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顧念麵帶微笑,二話不說閃人。


    薄庭琛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什麽,最終沒說出口,這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顧念是個有脾氣的人。


    顧念摘了工牌,去了茶水間,接了內線電話,她按各部門經理要求一一奉上茶水,好幾個經理見她是新麵孔,都問她:


    “新來的?”


    顧念:


    “新來的,請多多指教。”


    經理們對她的印象蠻好的。


    有些員工當著她麵兒,毫不顧忌說她壞話,說她是陳默親自領來的,還以為是靠裙帶關係上位,以為她會在基層轉一圈,然後一飛衝天,沒想是朵不起眼的野花。


    顧念聽了,置若未聞,嘴角泛起冷笑:


    她絕對是朵傾國傾城的牡丹,絕不是小野花。


    而牡丹的綻放需要時間。


    顧念為每位員工奉上咖啡,自掏的腰包,捧著手裏的熱咖啡,員工們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也不好再說人家閑話。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薄庭琛耳朵裏,薄庭琛坐在大班椅裏,臉上的麵具摘下,赫然是厲騰棱角分明的臉,陳默站在他麵前,小心翼翼說著顧念為大家跑腿的事。


    自帶腰包?


    薄庭琛挺吃驚的。


    不過,也開始欣賞起了顧念的情商。


    “讓她迴到工位上吧。”


    薄庭琛說。


    陳默領命而去,不一會迴來,難為情報告:


    “厲總,顧小姐說茶水間挺適合她的,設計部工位,讓你別選他人。”


    顧念舌尖抵下了牙澡,氣笑了,這是與他杠上了?


    “行,隨她。”


    顧念坐在茶水間沙發裏,搖晃著細長筆直的腿,牙簽穿了水果肉塞進嘴裏,剛剛陳默過來,讓她迴崗位,她直接拒絕。


    她又不是應召女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凜冽的眸子掃了眼安靜的茶水間,這兒挺好,挺舒坦的。


    而女人在茶水間枕著雙臂,躺在沙發裏,搖晃著美腿的模樣映在了寬大屏幕上,薄庭琛看著屏幕裏的女人,厲眸微微眯起,當那隻雪白細嫩的手,用牙簽又穿了塊果肉送進嘴裏,屏幕竟然對她臉部來了個大特寫,豔紅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輕輕頜動著,看起來,像兩瓣兒妖冶的櫻花。


    下腹一熱,薄庭琛起身,又解了顆袖扣,長指按下內線:


    “送杯咖啡進來。”


    “好。”


    一分鍾後,房門敲響。


    “請來。”


    他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入耳。


    “薄總,咖啡來了,您慢用。”


    覺著聲音有些耳熟,等薄庭琛迴頭,隻來得及看到女人離開的身影,以及合上的門。


    男人冷沉的視線瞥向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


    他走迴去,端起咖啡,杯壁上的熱度穿透指尖,直抵心髒,感受到那份穿透人心的熱力,想到這熱力是顧念留下的。


    她那雙手曾熨燙過杯壁,他心花怒放,仰頭一口喝淨咖啡。


    微微苦澀的滋味在他唇齒間蕩開。


    薄庭琛一邊邁向休息室,一邊脫去身上的衫衫。


    他燥熱的身體,必須讓冷水降溫。


    冷水澡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穿上幹淨的襯衫,再套上長褲,他扣著袖扣,走向辦公桌時,拿手機撥通肖辰電話:


    “江羽陽挺閑的。”


    跟了老板這麽久,自然懂得這話的意思。


    肖辰立刻迴:


    “好的,厲總。”


    電話掛斷。


    男人站在窗邊,扣好袖扣後,沒有動手去係領口,任白襯衣敞開著,水珠從肌理分明的胸膛流下來,沒落性感的人魚線,性張力十足。


    江羽陽。


    他咀嚼著這個名,墨黑的瞳仁深深眯起,他會讓他下地獄。


    下午,江氏進入下一個低穀期的消息被人拱上熱搜,熱度居高不下。


    江羽陽忙得焦頭爛額,再也沒時間給顧念發信息。


    晚上,忙了一天的顧念迴西郊。


    剛進入小區,就被人給堵了,顧念看著滿臉堆笑的李媛,眉頭鎖緊:


    “舅媽,這麽晚了,你有事?”


    李媛臉上的笑容燦爛又難看:


    “念念,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你妹妹聯係你,你也理她,所以,我親自登門,你不會介意吧?”


    顧念壓根兒不想理她。


    但是,又不得不理。


    “出什麽事了?”


    她假裝問。


    其實,她心裏清楚女人來找自己的目的。


    “念念,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可是你親舅媽。”


    李媛嘴角都快扯到耳朵後了。


    “可到是可以,隻是這麽晚了……”


    顧念往巷子那邊望過去,微弱的光線讓人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念念,厲先生沒下班吧?你舅舅說,等他出院了,咱們一家人吃頓飯,我考慮了下,還是去外麵吃才好,畢竟,我們那個家太小了……”


    顧念撇了撇嘴,及時打斷了李媛的話:


    “舅媽,厲騰那個班,雖然賺不了幾個錢,整天都在瞎忙,吃飯的事,等舅舅出院了再說。”


    顧念雖然沒有拒絕,但是,李媛知道,她是在推托。


    李媛:


    “念念,以前舅媽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舅媽了,醫院又在催你舅舅住院費了,這幾年,為了幫你,你舅舅從來沒給家裏一分錢,當初,你父母出事,你舅舅把全部家底都搭進去了。”


    見顧念麵上仍無表情,李媛繼續又說:


    “厲先生很懂事,竟然能理解我與你舅舅的辛苦,給了我們那張支票,念念,我是過來拿支票的。”


    李媛直接說出目的。


    顧念看著李媛恬不知恥的臉:


    “舅媽,舅舅幫我,我一輩子銘記在心,而關於你說的,兩年前,我爸媽出事,舅舅把家庭掏光的事,我可不能接受,舅舅的錢,幾乎全都我媽幫著上的生意才賺的,而當時顧家出事,舅舅受到影響,這不能怪到我爸媽頭上吧?”


    汪海峰靠著汪海蘭才風光了這麽些年。


    顧氏倒閉,汪海峰受牽連,這也是情理當中,李媛怎麽好意思把賬算到她爸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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