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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皇帝能夠饒了如意,怎麽能夠輕易饒了薊允秀呢?


    膽敢與自己爭女人,這樣的兒子留著幹什麽?


    薊允秀被連夜召進皇宮。樂—文


    茹蓬萊從被窩裏鑽出來,問薊允秀道:“王爺為何連夜入宮?”


    薊允秀不願意看茹蓬萊那張油膩膩的肥臉,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


    茹蓬萊一咕嚕下床,扭著她肥胖的腰肢向外走去:“那我問那宮人去,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將王爺從熱被窩裏揪起來。”


    薊允秀急忙來拉茹蓬萊,威脅道:“你不要丟人現眼好不好?那宮人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茹蓬萊在其他事情上蠢笨,可是防著薊允秀找女人這件事上卻是比誰都精明,她是無論什麽事都能聯係到男女之事上來。


    “自然是奉了父皇的命令!”


    “奉父皇的命令?父皇親口說了?明知道父皇不可能當麵和我對質,就總拿父皇做借口,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呢?你或許是去宮裏會什麽情人去了,隻要說是父皇召見你,我也拿你沒辦法呀!”


    茹蓬萊腦洞無極大,薊允秀不由翻了翻白眼,指著茹蓬萊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懶得和你說。”


    薊允秀已經穿戴整齊,大步向外走去,茹蓬萊忙不迭來拉他,薊允秀惱道:“你幹嘛?”


    “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入宮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父皇召見你。”


    薊允秀一把甩開茹蓬萊,說了句“不可理喻”便撇下茹蓬萊徑自走了出去。


    茹蓬萊欲追出去,奈何自己還穿著睡衣披頭散發的,等她讓侍女伺候更衣梳妝完畢追出去時,薊允秀早就隨宮人入宮去了。


    入宮的馬車上,薊允秀隱隱覺得不對勁,便撩開車簾子,問宮人道:“可知皇上連夜召見本所為何事?”


    那宮人敷衍道:“四皇子見了皇上便知分曉。”


    薊允秀想了想,便要請宮人馬車上一敘,宮人哪裏肯上馬車,薊允秀又以銀兩收買,宮人也是拒不接受,這讓薊允秀心裏不安的感覺越甚,徹底沒了底,甚至有不祥的預感在心裏亂竄。


    到了宮裏,宮人將薊允秀引去了禦書房,皇帝在書案後批閱奏章,將他一人晾在一旁許久也不同他搭腔。


    這讓薊允秀心裏徹底著慌,卻又不敢打擾皇帝,自從如意的事情之後,薊允秀覺得自己在皇帝跟前的確是失寵了。


    從前皇帝在所有皇子中是最寵愛他倚重他的,現在卻再不同他嘮家常,更不同他談論朝中大事了。


    紅顏禍水,有時候薊允秀也難免心裏抱怨,可是事已至此,自己隻能努力挽迴。


    見皇帝一邊看奏章,一邊伸手去桌上拿茶盞,茶盞離得有點遠,皇帝的手半晌沒有撈著茶盞,薊允秀慌忙上前,遞了茶盞給他,道:“父皇請喝茶。”


    皇帝抬頭,薊允秀接觸到他的眸子,但見他眼底的目光冷到了極致,不由心也往下一沉。


    皇帝沒了喝茶的興致,道了句:“朕不渴。”


    薊允秀隻好悻悻然放下茶盞,在一旁默默站著。


    皇帝放下奏章,隻是盯著薊允秀,也不說問如意夜明珠的事情,就那麽盯著,盯得薊允秀心裏發毛。


    “父皇,半夜宣兒臣入宮,不知是有什麽事情要同兒臣說嗎?”


    薊允秀鼓起勇氣說道。


    皇帝審視著薊允秀,這個孩子曾是自己最看重的兒子,自己一度想把儲君之位傳給他的,直到出了如意的事……


    這個孩子一向是有野心的,怎麽會在女色上失了分寸呢?


    皇帝也不是昏君,心裏想著種種可能。


    宮裏內鬥不止,皇子們對儲君之位也不是人人都沒有野心,薊允秀被人算計也說不定。


    若是被人算計,那會是誰呢?


    如意是國公府的人,花畹畹也是國公府的人,還是皇後的義女……


    想及此,皇帝便否決了自己。


    如果說梅妃還有算計薊允秀的可能,那麽皇後就絕無可能了,因為大皇子是完全不具備奪儲實力的,這個皇後一向有自知之明。


    不是皇後,那又是誰?


    難道就不能是薊允秀自己作死?


    他對儲君之位一向有野心,自己的皇位他都要惦記,那就難保他不會惦記自己的女人了。


    皇帝沉默不語,思緒萬千,薊允秀大著膽子道:“最近聽聞西南戰亂,父皇可是為此事煩憂,故讓兒臣入宮,想與兒臣分析分析西南戰事情形?”


    皇帝一顫,沒想到薊允秀提起西南戰事來。


    皇帝既然不願意在如意的事情上與薊允秀攤牌,傷了父子顏麵,便也樂意順著薊允秀的話題往下談。


    “知朕者,秀兒也。”皇帝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關於西南戰事,秀兒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薊允秀見皇帝開口,方才道:“西南戰亂已經持續多年,最近西南那些小國更是膽大包天,屢來進犯,兒臣鬥膽,懇請父皇允準兒臣帶兵前往西南平定戰亂。”


    薊允秀說著跪在地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這讓皇帝大吃一驚:“秀兒要請戰?”


    薊允秀點頭:“父皇撥給西南的糧草不可謂不富足,為何西南卻仍舊不能安定?兒臣想定是用人不力所致,所以兒臣願親往西南,審時度勢,替父皇分憂。”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秀兒有此忠心,甚好,父皇與你來個約定,如何?”


    “約定?”薊允秀有些糊塗。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若秀兒能平定西南戰亂,凱旋而歸,那父皇就答應你,將如意賜給你做側妃,如何?”


    薊允秀一驚,原來皇帝還是放不下如意之事,幸而今夜自己機警主動請戰。


    薊允秀慌忙道:“父皇,為父皇分憂乃是兒臣本分,兒臣不敢邀任何賞賜,況且安美人乃是父皇的妾妃,兒臣怎麽敢覬覦呢?”


    皇帝冷冷笑道:“天下女人多的是,在自己的兒子麵前,父皇絕對不會舍不得一個女人的。”


    薊允秀道:“父皇,昔日之事兒臣已經澄清,是一場誤會,兒臣對安美人絕無覬覦之心,兒臣若說謊,就讓兒臣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不得迴京!”


    薊允秀發下毒誓,這讓皇帝有些訝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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