他換了襯衣,燈光下,襯衣上的口紅印,鮮豔奪目,他將襯衣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又將垃圾拿到樓下去倒。


    迴來時,他又去浴室清洗一番,待身上沒有一絲氣味,他才迴臥室。


    知道自己脖子上還有汪軟軟留下來的痕跡。


    他進臥室後,立刻去衣帽間挑了件高領薄衫套上身。


    這才麵向顧念:


    “水瓶渣子濺到衣服上了,我就脫了扔了。”


    厲騰為自己光著上身進來做解釋,顧念點頭,信了。


    “以後,小心點。”


    顧念躺迴床上,厲騰洗完澡也過來,躺到她身邊,雙手圈住她軟腰,嘴唇含住她耳朵,顧念的身體輕輕一顫。


    厲騰狹長的眸,笑意蕩漾:


    “念念,你真敏感。”


    意識到厲騰的手越來越不規矩,她抓住了他大掌,在他掌心重重掐了下:


    “你說,孩子不是你的?”


    轟。


    厲騰腦神經似乎都緊繃起來。


    剛受完了老太太的訓,老婆又在這兒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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