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根本不理會周牧川的叫嚷,直接把門關上了。


    周牧川直到此刻才真的慌亂起來,驚懼和恐慌充斥著他的心髒,他用力去拍打門,一個警察走過來,神色嚴厲的道,“你已經被拘留了,不要再喧嘩!”


    周牧川握緊了雙手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你們這是違法拘禁,我要見律師!”


    警察對周牧川的案子有些了解,作為保護百姓的警察,他本來就對周牧川這樣草菅人命的違法犯罪行為深惡痛絕,更別說上麵還專門打過招唿,要嚴查這個案子。


    這就說明,任憑周牧川手眼通天,也很難安然從這裏走出去了。


    所以警察對周牧川的態度非常冷淡,“你會見到律師的,在我們對你提起訴訟之後,但是身纏多樁刑事案件,就算羅翔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完,警察也懶得再搭理他,轉身走了。


    周牧川扶著牆,一手拳頭狠狠地砸在旁邊的牆上!


    他眼中滿是兇狠,心裏隱隱的期待,周啟明應該能救自己出去吧?


    距離北城市中心兩百多公裏的一處郊外,一輛悍馬隨便的停在路邊,周啟明目光陰沉的盯著北城的方向,過了很久,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從北城的方向駛過來。


    周啟明臉色立即緩和,期待的看向麵包車。


    麵包車在周啟明的麵前停下,車門打開,周啟明顧不得理會駕駛室裏出來的人,便急急的朝著後麵走去,拉開車門,看到裏麵空蕩蕩的,他臉色頓時沉下來。


    淩厲的目光盯著司機,“牧川呢?我讓你們把牧川帶迴來,牧川人呢?!”


    司機瑟縮著,小心翼翼的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少爺帶著人已經開槍了,槍聲一響,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就冒出來很多人,把少爺和少爺的人都控製住了,警察也在兩分鍾之內趕到……少爺應該是中了圈套。”


    周啟明眼神猛然迸發出兇狠的光芒,“你是說,牧川被抓了?”


    司機點了點頭。


    周啟明陰沉的盯著司機,直到司機被他看的逐漸驚恐,他才終於轉身跳上悍馬。


    一旁的趙慶也跟著上了車,遲疑道,“幹爹,不去救少爺嗎?”


    周啟明冷笑一聲,“救?怎麽救?抓他的是警察,我們這一群人衝進去,憑著手裏這幾支槍跟警察對著幹嗎?你連派出所都轟不開!更別說救人了!更何況,北城是傅臻謄的地盤,天知道他埋了多少雷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趙慶聽到這話,心中閃過一絲期待,但臉上表情依舊不動聲色,問,“那少爺在裏麵可少不了吃苦頭,那些罪證砸下來,少爺性命也未必能保住,難道真的不管了嗎?”


    周啟明閉了閉眼,半晌道,“我迴頭再找人活動活動關係,但是希望不大。我的人脈不在北城,想從這裏撈人,而且還是在傅臻謄的手裏撈人,已經不現實了。”


    他早就告誡過周牧川,不要小瞧傅臻謄,不要小瞧傅臻謄,可是周牧川就是聽不下去,他布置了那麽多人守著他,可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周牧川是他唯一的血脈,到他這個年紀,錢啊權勢啊都不重要了,當初想要的愛情和自由也已經唾手可得,他的事業做的如此恢弘巨大,到頭來,連一個繼承人都沒有,何其可悲!


    周啟明心裏被滿滿的鬱氣包圍,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趙慶卻很高興,因為終於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為周啟明效力了。


    他們這群被收養的幹兒子,在周啟明的心中,連周牧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以前周牧川沒出現的時候,他們還能安慰自己,等周啟明年紀大了,他們可以瓜分周啟明的一切。


    可是周牧川出現之後,周啟明的一切肯定都是周牧川的,他們這些人能跟著喝口湯就算不錯了。


    更有可能連湯都喝不上,周牧川為了立威或者別的目的,都不一定能容得下他們這群義子。


    可現在,周牧川被抓了,他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不說以後分多少資產,至少身家性命有了保證。


    趙慶心裏狂喜,但當著周啟明的麵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周啟明閉著眼休息了一會兒,突然問趙慶,“你那個傳媒公司現在規模多大了?”


