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我將啤酒遞給他，晚風有點涼。
“你怎麽也上來了？”陸牧棋臉上依舊帶著平靜的笑意。
“我想來采訪一下，陸家大公子此刻心裏是什麽感受。”
“嗬嗬。”陸牧棋不屑的一笑：“我什麽感受你不知道麽？做生意嘛，有賠有賺，有的錢掙我當然很樂意了。”
“真的是這樣麽？”
“難不成你以為是什麽樣子？”
“我覺得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
“林兮然，你不要對自己太自信，也不要，太自以為是。”陸牧棋灌了一口啤酒，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有點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火，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兇巴巴的不討好人的樣子。
其實一個人臉上的表情越善意溫軟，你越是看不清楚他的心裏在想什麽。可是，但他表露出情緒的時候，卻恰恰暴露了自己不敢暴露的東西。
陸牧棋他在害怕，我猜的沒錯。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麽？”
“我都說了，你不要自以為是。”陸牧棋似乎很不喜歡繼續這個話題。可是我偏要說。
“陸牧棋，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談，請你也好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我們可以溝通和交流的機會。”
陸牧棋的眉頭皺著，似乎是在思忖著要不要和我繼續交流下去。
“我現在很煩，不想談什麽東西。”
“或許，跟我聊完你就不煩了呢？”
“好吧，你想說就說，我不保證會迴答你。”
“好。”
我走過去趴在了陸牧棋的旁邊，眼睛放向了遙遠的夜空。“這次，你贏了陸牧北，你快樂麽？你從來沒有贏過他，你是多麽想要贏他一次啊，然而現在，我看不到你臉上難以掩飾的興奮。”
“你不懂。”陸牧棋苦笑了一下，臉上迴複了冰冷，真的是太難見到他臉上麵無表情的時候了。“世家的子弟，不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麽？”
“不，你們家不一樣。”我輕輕說道：“你也知道你們家不一樣，跟那些小說裏和電視劇裏的豪門恩怨都不一樣，你們家沒有那些複雜的恩怨。可是，這個社會，這些文化，那些電視劇，那些小說，告訴你像你們陸家這樣的家世，是應該有恩怨的，而且還是要有一些你死我活的恩怨發生。可是你身邊太安靜了，太祥和了，所以你害怕。”
陸牧棋沉默。
“你害怕這些祥和都是假的，你怕陸牧北也在害怕，你怕他有一天會在背地裏針對你讓你手足無措，就像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所以，你雖然喜歡並且享受你們家現在這樣的氛圍，可是你心裏的某一個角落裏依舊害怕且警醒。你怕有一天他要是跟你開戰，而你卻傻傻的把他當成兄弟，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陸牧棋沒有說話，可我聽到了易拉罐被捏的咯吱響的聲音。
“你擔心了這麽多年，可是陸牧北總是對陸家的既有產業毫無興趣，一門心思的隻想往新領域上發展，隻想創業。然而，陸家的資源能夠支持他創業的很好，而且就算是他失敗，那對於陸家來說連損失都算不上。你本來可以做一個好大哥一直在背後支持他的，而他在不同行業內的初期摸索也會給你們陸氏集團帶來很大的收益，一舉兩得這本來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可是，因為你害怕，你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陸牧北，你怕他的優秀會完全掩蓋住你的鋒芒，你已經算作是全才了可是在創業上你還是沒有陸牧北做的多。你怕他越來越成功，怕他突然有一天殺一個迴馬槍迴來，你就滿盤皆輸了。”
“我從小跟爺爺和爸爸在商場上曆練，我知道有備無患的重要性。”陸牧棋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想可能是因為冷風吹的原因。“可是在商場上，做好準備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而且當患真的來了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早有預料的快感。可是，在家庭上，完全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有時候很害怕這一天到來，就越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就越希望這一天真的到來。所以，很多時候都忍不住想要自己主動出擊，將自己心裏的害怕變成事實。”
“所以你這麽做了，你選擇在丹麥，在陸牧北的掌控相對來說比較薄弱的地方，你對他下手了。”
“我不期望你能明白……”
“我不是怪你！”我解釋道：“我隻是想說，你這樣的做法就像是，打開櫃門找鬼。”
“打開櫃門找鬼？”
“嗯。在我小的時候，我很膽小，每次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就覺得家裏的角落裏會有鬼。尤其是在晚上我一個人在臥室裏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衣櫃裏一定是藏著什麽東西的。所以，我總是很害怕，無論我是在房間裏麵玩玩具還是在寫作業，我都會時不時的往櫃門那邊瞟，房間裏不管發出任何聲音，我都會被嚇一跳。”
