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先出去,我來跟她交談。”顧明軒見著這僵局,忍不住打斷道。


    陳隊長看出方媛喜歡顧明軒,說不定他還真的能夠問出點什麽,反正應該比自己在這繼續問要強上許多,他就沒有堅持,隻是朝顧明軒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


    審訊室裏很快就隻剩下顧明軒跟方媛兩個人,方媛看了顧明軒一眼,淡淡道:“別以為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就會說出來了,你也死心吧。”


    “不,我來其實隻是想問問你,從你在b市的監獄裏逃生之後,這麽長時間,你過的好嗎?”顧明軒突然改變了策略,沒有詢問方媛背後之人的事情。


    麵對顧明軒的提問,方媛有些震驚。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從b市離開,她過的好嗎?方媛諷刺一笑,“好不好現在都在這裏了,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我輸了,就任由你們處置。”


    “但要是想要從我嘴裏知道些什麽東西,抱歉,恕我不能告訴你,以為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你隻是在含糊我,其實當年你說出你冒充遙遙的時候,我就產生了懷疑,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在找人,還那麽湊巧地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對你深信不疑。”


    “你的心髒病也是假的吧?為了掩飾你自己不是遙遙,估計假冒她的一切特征。”


    自從方媛說出她不是當年救自己的小女孩後,顧明軒就想了非常多,他想到的種種事件,越發覺得方媛恨不簡單。


    可是他也調查過她的身世,並沒有什麽出彩的,相反很是平常,根本就不可能把她培養成這個樣子。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在小時候一定有一個奇遇,她的背後絕對有一個栽培她的人,要不然成就不了她。


    而且她們綁架小溪,傷害趙之遙他們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也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不是方媛這樣的人能夠掌控的。


    可是現在方媛咬緊牙冠,死都不願意說出背後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們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是假的,你說的沒錯,我背後是有一個人的存在,包括假冒趙之遙,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但他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


    方媛見顧明軒基本上都已經猜出來,她也沒有否認顧明軒的猜測,甚至還告訴他,他的一些猜測是對的。


    就這樣吊著他,看起來也很不錯。


    顧明軒聽到她終於承認,眸中閃著憤怒。


    原來他跟趙之遙之間的緣分,真的是他們一手給破壞的,那趙之遙不記得當初的事情,說不定也是他們給弄的。


    想到這裏,顧明軒就覺得氣急了,等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他的問話還沒有結束。


    “你說你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那你總該知道他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吧?”


    方媛笑著搖頭,“你錯了,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每次見麵,他都會帶著麵具,聲音都是經過處理的,是男是女,沒有人知道。”


    “那身高呢?還有其他特征呢?”顧明軒不死心,繼續問道。


    他努力地想要從方媛的臉上看出端倪,但她迴答地滴水不漏,說話時真真假假,顧明軒都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直擊去猜,根本就不能全信。


    方媛隻是笑著搖頭,她就是喜歡看顧明軒有求於她,急得撓頭的樣子。


    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有成就感,會覺得顧明軒也不過如此,會覺得自己很重要,他們都要仰仗於自己。


    但這些她都不會說出來,她的話也的確讓顧明軒猜的那樣,真假參半,這樣就算他不信,也怪不到她頭上。


    信了,也找不到真的真相,隻能隨著自己的直覺瞎找一通。


    見是問不出什麽情況了,顧明軒雙手折合了下,目光幽深地看向方媛,沒有再繼續詢問,隻是就這樣直直地看了她幾眼。


    方媛被他的眼神看著有些心虛,但好歹是忍住了,沒有將什麽話都說出來。垂下眼眸,拒絕去看顧明軒的眼神。


    兩人這樣僵持了兩分鍾後,陳隊長走了進來。


    在顧明軒的耳邊小聲道:“時間要到了,我們不能再審了。”


    “嗯。”顧明軒沒有跟方媛多說一句話,就這樣跟陳隊長一起走了出去。


    相反,方媛倒是在顧明軒起身離開的時候,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迴神。


    當初,她剛被派出跟顧明軒相處的時候,心裏就對這個優秀的男人心動,那個時候隻是因為他的相貌跟身世。


    喜歡的也恨膚淺,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顧明軒對她的溫柔一日日更加濃烈,她就真的陷入進去。


    本想著兩人就這樣一直相處下去,隻要他一直喜歡自己,一直對自己好,她可以放棄那邊的一切,可以背叛組織,可以一直跟顧明軒在一起下去。


    可是趙之遙出現了,顧明軒剛開始還對她不屑一顧,隻是因為他奶奶喜歡,再加上兩人長得像,她剛好被組織那邊給帶著離開了一陣子。


    那段時間顧明軒跟趙之遙結婚了,兩個人還有孩子,方媛差點就崩潰了。


    還好她一迴來,顧明軒就跟趙之遙離婚了,就算他們兩個人有孩子又怎麽樣?顧明軒還是最愛的就是自己。


    後麵趙之遙消失了,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可趙之遙的孩子還在這,那個孩子她很討厭。


    就算她想要對那個孩子好,可心裏那關怎麽也過不去,導致那個孩子看見自己也討厭,不管自己怎麽對他好,他也不喜歡。


    本來就不太喜歡孩子的方媛,就更加討厭起小策來,她也的確起過弄死小策的心思。


    想要她為顧明軒生一個孩子,屬於他們兩個自己的孩子。


    可顧明軒不管怎麽樣就不跟自己親近,她用盡心機都沒有用,那個時候,趙之遙又出現了。


    她發現顧明軒嘴上雖然說著不愛趙之遙,針對她,可是他的視線總是停在她的臉上,甚至很多時候都忽略自己。


    但這些都沒有在她看見趙之遙,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而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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