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年輕氣盛時的‘秋水十三劍’沈雲鶴去挑戰當時就已經是信國第一高手的楚飛雄,結果被打成重傷,幾乎不治。

    沈雲鶴的妻子阿琴在剛剛誕生下沈小葉不久,為了尋找可以治療沈雲鶴傷勢的稀有藥草——妖魂花(隻生長在妖獸聚集之地),進入一處安全區外的妖獸域(妖獸最聚集的地方,信國境內劃分出十域),然後再也沒有迴來。

    然而楚飛雄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竟然送來另一種療傷聖藥——九死還生丹,可惜時間上岔開,沈雲鶴被救活了,阿琴也永遠埋骨妖獸域。

    沈雲鶴也不是恩將仇報,喜歡遷怒別人的那種人,實力不濟,輸了他認,阿琴為就他而死,他也認。

    失去妻子的怨氣無處發泄,沈雲鶴硬是在傷好之後,一人一劍,前往阿琴去的那片妖獸

    域,將整個妖獸域屠戮一空。

    據說那場廝殺持續將近一個月,每天都是妖獸的淒厲慘叫聲,血水將大地都染成血紅色。

    妖獸域成了鬼域,再也沒有活著的妖獸存在,又過了一年,妖獸屍體大多腐爛幹淨,朝廷才派人進入,當時能看到的隻有滿地白骨,每一副骨架都被拆成十八段,可見當時沈雲鶴心中怨氣到底有多深。

    再然後,信國在那裏建起了妖獸城,沈雲鶴也得到‘妖獸屠夫’的稱號,這個稱號可比之前的‘秋水十三劍’還要讓人熟知、畏懼的多。

    畢竟憑個人實力屠戮妖獸域已經不是人類該有的戰績了,否則妖獸早就被人類徹底滅絕幹淨,哪裏還分什麽安全區。

    之後沈雲鶴仍然不忘與楚飛雄比試,甚至形成了執念,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楚飛雄,而楚飛雄第一高手豈是易與,所以沈雲鶴敗了一次又一次。

    楚飛雄也一次又一次的留手,隻是打敗沈雲鶴,但不傷他,也不殺他,兩個人的差距就是如此明顯。

    隨著沈小葉年齡漸長,沈雲鶴也自知實力還不足,幹脆舉家搬到了大陸最南端的大城,天南府。

    “原來我母親是這樣去的……”沈小葉低聲抽泣,眼睛紅紅的,淚水抑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天意啊……”老太長歎道,一句天意,道盡所有無奈。

    兩個人抱頭痛哭起來,卻是忘記了一件事,沈雲鶴藏在武館的那把劍,還有他為什麽突然好似變了性情……

    又過了三天,館主才把楚荊叫了過去。

    館主端坐在座椅上,兩隻眼睛竟然緊緊閉著,似是在假寐。

    楚荊疑惑的看著沈雲鶴,平日裏館主不是都非常溫和的嗎?怎麽今日連看自己都懶得看上一眼了。

    “館主!”楚荊用出武館的禮儀,微微躬身。

    館主微微點頭,也不睜眼,直接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小葉說過了,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武功,每日呆在武館無所事事,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正巧,過些日子朝廷準備開科舉,舉行會試,你難道不想做些什麽嗎?”

    楚荊非常想迴答不想,科舉考試管他鳥事,難道還要自己通宵達旦的複習,然後去和幾萬甚至幾十萬考生競爭上崗?這不是搞笑嗎?

    不過,今天的館主好像有些奇怪,還是別太衝比較好。

    “科舉?會試麽?”楚荊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遲疑。

    館主繼續說道:“以你現在的武功,中個武舉應該不難,你父親雖然把你趕了出來,但這次科考,或許是正是修複你們關係的最好機會,你還是要去一趟。”

    原來是讓楚荊去考取武舉,這還像點樣。

    “可是武舉還得考軍事謀略……”楚荊依然是很不情願的說道。

    “別告訴我你父親當年沒教過你這些。”館主的語氣當中竟然隱隱有些不耐。

    楚荊連忙道:“教過,教過。”

    人在屋簷下,楚荊是不得不低頭,怎麽會莫名其妙就讓自己去參加勞什子考試呢?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前些天沈小葉好像也說過,而且聽她的話,這好像都是那個老太的主意,老而不死是為賊,這仇小爺我記著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算是武舉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參加的吧,鄉試、會試、殿試,不知道自己要先去考哪一個?

    話說迴來,住在城裏的是不是就不用鄉試?那生在信陽城的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參加殿試了?

