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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念熙忍不住道:“太後可問起我和念攘的事情?”


    花畹畹心裏暗笑,嘴裏道:“大姐嘛,太後娘娘倒是沒有提起,但是太後娘娘對二小姐仍舊很生氣,覺得二小姐愚蠢衝動,差點害了她的性命一事仍舊耿耿於懷。”


    安念熙急了:“那弟妹有沒有同太後說說,我和念攘是不一樣的,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我倒是想說,可是太後娘娘盛怒之中,又沒有提起大小姐的名字,我怕我貿然提起,太後會連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遷怒了……”


    安念熙心裏不安:“弟妹說得也有道理,可是也不能老讓太後娘娘誤以為我和念攘是一丘之貉。”


    花畹畹握了安念熙的手,假意溫柔道:“大姐你放心,太後說過幾日還要召我進宮,屆時,若太後娘娘心情好,我會替大姐你辯白的。”


    安念熙忐忑地點了點頭:“謝謝弟妹了。”


    這件事情一天不同太後說清楚,她安念熙就一天不能安心。


    “到時候大姐你可準備一點禮物讓我帶進宮去,如果太後喜歡,我再說是大姐你孝敬她老人家的,太後娘娘自然對你刮目相看了,為今之計,大姐和二小姐之間不能太過親近為好,否則你們姐妹太過親近,太後知道了是很難相信大姐你不是二小姐的同謀的。”


    安念熙點頭,辭了花畹畹離開了百花園。


    花畹畹看著炭盆裏的梅花炭,神色一冷:“將這盆炭拿出去扔了!”


    香草和靈芝一怔,麵麵相覷,見花畹畹神色冷肅,立即遵照著執行。


    ※


    過幾日,皇宮裏派人來接花畹畹的不是皇太後,而是梅妃。


    安府上上下下甚覺奇異。


    來通傳的太監說是梅妃娘娘身體抱恙,因著安家的少奶奶醫術高超,便想請花畹畹進宮為其看治。


    安念攘知道了,心裏鬱悶不平,嘟噥著:“她以為走一次****運,就能一輩子都走****運了?瞎貓碰到死耗子,才讓她治好了皇太後,真拿自己當神醫了?小心進宮治不好梅妃娘娘,連累整個安府陪葬。”


    大太太心裏也很不安,竊以為安念攘的分析很有道理。


    唯有安念熙倒是巴巴地盼望花畹畹進宮,特特到百花園囑咐花畹畹替她在太後跟前撇清之前的事。


    花畹畹道:“大姐,這一次是梅妃娘娘召見,我不一定能見到太後的,如若見到了太後,我一定替大姐美言幾句。”


    安念熙忐忑不安,但也無可奈何。


    花畹畹自然知道梅妃此次召見當然不是為了治病,一個滿心裏算計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快就病了呢?


    果然,宮裏派來接花畹畹的馬車並未將花畹畹接去宮裏,而是駛去京郊普濟寺的方向。


    馬車上,香草掀開馬車車簾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由緊張道:“少奶奶,這不是去宮裏的路啊!”


    花畹畹麵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道:“隻是說梅妃娘娘身子抱恙,請我去給她治病,並未說一定要去宮裏治病啊!”


    “可是……”


    “既來之,則安之。”


    香草閉嘴了,少奶奶的心思豈是她一個丫頭能捉摸得透的?橫豎跟著主子生就生死就死唄。


    不過與少奶奶相處了這麽久的日子,她對這個少奶奶不能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每一次她都像有神仙庇佑一般,治好了大少爺的病,治好了皇太後的病,那麽這一個梅妃娘娘的病自然也是能治得好的。


    香草將心在自己肚子裏放穩了,學著花畹畹眼觀鼻鼻觀心,一路到了普濟寺。


    梅妃是不好將花畹畹直接請去宮裏的,恐太招搖,惹人猜忌。於是就一麵和皇帝奏請要到普濟寺為太後身體祈福,一麵派人到安府將花畹畹接了來。


    宮人將花畹畹帶到梅妃跟前時,她正在佛前跪拜。


    花畹畹依禮見過,抬頭看著肅穆莊嚴的菩薩,微微一笑道:“梅妃娘娘不另換個地方與畹畹談話嗎?這裏,佛祖看著呢!”