“那個櫃子就是我心裏的魔障，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很害怕它。後來，這件事情被爸爸媽媽知道了，他們無論跟我講多少大道理都沒有用，我也知道那裏麵什麽都沒有，可是我就是害怕。”
“但是爸爸媽媽要做生意，也不能讓人總是二十四小時陪著我。於是爸爸就想了一個好主意，每當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櫃子的門打開，讓櫃子直接就敞開在我的麵前。說來也怪，每次我都能直接看到櫃子裏的東西，我就再也不怕櫃子裏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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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做法，不就像是你站在櫃子的外麵，你擔心裏麵有鬼，你一直擔心。而現在，你終於勇敢的將櫃子的門拉開了不是麽？”
“可是拉開櫃子門後的你，感受如何呢？”
我轉過頭，看著陸牧棋。
“我不知道，我的感受很奇怪。而且當我打開這扇櫃門的時候，可能原本沒有鬼的櫃子，從此就變得有鬼了。”
“所以，你很難過是麽，你心裏感覺還是傷痛的，尤其是在一直把你當親生大哥的陸牧北刻意迴避你的時候，你的心還是痛了一下的。是麽？”
“可是那又怎樣？那又能怎樣呢？該發生的，已經都發生了，而且我不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不打開那扇門，我就永遠都有要打開它的衝動。”陸牧棋苦笑。
“這就很好了，這就說明，你還是很善良，你還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弟弟的。這一點，就夠了。”我放心的笑了笑。我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答案。
“你什麽意思？笑話我麽？”
“我不敢。”我笑了笑，將他手裏的易拉罐拿開，認真的說道：“牧棋哥，其實從這件事情可以看來，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們臆測的對麽？我們怕鬼，可是鬼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們怕隻是因為我們心裏有鬼而已。”
“是的，陸家家大業大，兩個孫子爭奪財產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豪門恩怨也不是說絕對就不會在你和陸牧北之間上演。可是你發沒發現，電視劇裏那些從小爭鬥的 世家子弟上一輩也在不斷的爭鬥當中。可是你們陸家沒有，你爺爺白手起家，你爸爸和陸牧北的爸爸一個經商一個搞科研，兩個人互不幹涉一團和氣。你們家裏沒有女主人，而陸牧北的媽媽又是一個專心於科研的工科女人，妯娌之間後宮的鬥爭你們也沒有。所以，從祖上一輩人到上一輩人，都沒有教給你們如何去鬥爭，如何去搶奪，他們給你們營造了一個和諧友愛的家，你們沉浸其中，也更加愛這個家，不忍心破壞。所以，你現在才會心裏很難受吧。”
“我知道你的身世，陸牧北跟我說的時候直言不諱，一點也沒有迴避或者別的意思，我就知道，陸家是完完全全接受了你的，而且你也已經是陸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而陸櫻，跟你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她把你當成自己的大哥。這就是在這種氛圍下養出來的孩子，他們心中隻有對家人的愛，培養出來的也都是在商場上光明正大戰鬥的能力。陸牧北也是一樣，他的父母一直在搞科研，所有的費用全部依賴於陸家的財產，他們安穩而富足，而你爺爺交給他的就隻剩下白手起家的創業精神了。陸家的財產，他一分不要也沒有關係的，這就是陸牧北。”
“可是你呢，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一直心有餘悸，你想要融入到這種親密的氛圍中，可是你不敢……其實你錯了。你就是你，你是陸牧棋，陸牧北永遠不可能替代你，你也永遠不可能替代陸牧北，你們是陸家的兩個公子，兩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你們不需要比較，因為你們倆完全就是不同的個體。你很優秀，你不需要自卑，更不需要害怕。”
我自顧自的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沉靜的陸牧棋已經淚流滿麵了……
“所以，牧棋哥，看上去我是在幫你贏了陸牧北。其實，我是在用這五百萬讓陸牧北輸一次，讓你親眼看到，他輸了你並不快樂，你贏了他之後，你也什麽都得不到。一切害怕，不過都是你心裏的鬼而已。”
陸牧棋轉過臉來，驚訝的看著我。“原來，這都是你的計謀？”
“是的，我用五百萬買你的清醒。而且我相信，就算牧北知道了，他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因為，你是他最重要的大哥，他這一生都不會想要和你反目，更不想要和你成為敵人。”
“天哪……”陸牧棋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笑著：“我真的沒想到，林兮然，你玩的夠大的。砸出五百萬陪我玩……哈哈哈哈……”
“怎麽，陸家大公子，你覺得，陸牧北這五百萬花的值當麽？”
