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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可靠的皇主打賞的香囊。


    謝謝紅酒香香、1何所有、朱朱白白的打賞。


    本來今天接到編編通知,說是明天上架。剛又接到通知,讓下周一上架。


    額……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訂閱,因為今年手頭拮據,希望能攢到剖腹產的手術費,預產期在8月31日,各位親。


    明天開始,打賞香囊以上就有加更,上架後一日兩更,打賞香囊以上加更,月票加更。已經開文一個月,從新書榜上撤下來了,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支持。


    香荷苑裏手忙腳亂,安念熙昏迷著,大太太氣惱道:“怎麽迴事?到底怎麽迴事?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昏倒的?”


    “大小姐是中了炭毒才昏迷不醒的。”大夫向大太太稟報道。


    “炭毒?”大太太又驚又惱,相思子的毒才剛好多久,怎麽又中了炭毒呢?


    “是誰?是誰對大小姐下的毒手?”大太太的目光如冷箭劃過屋內所有人,丫頭仆婦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太太把目光鎖定在花畹畹臉上。


    花畹畹一凜,安沉林立即替她辯解道:“母親,不關畹畹的事,大姐出事的時候,畹畹正和我在雪地裏堆雪人呢!堂弟堂妹他們都可以作證,兩位先生也在的。”


    安念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把安念熙給坑了,而這一切都拜花畹畹所賜,所以恨不能拉花畹畹入水。


    “大哥哥,不怪花畹畹又怪誰?若不是她將女先生拉走,大姐也不會在房間裏等女先生等了那麽久。”


    大太太皺眉:“念熙在房間裏等女先生?”


    安念攘點頭,抽抽噎噎的:“是啊,母親,大姐和我精心給女先生準備了送別會,大姐為了在送別會上給女先生表演舞蹈,一早就換好了舞蹈服。可是女先生卻被花畹畹搶走了,舞蹈服單薄,我怕大姐冷,才讓丫鬟在房間裏多準備了炭盆,囑咐丫鬟們將門窗關緊……”


    “二小姐,原來是你!”花畹畹詭譎一笑,“原來是你吩咐人在房間裏多擺了炭盆,還把門窗關緊……”


    “我怕大姐凍著,有錯嗎?門窗關緊冷風就不會吹進來,多擺炭盆,屋子就能暖和些,我是為大姐著想!”


    “可是多擺炭盆,又將門窗關死,炭燃燒之後排放的毒氣也就不能及時排出,屋子裏空氣不流通,你大姐才會昏迷的。所以大小姐是被二小姐你害的!”花畹畹振振有詞。


    安念攘慌了:“你這個賤/人,你又挑撥離間!”


    安念攘要撲向花畹畹,安沉林及時擋在花畹畹跟前。


    “大哥哥,你不要老是護著這個賤/人!她血口噴人,我怎麽會害大姐呢?她汙蔑我,我要撕爛她的嘴!”


    安沉林抓住安念攘的手,向著大夫問道:“大夫,你最公道,你說說看,畹畹的分析是不是有道理?”


    “的確如少奶奶所言。”大夫做了證。


    “花畹畹收買了你,她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幫著她陷害我!”


    安念攘又要撲向大夫,大夫嚇得急忙向大太太求助:“大太太,我先下去給大小姐開方子了,大小姐如今中了炭毒,生死未卜,如果耽擱下去,隻怕醒不過來了。”


    “你快去吧!”大太太心慌意亂。


    大夫急忙去了。


    大太太見安念攘還在胡鬧,心緒紛亂:“鬧夠了沒有!”


    “母親,大哥哥幫著花畹畹汙蔑我!”


    安念攘不依不饒,大太太氣得上前摔了安念攘一巴掌:“我讓你安靜,你聽到沒有!”


    “母親!”安念攘沒想到大太太會打自己,委屈地站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難道要鬧到你大姐醒不過來你才高興嗎?”


    “可是母親,這一切是花畹畹故意的,她挑唆的大哥哥,如果不是花畹畹,大姐不會出事……”


    安念攘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二妹妹,”安沉林鬱悶道,“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信,女先生是我請走的,不關畹畹的事。你自己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你害了大姐……”


    “我怎麽可能害自己的親大姐呢?她是我的親姐姐!”安念攘是真心的。


    “你難道忘了相思子的事,假藥方的事?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坑了大姐?是你,二妹妹!”安沉林毫不留情指出安念攘的醜事。


    安念攘又羞又惱,又無話可說。


    花畹畹假意好心道:“大少爺,你不要這樣說二小姐,她不是有心的……”


    “我不要你假惺惺關心我!一切都是因為你!”


    安念攘衝著花畹畹惡狠狠一吼,一跺腳,哭著跑出去了。


    安沉林安撫大太太道:“母親,先別管二妹妹了,大姐的身子要緊。”


    大太太看起來心力交瘁,隻能點點頭,由安沉林攙扶著,走到安念熙床前去。


    床上,安念熙麵如死灰,嘴唇也呈了紫色。


    大太太掩麵哭了起來,充滿慈母的焦慮:“我可憐的兒,你到底是哪裏犯了衝,你不是從五台山吃了兩年齋才迴來嗎?為什麽菩薩就不保佑善良的你,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啊?”