    梅妃一凜,這個乳臭未幹的少女陰涼涼的笑容實在令人討厭。


    但是,她說得又何嚐沒有道理?她要與她交談的事情,的確不能夠讓佛祖聽到。


    於是,兩下裏都屏退了隨從,二人約了在寺院一間禪房會麵。


    “我已讓我的丫頭在門外把守,娘娘可以放心與我說話了。”


    梅妃愣住,這個孩子竟然心思如此縝密,不由人不妨著。


    見梅妃猶疑,花畹畹笑道:“娘娘要與我說的話,宮裏的人聽不得,宮外的人倒是無妨,所以我的丫頭娘娘不必擔心,她隻專心執行我的吩咐,一定不會偷聽的,就算偷聽了,對娘娘亦構不成威脅。”


    梅妃哂笑,直奔主題道:“你是如何知道蠱毒一事的?”


    “這對梅妃娘娘很重要嗎?梅妃娘娘應該謀劃的,是如何才能封住我這張嘴。”


    梅妃一怔,花畹畹繼而道:“不過梅妃娘娘可不要尋思著殺人滅口,整個護國公府都知道今日是梅妃娘娘派了人接我去為梅妃娘娘看病,若我不能平安迴到護國公府,梅妃娘娘是最大嫌疑人無疑,梅妃娘娘一定不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梅妃不由對眼前這個少女刮目相看,這個孩子不卑不亢,竟有如斯膽識,自己倒要敬她三分。


    “好,那你說說看,我要如何才能封住你的嘴。”


    “梅妃娘娘既約了我來,一定不希望我們兩敗俱傷,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交易?”梅妃啞然失笑,這個出身低賤的孩子,不過一個安家的童養媳能同她做什麽交易呢?


    “你要多少錢?”


    花畹畹噗嗤一笑:“娘娘忘了嗎?托娘娘的福,皇上和太後已經賞賜我不少金銀財帛,還封我做了安和族姬,我一個出身鄉下的孩子日後就靠封地收租,亦是豐厚的收入,讓我這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我不是個貪心的人……”


    花畹畹說的是。


    “那你到底要什麽?”梅妃納悶。


    “娘娘稍安勿躁,娘娘且仔細想一想你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是什麽?”


    她的心願就是讓八皇子當上太子,將來繼承大統,可是這怎麽能告訴一個對自己有威脅,揪住自己把柄的人呢?


    花畹畹卻輕而易舉就說出了她心頭的秘密:“讓八皇子當上太子,繼而繼承大統,梅妃娘娘從而母憑子貴!”


    梅妃聽得膽戰心驚,惶急道:“你胡說!你住口!”


    花畹畹唇邊一抹冷笑:“娘娘,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為了利益,最親的人也可能反目,敵人也能站到統一戰線上,雖然我和娘娘的心願不盡相同,可是我和娘娘的敵人卻是相同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娘娘若到今日還不肯與我聯手的話,普濟寺這一次會麵,娘娘隻怕白費心思了。”


    梅妃困惑地看著花畹畹,她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少女深不可測,她像一隻綿羊的外表下實際藏著的是一條毒蛇的心。


    “你和我有著共同的敵人?”梅妃不解。這個女孩子能有什麽敵人呢?即便有,與她的敵人比起來又能有什麽交集?


    “所有妨礙八皇子登基的其他人對娘娘而言都是敵人,而這些敵人中也有一個是我的敵人,我的這個敵人是八皇子登基的最強勁有力的絆腳石,可以算得上是梅妃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梅妃娘娘一定睡裏夢裏都希望他不得好死吧!”


    前世,九子奪嫡,薊允秀受了無數次陷害,許多次便是拜詭計多端的梅妃所賜,她給他下過毒,派刺客暗殺過他,而她花畹畹胸口那一劍便是在那次刺殺中替薊允秀擋下的。隻怪自己太傻,滿腔真心陷入汙沼,真應該讓梅妃的人一劍賜死薊允秀那個混/蛋才對!


    幸而,她重生了!


