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荊倒頭唿唿大睡的之時,禮部尚書曾方舟,這位早些年前殿試的文狀元,正揮筆疾書,替他書寫著武舉的答策試題。

    所幸曾方舟博覽群書,各種書籍都喜歡翻閱一二,曾經有段時間對征戰沙場之事也異常感興趣,寫起答策來倒是異常輕鬆迅速。

    別人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答完的題目,曾方舟用更加工整的字跡,隻花了不到四分之一個時辰,就迅速結束了。

    趁著巡視的官員還沒迴來,曾方舟自己所書寫的試卷放在桌子底下,拿東西粘好。

    答策結束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又是一聲悠長的鍾響,外麵湧入許多小官吏開始清理考場。

    曾方舟站在前麵大喊一聲:“答題已結束,請各位考生停止答題,按次序出場,任何繼續留在考場內的人,無論任何理由,統統以作弊處理。”

    楚荊揉搓著惺忪的睡眼,一覺醒來,考試果然結束了。

    謝文賢親自走到楚荊桌前,將楚荊的試卷往袖中一塞,暗中朝楚荊微微頷首。

    看來這樣就可以了啊。

    楚荊也是微笑迴應,快步走了出去。

    所有考生的試卷都收集上來,放在主考官曾方舟的桌上,“大人您看,就這些了。”

    曾方舟拿起幾份試卷掃了幾眼,“這次的考生不錯,文采比文舉的差不了多少。”

    說話間,他就將桌麵底下的署名楚荊的試卷放在手中,和其他試卷混在了一起。

    …………

    楚荊離開答策考場,就朝著城內走去。

    “哼!終於來了,你可是讓我等了好久!”

    一個聲音突然從路邊小巷子裏傳來。

    楚荊微皺眉頭,凝視著小巷子內,疑道:“孔靖?”

    孔靖的身影從昏暗的角落走了出來,手上提著一把已經出鞘的長劍。

    他眼中帶著濃濃的怨恨,咬緊牙關,道:“我是天穹派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可是卻中了你這小人的詭計,讓我在七皇子麵前當眾出醜,讓我在長老麵前臉麵盡失……現在,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孔靖眼中帶著瘋狂,也不管現在是大街上,旁邊還有數以百計的路人,手持長劍就衝了上去。

    身為天穹派最傑出的弟子,身手自然是奇高。

    “青雲劍訣!”

    孔靖口中低吼,隨著他全身運功,青色的霧氣隱隱自他體內升騰而起,怒氣衝衝的他仿佛一頭猛然爆發的恐怖妖獸,攜帶著令人窒息的強迫威壓,撲殺而來,一劍斬下,虛空中的氣浪竟是傳出輕微的震蕩,這一劍竟是猶如撕裂了空氣一般。

    “砰!”

    楚荊反應也是極快。

    隨身攜帶的朗基奴斯槍從腰間瞬間伸長,握在手中,提槍橫擋一劍,輕而易舉將這一劍的軌跡完全封殺。

    但……

    他太小看孔靖內力爆發出來的力量程度了。

    孔靖綽號‘小青雲劍’,用得也是青雲劍訣,但同一種武功,不同的人修煉出來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別人的青雲劍訣飄逸瀟灑,孔靖的青雲劍訣卻是主要依靠劍訣裏的青雲氣,加持自身,以力勝人。

    伴隨著青雲氣在劍上氣爆散開,楚荊臉色猛然一變,一陣骨骼的輕微聲響沿著他持槍手腕席卷上肩膀,自其中傳來的恐怖勁道幾乎要將他整條手臂震斷。

    “嗡嗡!”

    關鍵時刻,楚荊運用相撲中的卸力之法,瞬間將這股震蕩力道引入全身,再透體而下踏入地麵,伴隨著堅固的青石地板被踩碎,他的身形連退三步,握槍的兩隻手都快失去知覺。

    “好機會!”

    洞悉楚荊異常的孔靖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長劍唿嘯刺去,虛空中竟是傳出一陣尖銳的嘯聲,刹那間刺至楚荊身前,劍鋒直奔心髒要害。

    殺人!

    憑楚荊先前對他的侮辱,他已敢殺人!

    什麽沈雲鶴,什麽……

    好吧,楚荊外麵也就勉強披著沈雲一層皮,還是很薄的那種。

    楚荊的眼神變得淩厲,雖然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險情,但楚荊反而變得更冷靜了。

    時遷、燕青都是身經百戰,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危險,傳自他們的戰鬥經驗讓楚荊亦是臨危不懼。

    麵對孔靖對楚荊這迅若閃電的一劍,他隻來得及身形偏斜,任憑這一劍自他胸口切割而過,劃出一道血痕。

    但他卻把手中長槍一鬆,伸出右手扭住孔靖,探左手插入孔靖交檔,用肩胛頂住他胸脯,借力便旋轉四五旋。

    “鵓鴿旋!”

    楚荊大叫一聲,把孔靖頭在下,腳在上,直接砸在堅固的青石地板上。

    “轟隆”一聲巨響,地板被砸出半米深的大坑,而孔靖正癱軟在裏麵,四肢扭曲的不成樣子。

    “唿……唿……”

    楚荊大口喘著粗氣,身形一陣搖晃,胸口的傷痕緩緩向下滴落淡綠色的血水。

    最最詭異的是,傷口上竟然還殘留著一層青色霧氣。

    青雲氣有毒?

