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的?”


    顧念問。


    厲騰默然。


    顧念眼角抽了抽,囁嚅著嘴唇:


    “厲先生,希望你以後把它們看管好,別再跑到我房間裏來了。”


    厲騰見顧念不高興,眉頭蹙了下:


    “你懷疑是我讓它們進來的?”


    顧念撇了撇嘴,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有點。”


    厲騰冷笑:


    “你還真是坦白,你說,我為什麽要把它們放進來?”


    通常情況下,如果是平時,如果是別人,厲騰根本都懶得計較,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舒服眼前的女人冤枉自己。


    顧念牽唇也笑了笑:


    “我就不知道了。”


    “行。”


    厲騰磨了磨牙,看顧念有目光,有火星在冒,慢慢地,星沫沉入眸底,歸於寧靜,他看她的眼神變得意味深沉起來:


    “顧小姐,就是我有意放進來的。”


    既然懷疑他,索性就懶得澄清。


    厲騰帶笑的眼神故意落在顧念那雙纖細美腿上,顧念看到了他眼睛裏絲毫都不想掩藏的欲念,耳根子一紅,退後一步,本能地交叉了雙手,護在自己腿上:


    “你想做什麽?”


    厲騰眼睛裏的笑慢慢變得玩味邪肆:


    “你問我想幹什麽?”他走向前,故意靠近她,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壁咚在牆上,低頭,輕輕咬住她額角的發絲,熱熱的唿吸漫過她額頭的肌膚,引得她身體劃過一陣戰栗。


    就在她臉紅心跳時,厲騰偏過頭,鼻尖磨蹭著她的耳朵,搞得她心髒像被小鹿狠狠撞擊,男人聲音沙啞,好聽到令人耳朵懷孕:


    “感受到了嗎?”


    他故意將身體抵住了她,嚴絲密縫的碰觸,令顧念羞得滿麵通紅,緊張得完全說不出來一句話。


    “你……”


    她仰頭,輕淺的唿吸與之深深交融。


    男人大掌貼在她胸口上,感受著指腹下狂亂的心跳,男人嘴角勾起了玩世不恭的笑:


    “瞧你,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沒開過葷?”


    顧念咬了咬唇,唿吸急促,被人看穿,她有些無地自容,顧念不服輸的性子又被激出來了:


    “誰說沒開過?要不試試?”


    厲騰眼角的笑勾的越發深邃:


    “我是沒意見,咱們先約定,分手時,不要哭鼻子,我不喜歡女人拖泥帶水。”


    男人的話讓顧念心裏很不爽。


    想到先前男人淒迷的目光,無助又落魄的神情,明顯就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她幹幹淨淨,他心裏住了個人,並且,聽男人剛才話裏的意思,似乎並不是chu了。


    顧念嘴角彎了弧度,她貼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不好意思,我喜歡幹淨的男人,拜拜。”


    剝開了腰間那隻大掌,顧念從他腋下鑽過去,閃身進了房間,甩門聲震天響。


    厲騰看著緊閉的房門,愣在當場。


    她說喜歡幹淨的男人,反麵意思是,他不幹淨?


    他哪兒不幹淨了?他從哪裏看出來的?仟仟尛哾


    厲騰握緊拳頭,才能控製自己敲門進去問個究竟的衝動。


    男人黑著臉,轉身迴了房間,甩門聲同樣像發生了場不小的地震。


    墨鼠弄走了,房間安靜下來,顧念躺在床上,不一會就進入夢鄉,第二天起床,梳洗好,她出門時,有意望了眼對麵的門,門是掩著的,她也不敢往裏麵瞧。


    當她小心翼翼下樓時,見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煙火氣息,到處轉了圈,沒瞧著人,緊繃的神情慢慢放鬆,她進入廚房,開始為自己煮了咖啡,並做了早餐。


    顧念坐在餐桌邊,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享受著早餐與咖啡。


    吃完早餐,收了盤子,她撥通蘇櫻電話,電話剛接通,蘇櫻懶懶聲音傳了來:


    “大姐,你坑苦我了。”


    顧念:


    “幫我問下薄羽辰,一萬套的訂單作不作數?”


    見她提這個事,那頭的蘇櫻叫苦連天:


    “剛剛,小薄總把我狠狠批了頓,念念,咱們徹底把小薄總二叔給得罪了。”


    顧念舌尖抵了下牙槽:


    “得罪就得罪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話是這樣說,她一想到那個戴了麵具,渾身戾氣流竄的男人,脊背就泛起一丟丟害怕。


    “念念,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小薄總的二叔可是盛世掌舵人,黑白兩道都隻手擋天,得罪他,咱們沒好果子吃。”


    像是怕顧念不信,蘇櫻又說:


    “小薄總那麽牛逼的人,在他麵前像隻小老鼠,把他二叔得罪了,小薄總肺都氣炸了,你還敢提訂單的事。”


    聽了蘇櫻的話,顧念有些生氣:


    “蘇櫻,你可真奸詐,意思是,我那戲白唱了?”


    蘇櫻見顧念生氣,連忙軟了語氣,安慰道:


    “哎喲,念念,別生氣嘛,小薄總發火,我頂著,不過,訂單的事,也隻能等小薄總氣消了,我才幫你周旋,隻是,以後,真不能再衝動行事了,今時不同往日。”


    蘇櫻話裏的這句‘今時不同往日’的意思,顧念懂。


    “是的,虎落平陽被狗欺。”


    蘇櫻在那邊叫起來:


    “顧念,你說我是狗?”


    顧念扯唇笑了笑:


    “我可沒這樣說,你又沒欺負我,我是說你的小薄總。”


    蘇櫻哀嚎:


    “怎麽成我的小薄總了?我與他沒關係。”


    顧念翻了個白眼:


    “騙鬼吧,沒關係,她貼得那麽緊,蘇櫻,我感覺得到,他好像挺喜歡你的。”


    蘇櫻心兒砰砰跳:


    “不是那麽迴事,我是他私人助理,自然與他走得近,可是,我們真不是那種關係,你別誤會,再說,我們這種關係,我何必瞞你。”


    顧念懶得與蘇櫻鬼扯:


    “行了,我隻關心我的訂單。”


    蘇櫻眼珠子轉了轉,提議:


    “要不,找個日子,約薄二爺吃頓飯,你向薄二爺道個歉,事情就解決了,現在,小薄總正愁找不到解決事情的辦法,他不想與他二叔兩人有隔閡。”


    顧念腦子裏立刻就浮現了薄二爺那張戴了麵具的臉,簡直就是一張死人臉,冷得完全沒溫度。


    顧念打了個寒噤:


    “不要。”


    顧念嚴詞拒絕,蘇櫻心裏不舒坦了:


    “顧念,你的訂單那就沒戲了。”


    蘇櫻直接掛斷電話。


    “去死。”


    顧念氣得一腳踹到牆上,疼得她抱起腿在原地打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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