    老天爺讓她重生的目的就是不讓她的人生再傻一次。


    所以,這一世,她決定和梅妃聯手。


    “隻要能對付我的敵人,我不介意和梅妃娘娘合作,而實際上,我已經幫了梅妃娘娘一次了。蠱毒的幕後操手,我並未向皇上和太後娘娘供出真兇,所以今日梅妃娘娘才能約我來普濟寺進香啊!”


    “你說的沒錯,蠱毒的事我的確承了你的情,隻是安少奶奶,你的敵人到底是誰?”


    梅妃搜腸刮肚,花畹畹的敵人是八皇子登基最大的絆腳石,那麽隻能是皇子當中的一個,而且是皇帝最器重的太子人選,目前皇帝的九個兒子中,大皇子懦弱無能,皇帝一向看輕他,否則也不會儲位懸空,也沒其他皇子什麽事了。


    皇帝是個老謀深算的,對其餘八個皇子表麵上全都一視同仁,實在看不出他的喜好。


    而皇帝是個孝子,他一向最聽皇太後的話,皇太後對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十分疼愛,卻對她的八皇子嗤之以鼻,否則自己也不會棋走險招用到蠱毒的法子了。


    難道花畹畹的敵人是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其中一個?


    隻是她一個鄉野村姑出身,怎麽會和皇宮裏的皇子有過結呢?


    梅妃眯著眼睛審視花畹畹,這個孩子實在太可怕了,她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年方十歲,不但治好了皇太後的病,還知道她是蠱毒的幕後操手,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看著梅妃陰晴不定的麵孔,花畹畹隻覺好笑,她雲淡風輕道:“娘娘何必在心裏多加腹誹?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不希望我的仇人當上太子,而娘娘希望自己的兒子當上太子,如果娘娘的八皇子當上了太子,那麽我的仇人自然就落敗了,與太子之位無關,所以我們也算殊途同歸,娘娘又何必在意那麽多呢?”


    “你的仇人當不上太子,也不代表我的八皇子就勝券在握。”


    “所以我才說我要和娘娘做交易。”


    梅妃目光一閃。


    花畹畹道:“隻要娘娘向我保證無論如何都要讓你的八皇子當上太子……”


    “談何容易?”梅妃麵色愁悶。她一個婦道人家秀女出身,憑著美色和媚功爬上妃位,又生下八皇子母憑子貴,奈何後宮之中太多有權有勢有母家可以依靠的妃嬪,她們也是削尖了腦袋覬覦太子之位,她們的母家更是舉所有人力財力爭奪太子之位,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一沒有母家的勢力,二又討不到皇太後的歡心,想要替自己的八皇子掙得儲君之位,實在是難如登天。


    她何嚐不知自己的野心是非分之想,可是偏偏又不甘心。


    花畹畹上前將手輕輕搭在了梅妃的手上,發現梅妃的手有些冰涼。


    “娘娘,從前當然是不容易的,太後不喜歡八皇子,不是因為八皇子不優秀,而是因為娘娘的出身不夠高貴,而皇上縱使再喜歡娘娘,也禁不住後宮佳麗三千,更何況以色事人,色衰則愛馳,娘娘想依靠太後的路行不通,想依靠皇上的路也靠不住。”


    花畹畹的話句句說在梅妃心坎兒上,如初春冰寒的雨一顆一顆敲擊著她緊張而脆弱的心弦,引來一陣陣寒意和絕望,不由在臉上現出哀戚的神色。


    花畹畹的手卻握住了這個適才還意氣風發此刻卻灰心喪氣的女人的手,仿佛要給她力量和溫暖似的,她道:“如今卻是不同了,隻要娘娘和我結成同盟,那麽對付太後就再也不需要蠱毒了。蠱毒的目的是想除去太後,可是現在太後是萬萬都動不得了……”


    梅妃的眼睛裏煥發出別樣的神采,胸口急劇起伏著,花畹畹的話叫她整個人都振作起來。


    謝謝惗緣、1何所有、果果紛紛、朱朱白白、紅酒香香、baby無奶的打賞。


    今天貪錢去卷考,兩個小時一百塊,作死的,在考場上暈倒了。賺錢不容易啊,嗚嗚,幸好同考場另一個監考看我走到走廊暈倒把我叫醒。我真擔心我那一暈,再也醒不過來了,不過,哈哈,命大福大。所以,謝謝親愛的你們的打賞。每一分錢都是你們對我的心意。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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