“值！真是太值了！這錢，我出了！”
“你怎麽也上來了？”陸牧棋臉上依舊帶著平靜的笑意。
“我想來采訪一下，陸家大公子此刻心裏是什麽感受。”
“嗬嗬。”陸牧棋不屑的一笑：“我什麽感受你不知道麽？做生意嘛，有賠有賺，有的錢掙我當然很樂意了。”
“真的是這樣麽？”
“難不成你以為是什麽樣子？”
“我覺得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
“林兮然，你不要對自己太自信，也不要，太自以為是。”陸牧棋灌了一口啤酒，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有點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火，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兇巴巴的不討好人的樣子。
其實一個人臉上的表情越善意溫軟，你越是看不清楚他的心裏在想什麽。可是，但他表露出情緒的時候，卻恰恰暴露了自己不敢暴露的東西。
陸牧棋他在害怕，我猜的沒錯。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麽？”
“我都說了，你不要自以為是。”陸牧棋似乎很不喜歡繼續這個話題。可是我偏要說。
“陸牧棋，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談，請你也好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我們可以溝通和交流的機會。”
陸牧棋的眉頭皺著，似乎是在思忖著要不要和我繼續交流下去。
“我現在很煩，不想談什麽東西。”
“或許，跟我聊完你就不煩了呢？”
“好吧，你想說就說，我不保證會迴答你。”
“好。”
我走過去趴在了陸牧棋的旁邊，眼睛放向了遙遠的夜空。“這次，你贏了陸牧北，你快樂麽？你從來沒有贏過他，你是多麽想要贏他一次啊，然而現在，我看不到你臉上難以掩飾的興奮。”
“你不懂。”陸牧棋苦笑了一下，臉上迴複了冰冷，真的是太難見到他臉上麵無表情的時候了。“世家的子弟，不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麽？”
“不，你們家不一樣。”我輕輕說道：“你也知道你們家不一樣，跟那些小說裏和電視劇裏的豪門恩怨都不一樣，你們家沒有那些複雜的恩怨。可是，這個社會，這些文化，那些電視劇，那些小說，告訴你像你們陸家這樣的家世，是應該有恩怨的，而且還是要有一些你死我活的恩怨發生。可是你身邊太安靜了，太祥和了，所以你害怕。”
陸牧棋沉默。
“你害怕這些祥和都是假的，你怕陸牧北也在害怕，你怕他有一天會在背地裏針對你讓你手足無措，就像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所以，你雖然喜歡並且享受你們家現在這樣的氛圍，可是你心裏的某一個角落裏依舊害怕且警醒。你怕有一天他要是跟你開戰，而你卻傻傻的把他當成兄弟，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陸牧棋沒有說話，可我聽到了易拉罐被捏的咯吱響的聲音。
“你擔心了這麽多年，可是陸牧北總是對陸家的既有產業毫無興趣，一門心思的隻想往新領域上發展，隻想創業。然而，陸家的資源能夠支持他創業的很好，而且就算是他失敗，那對於陸家來說連損失都算不上。你本來可以做一個好大哥一直在背後支持他的，而他在不同行業內的初期摸索也會給你們陸氏集團帶來很大的收益，一舉兩得這本來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可是，因為你害怕，你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陸牧北，你怕他的優秀會完全掩蓋住你的鋒芒，你已經算作是全才了可是在創業上你還是沒有陸牧北做的多。你怕他越來越成功，怕他突然有一天殺一個迴馬槍迴來，你就滿盤皆輸了。”
“我從小跟爺爺和爸爸在商場上曆練，我知道有備無患的重要性。”陸牧棋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想可能是因為冷風吹的原因。“可是在商場上，做好準備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而且當患真的來了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早有預料的快感。可是，在家庭上，完全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有時候很害怕這一天到來，就越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就越希望這一天真的到來。所以，很多時候都忍不住想要自己主動出擊，將自己心裏的害怕變成事實。”
“所以你這麽做了，你選擇在丹麥，在陸牧北的掌控相對來說比較薄弱的地方，你對他下手了。”
“我不期望你能明白……”
“我不是怪你！”我解釋道：“我隻是想說，你這樣的做法就像是，打開櫃門找鬼。”
“打開櫃門找鬼？”
“嗯。在我小的時候，我很膽小，每次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就覺得家裏的角落裏會有鬼。尤其是在晚上我一個人在臥室裏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衣櫃裏一定是藏著什麽東西的。所以，我總是很害怕，無論我是在房間裏麵玩玩具還是在寫作業，我都會時不時的往櫃門那邊瞟，房間裏不管發出任何聲音，我都會被嚇一跳。”