    安念熙躺在床上,就像一個死人,昔日的花容月貌如今已經看不出任何光彩了。


    花畹畹站在安沉林和大太太身後,冷冷地看著安念熙,這一迴,你會死嗎?還是依然會化險為夷,起死迴生?


    安沉林安撫哭泣的大太太:“母親,你不要太難過,大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你大姐要是醒不過來,怎麽辦?要是大夫治不好你大姐怎麽辦?”


    安沉林靈機一動:“咱們府裏不是有個大神醫嗎?”


    安沉林說著,迴身激動地看著花畹畹:“畹畹……”


    花畹畹一怔。


    竟然要她親手拯救自己的仇人嗎?


    ※


    百花園內,壁上的燈亮徹夜亮著。


    花畹畹穿著睡衣,頭發散在肩上,坐在榻上看書。


    香草端了夜宵進來:“少奶奶真的不睡了嗎?”


    “睡不著,看會兒書。”花畹畹頭也不抬答。


    “少奶奶,睡不著還可以做別的事情啊,您一直看書,這夜裏燈光又不夠亮,小心把眼睛看壞了。”香草好意提醒。


    她的心境是三十六歲的,可是身體卻是十歲的,年輕的身體經得起折騰。


    花畹畹聽著香草的絮絮叨叨,還是放下了書本,微笑著道:“你這個丫頭,我的眼睛就那麽不中用嗎?”


    “不是,您是火眼金睛,奴婢隻是瞎操心了。”香草撅起了嘴巴。


    花畹畹還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除了看書,這三更半夜的我還能幹嘛?”


    香草看著她家少奶奶一雙眸子清澈深邃,小小的臉蛋透著倔強與靈慧,不由露了笑容,道:“奴婢知道您是為了大小姐的身子憂心。”


    “你誤會了,她要死要活與我何幹?”


    她才沒那麽好心呢!不過是為著安沉林的請求,心裏矛盾。


    香草愣住。


    “大小姐的身子能好嗎?”


    若憑那大夫,自然不能。可是解這炭毒,自己卻是有把握的。隻是,自己真的要去解救自己的仇人嗎?救活了她,然後讓她禍害自己?


    香草見花畹畹神色怔忡,自言自語道:“其實大小姐中的是炭毒,到現在了還昏迷不醒,少奶奶你又不是神仙,又不能包治百病,治好了大小姐當然好說,若治不好,不知道大太太會怎樣難為你呢!大少爺也真是的,光顧著大小姐,也不替少奶奶你著想……”


    香草替花畹畹打抱不平,花畹畹隻是凝眉不語。


    安沉林與安念熙一向情深意篤,他到臨死都替安念熙掩蓋了毒害自己的罪責,可見他對這個姐姐是如何敬愛的。


    他自然要來求她出手救治安念熙。隻是大太太對她很是忌憚,不願意讓她搭手罷了,否則今夜她焉能如此閑暇坐在百花園內看書,早就被纏在香荷苑裏替安念熙治療了。


    那炭毒侵入五髒六腑,過了今夜,就算大太太準許她給安念熙診治,也是來不及了。


    花畹畹正在猶疑著,百花園外就響起了拍門聲,繼而靈芝進來說:“少奶奶,大少爺來了。”


    須臾間,安沉林已經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貼身的小廝雲生。


    安沉林披著大紅色的鬥篷,白皙的臉上因為行色匆匆而蘊著兩團胭脂色的紅雲。


    花畹畹站了起來,香草急忙拿外套披在花畹畹身上。


    “大少爺,這麽晚,你怎麽來了?”花畹畹看著氣喘籲籲的安沉林。


    安沉林咽了一口氣,拉住花畹畹的手,說:“畹畹,大姐很不好,你趕緊隨我去香荷苑替她看治吧!”


    安沉林說著,不由分說拉著花畹畹就往外走,香草和靈芝在後麵急急追了上去。


    “大少爺,外頭天寒地凍,總要讓少奶奶穿件衣服吧!”香草喊。


    香荷苑內紅愁綠慘,院子裏傳來小丫鬟們窸窸窣窣的哭聲。安沉林攜著花畹畹到了香荷苑,但見香荷苑的廊下跪著一個個小丫頭,每人頭上都頂著一個水桶,夜裏惡寒,一個個又衣裳單薄。


    屋簷下懸掛著燈籠,燈籠發出期期艾艾的光,照得每個丫鬟好不淒慘。


    花畹畹蹙了蹙眉頭,明明是安念攘惹的禍,安念熙自己蠢,這大太太就會遷怒下人,怪不得老太太厭惡她這作威作福的做派。


    “畹畹快點!大姐很不好……”


    安沉林催促著,花畹畹便跟著安沉林進了香荷苑。


    身後香草背著藥箱,氣喘籲籲地追了進去。


    這個大少爺,個頭不高,卻走得如此快,難為少奶奶跟著她一路風一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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