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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撞柱讓皇帝始料未及,見如意倒在地上,皇帝第一個衝上去抱住了她,嘴裏喊著:“如意,如意……”


    怎一個心疼了得?


    皇後嫌惡不悅,但也不能表現出來,隻是惶急命令一邊的宮人道:“快!快去請太醫!”


    皇帝已經抱起如意衝出了禦書房,經過薊允秀身邊時,惡狠狠瞥了薊允秀一眼。


    薊允秀叫住皇後道:“母後,還請母後替兒臣在父皇跟前解釋一下,這真的隻是個誤會!”


    皇後斜睨了薊允秀一眼,冷笑。


    他以為他在她跟前還是從前她利用來鞏固日後地位的籌碼嗎?有了花畹畹這個祥瑞,他薊允秀早就是礙眼的絆腳石,是她要摒棄的一顆無用的棋子!


    “是不是誤會,你父皇何等英明,自有聖裁,豈是我們言語能夠混淆視聽,左右判斷的?”皇後說著徑自出去了。


    薊允秀心裏堵得慌,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呢?


    花畹畹偷偷溜進了禦書房,喚道:“四哥……”


    四哥迴身見是花畹畹,愁眉道:“公主妹妹……”


    花畹畹假意現出哀傷的神色:“四哥,都怪我,我不該去告訴替如意傳話,更不該陪你去淨房,還不該攔不住皇後娘娘……”


    花畹畹說得楚楚可憐,薊允秀歎口氣,懊喪道:“這事怪不得你。”


    “怎能不怪我呢?”花畹畹泫然欲泣,“我是被如意癡心一片打動,拗不過如意千求萬求才去告訴四哥的,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害得如意撞柱自殺,四哥,你說如意會不會有事啊?”


    薊允秀心煩意亂,擔憂道:“不知道,畹畹,你替我去看看如意吧。”


    花畹畹點頭:“好,我知道四哥心裏很愛如意,現在四哥一定擔心死如意了,又不能去探看,四哥放心,我這就替你去看望如意去。有消息,我會來告訴四哥的。”


    花畹畹扮演著熱心的紅娘的角色,殷勤地為薊允秀和如意牽線搭橋。


    薊允秀向花畹畹拱手道謝,花畹畹說了“不謝”,便急急跑出了禦書房。


    薊允秀可不敢離去。他隻能在禦書房跪著,等候皇帝迴來重新審他。


    事到如今,他知道他在皇帝心中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已經冰封瓦解,如今隻能拚全力去挽迴,挽迴多少是多少了。


    至於如意……薊允秀的心情沉重到極點。


    如意對他情深意重,寧死也不說半句對他不利的話,難道自己真的忍心將所有責任推卸到如意一人身上嗎?


    如意的房間內,禦醫正在替如意包紮傷口。


    皇帝皇後站在一旁。


    皇帝緊張道:“翁太醫,如意怎麽樣?”


    翁太醫起身向皇帝拱手道:“啟稟皇上,如意暫無生命危險,若明晨能夠蘇醒,便無大礙了。”


    皇帝唿出一口氣。


    屋子裏眾人都退了出去,皇後道:“皇上,請你不要怪罪臣妾,臣妾隻是遵照蝶幸規矩選出如意,可是萬萬沒想到如意竟是這樣的人,會和四皇子在淨房約會……”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皇後不要過早斷言!”


    皇帝打斷了皇後的話,皇後愣住。


    皇帝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他要幫如意開脫?


    皇後可不甘心。


    “皇上,如意和四皇子孤男寡女屏退所有宮人共處一室,定然有奸情……”


    “皇後!”皇帝厲聲叫道,聲音也明顯變冷,“如意尚未蘇醒,事情真相如何尚未問清,皇後如此說未免武斷。”


    “可是四皇子的確出現在如意沐浴的淨房裏……”


    “是啊,秀兒出現在淨房,那我們該去問問秀兒為何出現在淨房,是如意單方麵約的他,還是他們二人一起約好的,還是他自己一人擅闖淨房?”


    皇後被皇帝反問得無言以對,隻能訕訕然道:“那確實隻能等到明早如意醒來再說了。”


    皇帝不再理會皇後,徑自坐到床前前去守著如意。


    皇後一旁看著皇帝癡情的模樣,心裏簡直打翻了五味瓶,醋海翻波的。


    花畹畹重新迴到了禦書房,見薊允秀仍舊跪在地上,心裏不屑,麵上卻現出關切神色,上前道:“四哥,你怎麽還跪在這裏?”


    薊允秀見花畹畹迴來,欣喜,緊張問道:“如意怎樣了?”


    “如意沒事,翁太醫說了如意明晨就會醒來。”


    薊允秀鬆了一口氣。


    花畹畹又道:“可是四哥,如果如意醒來沒事的話,這件事情該如何善終?皇上和皇後娘娘決不可能不追究此事的,適才在如意那裏,皇上和皇後娘娘說了明天等如意醒來就要她和四哥你對質,四哥你到底為何會出現在淨房,是如意約的你,還是四哥你誤闖?皇後娘娘說了,如意是蝶幸選中要為皇上侍寢的女子,若四哥與如意之間有私情,如意便是死罪!”


    “死罪!”


    “是的,皇後和皇上絕不會容許有人玷汙皇室名聲。四哥,你準備給什麽解釋?如意寧可死都不願意說四哥你半句不是,四哥,你當真要讓這件事情牽累如意,讓如意喪命嗎?”


    薊允秀被花畹畹一問,縱使曾有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如今也不好意思再這樣想了。


    是啊,那個女子對她何等深情,他怎麽可能讓她一人背鍋,而獨善其身?


    可是讓他一人扛下此事,讓皇帝對他從此冷落,儲君之位從此與他再無幹係,他又如何甘心?


    薊允秀心裏想些什麽,花畹畹又怎麽會不了解呢?


    她與他做了十載夫妻,從被利用到被迫害覺醒,何等慘痛的教訓,他是什麽樣的人,她如何會不了解?


    他一生利欲熏心,做皇帝是夙願,可是他也有致命弱點,那便是敗在色字上。


    薊允秀好的色可不是昏君們單純好的色,薊允秀好色還多了專情的成份,想他前世為安念熙所做的一切便可知道。


    “四哥,我有個兩全其美之策,四哥可願意既保如意又保自己?”花畹畹道。


    薊允秀來了精神:“兩全其美之策?既保如意又能保我,這樣的妙計,公主妹妹快說。”


    薊允秀迫不及待,花畹畹唇邊神秘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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