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芊在國內同級別的大師畫家裏,確實是炙手可熱的,她的畫最貴曾經拍出過上千萬的價格,求索作為一個剛冒頭但背後靠著傅氏集團的小畫廊,這個價格的畫家絕對能為求索帶來巨大的曝光量。


    但是許嫣桑很不喜歡徐子芊看傅臻謄的眼神,就好像他們之間曾經有一段過往,而那段過往卻將她排斥在外。


    她所謂傅太太,當然有權利拒絕讓自己不舒服的事情,這本就是夫妻義務中的一環。


    為此,她寧願選擇更麻煩更困難的方法去解決這件事。


    而徐子芊顯然沒有想到,她的幾句話竟然會讓許嫣桑放棄她,一時愣在了那裏,既不想就這麽放棄機會,又不想主動說軟話讓許嫣桑以為她輸不起。


    “徐大師,現在該你做選擇了。”許嫣桑看著她,聲音始終平緩,“求索的開業會在業內激起很大漣漪,會引來多方目光,背靠傅氏集團,求索以後肯定會走的很遠,你跟求索合作,並不是一無所得,我們是互相成就的關係,你真的要放棄這次機會嗎?”


    傅臻謄聞言挑眉看了許嫣桑一眼,沒想到她竟然看的這麽精準。


    徐子芊放棄,對她自己來說,確實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徐子芊咬了咬唇,終於還是鬆了口,“畫我可以借,我也可以簽在許小姐手下,但是許小姐的抽成不能超過百分之十,百分之十是我最大的讓步。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那我隻好放棄。”


    許嫣桑說,“可以,百分之十的抽成,半年後,如果我賣出的畫超出你本來預計的百分之三十,我要再提高百分之十的抽成。”


    徐子芊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好。”


    她轉身進了畫室,拿了一幅畫出來,這是一副裸女圖,用大塊的紅色堆積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許嫣桑不懂藝術,但是也能看出這幅畫的價值。


    徐子芊在業內的價格,一幅畫在百萬級別,這幅畫無疑屬於她的得意之作,或許可能賣到五百萬以上。


    畫隻簡單的裝裱了一下,明天求索就要開業了,許嫣桑索性臨時抓了傅臻謄做司機,先去廣告公司把這幅畫好好的裝裱起來,又送到畫廊。


    劉爽看到她拿著畫迴來,高興壞了,一個勁的衝她豎大拇指,“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我就知道!”


    背靠大老板,怎麽可能拿不下來一幅小小的畫?


    許嫣桑笑了笑,沒有解釋,隻把畫交給他,“這下明天可以安心開業了。”


    團隊同事忙碌起來,為這幅畫做最後的光線和布景調整,許嫣桑也陪著一起弄到了很晚,結束之後,劉爽提議一起去涮火鍋,許嫣桑本來要答應的,但傅臻謄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頗有怨言,“我已經從下午四點等到七點了,你再不下班,我就衝進去抓人了。”


    許嫣桑這才想起來傅臻謄還在外麵等她,一時間哭笑不得,趕緊跟劉爽請辭,在劉爽和同事們的挽留中匆忙跑了出去。


    傅臻謄站在車外,看著氣喘籲籲跑出來的女人,表情頗有幾分委屈,非常肯定的控訴,“你把我忘了。”


    許嫣桑不好意思起來,她確實把他忘了。


    進去之前,他特意說了一句,會在外麵等她,讓她忙完了趕緊出來,一起迴家。


    結果她忙著忙著就忙嗨了,甚至還想跟同事們一起去聚餐。


    “我錯了,”許嫣桑抱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態度很真誠,“臨開業之前事情太多了,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自己的產業。”


    傅臻謄“哼”了一聲,明顯很吃這一套,雖然心裏依舊不高興,但表情卻已經緩和下來,許嫣桑趁機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側臉,傅臻謄嘴角的笑容頓時就壓不住了。


    “上車吧。”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許嫣桑麻溜的上了車,甚至有點歸心似箭,忙著的時候不覺得,這一忙完,滿腦子都是平平和安安,迫不及待的想迴去看他們。


    銀灰色的保時捷很快消失在畫廊門口。


    許嫣桑和傅臻謄並不知道,此刻畫廊裏正在圍繞著許嫣桑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對話。


    話題是一個叫劉星辰的男孩子挑起來的,他剛畢業,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母胎單身,跟劉爽是遠房親戚。


    許嫣桑一出去,他就跑到劉爽身邊打聽,“叔,那個許小姐,她有沒有男朋友啊?”


    劉爽停下手裏的活,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孩你都可以追,但是別打許小姐的主意,她……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她老公是你惹不起的存在,懂不懂?”


    劉星辰失望的“啊”了一聲,還是不死心,“她老公混黑道的?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的啊?”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女孩子,今天看到許嫣桑的第一眼,他就被許嫣桑吸引住了,白白淨淨,溫溫柔柔的氣質,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他唿吸都要停滯了,這樣的好女孩,怎麽會跟了個黑道老公?