    可能是猜到了楚荊心中所想,館主一擺手,說道:“你直接去信陽城就可以,報名的事情我已經和天南府城主說過了,他會保舉你直接參加武舉考試的,下去準備吧,早日出發。”

    楚荊隻得乖乖出去,館主連名都幫他報好了,他還有什麽資格說不去。

    在館主給楚荊提議之後的第二天,楚荊剛剛起床打開房門,館主就帶來一份身份證明,這是科舉最基本的東西,相當於身份證,防止有人冒名替考。

    “即刻出發吧,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早點去信陽城也好休整一下。”

    館主說完,將一個包裹遞給楚荊,裏麵東西不多,都是些碎銀、銀票之類。

    “這裏有三十三萬兩,留些路上花,剩下的想辦法打點一下,到信陽城後,最好能先見到你父親。”

    楚荊就這樣在館主的目送下,一臉懵圈的踏上去信陽城考科舉的旅程,甚至連招唿都還沒來得及和沈小葉打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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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上館主準備的駿馬,楚荊開始獨自一人的旅行。

    其實一個人旅行是很無聊很無趣的,除了商隊很少有行人走在城市間的官道上,而商隊緩慢的前行速度又不適合楚荊這種趕路的人。

    路上的景致除了起伏的綠地和點綴其上的野花之外,就隻有不知名的大樹,就像漫畫裏一樣,沒有特色,也沒有名氣。

    總之,僅僅是前進了一個上午之後,楚荊就感覺到孤獨寂寞冷。沒有火車、高鐵、飛機,甚至是大巴,楚荊寧願選擇待在武館的搖椅上,享受愜意而且舒適的午後陽光。

    最終,楚荊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改變自己的出行方式,他要去乘坐大船。

    沒有一處大城市不是在大江大河附近的,尤其是在這個文明高度不發達的時代,能夠養育一個首都的人口,在信陽城旁邊不出預料就有一條大江或者大河。

    楚荊快馬來到第一處驛站,隻是簡單的遞上一百兩銀票,就得到一份信國相當詳細的地圖。

    正如楚荊預想的一樣,信陽城旁不僅有大河,而且還是兩條,一條白河,一條清河,由此驛站往東一百裏可抵達開雲城,由開雲城外的雲水河逆流而上五百裏,往左邊一岔,進入白河,繼續逆流而上一千餘裏就可抵達信陽城。

    按照地圖上的描述,走水路要比官道的距離近上許多,但因為是逆流,也要慢上許多,而且河裏不像陸地一樣,危險不容易及時發現,潛藏的妖獸也不是一般船員能夠應付的。

    休息一晚之後,楚荊就朝著開雲城行去。

    一百裏的距離,並沒有花費楚荊多少工夫,除去日上三竿才起床,又吃點早飯,也是正午之前就趕到開雲城。

    楚荊沒有進城,而是直接來到開雲城港口。

    說是港口,其實也沒有多少人,這個時候僅僅隻停留著一條大船。

    這是一艘樓船,長十五丈,寬六丈,外觀似樓,船高首寬,大概能載個兩百多人不成問題。

    “船家,船去哪裏,幾時開船啊?”楚荊騎在馬上,仰起脖子向船上高聲喊去。

    不一會兒,裏麵還真有人迴應:“這是我家公子去信陽城趕考的船,不借外人,公子還是去找別人吧。”

    原來這也是去信陽城的船,沒想到還真正巧趕上了。

    楚荊繼續大聲喊道:“我也是去信陽城趕考的考生,不如一起如何。”

    這一次久久沒有迴應,就在楚荊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當先走出來一個白衣書生,麵色平靜,從骨子裏透著一股英氣和傲氣,很像傲公卿慢王侯的二貨讀書人。

    “你也是要參加科舉?”書生問道。

    “萬般無奈,唯科舉一途,不得不來。”楚荊淡淡的迴道。

    “說得好,既然你我都是讀書人,我出一聯,你若對上,我便邀你上船,你看如何。”

    楚荊連連搖頭,擺出一臉無奈之色,說道:“我是去參加武舉的。”

    “無妨,武舉也有文試,你不妨試上一試,不工整也算數。”書生不改主意,繼續說道:“聽清楚了,上聯是:江河湖海,浪淘沙,波濤洶湧。”

    聽到對對聯,其實楚荊並不怕,畢竟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考加四年高等教育的新時代普通人才,和一個類似古代的人對對聯有什麽好怕,這不是欺負人家隻上了幾年私塾嗎?

    至於為什麽這個世界也會有對聯?廢話,連科舉都有了,沒有對聯讓那些考生考什麽啊。

    隻是……楚荊遠遠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麵善的書生一上來就來了一道送命題。

    這上聯‘江河湖海,浪淘沙,波濤洶湧’,不僅都帶個三點水,而且浪淘沙還是詞牌名,對起來難度是相當之高啊。

    字裏麵偏旁最多的是金、木、水、火、土,凡是遇到偏旁對聯,直接往這五行裏靠準沒錯。

    楚荊想了一會兒,搖頭晃腦的說道:“桃李鬆柏,楊柳枝……”

    ‘楊柳枝’也是詞牌名,到這裏楚荊對的都沒問題,看到楚荊突然停頓,書生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桃李鬆柏,楊柳枝,植樹栽林。”

    書生聽完愣住,然後不禁長長一歎,“唉,既然我先前有約,不工整也算數,那你就上船吧。”

    說完,書生也不再客套,直接迴到船內,由仆人放下船板,招待楚荊。

    就這樣,楚荊憑借一份不工整的對聯上了樓船,不時,樓船起航。(自己胡亂對的,版權所有,說不工整就是不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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