    趙慶連忙迴道,“市值六十多個億,明麵上的練習生有幾百個。”


    周啟明嗤了一聲,“我不是問這個。”


    趙慶立即意會過來,“幹爹,我那邊每年能輸送五十到七十人左右,年齡都在十八到二十二,膚白貌美,都是挑選出來的極品。”


    他知道,周啟明手裏有很多“貨物”的來源,他經營的這家傳媒公司,因為開在華國,又是北城,每年能合法輸送過去的人並不多,最起碼比那幾個常年遊走在東歐等國的兄弟們弄去的人少很多。


    那些地方,每年都有上萬人口登記失蹤,實際失蹤人數還要翻個幾倍,少上幾百人,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像他,每次都要費盡心思的掩飾。


    而且那邊的少男少女的質量也好,比之國內的,不光長相身高五官優越,就連可塑性都比國內弄過去的這些人強。


    趙慶的傳媒公司,和東歐那群兄弟們,沒有可比性,周啟明自然平常不怎麽關注。


    趙慶也不知道周啟明今天怎麽會突然問起來這個事。


    周啟明聽了趙慶的話,沉吟了片刻,說,“傳媒公司盡快關了吧。”


    趙慶臉色一變,“幹爹,這是我的心血,也是我對幹爹的孝心,要是關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心裏很慌,這家傳媒公司再怎麽樣,也是他的心血,他憑借這個公司弄到的女人,在周啟明身邊才能占據一席之地,要是公司關了,那他以後靠什麽爭奪資源?


    周啟明哪裏看不出他的小九九,沉聲解釋了幾句,“現在北城被傅臻謄看的太嚴,牧川這件事就是一個教訓,這家傳媒公司開在北城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會被傅臻謄發現端倪,萬一他真的要調查你的公司,你們經得住多久的調查?根本就經不起調查!”


    周啟明看了趙慶一眼,抿了抿嘴唇,才接著道,“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連我都要被你們連累!要我說,就盡快把公司關了,把裏麵的賬平一平,練習生們處理一下,等忙完這些,你跟我去東歐,那邊機會多的是。”


    趙慶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麽放棄自己經營多年的心血,他捏了捏手指,問,“那些客人也是需要亞裔麵孔的……”


    周啟明滿不在乎的道,“現在這些亞裔麵孔也夠用了,以後如果缺了,可以去東南亞‘進貨’。”


    趙慶終於明白了,周啟明這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關閉傳媒公司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與此同時。


    傅臻謄的別墅裏。


    許嫣桑在婚禮結束之後迴來,身體疲憊的很,一覺睡到了晚上。


    等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正要下床,聽到身邊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睡醒了?”


    許嫣桑一愣,這才發現傅臻謄就靠在床頭坐著,膝蓋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一手還放在鍵盤上,另一隻手伸過來,摟著她的脖子把她帶過來,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你剛睡醒的樣子很可愛。”他把筆記本推到一邊,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住,發出一聲喟歎,“嫣桑,我終於合理合情合法的上位了。”


    許嫣桑聽的好笑,從他懷裏探出頭,“你早就合法了。”


    她指的是他們早就領證了。


    傅臻謄搖頭,“那不一樣,你不懂。”


    婚禮辦完,昭告天下,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傅臻謄鬆開她,對她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周牧川抓住了。”


    許嫣桑一愣,隨即便是狂喜而來,“真的嗎?什麽時候可以給他定罪?”


    傅臻謄笑笑,“很快,他這個案子很大,因為牽涉到了多樁命案,已經引起了上麵的注意,所以,最多半個月,就能等到判決,大概率是死刑。”


    因為以前留下的陰影有點大,許嫣桑有些不確定的問,“他這次跑不掉了吧?”


    傅臻謄點頭“嗯”了一聲,“跑不掉了,太多雙眼睛盯著他,要是有人敢救他,無異於送人頭,應該不會有人這麽蠢的。”


    許嫣桑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心裏真的開心。自從知道了周牧川策劃了那起車禍,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之後,她每次想起來,都不能原諒自己,如今,總算老天爺有眼,終於把他抓住了。


    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冤魂,終於可以瞑目了。


    許嫣桑心裏高興,摟著傅臻謄的脖子親了他兩口。“阿謄,你就是我的幸運星,也是我的救星。”


    傅臻謄嘴角含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救星和幸運星什麽的,雖然他無所謂,但她願意這麽想,他也很高興,這說明在她心裏,他的位置無敵重要。


    隻是,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許嫣桑。


    周牧川被抓,隻是之前那些事的結束,但並不意味著從此可以高枕無憂。


    周牧川背後的人,他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星媒傳媒還沒有查清問題,這一切背後是怎麽勾結的,還需要一點時間。


    但是這些都是小事,不需要她來操心。


    她隻要放下心事,每天能開心安心的做她的傅太太,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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