“那個櫃子就是我心裏的魔障，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很害怕它。後來，這件事情被爸爸媽媽知道了，他們無論跟我講多少大道理都沒有用，我也知道那裏麵什麽都沒有，可是我就是害怕。”
“但是爸爸媽媽要做生意，也不能讓人總是二十四小時陪著我。於是爸爸就想了一個好主意，每當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櫃子的門打開，讓櫃子直接就敞開在我的麵前。說來也怪，每次我都能直接看到櫃子裏的東西，我就再也不怕櫃子裏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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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做法，不就像是你站在櫃子的外麵，你擔心裏麵有鬼，你一直擔心。而現在，你終於勇敢的將櫃子的門拉開了不是麽？”
“可是拉開櫃子門後的你，感受如何呢？”
我轉過頭，看著陸牧棋。
“我不知道，我的感受很奇怪。而且當我打開這扇櫃門的時候，可能原本沒有鬼的櫃子，從此就變得有鬼了。”
“所以，你很難過是麽，你心裏感覺還是傷痛的，尤其是在一直把你當親生大哥的陸牧北刻意迴避你的時候，你的心還是痛了一下的。是麽？”
“可是那又怎樣？那又能怎樣呢？該發生的，已經都發生了，而且我不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不打開那扇門，我就永遠都有要打開它的衝動。”陸牧棋苦笑。
“這就很好了，這就說明，你還是很善良，你還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弟弟的。這一點，就夠了。”我放心的笑了笑。我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答案。
“你什麽意思？笑話我麽？”
“我不敢。”我笑了笑，將他手裏的易拉罐拿開，認真的說道：“牧棋哥，其實從這件事情可以看來，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們臆測的對麽？我們怕鬼，可是鬼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們怕隻是因為我們心裏有鬼而已。”
“是的，陸家家大業大，兩個孫子爭奪財產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豪門恩怨也不是說絕對就不會在你和陸牧北之間上演。可是你發沒發現，電視劇裏那些從小爭鬥的 世家子弟上一輩也在不斷的爭鬥當中。可是你們陸家沒有，你爺爺白手起家，你爸爸和陸牧北的爸爸一個經商一個搞科研，兩個人互不幹涉一團和氣。你們家裏沒有女主人，而陸牧北的媽媽又是一個專心於科研的工科女人，妯娌之間後宮的鬥爭你們也沒有。所以，從祖上一輩人到上一輩人，都沒有教給你們如何去鬥爭，如何去搶奪，他們給你們營造了一個和諧友愛的家，你們沉浸其中，也更加愛這個家，不忍心破壞。所以，你現在才會心裏很難受吧。”
“我知道你的身世，陸牧北跟我說的時候直言不諱，一點也沒有迴避或者別的意思，我就知道，陸家是完完全全接受了你的，而且你也已經是陸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而陸櫻，跟你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她把你當成自己的大哥。這就是在這種氛圍下養出來的孩子，他們心中隻有對家人的愛，培養出來的也都是在商場上光明正大戰鬥的能力。陸牧北也是一樣，他的父母一直在搞科研，所有的費用全部依賴於陸家的財產，他們安穩而富足，而你爺爺交給他的就隻剩下白手起家的創業精神了。陸家的財產，他一分不要也沒有關係的，這就是陸牧北。”
“可是你呢，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一直心有餘悸，你想要融入到這種親密的氛圍中，可是你不敢……其實你錯了。你就是你，你是陸牧棋，陸牧北永遠不可能替代你，你也永遠不可能替代陸牧北，你們是陸家的兩個公子，兩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你們不需要比較，因為你們倆完全就是不同的個體。你很優秀，你不需要自卑，更不需要害怕。”
我自顧自的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沉靜的陸牧棋已經淚流滿麵了……
“所以，牧棋哥，看上去我是在幫你贏了陸牧北。其實，我是在用這五百萬讓陸牧北輸一次，讓你親眼看到，他輸了你並不快樂，你贏了他之後，你也什麽都得不到。一切害怕，不過都是你心裏的鬼而已。”
陸牧棋轉過臉來，驚訝的看著我。“原來，這都是你的計謀？”
“是的，我用五百萬買你的清醒。而且我相信，就算牧北知道了，他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因為，你是他最重要的大哥，他這一生都不會想要和你反目，更不想要和你成為敵人。”
“天哪……”陸牧棋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笑著：“我真的沒想到，林兮然，你玩的夠大的。砸出五百萬陪我玩……哈哈哈哈……”
“怎麽，陸家大公子，你覺得，陸牧北這五百萬花的值當麽？”
“值！真是太值了！這錢，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