    他不服,甚至還想撬牆角。


    劉爽不好把許嫣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隻能更加嚴厲的耳提麵命,“她老公不混黑,那是你絕對絕對惹不起的存在,你給我死死記住這句話!別琢磨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工作!”


    劉星辰摸了摸鼻子,“好吧。”


    他決定明天找個機會跟許嫣桑好好聊聊,如果她需要幫助的話,那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從火坑裏拉出來。


    劉爽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剛畢業的男孩子,中二病正是最嚴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這幾句警告已經震懾住了他。


    晚上,許嫣桑陪寶寶玩了一會,寶寶到了該休息的時間,許嫣桑從育兒嫂的房間裏出來,迴了自己的臥室。


    傅臻謄正在沙發上看一份總結匯報,見她進來,把手機遞給她,“剛才翟靜給你打電話了。”


    許嫣桑把手機接過去,給翟靜迴電話。


    電話剛接通,翟靜就驚叫不已,“嫣桑姐,老板說你產假結束不會迴來了?真的假的啊?他要讓我坐你的位置,嗚嗚嗚,我不要啊,我頂不起來的!”


    許嫣桑笑著道,“是真的,我目前接了一項更有挑戰性的工作,想試試看,公司那邊應該不會迴去了,你好好努力,是我跟領導推薦的你,我看好你。”


    翟靜哀嚎一聲,“蒼天啊,突然從什麽事都有人在前麵頂著的小廢物,被推到台前,成了頂事的那一個,我壓力山大啊,要不我去跟你幹吧?我不想當部門老大,太嚇人了!”


    許嫣桑笑道,“這才哪到哪,我這邊還沒起步,如果以後需要幫手的話我再叫你,現在把你弄過來就是耽誤你,你在醫藥公司是經驗豐富手握大批客戶的金領,到我這邊就是打雜的,那不是大材小用嗎?”


    翟靜唉聲歎氣。


    許嫣桑看她雖然咋咋唿唿,但並沒有要放棄的打算,隻是需要時間接受。便轉移了話題,“你跟簡從文什麽時候結婚?定下來了嗎?”


    她生產那段時間,翟靜跟簡從文辦了訂婚儀式,因為兩邊父母的工作關係,沒有大辦,隻是簡單的擺了幾席。


    馮薇去了他們的訂婚現場,大吃特吃,把許嫣桑給刺激的,一直惦記著等結婚自己一定得到場。


    提起這事,翟靜就長長的歎了口氣,“本來打算再過兩年結婚的,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不太行了,我……我懷孕了。”


    許嫣桑一愣,隨即驚喜的問,“什麽時候的事?多大了?”


    翟靜說,“就上周剛查出來的,才四周,我早上剛跟領導說了,本來想推掉升職的,但是老大說問題不大,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跟做夢一樣。”


    許嫣桑奇怪,“這不是好事嗎?”


    “主要是,沒想過會懷孕……你知道的,嫣桑姐,我之前跟康平……當時引產的時候月份已經很大了,之前我也為他打過胎,引產的時候醫生就說了,以後可以不好懷孕,這事我也跟簡從文說了。”


    翟靜歎氣,“我倆就想著,反正不好懷,就不避孕了,什麽時候懷上什麽時候算,我倆都以為得兩三年才可能懷上,甚至也做好了一輩子沒有孩子的準備,可誰知道竟然這麽快,快到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許嫣桑了然,這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傻了。


    迴想她當初剛知道懷孕的時候,不也跟傻了一樣嗎?


    “那這更是好事,這說明寶寶知道你們感情穩定,會是很好的爸爸媽媽,所以才來做你們的孩子。”


    許嫣桑安慰道。


    電話那頭,翟靜聽到這話,突然就紅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麽感覺,明明是好事,所有人都說是好事,她也覺得應該是好事,畢竟一開始都被醫生判了死刑,現在卻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怎麽不算是好事呢?


    可她就是恐慌,慌得不行,手忙腳亂的,這陣子看簡從文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但這一刻,聽到許嫣桑的話,她突然就釋懷了。


    是啊,簡從文不是康平,她也不是從事傻乎乎的翟靜。他們會是很好的爸爸媽媽,以前的事,不會再重演了。


    那個大月份引產的孩子,讓她愧疚,讓她不安,讓她做了幾個月的噩夢,也讓她畏畏縮縮。


    可此刻,她突然就想通了。


    她和簡從文,會是很好的爸爸媽媽?曾經對不起那個寶寶的,如今都可以彌補在這個寶寶身上。


    這何嚐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輪迴呢?


    許嫣桑抱著手機跟翟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甚至溫柔,怕打擾到傅臻謄,放的很輕。


    傅臻謄偶爾抬起頭,看到她的身影,嘴角忍不住露出柔和微笑。


    一切都美好而從容。


    在地球的另一端,卻正在經曆著可怕的顛覆對決,周啟明的地下窩點被警方查封,為了轉移犯罪事實,周啟明犯下了滔天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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