    現在沒時間多想,他需要先去一處安全的地方修養,楚荊在信陽城得罪的敵人太多了,多得他自己都記不過來。

    也許那數名百武者的父母、子女見到重傷的楚荊,都會忍不住想要報仇。

    楚荊不再停留,內力灌輸到腳下,身形如風,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已不見了蹤影。

    聽雨閣是不能去了,那個朱子豪可不是好人,而且他和沙之丘還有勾結,身邊高手應該不少。

    尉遲不辭等人憑楚荊的身份也很難見到,所以楚荊直接去了暖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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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春閣可算是輕車熟路,藍煙如的閨房長為楚荊開放。

    “砰!”

    楚荊推開房門,一頭就栽倒在地麵上。

    “啊……楚公子,你怎麽了?”

    藍煙如驚恐的看著倒地的楚荊,慌忙把楚荊移到床上,並把門窗都關緊。

    “怎麽迴事?”

    藍煙如看到楚荊胸前血流不止的傷口,還有那詭異的青色霧氣。

    …………

    不知過了多久,楚荊睜開眼睛,便看到泫然若泣的藍煙如正深情的注視著自己。

    再看向胸前,那裏已經包紮起來,是個漂亮的白蝴蝶結。

    餘光掃了眼其他地方,隻見尉遲不辭正坐在桌前。

    果然,藍煙如是能很快聯係到尉遲不辭的。

    楚荊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藍煙如連忙在旁攙扶。

    “還好有你來了。”楚荊對著尉遲不辭說道。

    尉遲不辭搖搖頭道:“不是告訴你作出什麽大事之前,提醒我一聲的嗎?怎麽又擅自闖禍?”

    楚荊倒是無所謂,藍煙如替楚荊爭辯道:“不是楚公子的錯,是那天穹派弟子……”

    尉遲不辭擺擺手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孔靖這一次可是想殺了你。”

    “他的武功可以使人中毒?”

    其實當時很明顯是楚荊贏了,但沒想到孔靖竟然卑鄙的用這種下賤招數。

    “不是他武功有毒,是他劍上塗了毒藥,而他的青雲氣可以使傷口不易愈合,加速了毒藥發作。”

    “卑鄙無恥下流。”

    堂堂大派弟子,竟然會用出在劍上塗毒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簡直就是辱沒天穹派的名聲。

    楚荊狠聲問道:“那混蛋現在怎麽樣了?”

    當時楚荊已經中毒,最後時刻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他被自己狠狠砸在青石地板上。

    尉遲不辭笑道:“他可比你慘多了,四肢斷裂,肋骨斷了十多根,內腹受了重創,聽說是天穹派的火鋒長老用了珍藏的黑玉斷續膏和九花玉露丸才將其治好。”

    “什麽?已經治好了!”楚荊驚道。

    什麽價值連城的珍貴靈藥,那些和楚荊沒關係,自己昏迷了那麽久,而孔靖竟然已經完全康複了,這種事情他可接受不來。

    尉遲不辭又是認真打量了下楚荊,忍不住讚歎道:“楚兄的體質真是非同一般,孔靖用得可是天穹派的秘製毒藥‘天人散’。中毒者,上天都救不了。而楚兄你不僅安然無恙,還這麽快就恢複了。”

    安然無恙?這句話又讓楚荊很是惱火。

    那孔靖好生狠毒,竟然用‘天人散’這種致命毒藥,也就是楚荊傳承老虎精寅將軍和白猿袁公之後體質暴增。

    如果隻是簡單人類或許真的就被毒死了,但一隻比人類強悍的大老虎,還是成精的那種,無疑需要更大劑量的毒藥才行。

    楚荊幸免於難真的隻能算他運氣好。

    那孔靖好生狠毒,竟然用‘天人散’這種致命毒藥,也就是楚荊傳承老虎精寅將軍和白猿袁公之後體質暴增。

    如果隻是簡單人類或許真的就被毒死了,但一隻比人類強悍的大老虎,還是成精的那種,無疑需要更大劑量的毒藥才行。

    楚荊幸免於難真的隻能算他運氣好。

    藍煙如忙將楚荊按迴床上,柔聲說道:“公子能夠安然無恙,已經是很幸運了,你不知道當時你來時,你的情況有多嚴重,要不是尉遲大人有大理寺的各種解毒藥,說不定……”

    藍煙如說著,竟然忍不住悲傷,自己哭了起來。

    女人啊,感性的生物,僅僅是和楚荊歡愛上幾迴,就全身心投入到楚荊身上了。

    楚荊也很感動,乖乖躺了下來。

    “現在是什麽時候,我昏過去多久了?”楚荊又問道。

    尉遲不辭隨口說道:“兩天而已,楚兄不用擔心,答策試題批改還要花上三五日時間,楚兄有的是時間躺下來修養。”

    原來隻有兩天,不對,原來昏迷了兩天了。

    楚荊對著藍煙如溫柔的說道:“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

    藍煙如輕輕搖搖頭,“不辛苦。”

    在一旁的尉遲不辭有些看不下去這兩人的狗糧,低沉的咳嗽一聲,又對著楚荊說道:“這兩天天穹派的弟子都揚言要找你麻煩,但被火鋒長老攔下了,但有沒有人見你受傷,偷偷下手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這幾天你不要離開暖春閣,我派了人在四周可以保護你。”

    頓了頓後,又說道:“你那書生朋友由司馬追風負責,文舉的會試也已經結束,禮部尚書曾方舟對他挺看好的,私底下說他是狀元之才,嚴令六扇門保護好他,相信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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