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十八前,風音殿傳出了王念初因練功走火入魔而瘋癲,隨後不甚墜崖身亡,屍骨無存。

    消息一出,基本都知道怎麽迴事,隻有那些修為低下的外門弟子,以為真有此事。

    風靈月這兩日也能下床了,之前也能下,不過為了演得像一些,硬是被沈未然要求,在床上躺了五六日。

    白莫謙明白越到成婚之日,越容易出事,消息傳了這麽久,妖魔兩界絲毫沒有動靜,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也時刻守在風靈月身邊,一般不需要他出聲的,便讓自己成空氣一般,降低存在感。

    如今三月,正是暖陽天,至從上次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後,便一直是豔陽天,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這裏不比傾櫻院,都是櫻花,這裏是什麽花都有,卻讓人看著並不雜亂,反而賞心悅目。

    幾人時不時就在院子裏下下棋,不然就喝喝茶,蘇笑笑如今更是不能施展自己的實力,以免讓北辰淵有所警覺,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著,也挺暢意。

    唯一擔心的事便是向容絕,每日夜半還能被驚醒,就說明還好好的,至少性命無憂。

    成婚前一日,北辰淵獨自去到了潛龍淵下的煉獄境,看著被鐵鏈束縛在那裏,渾身無力的低著頭。

    比之之前更加狼狽不堪,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北辰淵倒是看了向容絕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說完向容絕也沒有動靜,北辰淵倒是不理會,繼續開口道:“明日便是我與笑笑的成婚之日,過了明天,你將與她毫無瓜葛,我希望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我之所以不殺你,也是念在曾經的同門之義。”

    向容絕聽了突然笑了,北辰淵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好一會兒向容絕才停下,冷冷開口:“北辰淵,你跟我說同門之義?不覺得可笑麽,一個連教養自己多年的師傅都能逼死的人,居然還跟我談什麽同門之義。”

    看著北辰淵有些難看的臉色,向容絕繼續開口道:“你殺了我,你這婚還能成?別把人都當傻子,笑笑若跟你在一起幸福開心,我自然樂意成全,可惜能給她這些的是我,你之前讓夏尋安來說了那麽多,是以為我失憶了吧,隻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全都記起來了。”

    北辰淵聽著越聽臉色越暗,聽著聲音雖然有些虛,倒是中氣十足,還以為受了這麽久的蝕心痛骨的罪,已經毫無精力了,看來倒是小看了。

    北辰淵故作一臉鎮定,笑道:“就算如此又怎樣,明日與笑笑成婚的是我,最先愛上她的也是我,從今往後她會是玄清門的掌門夫人,而不是什麽魔界的尊主,還有你未免太自信了,我與笑笑這些日子日日相伴,相處甚歡,說不定她早就忘了還有個你在這煉獄境中受罪,明日夏尋安會來帶你一起參加我與笑笑的成婚典禮,也好讓你徹底死了這份心。”

    向容絕聽了倒也沒有生氣,因為他相信蘇笑笑,豈是北辰淵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相處甚歡,心中不屑,隻怕歡的是你一個人吧。

    北辰淵看著向容絕眼裏的不屑,更是生氣,明明他也隻是一個孤兒,入門時間也沒有自己長,若不是自己練了禁術,又修練了古月島的神幽業鳳,隻怕就要被趕上了,還能得到蘇笑笑如此的全心全意。

    想著手便不停使喚一般,魔怔的朝向容絕一擊打了過去,頓時原本虛弱的向容絕,瞬間一口鮮血吐出。

    卻還揚著頭淡淡道:“下手注意點分寸,若明日笑笑沒有看到我參加,說不定就不成婚了。”

    北辰淵聽了一臉嫌棄:“你倒是心甘情願被女人護著,算什麽本事?”

    向容絕倒是一臉不在意開口道:“你倒是想,不過沒有這個榮幸。”

    北辰淵聽了雖然氣憤,倒是真的不敢將向容絕怎麽樣了,如今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樣子,就怕自己到時候氣得沒分寸,下手重了得不償失。

    憤恨道:“今晚你就慢慢待在這裏享受最後一次蝕心痛骨之罪,就算出去也不過如同廢人一個,還有什麽資格與我爭。”

    說完便離開了,向容絕倒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裏,耳邊一直響起蘇笑笑那句,成婚之日我們一起離開。

    很快便到了三月十八,經曆了昨晚的蝕心痛骨,全身無力,還沒恢複過來,以往夏尋安每日都會送一顆丹藥過來。

    今日來了卻什麽都沒有,直接解開束縛向容絕的鐵鏈,便扶著有些意識不清的向容絕出去了。

    本來想帶著向容絕迴自己如今住處去幫他打整一番的,誰知道走到一處僻靜處,突然出現一群人圍住了。

    帶頭的帶著一麵麵具,其他人也一樣,隻不過與那帶頭的不一樣而已。

    夏尋安見此,一臉警惕:“你們是什麽人,這裏可是玄清門,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那帶頭的聲音有些蒼老,一臉不屑開口道:“不過一個玄清門,有何可懼,我們也不想多事,隻要他。”

    說著指著夏尋安扶著的向容絕,夏尋安自然不肯,不止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人,更何況如果在成婚之前,被北辰淵知道向容絕被人劫走了,肯定會找自己算賬的。

    夏尋安聽了冷聲道:“不過一個將死之人,你們要來也沒用,我可以用別的東西交換。”

    夏尋安感受到這一群人實力不俗,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隻能想辦法轉移注意。

    來者一看就是不善,也不知道向容絕怎麽惹到一群這麽難纏的人。

    那帶頭的搖了搖頭,一臉鄙視:“我隻要他,你最好識趣一點,想糊弄老夫,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夏尋安還沒被人這樣羞辱過,剛要動手,可是那個帶頭的更快,直接一擊過去,順便把向容絕搶了過來,隨後丟給一旁的手下,又是兩招,卻沒有取夏尋安的性命。

    便直接離開了,夏尋安看著,上玄大陸什麽時候有這麽一群人了,這修為恐怕與北辰淵也不相上下了吧。

    可是如今更該想的是,如何向北辰淵交代,他知道自己對向容絕的心思,會不會以為是自己故意為之,一時間煩悶不已。

    忍著傷痛起身迴去,可是沒走多遠便突然倒下了。

    身後響起紫九陌的聲音:“你幹嘛不接住她,如今不碰女色,倒不像你的為人啊。”

    百色公子一臉嫌棄看了看地上的夏尋安,撇撇嘴道:“就這姿色,身邊的侍候奴婢也比她強,何必為難自己呢,你說是吧!”

    紫九陌聽了,又打量了一番夏尋安,才點了點頭:“確實不怎麽樣!那你扛還是本大爺扛?”

    不過看了一圈:“不過怎麽不見容絕那小子,不是說在這裏的。”

    百色公子也有些犯愁:“這成婚典禮也沒多久了,會不會被北辰淵弄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是先把她送過去吧。”

    隨後兩人都沒動手,忘了百色公子身邊還有一個魔羽了,自然就輪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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